正文 -- 第二章 太阳照在五河上

我们的村是个美丽富饶的村庄。背靠两条小河。小河上有一座长三十米，宽六米古老的双石桥。双石桥下有六个半圆形桥孔，非常美丽大方。河水清澈见底。如果你要站在这座古老的双石桥上。你就能听到两个县三个镇的鸡叫声。

双石桥往下的河岸边有一片坟地　坟地往南有一个天然泉眼。虽然这泉眼里泉出来的水有草根味。但是你要喝上一口这泉眼里的水，顿时就感到特别新鲜。村里的人都叫它神泉眼。神泉眼再往南有两片十几亩的青竹子园。青竹子园再往南；有一个二百亩的果园。果园的承包者法人是王草。王草是马开付异父同母弟弟的大儿子······。

王草有两个老婆。他大老婆徐xx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大星和二星就病死了。他给生产队里卖小鸡。又从南方带来一个青年漂亮的寡妇张凤艳。张凤艳又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三星和四星。日子过的很幸福。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林子大了就有五条腿的骡子。由于王草手下小人的出卖。说王草承包了这个果园发了大财。大队书记刘四的三哥刘三（是镇食品站一位临时工）和他本村的二妹婿杨大坑（有名的打手）还有村主任杨柿子组织了村里的一群男人。打着鼓锣，吹着唢呐，玩着狮子，放着鞭炮，背着五个盛死尸的新席包子，抬着两个新棺材来到王草的家争果园。并且把王草家里砸地一片狼藉。闹的王草家妻离子散，人才两空。

我写到这里。正好被我那好吃懒做并且重男轻女的父亲老阴天（我不该这样称呼他)看见。他气的歪着头斜着眼睛使劲往底挖着眼皮瞪着我气势汹汹得说：“你这丧个门星，你这个赔钱货。你自己觉着你自己怪聪明的。其实你不是个混蛋吗？我一会不在家，你就偷关上门写字。我站在你身后看十几分钟了，你都不知道！你这不是自己败坏自己吗？世上有哪么多的作家还能数着你。我以后要再看你写字，我就把你的手给砍下来扔给狗吃。俺恶夫“儿媳”外号日本嘴（在某镇计生办上班，现在他男人给她调县计生办上班）要是知道你又写字。她不来剥你的。她整天掐破耳朵嘱咐你，血农民的孩子上学写字都不称，花了钱还买了罪。多上一级就刁一级。你怎么还不改的。她叫你学杀猪你这个胆小鬼不敢学，她叫你去干泥瓦匠给人搬砖锄泥盖大楼挣钱你也不去。你这山看着那山高到了那山把脚跷。我还能光养着你当家姑老吗？”他说着就把我的本子猛一下夺去撕毁投进炉火中烧掉。顿时我被他吓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就骑着自行车带着一箱纯牛奶和一箱桂圆莲子八宝粥来到了我们村村委后的基督教堂大门旁的老年房我的大老爷家门口敲了敲门。我大老爷的老婆，我的大姥姥取开大门看我愣了！我喊了一声大姥姥：“我娘叫我来看看你。”她摸着我的头喜的嘴都合不上说：“憨孩子，你要是不说你娘叫你来看我。我还真不认识你了。几年不见，都长成大人了。感谢神。”　

我把自行车推到她的小家院里。把牛奶和桂圆莲子八宝粥提到她的屋里。她拿了一把用破布条绑着的瘸腿椅子叫我坐下。她自己却坐了一个破草墩子，我抬头看了看她的房顶也没装修。屋墙上也挂满了一串串黑色的油烟，西墙边放着一辆脚蹬三轮车，东墙边铺了一张黑色古老的木床。床上铺了一床小麦秸床垫；床垫上放了一床蓝色印花旧棉被。床西头放着四块少角无楞并且抹了一屋尘土的烂水泥块；水泥块上面放了一块旧木板。这就是她吃饭的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白瓷碗和一个菜盘子，盘子里面放着一个咸菜疙瘩和半个烂苹果头。我看她生活这么困难，心里窝了一个疙瘩······。

她看了我一眼。长叹了一口气说：“哎！要是有俺大女儿您大姨在那该多好啊！可怜的她在你大老爷被逮去的那年上吊死了。留下一个可怜的小男孩。我要是想想以前的事，我就不能往后过了。我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在外面要饭都要不上吃的。把三个小狼羔子都喂大了，可是没有一个好。特别是老大让我操碎了心。整天就爱喝酒赌博。谁要请他去喝一次酒，他就去帮谁打仗。可周二皮的女儿就看他好。他没敢要。可周二皮大哥的女儿又找他谈他又没敢要。俺东邻居刘云景的三女儿刘三花又找他谈。我得找人去刘云景家里说：可是刘云景家不愿意大成。他又给刘云景的四女儿刘四花谈。刘四花就跑俺家住着不走了。　她爹娘一天就来找好几次，她就是不走。

有一天晚上，大成带着刘四花从咱村东直过河去大池头村看电影。看完后，咱村里去看电影的人对大成说：“刘四花的爹扛着铁锸带着一群男人在五河岸边堵着要锸死你······。”大成带着刘四花没敢过河走近路。又转到了双石桥多走了四五里路回来。现在他俩口子还是不争气。大成堵一个。刘四花就堵两个。还是住我以前给他结婚时盖得那三间房子。屋顶都塌了下来了。他两口子就住在屋框里。可他两个儿子大山和二山都不随他两口子。兄弟俩在城里打工都带来了对象。大山在家院的东墙边搭了一个塑料棚住。二山在家院的西墙边搭了一个塑料棚住。他的大儿媳妇叫他给盖三间房子。他还骂他的大儿媳妇。并且还拿着木棍把他大儿媳妇打的飞跑。咱村里的人都说大成连个屋子底都没有。两个儿媳妇还住着不走，二成两口子都吃苦能干。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找着对象了。可他两口子已伤透了我的心。我不想再提他。三成的对象是咱村毛合子的小姨子。毛合子看三成能干把他小姨子介绍给了三成。结婚后生了个小女孩。三成闲是小女孩睡了三天没起床。我就说三成女儿也是投爹奔娘来的，女儿长大了也多一门亲戚。你以后要想生儿子就生不想生就把这个女儿留在家中招个倒插门女婿来女儿也是传后人。他才起来，　

喝完满月酒收了七千元喜礼。他老婆叫他拿银行存上，他却拿到赌场输了。他妻子气的喝了农药。送到本县第一人民医院这个医院不给治了。抬到家中把她的尸体放在灵床上。她娘家的哥哥来一摸它妹妹的心口窝里还热，心脏还跳！她哥气的使劲踢了三成几脚。把灵床头上烧火纸的老盆给摔了。又叫三成把他老婆送到外县第一人民医院治好后。他老婆要给他离婚。他跪着他老婆不起说改了。都说狗改不吃屎。三成还真改了。今年他女儿也找着对象了。儿子也１６岁了，说上完大学就去当兵。这三个小狼羔的妻子虽然孬种整天在她男人面前说我的坏话但是他们都有了家。老大种着我二亩地什么都不给。老二种着一年给我四百元钱。现在老三又种着什么都没给。我就亏公家一个月给我８５块钱够我买煎饼吃的我一集能辨两个草辫子，十二元钱一个卖了够我买菜吃的。我今天要去赶集卖辫子的闲风太大了我没去。大门口的路上又铺了石子不好骑三轮车。这时一阵大风刮来，刮的她门楼下的破铁门咔嚓咔嚓地响。她拿起挂在墙上相框里我大老爷的照片自言自语地说：“长春啊！咱的外甥女来看我了。要是有你在那该多好啊！眼看她的眼泪就要流了出来。我上前扶她坐下。她对我说：“以前咱村里的人都给你大老爷叫马ｘｘ．我给这些人说：“他老祖姓杜，又不姓马。你不能给他叫马ｘｘ．要光您大老爷他自己，他就姓了马是我叫改性杜的。以前的社会又不是现在。他闲他娘嫁人多丢人。现在的社会有多好。他要是出生在现在的年代他娘嫁人他就跟着去。他也许就不会恨他娘了。您大老爷被逮去那年他娘还来看他。过了半年窝子屠户的儿子捎信来说她死了。叫我去拉她的尸体。那时我正带着三个孩子在外边要饭都要不上吃的我怎去拉她。”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我帮她擦去眼泪。她又对我说：“其实周二皮的妻子是个好人。他叫他妻子赖您大老爷强奸了他妻子，他妻子不赖。他就把他妻子关在一间黑屋里。天天用锥子锥他妻子的大腿里子。锥急了她能不去死吗？公家也来给她验尸了。因她的尸体在机井里泡的时间太长了。把锥子锥的针窟窿眼泡的看不出来了。公家又叫找两个证人，找了几个都怕周二皮杀他都不敢给作证，周二皮的小孩舅要去告周二皮，又怕把他逮去家里的小孩没有人管。那时叫我看咱村里没有一个好人。就一队上在镇地税所上班的张落叶（她的情人）一个好人。下了班还常去看看俺娘们几个。

您大老爷的姑叫我带着三个孩子回老家。可我一回老家打听。周二皮也带着一群人去那里找过。我没敢回去。您大老爷的爷爷杜小五是个做买卖的好人，我不能回去给他老人家丢脸。他村里的人到现在还讲杜小五。一天他背着口袋在做买卖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一群土匪押着一个孕妇去活埋。他问这群土匪押着这位女子上哪去的？这群土匪对他说：“老子没钱花了。逮了她叫她家里拿二百块大洋来回人。她家里拿不起，你又不能给垫上，你管能宽干什么？杜小五当时就从背在肩上的口袋里掏出二百块大洋给土匪。土匪就把这位孕妇放了。他又把这位孕妇送回家。

一天他在湖里耕地耕破了脚。顿时他就发疯死了。他的几个堂弟把他抬到家中放在灵床上。都去土子庙给他泼第一次迷魂汤。刚泼回来看着盖在他脸上的火纸往上一鼓一鼓的。接着他就从灵床上骨碌爬起来。他的堂弟和他的亲朋好友都吓得说他的尸体叫老鼠爬了，借尸还魂了。都要放火烧死他。他对这些人说：“您别放火烧我我没死。您快倒碗水给我喝，我叫渴死了。我喝完水再讲给你们听。他坐在床上喝完水对这些人说：“我刚出门就听着您哭是骂我的。床头上老盆里烧的那些火纸都烤的我头皮疼。我今天还真到了人传说中的阎王殿，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胡子老人。阎王爷从抽屉里搬出来一大本子帐。他问我：“你是杜小五吧！”我对他说：“是的。他说;“x年x月x日土匪拽了一位孕妇去活埋。她家里拿不起钱回人。你给垫了二百块大洋。封你在阳间看景，再多活十年。今天两个小鬼抓错了人。叫他去抓您村吴女人的。他在两碗面条里放了毒药给她公婆吃。她的公婆没舍得吃，给吴女人的两个孩子吃了。两个孩子吃完面条就死了。这就叫小鬼把你送回家去抓吴女人。走在路上有卖迷魂药的你再渴也不能喝。你要是喝了就回不去了。到了家多给小鬼烧几张火纸。”阎王爷叫杜小五闭上眼。杜小五一睁眼就来到了家。这天吴女人就喝毒药自尽死了。等十年后的这天杜小五就死了。一天没多活。

马开付的爹就不是个正经人。他是乱世中有名的刀笔（刀笔、现在的律师）。谁要请他打官司。只要给他钱无论你有理无理他都能帮你打赢官司。

有一次，他村里一个16岁的小男孩小兵。请马木川帮他告他后娘虐待他。马开付对小兵说：“你要想告赢你后娘你就得听我的话。”小兵答应了。当六月x日大暑的那天。马木川叫小兵买了焦炭生着焦炭炉子。他摇着扇子穿着皮袄坐在炉火边叫小兵把褂子脱下来。他使劲咬了小兵的肩膀两口。咬的露着骨头鲜血直流。小兵问他：“你帮我打官司你怎还咬我的？”马木川对小兵说：“只有这样我才能帮你打赢官司。你再去把你后娘的两颗门牙砸掉拿着，小兵把他后娘的两颗门牙砸掉后，马木川就带着小兵来到了县衙。小兵跪在县大老爷面前哭的说不出话来。县大老爷问小兵：“你有什么冤？哭的如此伤心”马木川对县大老爷说：“他后娘整天虐待他。”县大老爷问马木川；“你有什么证据说他后娘虐待他。”马木川指着小兵被他给咬伤的那个肩膀对县大老爷说：：“你要不信你就看看小兵的肩膀。”县大老爷一看小兵的肩膀，咬的露着骨头把他吓的后退了好几步。小兵的后娘说她没咬。小兵把他后娘的两颗门牙拿出来指着他后娘说：“你这个恶妇。你咬我把你的两颗门牙都掰掉了，你还嘴硬。你要是没咬我你的两颗门牙怎在我这里。”县大老爷“啪的”砸了桌子一下说：“来人把小兵的后娘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马木川帮小兵打赢了官司。小兵的后娘回到家。他后舅说他后娘。你从今以后你要对你后儿子好。疼他一定胜过疼自己的亲生儿子。等时间长了，咱问问他是谁帮他出的主意。

一年半后，小兵的后娘问小兵：“是谁帮你出的主意告我的？”小兵对他后娘说：“是咱村马木川》”小兵的后娘就带着小兵来到县衙告马木川咬了她儿子的肩膀赖她咬的。县大老爷“啪的”砸了一下桌子说：“大胆刀笔马木川。你身为刀笔，专为民除害。你竟敢陷害良民。”马木川对县大老爷说：“县官大老爷你仔细分析一下。我又不傻。她说我当暑天摇着扇子我承认。可她说我当暑天穿着皮袄，烤着焦炭炉子。你能信吗？”县官大老爷仔细一想。马木川说的对。他又叫人把小兵的后娘和小兵拉出去各打八十大板。马木川说他就怕小兵的后娘翻案才预备了这招。

一天，马木川又出门帮人打官司，走到村头遇见磨山村一个去郯城赶考的秀才。这个秀才问他：“你认识马木川吧？"马木川又问这个秀才："你认识马木川吧?"这个秀才对他说：“我不认识马木川。但我常听别人说马木川是个坏种。坑死人还笑眯眯。马木川听着这个秀才光骂他坏种。他就跟着这个秀才来到郯城一家旅社住下。这个秀才还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一床被子给他盖着。并且还两个人睡在了一头。

到了第二天天亮。马木川却说秀才的这床被子是他的。两个人就争了起来。争得不可开交。并且惊动了旅社的老板。老板叫他俩人上县衙去闹。来到县衙县大老爷问秀才：“你说这床被子是你的。你的被子上有什么记号？”秀才对县大老爷说：“我没有什么记号。”县大老爷又问马木川;“你说这床被子是你的。你说你的被子上有什么记号。”马木川对县大老爷说：“我的被子四个角上有四个铜板。县大老爷拆开被子一看，果真有四个铜板。”县大老爷就叫人把秀才拉出去打了四十大板。马木川走出县衙对秀才说;“这是你的被子我不要了还给你。秀才就拿着了。马木川又跑回去找县官大老爷说：”他的被子又叫秀才给夺去了。”县官大老爷又叫人把秀才抓回来，又重打了八十大板。马木川又把秀才的被子给秀才。秀才再也不敢要了。马木川对秀才说：“这被子真是你的我不要了。今夜了我看你睡着了，我在你四个被角上缝了四个铜钱。我又不认识你你骂我。我就是你骂的那个马木川。我听你骂我我才找人揍你的。你以后出门在外不要多说话。秀才一看这个马木川确实怪坏，他回到家就找了土匪花了五百块大洋把马木川逮去活埋了。马开付的爹死后。他娘又不是个正经人。i谁也不知道他跟过多少个男人。王草的爷爷是个厨师。他去马开付的那个村当厨子搞了马开付的娘。马开付的娘又给他生了个儿子就是王草的爹。王草的爹又有先天性心脏病因家里穷没有钱医治活到三十五岁就病死了。王草的娘就一个人把王草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