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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二十四章 半真半假

类别:经典武侠 作者:谢新恩 书名:雪衣少魔 更新时间:2015-09-29 18:33:10 本章字数:6276

梅香冷见莫染尘临走时向自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知其已发觉自己适才突施暗算,只是碍于卓勇之面不好发作。

而卓勇向来行事古怪,所行之事往往叫人捉摸不透,再看他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梅香冷再也沉不住气,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你真心同莫染尘结交不成?”

卓勇道:“交不交朋友是我的事。”

梅香冷道:“莫染尘如今四面楚歌、进退维谷,你却在这当儿与他交朋友,岂不是惹祸上身、自寻麻烦?更何况师父面前如何交待?”她胸脯微微起伏,显得甚是激动。

卓勇冷冷说道:“这些不劳你操心。”

梅香冷凄然一笑:“好,我知道我无论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即使我为你做再多你也不正眼瞧我,难道我真的令你这么讨厌吗?”

卓勇淡淡道:“你今天的话太多了!”言罢大踏步走出舱去。

梅香冷委顿在地,向隅而泣。哭了一会,忽然跃起冲到舱外,已然不见卓勇影子,不知哪里去了,心下气苦之极,再看舱内已被打得七零八落,撮唇一啸,不一刻,但见一条人影疾奔而至,却是那青年船夫,向梅香冷一揖道:“属下见过梅护法,不知护法召唤小的何事?”

梅香冷道:“总堂主在哪?”

那青年道:“小的不知。”

梅香冷忽地扬手一耳光,打得那青年一愣,不由说道:“不知小人如何得罪护法?请护法明示。”

梅香冷怒道:“你还顶嘴!”反手又是一耳光,那青年心下有气,恃其上司,强忍不发。

梅香冷一腔怨气撒出大半,缓缓向前走去。

此时月朗星稀,夜凉如水,四下寂然。一个白衣少女如同一片白云向南快速飘去。

这家酒肆位置隐秘,门外并不挂招牌,是以少有人来。此时人们都已关门闭窗各自歇息,只有巡夜的更夫正准备着打三更。而这家酒肆却没有打烊,里面依旧灯火明亮,一个白衣少年正在灯光下聚精会神地看什么,一向冷峻的面孔这时忽而有了笑容,嘴角轻含笑意,目光温柔地注视着。

他看得那么专注,却忽地说道:“你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窗外一人格格娇笑着推门而入,得意地向那少年道:“想要摆脱我,谈何容易!”眼光一转,已将那少年手里的东西看清,蓦地面色一变,嘶声道:“你画上的女子,她是谁?”不由分说旋风般抢上来争夺。那少年眉头一皱,待要将那画卷起,已然不及,索性说道:“梅香冷,你也不必抢夺,拿去看便是。”梅香冷这才住手依言看去,这一看不打紧,顿时面如土色,发痴发呆,良久方颤声问道:“她……是你的意中人么?”

那少年展颜道:“不错,我与她只有一面之缘,却是惊鸿一瞥,再难忘却。”梅香冷面色苍白,目中蕴泪,嘶声道:“这是真的么?卓勇,你没有骗我?”卓勇不答,梅香冷见他双眼时刻不离那张画,再也抑制不住,泪如雨下,掩面往外奔去。她伤心之际,四下乱走,心绪如麻,一会儿仰天长啸,一会儿发足疾奔,如疯似魔,不可名状。直折腾到天色发白,疲惫不堪,见旁边有棵大树,当即倚树而坐,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有人在扯自己衣衫,一惊而起,手中已扣好三枚梅花针,却见面前是两个年纪稍长自己的女子,二女面貌相像,各人腰里悬挂一把利剑。

只听左首女子说道:“打扰姑娘清梦了,实在抱歉得很。”

梅香冷哼了一声,道:“二位有何贵干?”

二女见她语气生硬,还道刚才鲁莽,惹怒了对方,自己理亏,不以为忤,说道:“姑娘可是自北而来,那有没有见过一个身穿彩衣,上面绣满蝴蝶的女孩子?”

此二人正是那日在百蝶谷相互打脸的女子,两个是亲姐妹,姐姐佩妍,妹妹佩姣,要找的人正是担任“毒使”一职的阮天灵。

那日阮天灵私自将花弄影费尽心机酿制的珍贵药酒盗去,勃然大怒,命佩妍佩姣去拿阮天灵回谷处置。二女领命出谷,于路碰到独自一人回来的萧萧,便质问她阮天灵的下落,萧萧只说不知,二女哪信,不由分说,将她押到花弄影面前。

花弄影知她与阮天灵素来交好,二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岂有不知其下落之理?先是轻声软语的哄骗,继而威逼利诱,言道只要说出阮天灵在哪里,“毒使”一职便由她来担任,阮天灵监守自盗,罪不可恕,念在其多年效劳梨花谷,杀之不忍,逐出谷去,永不准踏进百蝶谷。

萧萧听谷主饶了阮天灵的命,喜之不胜,本来她还一路担忧,料想此事已败露无疑,谷主一怒之下必派人杀了阮天灵不可,这时听得谷主如此说,放下大半心来,又想花弄影堂堂一谷之主,断不会欺骗自己,当下深信不疑,遂将阮天灵的落脚之处说了。

花弄影一摆手,过来两个女子,欺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萧萧双手反背并拢握住,不顾萧萧哭叫,拖至石室,关了起来。

萧萧愤恨难当,越想越对不起阮天灵,不由放声大哭。

岂料等佩妍佩姣兴冲冲地赶至小店,阮天灵已经结账而去,不知所踪。二女四下转悠打探,不得要领,只得荒山野岭没头没脑地乱找一气。正找时,见一女子在树下睡得正酣,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弄醒询问。

梅香冷正要说不知,忽地心念一动,道:“可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二女一喜,齐道:“正是,莫非姑娘见过,请问她在哪里?”

梅香冷心下正不快,便想戏弄一下二女为乐,便道:“你们来得慢了些,那女孩子已经沿着这条小路走过去了,不过我估计着现下你们去追还来得及。这样罢,反正我也闲来无事,不妨给二位带个路罢。”

当先往前走去,二女皆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且随她去看,若不是,便打她一顿,出出气也好。”

这二人见梅香冷形容憔悴,步履蹒跚,少气无力的模样,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梅香冷倒不是装模作样,昨夜折腾过甚,累得身体虚脱,是以才显出这般弱不禁风之态。她见这二人相互使个眼色,嘴角上扬,显是不怀好意,心下冷笑:“等一会儿,看我怎么摆布你俩!”

三人各怀鬼胎,谁也不讲话,默然而行。

三人走了一段路,梅香冷假意脚下一滑,跌倒在地,叫道:“哎哟,我脚崴了,走不动了。”

二女见梅香冷在前面走路摇摇晃晃,十分缓慢,已感不耐,现下又叫嚷着脚痛,连路也不走了,当下相视一眼,均想:“谁知道你是真是假,你既已说了道路去向,带不带路都不打紧,若然跟着倒是一大累赘,不如打发了你去罢。”

梅香冷偷眼看这二人神色片刻犹豫之后,瞬间消失,只见佩妍上前一步,说道:“姑娘,这样罢,你在此稍等一会,咱们到前面村落里找个郎中来给你治脚。”

语毕看也不看梅香冷,二人便越过她径自往前走去。

梅香冷叫道:“喂,这荒郊之地哪里有什么郎中,本姑娘好心好意地给你俩带路,现下不小心脚伤了,你们撇下本姑娘不管不顾,好没道理!”

二女恍若未闻,加快脚步,疾走如飞。

忽又遥听得梅香冷喊道:“喂,你们找的那个女孩子,名叫阮天灵,对不对?”

二女闻听此言矍然一惊,反身奔到梅香冷面前,满面堆笑,道:“是啊,你……怎地知晓?”

那日在镇江梅香冷为不惊扰阮天灵救治卓勇,一直隐在店外偷窥,她为人机灵,俯在窗外,屏息凝神,卓勇昏迷不醒自是不知,阮萧二女只顾照料病人,无暇注意,因此,屋内一切情景尽在梅香冷眼底,自然,他们之间的谈话也句句听在耳内。

梅香冷察言观色,估计八九不离十,这二人找的只怕就是阮天灵了。这二人这么急着找她想必是为了那瓶盗来的药酒之故。

梅香冷哼一声,作势不理二人,佩妍蹲下身子,伸出右手去摸梅香冷的脚,笑道:“姑娘脚好点了么?”

梅香冷白了她一眼,挖苦道:“现下又来装好人啦。”

佩妍不以为意,讪讪一笑。

佩姣忽地从怀内掏出一锭金子,拿在手里一面把玩,一面说道:“你若说了这锭金子便是你的。”

梅香冷小嘴一扁,不屑道:“谁稀罕这玩意。”

佩姣变色道:“快说,不然一剑杀了你。”言罢作势拔剑。

梅香冷道:“哟,你求人还凶霸霸的,本姑娘胆子小,受不得吓,这一吓可什么都忘啦!”

佩姣怒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刷的拔剑出鞘,佩妍忙喝止,陪笑道:“我这个妹妹不懂事,性子又骄躁,姑娘莫怪则个。”顿了顿又道:“实不相瞒,咱们姐妹找的就是阮天灵,她是咱们师父的爱徒,出走多日不归,师父挂念她的安危,命咱二人出来寻她,这不正找着呢就碰上姑娘你了。既然姑娘认识她,不妨告知她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咱二人感激得很。”

梅香冷故意叹了口气,随口诌道:“此事说来话长,我认识阮姑娘已经多日啦,那日我在镇江街面上行走,看到一个姑娘失魂落魄的,双眼红肿,似是哭过,我一时好奇便跟在她后面,那女孩子三转两转来到一片树林,我见她行踪蹊跷,便一直偷偷跟着,谁知那女孩子似是受了天大委屈,先是哭了一会,继而拿出一条彩色匹练,抛到一棵树的枝叉上,敢情是要上吊自尽哩。”

二女听得面面相觑,佩姣催促道:“快讲她到底死了没有?”

梅香冷见这二人听得认真,心中不由暗暗好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我见她要自尽慌忙跑过去将她拦住,好生劝导了一番,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啦等等,她却说她犯了个天大的错误,我问她可是杀了人吗?她说没有,她救了个人,我说这不是好事吗?她摇头说正因为救这个人,我把师父的宝贝药酒偷来给那人喝了!”

梅香冷这最末两句话却是真的,二女闻听此言尽皆变色,显是吃惊不小。佩姣顿足道:“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把师父视若生命的药酒给他人喝了!真是罪加一等!姑娘可知那人是谁?”

梅香冷摇头道:“我哪里知道啊,好像是个男人吧?”

佩妍插口道:“那想必是了,若然是个女子,阮天灵断不肯拼着性命施救。”佩姣接口道:“阮天灵胆大妄为,定是爱那人极深。哼,看不出这丫头倒蛮风流的嘛!”

佩妍使个眼色,道:“咱们别打岔,听姑娘说。”

梅香冷缓缓续道:“我说那有什么啊不过是一瓶药酒而已,罪不致死啊!”佩姣忍不住怒道:“这瓶药酒花了师父无数心血……”

佩妍忙一把捂住其嘴,对梅香冷一笑,道:“姑娘接着说。”

梅香冷道:“是啊,那女孩子也是这样说的,什么花了师父无数心血,若然知晓此事必杀了她不可,她又说师父手段如何残忍,必定要慢慢折磨死才罢,是以越想越怕,与其等她们来捉拿,不如现下勒死了痛快。她说完又要上吊,被我痛骂了一顿,我说我不比你更可怜吗?我也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她便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是逃婚来的,婆家的人还在四处查找我行踪哩,她一听觉得咱二人真是同病相怜,当下也不死了,和我拜了姐妹,咱二人也不敢投店,只管往稀少人烟的地方藏避。我本是大家闺秀,哪吃得了这风餐露宿的苦,是以我很快病倒了,连路也走不成了,阮天灵就和我商量要到寺庙里避避风头……”二女闻言均想:“怪不得到处找她不到,原来躲到庙里去了。这下好了,下落总算有了眉目,但不知究竟是哪个寺庙?”

正待相问,却听梅香冷说道:“我和阮天灵就在刚才那棵树下歇息,我是实在走不动了啊,岂知阮天灵见我病恹恹的,贼心忽起,将我临出来时身上所带金银搜了个干干净净,我又气又急,加之连日奔波害怕,便晕了过去,若非你们扯我衣衫我还睡着不醒呢,这个倒要感谢二位了。真是无巧不巧,你们找的人竟然便是阮天灵,我恨她不讲信义,弃我而去,便想跟你二人去追她,谁知偏生命苦,现下脚又伤了,可怎么办哩!”

她这一席话说得有板有眼,真假混合,二女又见她一副娇怯怯面色苍白的模样,自是毫不怀疑。

只见佩姣顿足道:“实话给你说了吧,咱们这次就是抓阮天灵回去受死的,你既然恨她,快快说出她在哪个庙宇?喏,依你现在情形,没钱治病,怎么支撑?我这锭金子, 一来拿去治病,二来算是给你的谢银。”言毕将手里的金子抛向梅香冷怀里。

梅香冷毫不客气地将金子放于怀内,道:“如此多谢了,不过,我只听阮天灵说要到寺庙躲避,但具体去了哪一个我也不知。”

佩姣正要发火,佩妍挥手道:“这有什么难,左近寺庙统共十来个,咱们逐一查找,不信找她不到。”

说着站起身来,又向梅香冷慰道:“多谢姑娘告诉这么多,你且在此耐心等候,咱们必会找个郎中来给你医治脚的,你大可放心!”

梅香冷心下暗笑,道:“谁信你这鬼话?也好,叫你们挨个去寻庙宇吧!”

二女辞别梅香冷,飞奔而去。梅香冷待这二人走远不见,站起身来,嘿嘿笑了几声,可是笑罢之后,泪水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她决意去找那画上的少女,看看她真的是否如画上的那般美丽,能让一向冷酷无情的卓勇神魂颠倒的女子,那必然与众不同。

可是找到之后怎么办,倘若按捺不住情绪杀了她,卓勇得知后自已焉有命在?若然留她性命,那自己永远是一厢情愿,一辈子也休想得到卓勇半点爱怜。

思前想后正在为难之际,忽听得身后一阵鸾铃响,一骑缓缓走来。

梅香冷不由得转身看去,不觉吃了一惊,原来这马上之人正是一身彩衣的阮天灵!但见她颦眉凝思,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走到梅香冷面前仍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眼看就要走过去了,梅香冷叫道:“喂,马上的朋友,你就要大祸临头啦!”

这几声把阮天灵吓了一跳,扭头一看,不禁瞪大眼睛,奇道:“你,怎么在这里,那,那卓勇有没有在左近?”她最后一句显得异常激动,一时忘了询问有什么祸事了,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注视着梅香冷。

梅香冷一招手,道:“下来我给你说。”

阮天灵迟疑了一下,接着一咬牙,翻身下马,扯着辔头。她上次和梅香冷交过手,知其武功在自己之上,是以不敢大意。若对方居心不良自己即刻跳上马便逃。

梅香冷早已察觉此女对卓勇颇有情意,当下不露声色地问道:“你在找他吗?”阮天灵叹口气,幽幽道:“是啊,我已找了他一夜,不知他为什么要躲着我。”

梅香冷噗嗤一笑,道:“傻丫头,他已有了意中人自是不会同你纠缠啦!”

阮天灵陡闻此言,方寸大乱,一叠声道:“不可能!你骗我!好让我对卓勇死了这条心。”继而又抚掌笑道:“我知道啦,你也喜欢卓勇对不对?你不用编这种谎来吓唬我,我可不管他有没有意中人,我都是一样喜欢他的。”

梅香冷见她这般天真烂漫,忽地心中一动,道:“好吧,信不信由你。此地不是说话之所,你同门的人找你来啦,她们已往前面去了,你赶快向来路回去吧。”

阮天灵似乎早已料到,闻听此言并不如何慌乱,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师父会派人来寻我回去的,哼,我才不怕呢。”

梅香冷道:“你不是要找卓勇吗?我知道他在哪……”阮天灵大喜,上前一把拉住梅香冷的手,叫道:“好姐姐,你给我说了罢,我阮天灵一辈子都会承你这份情的。”

梅香冷本想甩脱这只手,最终忍住,道:“好,咱们上马,我带路便是。”言罢一跃上马,阮天灵递过缰绳,随后一跃而上,坐在梅香冷背后兀自欢喜不已。

梅香冷兜转马头,扬鞭催马,那马撒开蹄子往前飞奔,二人同乘一骑,那马虽非良驹,却也跑得不慢,转眼就上了官道,奔了一会,遥见前面路旁有个茶棚,此时阳光强烈,天气明显热了许多。

梅香冷闹腾了多时,只觉腹内空空,嗓子又干又难受,便收辔缓行,鞭子一指前方,对阮天灵说道:“前面有个卖茶食的,咱们过去吃点东西喝杯茶再上路。”阮天灵也正饥渴难耐,自是点头答应。

二人到了茶棚,翻身下马,卖茶的是一对中年夫妇,正在忙碌,见了二女,那妇人笑脸相迎,让了座,自去沏茶。

阮天灵将马拴在旁边的树上,便与梅香冷相对坐了,茶食虽然一般,二人腹饥难忍,却也吃得甚欢。

期间阮天灵因梅香冷要带她去见卓勇,是以对其辞色甚是恭谨。

梅香冷心中早打好算盘,瞧了瞧阮天灵,故意长叹口气。阮天灵忙问道:“姐姐,可有什么心事?”

梅香冷正等她来问,便道:“是啊,咱们心里想的都是卓勇,可他心里时刻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子。”

阮天灵一愣,道:“是谁?”

梅香冷道:“是他画中的一个女子,我已见过,比咱们俩不知要好看多少倍,所以即使妹妹见了他也是枉然。”

阮天灵霍地站起,道:“我倒要会会她!”

梅香冷问道:“你见她有何用?”阮天灵道:“先是好言相劝,让她主动离开卓勇,若是不听,”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梅香冷正等她这句话,遂点头道:“很好。”

阮天灵道:“姐姐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这就去见她!”

梅香冷一摆手,道:“不忙,妹妹稍安毋躁!此事从长计议,一时也急不得。你先跟着卓勇,纵使他对你打骂,也不要离开,怎么说你也救过他一命,料他拿你也没办法。然后你再见机行事,决计不可鲁莽。”阮天灵一一答应。

二人茶足饭饱,阮天灵抢着会了钞,二人正待上马,忽见前面尘土飞扬,数骑马飞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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