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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三章 请圣裁!(下)

类别:东方玄幻 作者:永恒之火 书名:儒道至圣1文曲星耀 更新时间:2015-08-13 18:31:49 本章字数:7080

“你不怕人血?”方运问。

“杀鸡杀猪我都做过,区区血迹算什么!我只怕杀得不够多!”杨玉环恨极伤方运的人。

方运道:“要是都杀了,岂不是帮柳子诚毁尸灭迹?他杀一个,是证明他的决心,留三个,是表示以后可能会追究。”

杨玉环恍然大悟,又问:“怎么不连柳子诚那个混蛋一起抓?”

“他是秀才,是名门之子,而且是左相的侄子。就算把他抓到衙门,没有确凿证据也只能放他走,这反而会帮他洗脱嫌疑。万一稍有不慎,或者柳子诚演个苦肉计什么的,其他官员必然会弹劾蔡县令,对我们也不利。现在有蔡县令扣押的那三个家丁在,柳子诚就要背负杀人的嫌疑。柳家不仅不会求左相柳山,反而会遮掩此事。有了那三个家丁,蔡县令进可攻,退可守。”

杨玉环凝视方运,眼中异彩连连,轻声说:“小运,你真的变厉害了,连这种道理都懂,怪不得能中双甲童生。”

方运道:“其实书读多了,开窍了,也就懂了。”

“嗯,反正我们家小运很厉害。一个鲁捕头就送五两银子,其他贺喜的人不知道会送多少,你真争气!”杨玉环仰着头,越发觉得方运长大了。

“无论我做什么,功劳都有玉环姐你的一半。”方运微笑着,目光饱含暖意。

“我去忙了。”杨玉环突然发觉自己不敢跟方运对视。她轻轻提起裙子,快步离开。

方运看了看柳子诚消失的方向,目光渐冷。

“那三个家丁不会招供,招供的话他们一家人都会倒霉。就算招了,恐怕也只会说柳子诚命他们教训我一顿,而不是要杀我。他们不会留下把柄。关键的是,那时候我还不是童生,而他是秀才,他不会被重罚,之前就有类似的判例。蔡县令直接杀一个家丁,已经做到极限。这个柳子诚明知我是圣前童生,还敢杀我,之后一定不会放过我。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成秀才之日,必是柳子诚丧命之时!”

就在这时,另一侧传来葛小毛气喘吁吁的声音:“方运,方运,你中童生了,还是案首!你怎么没去文院看放榜?”

葛小毛冲进门口,高兴地看着方运,然后弯下腰,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坐下歇歇!”方运道。

“你……你怎么一点都不在乎?那可是童生第一啊!对了,你还是双甲!咱们景国从来没出过双甲童生,别人都说咱们景国是天荒。这下好了,现在文院那里的人都在说你打破了天荒!”

“真的是双甲?”方运顿觉惊奇,他本以为请圣言只能得一个乙。

“当然!金榜上写得清清楚楚,没有半圣肯定,绝不会放榜。对了,我本来能早点来,不过看了一场好戏,来晚了。”葛小毛笑嘻嘻地说。

杨玉环倚着正屋的门框,仔细聆听,忍不住想知道更多有关方运的事,她喜欢听。

“什么好戏?”方运问。

“方仲永你知道吧?放榜前,所有人都当他是铁板钉钉的案首,谁也没想到是你。方仲永还好,只是不高兴,可他爹却撒了泼,质疑这次县试有问题,要求验卷,反正跟个泼妇似的。正好遇到蔡县令出来,蔡县令扔下一句话,说有事去文会上说,要是方仲永也能诗成鸣州、圣言全对,那他就重新去请圣裁。”

“然后呢?”

“然后全场都惊了。诗成鸣州啊!连进士翰林都未必做得出来。半圣的诗词才有多少鸣州的?他爹就怕了。他爹也清楚,没有圣人点头,你根本得不到双甲。方运,你怎么突然这么有才了?”葛小毛又激动又仰慕地说。

方运故作诧异地说:“考前我不是说了吗?我是遇到我的老师,然后开了窍,所以明白了许多事。”

葛小毛笑嘻嘻地说:“你能告诉我你老师是谁吗?能让你开窍起码也是大儒吧?是不是半圣?”

“这我也不知道。”方运无奈地说。

“对了,那个柳子诚怎么办?”昨日开考前,葛小毛等人才知道方运被打了,于是今天早上来方运家问是怎么回事。方运就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这几个同窗都很同情他,可都无可奈何。

“他的事先不提。我考上童生,他不敢拿我怎么样。对了,你们几个怎么样?”

葛小毛高兴地说:“卢霖也中了,虽然才第十九,不如你,可也让那些同窗羡慕。孙先生也去了,笑得嘴都合不上,现在不少父母都要把孩子送到他的私塾。唉,孙先生的学费又要涨了。”

“那就好。等明天参拜完众圣殿,我就去看看孙先生。”方运说。

“不过梁远可惜了。他说这次考不中,就不考了,去经营他爹的米店。他不想,可又不得不那么做。不过梁远很有生意头脑,不用担心他。”

方运点点头,和葛小毛聊着,也聊到请圣言和做诗词方面。方运就把自己的见解说了一些,葛小毛欣喜若狂,用心地记下了。

不多时,十多个人拎着东西来到院门外。

“大外甥,我给你道喜来了!”方运的大舅带着极为夸张的表情走进来,左手提着一个大猪头,右手提着整整两吊共二千文铜钱,相当于二两银子。方运没想到连大舅都变得这么大方。这景国的钱可不是那个钱不值钱的梦中世界。在这里,三文铜钱就能买一个大包子。综合来算,圣元大陆的一两银子,差不多相当于梦中世界的三百元。

方运和杨玉环一直在努力赚钱,在考童生前也不过攒了十三两银子。就算大舅家是屠户,比较有钱,家里存的钱最多也就四五百两。在济县,四五百两银子,足够在县城买一套不错的住宅。

“大舅,舅妈,大姨……”方运一口气叫出所有人,然后请他们去屋里坐。这些亲戚都带着东西和礼金,仅仅四家亲戚就送了近四两银子。没等这些方运母亲家的亲戚坐稳,外面又来了十几个方运父亲那边的人,也都带着比平常多几十倍的礼金。用方运大舅的话说,傻子都知道方运以后最差也是个举人。当了举人,他只要稍微打点,就能当个八品官,要是努力一些,甚至能当上三品大员。

方运非常礼貌地接待这些亲戚,丝毫没有未来举人的傲气。那些亲戚也个个通情达理,没人敢在“打破景国天荒”的双甲童生面前托大。方运本想接待这些亲友,但杨玉环提醒,蔡县令那里还有个文会。方运急忙向亲友们告罪,亲戚们都不怪他,反而催促他快走,千万别耽误童生文会。

方运向吉祥酒楼赶去。街上的人不多,许多人都还在文院前凑热闹,也就方运的亲友们得知方运中了童生,马上取钱买东西去他家。路过昨天的小巷,方运停下脚步,看了看,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面的吉祥酒楼走去。

不等方运进门,吉祥酒楼的甄掌柜迎面出来。他看到方运勃然色变,怒道:“不是不让你来吗?马上滚出去,县太爷就在楼上,要是惊动了他,没你好果子吃!”

方运一愣,随后醒悟过来,露出古怪的表情问:“你没去县文院看放榜?”

甄掌柜不耐烦地说:“每年的童生文会都在这里举办,我忙得要死,去什么文院?我昨天早上就说过,你以后不准进吉祥酒楼。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叫人打断你的腿!”

方运想起甄掌柜早上的话,面色一沉说:“甄掌柜,你不要太过分!我方运身为童生,赶赴县尊的文会,要进这个酒楼,你拦不住!”

“我拦不住?我……你说什么?你成了童生?简直笑掉大牙!你不是疯了吧?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马上给我滚!听到没有?”甄掌柜根本不相信方运。

方运在吉祥酒楼做工两年多,甄掌柜一开始还认为方运会有出息,但随着对方运的了解加深,他对方运越来越瞧不起。他甚至还让当童生的儿子考过方运,他儿子认定方运这辈子都不可能考上,所以他才对方运越来越冷落。后来他因为想娶杨玉环而不得,对方运更加苛刻。

方运冷声说:“既然你是吉祥酒楼的老板,不让我进,我就不进了。到时候蔡县令问起,你就如实说,是你赶走我的。告辞!”方运原本想借蔡县令之手教训甄掌柜,此时却灵机一动,有了更好的办法。方运从钱袋里抓出一把铜钱,对着来往的行人大声说:“南来北往的各位,看到我手里的钱了吗?我现在出个字谜,谁第一个答上来,我就把钱给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白拿钱,谁不拿谁是傻子啊!”

附近的人被吸引过来,很快围了十多个人。远处的人看到有人围成一堆,立刻跑过来想看个究竟。吉祥酒楼位于本县最繁华的街道,不一会儿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大堆人,附近二楼的人也纷纷往下看。

王院君就坐在窗边,从窗户探头一看,不由得微微一笑说:“县尊,是方运。”

“怎么回事?”蔡县令走过来向下看,其他人也走到窗户边向下看去。

只见方运站在人群里,两手把二十多枚铜钱倒来倒去。

“快出谜题啊!是不是反悔了?”

“快说啊!”

“这人不是方运吗?刚中了双甲案首,就跑这里玩起来了?”

甄掌柜本来正冷眼旁观,听到这话立即冷汗直流,一时间懵了,不敢相信方运真中了童生,而且是案首。

方运大声说:“我现在做一首歪诗当谜面,你们要猜一物,也是家家都有的东西。好了,听我说,头尖身细白如银,论秤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猜中了有奖啊!”

位于二楼的蔡县令忍不住轻声一笑问:“甄掌柜怎么得罪他了?这个方运啊,嘴比刀子还利!”

“骂人都骂得这么妙,不愧是双甲童生。”一位五十多岁的儒雅老人微笑着说。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举起手大声喊:“我知道了,是针!是缝衣服的针!针的眼睛不就长在屁股上吗?针当然只认衣衫不认人。”

“回答正确,这钱就是你的了!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就是针!”方运说着,一指甄掌柜。

认识甄掌柜的人哄堂大笑。

有人起哄道:“不愧是双甲案首,才气冲天,骂人都作诗骂!甄掌柜,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转身让我们看一看,你屁股上有没有眼睛!”这下连不认识甄掌柜的,也知道怎么回事,跟着笑起来。

这时出去买菜的段虎回来,看到方运大喊:“方运,恭喜你高中童生第一。你可是咱吉祥酒楼出来的人,以后酒楼的门槛要被踏破了。等你中了状元,我就可以说我是状元公的朋友了。”

甄掌柜得罪过不少人,立刻有人阴阳怪气地说:“状元公认识甄掌柜,可甄掌柜未必认识状元公啊!在甄老板的眼里,连大学士都不算什么。”

甄掌柜用颤抖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把段虎十八辈祖宗骂了个遍——要是段虎早来片刻,也不至于闹成这样。甄掌柜慌张地看着方运,暗叹果然是书生杀人不用刀,这一手做得太绝。景国第一双甲童生在他酒楼前作诗骂他“只认衣衫不认人”,吉祥酒楼这块牌子算是彻底臭了。

“这个方运,以前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好狠辣的手段。案首必然是蔡县令亲点,我得罪了他,就是得罪蔡县令啊!”甄掌柜心乱如麻。

方运向众人一拱手,大声道:“我原本在这吉祥酒楼打工,每月辛辛苦苦领五百文铜钱。就在昨日,这甄掌柜辞退了我,之前的工钱却分文不给,还对我喊打喊杀。今日蔡县令在吉祥酒楼举办童生文会,我按时赴宴,但这甄掌柜却不让我进去。我方运虽是一介穷书生,但也是有骨气的。这吉祥酒楼我就不进了,明日我去给县尊道歉。各位,认准甄掌柜,认准吉祥酒楼,这里只认衣衫不认人!”方运说完,抬腿就走。

甄掌柜犹豫不决,余光看到二楼有人往下看,下意识地抬头,只见本县的大人物几乎都在上面,包括蔡县令、王院君,望族的苏举人等等。尤其是那五十多岁的苏举人,看甄掌柜的眼神格外冷。本县望族士绅要结交最有前途的童生,一个酒楼的老板竟然要把最值得结交、最有前途的案首赶走?

甄掌柜吓得面无人色,感觉骨头缝里都结冰了。得罪蔡县令不打紧,他任满后就离开,可苏举人扎根济县多年,三代望族,得罪他的后果更严重。甄掌柜一咬牙,快步跟上方运道:“方运,我有眼无珠,不知你就是今年的案首。看在咱们认识多年的份上,原谅我吧!”

方运停下脚步道:“甄掌柜客气了!你没做错什么。这吉祥酒楼是你的地方,你有权不让我进。当然,你现在让我进,我也有权不进。告辞!”

甄掌柜想起苏举人的眼神,也顾不得面子,急忙上前抓住方运的衣袖,哀求道:“方公子,你原谅我吧!我狗眼看人低,我是眼睛长在屁股上,我是只认衣服不认人。我诚心认错,我这就赔偿你工钱!”

二楼传来一声轻咳,蔡县令道:“有话上来说,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说完,蔡县令瞪了甄掌柜一眼,然后看向方运,露出微笑。

方运立刻拱手道:“既然县尊开口,学生自当遵从。”说完毫不犹豫,迈步进入吉祥酒楼。

甄掌柜心中无比惊骇。他这才看出来,方运要走是假,其实是在等蔡县令的话。他要是一心要走,反而是不尊敬县令,所以才故意在楼下大喊猜谜,吸引蔡县令等人的注意,最后还坑了他的酒楼。这真的是一箭双雕。

“他以前都是装的?这份心机不算什么,但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太可怕了!”甄掌柜突然发觉,自己在方运面前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两个人上了二楼。天字号上房门口站着一个又高又壮的牛蛮人,方运多看了几眼,然后走进去。天字号房很大,里面已经摆了三张桌子,坐了近二十人,此刻全都站起来。

蔡县令明明一身便服,甚至面带微笑,可仍然有一种让人折服的威严。这威严来自于他的才气,他的修养,也来自他的官位。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蔡县令微笑着问。

甄掌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猛地用手抽自己的脸,一边抽一边说:“启禀县尊,一切都是小人的错!小人卑鄙无耻,克扣方公子的工钱,被猪油蒙了心。小人甘愿赔偿。”

“谁让你开口了!”蔡县令淡淡地说,语气极轻,却让甄掌柜汗毛直立,满眼惊恐,如同被狮虎盯上的兔子。周围无一人开口,几乎所有人眼里都带着极淡的嘲讽之色。甄掌柜颓然低下头,这才明白自己的地位跟双甲童生的差距有多大。

方运先行一礼,然后把自己跟甄掌柜的事情如实说来。所有人都听得面露怒色。那苏举人厉声道:“想不到济县竟出了这等畜生!你若只是不准方运把扔掉的菜带回家,还情有可原,可你为何还要侮辱他?方运的诗谜说得一点都没错,你果然只认衣衫不认人,猪狗不如!”

甄掌柜吓坏了,全身发抖。

方运笑道:“今日的童生文会,被晚生的私事拖延,晚生愿自罚一杯道歉。甄掌柜,既然你已经认错,我就原谅你了,下去吧!”

甄掌柜茫然地抬头看向方运,看到方运微笑的面庞,似乎真的原谅他了。但是他心里清楚,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解决。

“好气度!大家坐,不要被那小人败了兴致。至于酒,就不用罚了。”蔡县令毫不掩饰自己对方运的欣赏。

众人纷纷坐下。屋子里一共有三桌:第一桌以蔡县令为首,坐的都是济县的官员或望族大户,文位最低的也是秀才,唯有一个位子是留给案首的;第二桌是本年童生;第三桌则是县里有名望的文人。这里有一位进士和三位举人,除了童生,其他都是秀才。方运客气了一番,坐到第一桌。他刚坐稳,房门打开了。

方运扭头看去,只见方礼和方仲永一起走了进来。方仲永立即弯腰行礼问候,而方礼则只是一拱手,然后四处张望,最后目光落在方运的头上。他顿时双目冒火。方运却好似没有察觉。等两人落座,文会正式开始。首先是蔡县令给众圣敬酒,随后给景国国君和太后敬酒,最后则给所有童生敬酒。

这次文会的主题围绕着县试进行。蔡县令先说起请圣言的第一题,“昭公二十七年,孔子在何地?”

这等于是一位进士在授课,而且对经义也有帮助。不仅童生会认真听,在场的秀才、举人也都认真听,为以后的科举做准备。那些刚知道考题的秀才、举人也在认真思考,他们都知道那年孔子在齐鲁两地,但蔡县令既然说出这题,答案自然不会如此简单。

蔡县令道:“这题出得异常晦涩,哪怕是举人也未必能答对。我也是因为在京城读过一些书,所以才能做出来。方运,你说说是怎么回答这题的。”

所有人都注视着方运,做学问最忌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如果方运不能把这道题原原本本地说个明白,那他的双甲童生之名就要大打折扣。

方礼插嘴道:“仲永未答出来,请方案首赐教,好好教育一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孩子。”方仲永面露难色,然后看向方运,做出一个抱歉的神情。

方运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他早就清楚,方仲永虽然有些傲气,可一直为人低调,没有什么不好的风评,反倒是他的父亲方礼,却打着神童之父的名义四处招摇,让许多人不喜。方运沉思片刻,在心里组织一下语言道:“我一开始也以为这题的答案浅显,只写了齐鲁两地。但写到第六题的时候,看到是考《礼记》的,我受到启发,记起《礼记》曾言,孔圣去了季子长子的葬礼……”随后方运用自己的语言,理顺这道题的思路,用最扎实的方式讲解这道题,没有一丝一毫的纰漏。

方运说完,在场的诸多童生和秀才竟然还在思考,已经彻底明白的其余人则纷纷称赞。方礼的气势顿时弱了一筹,他也是童生,很清楚这道题的难度,更明白方运解题的思路,简直堪称完美无缺。

“方运大才,我不如也!”方仲永低声道,声音有些惆怅,却并无怨恨。

蔡县令笑道:“好一个方运!这个思路虽然繁琐,却恰恰最适合童生。你要是用我的解题手段,我一定会怀疑你作弊。”

蔡县令接着说了自己的解题过程。他是用了几本流传极少的书籍来解题,而且大都是方运的奇书天地中没有的,别说方运,就连王院君、苏举人都没读过。

众人经过对比,看方运的眼神更不一样,知道方运的方法才是正途。接下来众人继续讨论请圣言的一些题目,蔡县令甚至引申到“经义”上。

所谓经义,就是以众圣经典著作中的一句或一部分为题目,考生写文来阐明其中的道理。如果说请圣言是记忆众圣之道,那么经义就是理解众圣之道,并形成自己的见解。

蔡县令讲完请圣言的部分,饭菜上桌,众人先吃喝一阵。接下来的话题是讨论诗词。蔡县令说了请圣言,那么文院的王院君就要起头说诗词。可方礼却抢先一步说:“我儿的诗词有出县之能,却仅仅得了个乙。蔡县令说方运的诗词有鸣州之大才,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下他的县试诗词?”

许多人沉默不语,偷偷看王院君。王院君没想到方礼这么不懂规矩,说严苛点就是不分尊卑,这可是大忌。王院君面无表情地道:“我原本想把方运的试卷留在县文院供后辈考生瞻仰。可我把他的那首诗传给州院君李大学士后,李大学士说,要把那诗文原本送到州文院,并说此诗不仅是今年的县试天下第一,也是数百年来的县试第一诗。李大学士说,此诗必能上下个月的《圣道》月刊。”

房间里沸腾了。

“李大学士真这么说的?供奉在州文院,童生的诗文哪会有这个待遇?

“县试的天下第一诗?这个名号可不得了。

“能上《圣道》的话,那县里岂不是又会多一道文牌坊?加上双甲破天荒,方运一人得两座文牌坊啊!

“咱们济县好像没有人上过《圣道》吧?

“的确没有。”

那些童生们一开始还有点不服气,但听说方运被李大学士推荐给《圣道》,肚子里的不服气马上化为仰慕,尤其是那几个年龄小的童生,竟隐隐有些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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