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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二章 圣前童生(下)

类别:东方玄幻 作者:永恒之火 书名:儒道至圣1文曲星耀 更新时间:2015-08-13 18:31:46 本章字数:6852

春晓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这正是唐代著名诗人孟浩然的名篇。

诗成,才气犹如喷泉爆发,方运立刻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流从天而降,直入眉心深处。方运猛然吃惊地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考试中才气灌顶,成为童生。所有的温暖气流在他眉心的文宫处凝聚,随后炸开,涌入方运身体每处,让方运昨夜被打的伤口以奇迹般的速度愈合。方运感觉眼睛痒痒的,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睛,原本近视的双眼不仅痊愈,视力甚至比正常人好数倍。

“这是才气浣体!文士每次提升文位,身体各方面都会有所增强,寿命也会提高,大儒寿百二,半圣寿两百岁。等我养好身体,哪怕只是童生,身体素质也强于精兵。”

在方运诗成的同时,离考房不远处的蔡县令三人,突然从椅子上弹起,难以置信地看着方运所在的方向。

“这……”万学正已经说不出话来。

县院君喃喃自语:“才气达府,几近鸣州。只要稍加传扬,必是鸣州之诗!”

接着三个人面色大变,同时惊叫:“圣前童生!”

一般文士考上童生后,要进入圣庙膜拜,到时候会得到才气灌顶,正式晋升童生。如果有人在那之前就天降才气,就是所谓的圣前童生。普通的童生只是“众圣弟子”,可圣前童生是“天之门生”,意义非比寻常,因为孔子和周文王都是“天之门生”。

“圣元大陆人口数十亿,三年也未必能出一个圣前童生。圣佑景国!天佑景国!”县院君激动得全身发抖。

蔡县令深吸一口气说:“那个位置,就是刚才写诗中断的地方。”

万学正露出掩饰不住的羡慕之色,说:“才气鸣州,圣前童生,一次就是两座文牌坊,景国前所未有。哪怕是陈圣,也只是圣前童生而已。跟这位考生比起来,那个所谓的神童就算不得什么了。蔡县令,贵县卧虎藏龙啊!”

蔡县令和王院君往神童方仲永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又迅速转回头。万学正说得没错,跟圣前和鸣州比起来,区区出县的小神童真的不算什么。

蔡县令笑道:“考官巡场,两位是否一同前往?”

“愿往!”万学正和王院君异口同声地回答。三人大笑,一起向方运所在的方向走去。三人路过考房,考房里的考生们抬头一看,顿觉诡异。

“三个考官不会被妖魔附体了吧?怎么笑得跟升官发财似的?”

“不像是巡场,出大事了?”

“蔡县令平时可是冷面清官。今天中邪了?笑得比太阳都灿烂!”

考生纷纷探出头,想看看三位大人要干什么。就见三位大人在方运的考房前减慢了脚步,慢得跟蜗牛爬似的。

方运刚接受完才气灌顶,心中的喜悦还没消退,就看到蔡县令、王院君和万学正三人,一起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容扭头看着他。方运愣住了,三位大人的举动实在太怪异,让他想起恐怖片里的场面。三位大人向方运点了点头,给予鼓励的神色,然后扫了一眼方运桌子上的试卷,目光带着些许羡慕离开了。

“他们应该是知道我成了圣前童生。”方运心想。

方运又仔细地看了看《春晓》,危机感缓解。他成为圣前童生,柳子诚就不敢在济县杀他。方运收拾好书箱,把试卷放在桌面上,背着书箱离开。附近的衙役立刻走过来,把试卷拿走,放在方运请圣言试卷的上方。

方运路过其他考房的时候,许多考生忍不住低声嘀咕——

“狂生!”

“这人速度好快,佩服!”

“这不是那个被江州西施养着的方软饭吗?晦气!”

走出考房区域,方运看到三位考官坐在凉亭里向自己看来。他没有上前攀谈,只是拱手作揖,然后向文院外走去。

万学正高声称赞:“好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儿!”

蔡县令心想,那孩子明显是寒门子弟,身体瘦弱不堪,而且一身是伤,鬼都看不出气宇轩昂来。

一旁的王院君赞道:“明明是伤病之身,却毅然赴考,风骨卓绝。此人乃考生楷模,定能入《县志》,流芳后世。”

蔡县令立刻命人把检查方运进场的两个士兵带过来。蔡县令看着两个忐忑不安的士兵说:“我有话要问,尔等务必据实回答。”

“是,小的必定知无不言。”

“方才离开的受伤考生进场的时候,有没有说他的伤情?”

两千考生就这么个头上包着药布的,两个士兵记得很清楚。他们就一五一十地复述方运的原话,说方运是被牛车送来的,昨日被四个大源府口音的蒙面人袭击,差点被打死。蔡县令的脸一片青黑,万学正和王院君颇为同情地看着蔡县令。

方运诗成鸣州,并且成为圣前童生,这固然是蔡县令的政绩。但圣前童生在县试前差点被人打死,这就是治安不力,万一朝廷追究下来,蔡县令很可能要面临责斥、罚俸禄的处分。吏部有考功司考察官员的执政水平,也就是所谓的考评,原本蔡县令能得上上,可一旦方运被打的事闹大,能得个中上就不错了。

蔡县令猛地一拍桌子道:“告诉鲁捕头,给我严查此事!本县出一圣前童生不易,绝不能容忍宵小猖狂!”蔡县令说完,望向文院门口。

方运从侧门走出文院。之前被考生挤满的门前,此刻已经被家长占领,上千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相互认识的人聚在一起聊天,喧闹无比。

“可怜天下父母心!”方运想起自己的母亲,目光一暗。

“你交卷了?不是说考到傍晚五点吗?你怎么不到四点就出来了?”

“谁家的孩子?这样能考上才怪!”

“好像是江州西施家的那孩子,都说还不错。没想到他竟然自暴自弃,可惜了!”

方运可不想跟那些大叔大妈纠缠。他快步向外走,挤出人群。外面停满了轿子和马车,其中一辆牛车格外醒目。方运快步向牛车走去,只见几个邻居和杨玉环一起,正在牛车边聊天。

“小运?”杨玉环诧异地看着方运。

那几个邻居什么都没说,都惋惜地看着方运。现在交卷的要么是天纵奇才,要么是考得不好干脆放弃的。在他们看来,方运明显属于后者。这些邻居没有像旁人那样说难听的话,反而都安慰方运——

“小方还年轻,不着急,要是现在考上童生才奇怪!”

“对,都是这身伤弄的,不然小方一定能高中!”

方运微笑道:“谢过各位婶婶、大娘。玉环姐,咱们回家吧!”

“好,老母鸡已经炖上,只等你回家。”杨玉环笑靥如花,没有丝毫的失望和责备,甚至不问他考得怎么样,生怕方运难过。她越是这样,方运越感激她,和她一同回家。回家的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杨玉环还故意说一些高兴的话转移他的注意力。杨玉环把牛车还给邻居,和方运一起回家。

杨玉环回屋后系上围裙,笑着说:“小运你坐着别动,姐给你做一顿全肉宴。今天不仅有炖鸡和红烧肉,我还买了一条鱼,让你吃个够。今天吃不了明天吃!”

方运看着系围裙的杨玉环说:“玉环姐,我有件事跟你说。”

“说吧,我听着!”杨玉环仰头,用一双美目看着方运。她虽然比方运大三岁,却要比方运矮一些,身体娇小玲珑。

“你有没有发现,我脸上的伤口和淤青特别轻?”

杨玉环仔细一看,惊喜地说:“你的伤口都消失了,只留下浅白的印子。奇怪!”

杨玉环察觉方运的笑容里藏着什么,于是努力思考,想了好一会儿,隐约想到一个可能,但又觉得荒谬。方运突然上前绕到杨玉环侧面,然后把她横抱起来。

“啊……”杨玉环大叫一声,急忙用手臂环住方运的脖子,又慌乱又疑惑地看着方运。

方运笑着问:“玉环姐,你说这天下有什么力量,能让人突然变得强壮,又能迅速治好我的伤口?”

杨玉环直勾勾地看着方运。从小到大,方运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小弟弟,如果要形容方运,她想到的词语不外乎是胆小、懦弱、笨拙、不会读书,同时还有善良。清晨的时候,杨玉环从方运的目光里看到过坚定,而现在她从方运的目光里看到的是从未有过的自信。那是真正的男人才有的目光!

“你……你获得才气灌顶了?”杨玉环小心翼翼地问。

“我已经是圣前童生!”方运凝视着杨玉环的双眼说。

“真的?真的?”杨玉环用力搂着方运的脖子,惊喜地看着方运,生怕这只是一个梦。

“我永远不会骗玉环姐!”

杨玉环用力地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们家的小运不会骗姐姐!”杨玉环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为了供方运读书,她吃了太多的苦,她明知道几乎没有希望,但仍然咬着牙坚持。背地里数不清的媒婆找上门给她说亲,对象不仅有富商大户,还有本县的望族。可是连柳子诚那样的名门之后,她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为的就是内心的坚持。如今终于黑夜过去,得见曙光!只是这曙光太亮了,哪怕杨玉环不是读书人,也知道圣前童生的意义,那地位比普通秀才更高,甚至可以说日后如无意外,必成举人。

“好,小运你真争气!”杨玉环哽咽着,用一只手擦拭眼泪。

方运读懂了杨玉环眼泪中的辛酸和喜悦。他慢慢放下杨玉环,伸手帮她擦眼泪,说:“玉环姐,别哭了,这是好事!”杨玉环的手粗糙,但脸却细腻得像羊脂白玉,摸在手里滑滑的,微凉温润。

“嗯。我回屋洗洗脸!”杨玉环突然转身,快步掀开门帘,回到西厢房,迅速洗了脸,擦干净,然后望着铜镜。她看到自己脸上有一抹嫣红,心跳得更快。

“心怎么跳得这么厉害?”杨玉环羞涩地想,“虽说我将来要嫁给他,可我心里只把他当弟弟,从来没有别的想法。今天这是怎么了?弟弟帮姐姐擦泪很正常,我怎会这样?应该是最近太乏了,今晚要早点睡。”杨玉环很快静下来,正要回正屋,却鬼使神差地照着镜子,细心地梳理了头发,然后极少见地用了一点点胭脂,让气色更好。她从来不舍得买这些东西,都是邻居送的。

不一会儿杨玉环走出来,发现方运正在笨拙地刮鱼鳞,笑道:“我来吧!咱们家不常吃鱼,你怎会弄这个?我帮人做过,我来!”

“嗯,好。”方运站起来。杨玉环走过来,身上带着一阵香风。

方运看着杨玉环美丽的面庞,情不自禁地说:“玉环姐。”

“嗯?”杨玉环低头处理鲤鱼。

“你真美!”

杨玉环的手停住,没有抬头,白皙的面庞却烧了起来,甚至烧红了耳垂。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去看看老母鸡炖得怎么样了,要是汤少,加些热水,别加凉的。”

“好。”方运知道杨玉环害羞了,笑着往砂锅里添水。

两个人很快忙活完,一只炖鸡,一碗红烧肉,一条红烧鲤鱼,最后是爽口的红萝卜丝。这是这些年来方家最丰盛的饭菜,连年夜饭也比不了。饭前,杨玉环给方父方母和她父亲的牌位上了三炷香。方运也点燃三炷香,恭恭敬敬地插在香炉里,看着三炷香,低下头,在心中默念。

“一炷香为自己的父母;二炷香为玉环姐的父亲,有我在,一定不会再让玉环姐吃苦;三炷香为孟浩然,谢先贤之诗。”

方运看着香烛许久,满心的惆怅化作一声叹息,似是在和过去告别。

上完香,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饭桌前。

方运说:“玉环姐,今天咱们吃饭得订个规矩。”

“小童生请吩咐!”杨玉环笑着说。她已经很久没笑得这么开心,因为身上的担子终于轻了些。

“今天的规矩就是:你夹一筷子,我夹一筷子,你吃多少,我吃多少。你不用说,这条规矩不容更改。我今天能吃多少,全看你了。”

杨玉环静静地看着方运,心中热流涌动。她突然觉得,有方运这话,这些年的苦和累都不算什么。

“我们家的小运长大了,知道心疼姐姐了。你现在是童生,以后家里就会宽裕许多。等你中了秀才,这鱼肉也就不算什么。今天姐姐托你的福,好好吃一顿。”

方运夹起一块油汪汪的红烧肉,递到杨玉环嘴边,轻声说:“不,是我托你的福。没有你,我别说读书,活下去都不容易,我一直记得。”

杨玉环眼圈一红,张口吃下红烧肉,慢慢咀嚼。生在穷人家,方知肉珍贵。方运也给自己夹了一块红烧肉,吃完后,从砂锅里挑出个鸡腿,放到杨玉环的碗里。

“咱们一人一个。”

“嗯!”

两个人一年难得吃一次肉,今天放开肚子吃,最后吃了个精光。杨玉环看着空空的盘子,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吃得太多了。两个人吃得太饱,都懒得站起来,相视一笑,愉快地聊着天,屋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不一会儿,邻居家传来喧闹声,是老王喝多了,在教训孩子要好好读书,考童生。两人微笑。杨玉环看了看天色说:“现在三位考官应该正在阅卷吧?”

方运点点头。

文院内。

宽敞的阅卷房内灯火通明,一排排的长桌整齐地摆放着,两千多考生的试卷依次摆放在上面,铺满桌面,非常壮观。三位考官严肃地站在阅卷房深处的孔子像前,十位县文院的讲郎先生立在身后。

蔡县令说:“恭请圣裁!”

“恭请圣裁!”众人随后齐声说。

一股奇异的力量凭空降下,房内生风,但所有的试卷都纹丝不动。大多数试卷都没有变化,但差不多有近二分之一的试卷突然散发着橙色光芒,才气显现。那些橙色微光有多有少,其中最高的才气接近三尺高,差一点就达到鸣州的层次。名列第二的试卷才气只勉强有一尺高,两者相差极大。随后,一阵狂风吹过,漫天试卷飞扬。风停,大量的试卷堆积在一个角落,而桌子上只剩下一百份试卷,按照才气,由高到低排列着。

“以才取人,以文排序!”

蔡县令说完,十位讲郎先生各手持一份请圣言的答案,从后往前,每人选九份考卷,开始阅卷。才气最多的十份试卷则没动。

蔡县令当仁不让地说:“既然出了几近鸣州之诗词,那本县就不客气了。我先睹为快。”说完高兴地走到方运的试卷面前。

之所以这么晚才阅卷,是因为考生交卷之后,有专人负责用纸张把考生的名字盖上,阅卷的时候看不到,防止作弊。只有确定了前五十的排位,才可以看到名字。

诗词放在最上面,蔡县令看到“春晓”两字,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字虽然还算工整,可在他看来还是太差,但一想方运是寒门弟子,他也就释然了。练字需要消耗大量的笔墨和纸,寒门弟子可没那么多钱,要么用树枝在沙上练习,要么用毛笔蘸水,直接在桌子上写。即便如此,后者仍然需要不少毛笔。

蔡县令看向诗文,不由自主地读下去:“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三位考官都愣了:这诗的文字非常浅显,一读就懂,可为什么读完却有一种淡淡的遗憾?另外两个考官也看着方运的试卷,仔细思索。

“心里好像少了什么!”万学正说。

蔡县令是同进士出身,官职是正七品,王院君和万学正只是举人出身,都是从七品。蔡县令反复看了几遍,突然叹息道:“妙啊!此诗文字虽平易,但贵在一个‘真’字,景真,意真。此诗结构也不同凡响,你们看这四句诗,依次是不知、知、知、不知,前‘不知’开篇,后 ‘不知’留白,让阅者去想,花落究竟有多少?为何要问这落花?”

这话一出,阅卷房内静悄悄,仿佛所有人都在思索一个问题,“花落知多少?”区区五个字,却勾起所有人的心事。

王院君点头说:“蔡兄一言道尽此诗之妙。这诗之所以为真,是因为句句有春,句句扣题,春困、春鸟、春雨、春风、春花,看似满篇景,实藏不言情。最难得的就是文字浅显,朴实无华,最是天然,最易流传。这考生若非偶得,必非凡士。”

其余两人不住地点头,易于流传这点太重要,文名是读书人的追求之一,半圣都不能免俗。

万学正道:“这等文字我亦能做出。可让一诗如画在眼前,融情于其中,偏偏如此自然,那就难了。”

王院君道:“等明日放榜,我修书一封,把这诗推荐给州院君李大学士,望他能举荐给《圣道》,让此诗名传天下。”

“此诗若能入《圣道》,必大张我景国文名文风!”蔡县令充满期待。

万学正却面色一暗,低声道:“我年近五十,诗文千百,却不曾上过《圣道》月刊。”

王院君苦笑道:“《圣道》由圣院刊发,入选的俱是名篇。每位在《圣道》发文的,要么是诗词圣手,要么是经义大儒,要么是策论高士,最低者也是各家妙技,我等不敢妄想。”

蔡县令点点头,提起笔蘸了蘸朱砂红墨,在这试卷下面写上:字朴,情真,诗秀,意长,当为诸生之首,甲!

“两位可有异议?”

“本年童生试,诗词之甲非《春晓》莫属!”万学正道。

“无异议。”

蔡县令把写着《春晓》的试卷拿到一旁说:“这人文采非凡,但要跟方仲永抢案首之位,还须看请圣言。”

蔡县令看着请圣言卷上的字暗暗摇头,但仔细看第一题,却眼前一亮道:“不承想此子如此不凡!即便是我当年遇到这题,也万万不能答对。”

另外两个考官也都看过答案,低头一看,倍感诧异,因为这题他俩之前断然不会答对,哪怕他们是举人。毕竟这题太偏了,涉及地理和推断能力。

蔡县令右手提笔,继续往下看,看完前三张后神色凝重。而另外两位考官一左一右,也在同时阅卷,许久说不出话。蔡县令的笔一直没能落下。

万学正愣了片刻问:“无错?”

“无一处错漏,简直不可思议!”

蔡县令继续往下看,一口气阅遍剩下的二十七张试卷,干脆把毛笔放到一边。

“依旧无错?”王院君有点惊了。

蔡县令郑重地说:“神乎其神!不仅无错,且无别字,无涂改,无污点,是我平生仅见。”

“难道他连请圣言也会是甲等?自请圣言入科举以来,我景国不曾有过甲等的请圣言,连陈圣当年也只是乙等。”

蔡县令道:“可惜!我很想给他一个甲等,但他的字委实一般。我若给了他甲等,必然会遭到士林攻讦。”蔡县令说完,在请圣言的试卷上写上:字劣,无错,乙上。

“可惜。”

“可惜。”

蔡县令恋恋不舍地放下方运的试卷,拿起方仲永的诗词试卷。

方仲永能诗成出县,在任何地方的童生试中都会被考官加倍关注,考官必然会不吝赞美之词,写上评语。可惜他却偏偏遇到方运,又遇到心中正遗憾的蔡县令。蔡县令看了看方仲永的诗,一言不发,随手写了 “乙中”,连评语都没有。

评等共分甲乙丙丁四个大等。无论是什么试,每科只能有一个甲等,之后的乙和丙都要再分出上中下。丁等则不用分,因为任何一科得丁等的都不予录取。

三位考官一直沉浸在不能给方运双甲的遗憾中,沉默地阅卷,遇到有错的地方,毫不犹豫地画一笔,最后根据错误的数量评等。阅完才气最多的前十名,三位考官就会给剩余的九十份试卷的诗词和请圣言评等。这一百人最后要按照请圣言的等次排序,前五十可成为童生。若是同等,则错误少的在前。若是错误相等,则按照诗词的等次排序。若诗词同等,则看文字优劣,如果50名和后面的分不出高下,就需要请半圣考官裁决。这时一般都会多出几个童生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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