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飘 -- chapter 5

一只猫从墨绿色的瓦片上踏过，踩落一片堆在屋顶的枯叶，带鸟粪斑点的枯叶飘进钱阳的茶杯里，于是钱阳声嘶力竭的吼叫，便成了我起床的闹钟。

我们的早餐是玉米棒加凉白开，绿色环保无公害。

吃完饭，钱阳拉着我出去，说是要见一个重要的人物阿信，还要和他一起探讨艺术。

我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跳出幻想，礼貌地夸了钱阳：“钱阳，我真佩服你，吹牛吹的如此连贯。”

我跟着钱阳来到了靠近市里一座很高的楼上，见到了阿信。我显得有些混乱，钱阳说的阿信是个女的，她叫梁彩信，顿时我又笑了，跑到厕所给江湖姐发了条免费彩信，把江湖姐也给逗笑了。

阿信是一个小导演，这次来的目的是请她看看钱阳写的剧本《不戴面具的人》。 梁导很认真地看了五分钟，我和钱阳站了五分钟。

我问钱阳梁导办公室怎么就一把椅子，这样会不会不礼貌。钱阳告诉我，梁导的办公室一般没人来，客少，再买椅子不划算。钱阳的话让我误以为这是青楼。

梁导将钱阳的剧本狠狠地摔倒桌子上，两手支起，斜着身体，瞪大浑圆的眼睛看着钱阳。钱阳灿烂地一笑，露出两排排列有序的牙齿，像是要收割。

“太好了，极品！钱阳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个剧本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杰作。”

钱阳嘿嘿一笑“都是天赋好，也没怎么写。”

“可是你的作品更适合诞生在未来，我真没看懂，跨越了我的理解范围，如果可以的话，你下个世纪再来吧。”

“那下个世纪你还会在这里等着我吗？”

梁导很神秘的一笑“这样吧，到时候你让你的后代送到这里，我会派我的后代来取，过清明节的时候让他们给我捎去。”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惊愕地拍了一下钱阳的肩膀问：“你们这是在探讨艺术吧？”

钱阳充满怒火地瞪了我一眼“看不出来吗！”

然后我们就下楼，坐在旁边的一个广场的台阶上，眼睛直勾勾的张望远方、发呆。钱阳突然看着我说“忘了给梁导要定金了！”这更坚定我对钱阳适合去演戏的看法。

这时广场上来了一辆大斗篷货车，从车上一群老年人，穿着统一的服装，淡绿和艳红的舞衣。

他们从车上卸下音响各种设备，男的背着腰鼓，女的拿着绣布。等了半个多小时，我还是没看出来他们是不是要演出。

一位老人向我和钱阳打招呼，问我们是不是学生，不知道老人是不是有意夸我们的，我倒是有意说我们是学生。老人告诉我们，他们是附近一个老年文艺社团的，被邀请来这里表演，被广场旁边的一个大型家电超市做宣传。

超市做宣传可以理解的，为什么找了一群老人，这样会有诱惑力吗？钱阳说这样会更省钱。

老人说他们社团有两个人临时有事回去了，这样他们的表演就会受影响，希望我们能帮忙。于是我们换上他们的服装，加入他们的队伍。

我们跟着最炫民族风的节奏跳，我不知道我在跳什么，像只上岸的龙虾，跳的越欢死的越快。

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也冒出来一支队伍，清一色的“迈克尔杰克逊”。我们的观众全跑到那边，仅存几个老年人还暂时愿意多看一会儿。

有人说中国人是最爱看热闹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夸中国。现在的中国人更爱过西方人的节日，这也是有原因的，过西方的情人节可以促进鲜花产业的发展，如果靠一支玫瑰花真就能促进恋爱者的感情发展，我就不说一支花几十块算浪费，就算不能促进彼此的感情发展，在他们眼里也算是一种浪漫，浪漫这东西，也离不开物保障不是。

圣诞节就更有意思了，记得我是在高中的时候才大概知道有这么一个节日。苹果都是互相送，你给我一个，我还你一个，其实到最后自己给自己买了一堆苹果，我觉得不喜欢吃苹果的最好别过这节日。西方的圣诞节过的是有含义的，有一种信仰在里面，而中国苹果式的圣诞节我看可以改成中国独有的苹果节。

过这些节日最终会起到一定的效果，促进消费。但我并没听过西方人为了促进消费过中国的节日，而西方仍叫“发达国家”，我们还叫“发展中国家”。

我不太懂舞蹈，中国的秧歌我还是能看懂，迈克尔杰克逊的舞蹈跳的很好，但我的确不是太来感觉，可能那些爱看热闹的人更懂迈克尔杰克逊的心。

如果有天世界不分国籍了，没有国界了，西方的城市化会更严重，世界人口大国的称号中国戴不起了，世界人口的分布在中学地理课本上这样写的“西方人口众多，东方然烟稀少”。中国再也不用为人口的问题担忧，也不用搞计划生育。

我和钱阳的一场意外演出，混了两份儿盒饭，中午天太热，我们只好搭车公交回家睡午觉。晚上我看到一只猫抓了一只鸡在院子的角落里吃，真奇怪老鼠都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