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轮回梦魇 -- 情绪2
3.
白哲将有淡蓝色的光包围着的蝴蝶甩了出去，同时催动了一串咒语，只见落地后的那只蝴蝶，一点点地变大，而最终变成了一个约莫半人多高，高通体蓝色，尖耳圆眼，兔嘴锥脸，头顶还有两条肉质的触角。大体算的上是人形，但是除了脚外，它还有四只手。而原本很漂亮的翅膀，则皱巴巴地缩在后背。
李沐惊得张大了嘴，她试探性地问白哲：“阿凡达？”她已经接受这个奇葩的世界了，飞檐走壁啊，变身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
“蝴蝶改良失败的阿凡达？！”
白哲无语了……
“蓝精灵？！不是吧，我不太能接受啊……”李沐说罢，往白哲那缩了缩。
“这是使魔！”白哲叹了口气道。
“诶？！”李沐扑闪这迷惘的大眼，看着白哲。
“就是和式神差不多的东西。但是，式神是由阴阳师召唤出来的，而使魔是妖力强大的妖魔召唤出来的。虽然两者性质差不多，但是，两者之间散发的灵力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么说你能明白。”
“哦…………”李沐若有所思地“哦”了半天，然后道：“就是妖怪的式神，对吧？！”式神是什么她还是知道的，毕竟看了那么多动漫啊，电视啊什么的。
白哲轻舒了口气，点点头。能理解的话，那下面的应该会好说很多吧。
“它的主人吃花蜜么？！要它来采花？！”
“小沐，我是想同你说，其实我们被监视了。”
“额？！谁？！”
“这个，就要问它了。”说罢，白哲打了个响指，一道亮光就飞入那只蓝色妖怪的口中。但是，这之后，那使魔也还是没什么动静，这让白哲皱起了眉头。看来，不用点刑，这妖孽是不会开口的。念及此，白哲有画了一道略有些扭曲的符咒，朝那不能动弹的使魔打去。
符咒在使魔的身上消失后，本被定身咒束缚着的它竟然直挺挺地立了起来，表情很是痛苦。但是，却依旧不说话。
“白哲，它是不是哑巴啊……”李沐提醒道。
白哲皱皱眉，遂将手一扬，便收回了符咒。这道符的名字叫“骨刻”，会让它感觉到有生以来最大的痛楚，无论是精神的还是肉体的，虽然对灵力强大的妖怪效果不佳，但是对付使魔还是绰绰有余的。然而，纵然这妖孽有骨气，不肯说出是谁派来的，但是，一句话都不吭，也着实有些奇了。所以，李沐的话不无道理。
既然不会说话，那他也有办法。他换了一道符咒打到他身上，然后拖着李沐的手走开了。李沐看着这一切，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是什么都没有问。她知道白哲心里肯定有了计较，而她选择相信。
两人在一个斜坡的地方坐下，视线恰好看不见那使魔。沉默了一阵子，白哲忽然站起来，朝后看了看，果然，使魔所在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随即站起身来的李沐也发现了这一点。
“你是故意放它走的么？！”
白哲点点头。
“你不是说他是来监视我们的么？！”
“但是不放它走，我们这么知道他是从哪里派来的呢？！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么？！”看着一脸淡定的李沐，白哲问道。自从和她说了自己有些正常人所没有的能力，还有这个世界上有鬼怪这件事后，她除了一开始的时候有些惊讶外，好像就没有别的问题了啊，这让他有点好奇。
“不是你说的么。所谓勇敢就是接受已经发生的事。“使魔”它是已经发生的事，我选择接受，而你怎么处理他，我选择相信，哪还会有什么问题呢。”李沐微笑着，迎上白哲探寻的目光。
“那你是不是忘了，后半句呢，所谓勇敢还包括不做无谓的事。”
“白哲，我不觉得这是一件无谓的事，毕竟，预言上有说过，我会终结它的。这是我和你并肩作战的第一步。不，不止是你，还有小骊，连枫……咳咳，这是我小小的一步，但是，这将是同伴们大大的一步，走出这一步，意味着……”
“打住！”白哲打断了李沐的话，“小沐，预言里没有说必须你亲临现场。我不是要打击你的积极性和勇气，这不是打游戏或者看动漫，挂了可以重来，死机可以重启。如果你真的很想也很希望涉足的话，以后还会有机会的。”虽然他希望这机会永远都不会来。
“既然有鬼怪，那肯定也有轮回的啊，那和打游戏看动漫有什么区别呢？！”李沐反驳道。其实，生或者死，她早在杀苏染之前就不在意了。
“当然有区别！等你来生再回来解决问题的话，很多事就没有意义了，因为时间是不等人的。”听到李沐这么无所谓的态度，白哲有些恼怒，语气就变得冷冰冰的，“我的身上有追踪符，我想连枫和小骊今明两天就该到了，到时候连枫随我去，小骊留下照顾你。”
“每次都是听你的，听你的，听你的，什么都是听你的……”李沐不满地扭过头，碎碎念。
白哲看着她，语气软了下来：“今天不是一直在听你的了么？！你要散步，又不愿意自己走，还要百合……”
“这不一样！你太狡猾了！”不甘心啊！！就知道和他讨论是不会有什么自己想要的结果的！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想要问你呢。”白哲把她的肩膀转过来，让她对着自己。
“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情啊？！”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对他来说，该讨论的话题已经讨论完毕了啊。
“你想了一个晚上了，有没有再想起来呢？关于那个梦？”她所梦见的樱木奈子，是最近才接触的人，那么就可以合理怀疑这个梦会与最近才接触的事情有所关联？！毕竟，她是预言中人，纵使他心里多么不愿意她和这些事情有任何的关系，这也是一个事实。
而关于这次神之源的事情，他们掌握的信息实在是有些少，所以说，就算是有一点机会能够得知道点什么，他也是不会放过的。有时候成功秘诀的并不一定是压倒性的实力，而是能够纵观全局的态度和能力。
“啊，你是说这个啊。”李沐点点头，皱着眉头思索着。
“那你说说看吧。我挺在意的。”
李沐的目光开始悠远起来，每当她这样。就代表着，她开始思考了。随后，她认真地看向白哲，缓缓道：“嗯，但是，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关于樱木小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想知道你知道的，包括推断的。如果我梦到的是真实的，那么，看装扮也应该是前世的事情了，她为什么会记得？如果我梦到的是假的，那么你也就没有必要听了。”其实，樱木小姐啊什么的，对她而言不是最重要的，她只是想通过这个问题知道另外的事情……
白哲皱着眉，沉默了。其实，很早之前他就发现，认真起来的李沐挺聪明的，会有比较强的洞察力，和分析里，特别是当她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这让白哲有种被看穿的感觉。顿时，两人间的气氛就开始紧张起来。
看着白哲的沉默，李沐捂嘴偷笑。白哲这样的表情还真是少见呢，这么小心谨慎，他在怕什么啊。于是就打算先缓和一下气氛：“白哲你别紧张啊，就算你现在告诉我，我是穿越了，我也会接受的。哈哈，回想起来，似乎见到的人还都是穿着古装的呢，如果不是他们的酒坛是现代工艺的，我还真怀疑我穿越了呢。”
白哲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什么决定，说道：“樱木小姐的事情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只是听说她在很久以前爱上过一个人类，他在日本叫安培仲麻吕，中文名叫晁衡。去了唐朝后再也没有回来。樱木小姐再也没有等到他，后来就和他的后辈签了‘血誓’这种契约，以护他子孙。”
“连鬼魂都没有见上么？！还有，既然想护他子孙，不是只要愿意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签誓约呢？”晁衡，这个她知道，最后老死在中国了。原来梦中的男人就是他么？！
“有没有见鬼魂，这个我没有问。至于‘血誓’么，其实妖怪没有我们想象的自由，这方面要是一一解释起来，估计说到明天去都说不完，所以就略过了。不过，它能让妖的修为增加。这个就和你玩游戏的双倍经验卡一样，只不过它是有副作用的，并且也不是双倍。”白哲很耐心地解释。但是他没说他认识晁衡。
李沐看着白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里划过一丝失望。看来，没有听到她想要的信息呢。她叹了口气，淡淡道：“恩，我明白了。那我就说一下我梦见的事吧。我觉得，如果我梦见的是真的，那么，把我梦见的和你知道的加在一起，可能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了。不过，你可能会失望，这大概和你想要的关于神之源的信息没有太大的关系。”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关于神之源的线索，对吧。”
“小沐，你真的很聪明。”
“可惜，我这梦里没有什么神之源的事情，只有一个爱而不得，思念一生，两两相望，再不能见的故事。”
“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