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贵族公子之卷（1886年） -- 第七十六章 催眠首领

尤里安、姜凛萱两人走进了房间。丽萨紧紧抱着一个布偶，睡的很沉。

“真是的……睡着了也不老实。”尤里安缓缓走过去给她重新盖好毯子，俯下身子在她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他看了看丽萨的脸，那是一副天真无邪、与世无争的安逸神色。在一个成熟少女的身上真的很罕见。

“你很关心她啊。”姜凛萱笑了，“小月那家伙也经常半夜起来给我盖被子。”

“我和姜凛月不一样。”尤里安笑着摇摇头，“姜凛月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我和丽萨之间的感情是建立在血缘关系之上的。这种感情，太脆弱。”

“是么……”

“就好比拿物质元素与精神元素强行对攻，不是找死么？”尤里安说道，“马上准备药，你的药不是只对睡着了的人才管用吗？我们要抓紧时间。”

“好。”姜凛萱将陶碗放在了丽萨的床边，用一炷香点燃了里面的草药。一丝袅袅升起的青烟弥漫开来，逐渐扩散到整个屋子里。丽萨皱了皱眉头，呼吸变得越发的匀称。

突然间，她睁开了眼睛。但是眼神是空洞的，目光没有焦点。

“她被精神元素攻击后受的损伤实在是太大。就算是恢复到现在大脑还是不能进行太复杂的运作。你别问太多。”姜凛萱说道，“在催眠状态下外界的刺激会被无限度的放大，她受不了。而且，嫣红抢走了不少记忆，剩下的实在是太少。”

“对了，她昨天晚上吃的晚饭是什么？”

“晚饭？”姜凛萱一愣，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好像是烤肉。面食是面包。”

“这样啊……”尤里安俯下身子，凑到丽萨的耳际，“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吃的卷心菜好吃么？”

丽萨没有回答他，眉头皱得越发的紧。

“那天晚上真的很黑，是吗？”

“是的。”丽萨迅速的回答了，没有一丝犹豫。

“有红色的萤火虫对吗？”

“嗯，成对的。”

“那真的是萤火虫吗？”

“不知道。”

“那些眼睛的主人是谁？”

“不知道？”

尤里安连续听到了两个不知道。他开始有些暴躁，但是此时他必须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暴躁。他沉了沉气，问出了一个破釜沉舟的问题：“不死的人住在什么地方？”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死的人。”丽萨说道，“只有永生的人。”

“那么那些永生的人住在什么地方？”

“人类的生命都是有限度的。而有限的人生当中，你永远无法参透无限的东西。”丽萨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要想找到永恒的东西，必须将自己化作永恒。如果你想要找到永生的人，就必须将自己化为永生。”

“如何让自己化为永生？”

“不知道。”

尤里安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吻了丽萨的额头：“睡个好觉。”他轻声向姜凛萱挥挥手，示意她出门。

“怎么样？”和上门后，姜凛萱问道。

“最直接的资料已经完全被封锁了。”尤里安说道，“还是得到了一些信息的。但是我怕给她造成太大的刺激，不敢多问。”

“那么……秘密……”

“我现在自己都参不透啊……”尤里安苦笑，“姜凛萱，今天晚上你的酒吧破例开张一次吧。”

“没有客人愿意在一个爬满了蜘蛛网的酒吧里喝酒的。”

“我去。”尤里安说道，“今晚我要约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