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贵族公子之卷（1886年） -- 第七十七章 “女”歌剧演员
奈落天酒吧里。
“那个人一来，我会把空杯子推倒。到时候你马上离开。”尤里安冷冷地说，“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保证你的安全。那些专门从事保密工作的人为了掩盖自己的行踪从来都是把杀人当吃饭的。我不确定我能否够保证你的安全。”
“知道了……”姜凛萱点点头，“你说……专门从事保密的人？”
“嗯，骑士同盟中的一个很隐秘的部门，和千鸟骑士团齐名。”尤里安玩弄着酒杯说道，“帕帕拉兹。迄今为止英国最强的间谍机构。”
“我只是知道军情六处很厉害。”
“呵，军情六处只不过是比较体面的去获取一些政治军事类的情报。”尤里安说道，“帕帕拉兹可不一样。别忘了我们可不只是政府，我们是民间组织。我们可以完全无视政府军队的那些矜持。只要是能够称之为是秘密的，在骑士同盟的需要范围之内的，就完全可以包括在帕帕拉兹的工作范围之内。”
“呃……听上去就像是追星族对于女明星私密生活的恶劣兴趣。”
“嗯，的确。”尤里安说道，“帕帕拉兹是意大利文。有兴趣的话去查查意大利文中帕帕拉兹是什么意思吧。现在先去工作，待会儿她就来了。”
“知道了。”姜凛萱说，“可是如果看到了她的相貌……”
“尽管看……”尤里安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请尽管看……”
大约十分钟后，尤里安突然推倒了杯子。
姜凛萱披上斗篷，准备往外走。她偷偷看了一眼那个走进来的人，突然间呆住了。
“好漂亮的人……”她脱口而出。那个女子看上去像是演歌剧的女演员，穿着胸口开到姜凛萱做梦都不敢想的程度的礼服裙。身材傲人，估计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之后都能直接流鼻血。但尤里安却是一脸漠然地看着这个女人，眼神像是看尸体。
“尤里安好定力……”姜凛萱叹了口气，快步离开了。
“你吓到她了。”尤里安笑着说，“你的这身装束如果进入伦敦高层的社交圈的话可以征服任何一个贵族。”
“但是我亲爱的尤里安，女人的智商和胸部的大小是成反比的。”女人说道，“一天到晚把自己的胸撑得这么大实在是难受。我都有些喘不过起来。”
“活该！谁让你在气垫里打这么多气。”尤里安笑了，“说实话你真的打击到了姜凛萱了。她是个很优秀的继承者，但就女人来说还差的太远。也真是辛苦你了，身为一个男人竟然一天到晚要以女人的装束出现。”
“女人”笑着摇摇头：“没什么，这是工作。”随后他擦去了嘴上的口红，眉目间露出了些许英气：“代号·eins。向首领报告。”
“我只是个代行者，真正的首领还是丽萨。”
“我们帕帕拉斯永远是最早嗅到变化气味的人之一。世人都是傻子，我们永远不会是傻子。迟钝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可容忍的。”eins说道，“你突然找我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未来的托勒密领袖？”
“你的这张嘴……”尤里安说道，“eins，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连拉克斯曼老师都不敢随随便便揭穿我内心的东西，你要恪守本分。”
“是。”eins收敛了一下，“尤里安，你要我调查的事情太难了，只找到了很少的一点线索。”
“说。”
“你说的血族，就是古老的吸血鬼贵族血脉，是真的存在的。”eins说道，“那些人一直在看着你们这些贵族，被他们赐予了血族能力的人，才能够成为下一任家族的继承人。”
“换言之，每一个家族的继承人都拥有血族的能力？”
“没错。”eins说道，“这种力量可以让正常人像吸血鬼那样吸食人血，从中得到某种力量。”
“那么爱莎修道院中的那些女孩子全都是家族继承人？”
“也许真的是的。你姐姐也一样。丽萨是由血族所认定的家族继承人。他们没有选择你。”
“我曾经对我姐姐进行了催眠，从他的潜意识中我看到了血族的影子。”尤里安说道，“那么每一位家族继承人都必须经过血族的认证？”
“是的，世界上有无数的贵族。但只有一个血族的家族。这个家族将认证世界上所有他们所看好的贵族，历史上得势的贵族都是因为得到了吸血鬼的支持。吸血鬼的力量会随着血缘的传递而递减，所以那些得势的家族每一代都要经过血族的认可。”
“西琉斯家族的继承人身上都没能出现别血族赐予力量的迹象，看来他们已经被吸血鬼家族抛弃了。”尤里安说道，“那么这个唯一的吸血鬼家族在什么地方？”
“找不到。”eins说，“现在我们所拥有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但有一点基本上是可以确定的：你若是想成为家族继承人的话，恐怕是要与吸血鬼家族为敌了。吸血鬼家族历来只认定一个家族继承人。”
“这样啊。”尤里安摇摇头，“现在先不要谈家族继承人的事情。血族的力量被击中，我猜想奥德修斯可能利用这种力量将血族变成一支军队。”
“血族军团？”
“可以这么理解。血族的力量可以根据血统流传，但会削弱。问题是就算你的身体里只有一点点，也能够完成殿堂之力的过继。”尤里安说道，“奥德修斯让那些有用血族能力的孩子都去喝他的血，那我们就是在与我数个奥德修斯一般强大的人战斗。尽管每个孩子只继承了他的一个方面，但其力量不可小看。”
“现在能够继承其力量的只有棱镜七修女。”
“并不是我们打不过他们，精神元素未必那么恐怖。”尤里安叹了口气，“借用血族的力量彻底摧毁他们不是更好吗？”
“你是说……激怒血族，让血族去消灭他们？”
“如果你是血族的话当听说自己高贵的权利被别人利用了当军队用，你也会愤怒吧？”尤里安说道，“但这种占取渔翁之利的好事恐怕不会落在我们头上。”
“你太疯狂了。”
“继续调查血族的事情，有什么新的进展立刻告诉我。”
“是。”eins点点头，转身离去。
尤里安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葡萄酒的颜色红的像是血。“血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