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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对抗母权 -- 第四章 租房风波

类别:其他类别 作者:艾月 书名:风雨曼陀罗 更新时间:2014-03-19 23:24:37 本章字数:9103

回到家里,钟粟懒懒散散地趴在沙发上,又累又烦的,哼哼唧唧的不停。希望外婆听到她哼哼唧唧的声音过来抱住她。

外婆果然过来抱住他,面对外婆,钟粟立刻恢复了孩子的天性,抱住她使劲撒娇。

外婆说:“出去了大半天是不是累了,睡一会,我给你拿被子去。”钟粟还在哼哼唧唧的,不肯松手。想在外婆的怀抱里多呆一会。

外婆说:“要不回卧室睡,我抱你进去,看看现在外婆能不能抱动你,小时候,经常是我把你抱到床上去睡觉。”说着就要抱她。钟粟心疼外婆不让她抱,同时又想继续撒娇。说:“我不睡觉,我肚子疼呢,您给我揉揉。”

外婆轻轻地揉着钟粟的肚子,同时低声唱起了摇篮曲,就像从前哄钟粟睡觉那样。钟粟真是舒服惬意的无与伦比,每当心烦意乱的时候,特别想让最亲的人抱着自己疼爱着。亲人是治疗愁闷或伤痛的最好良药。

突然,不知不觉想起了罗荟,她大概也是这种心理吧,期望着亲人的疼爱,但是最亲的人早已离她而去,想找个撒娇的人都没有。

舒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了家,她去给学生补课,每年总是有一批学习不错,期盼考上好大学,但是又交不起补习费的贫困学生,舒云总是无条件的帮他们。

舒云刚刚开了门,钟粟条件反射似的“腾”的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但是舒云已经看见她躺在外婆怀里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不禁有气。说:“复习题做完了?”

钟粟说:“做完了。”

舒云说:“拿来给我看。”

钟粟刚要起来去卧室拿复习题,外婆一把拽住她,说:“小粟肚子疼,你让她休息一会。”

舒云上下打量钟粟一番,气色红润精神十足哪里像肚子疼的样子,说:“钟粟,真的肚子疼?”

钟粟点点头,笑嘻嘻地说:“本来是疼的,一看见您,立刻被吓好了,妈,您是治病的良药。不对,是神药,简直太神了。”

话中带着讽刺,舒云哪里听不出来。笑了一下说:“我是良药,是治疗骗人撒娇的良药,是治疗不良习惯的良药。快去拿复习题。”

钟粟尽管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可还是装作顺从的样子乖乖的把复习题拿来。舒云身为数学老师,每次都会把钟粟的数学复习题拿过来亲自批阅,不但如此,因为她与其他老师关系好,那些老师经常把钟粟叫到办公室,亲自把她做错的题重新辅导一遍。

钟粟正要悄悄溜进卧室躲起来,舒云哪里肯放过她,又问:“放在你床上的几件衣服看到了吗?”

钟粟说:“看见了。”

舒云问:“洗了吗?”

钟粟摇摇头。

舒云说:“知道你现在应该做什么吗?”

钟粟跑进卧室抓起衣服飞似的进了厨房,只要不面对妈妈那张雷公似的吓人的脸,再多洗几件衣服也是小菜一碟。先用洗衣粉把衣服泡了十分钟,拿过洗衣板就开始洗衣服。从上初中开始,舒云就锻炼她做家务,做饭洗衣样样都学,而且洗衣服不能用洗衣机,舒云常说:“像洗衣机这种高科技的东西的出现是好事,但是必须分清对谁而言,对于忙了一天的家庭妇女和上了年纪的老人而言,洗衣机快捷省力,帮了很大的忙,对于没结婚的年轻女孩儿而言却不是好事,只是助长了他们的懒惰而已。”

外婆过来说:“小粟,肚子还疼吗?”

钟粟说:“不疼了。”

外婆说:“刚才是装的吧?”

钟粟被拆穿,顿时感到难为情,脸红到了脖子根,嘿嘿傻笑两声,说:“您怎么知道的?”

外婆说:“小时候为了让我背你,常常装病,忘了吗?”

小时候真的有很多事情被钟粟忘记了,仰着头想了一会,说:“有这事吗?”

外婆说:“有一次你装病让我抱你,被我拆穿了,你闹了个大红脸,不一会你哭着过来了,说是被你外公打了,一边哭一边往我怀里钻,当时我就知道你在说谎,你外公脾气好,从来不打孩子。”

钟粟想起一些零零星星的片段,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想想怪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吱声。

外婆说:“不好意思了?知道错了?”

钟粟点着头说:“以后再也不说谎了。”

外婆呵呵地笑,说:“累不累,我帮你洗。”

钟粟赶紧阻止,朝客厅的方向努努嘴说:“会被批斗的,会很惨的。”然后就把外婆推到门外去,说:“您老还是歇着吧啊。”

舒云说:“妈,我在锻炼钟粟自理的能力,您别捣乱好不好。”

外婆说:“你不是一直在锻炼她吗,一个月后就高考了,现在孩子为了学习的事忙的焦头烂额。”

舒云说:“高考不是理由,高考之后一个月就要上大学,到时候,您会不会说让她好好休息一个月,为了上大学养精蓄锐?”

外婆哑口无言,过了一会说:“让我来不就是让我在她高考期间照顾她吗,你也没让我照顾她啊?”

舒云说:“我是让您在精神上照顾她,您在这,考试的那天她心里踏实。”

罗荟给钟粟打电话说检查结果出来了,身体健康没问题,可以要孩子。只是有点缺锌和钙,吃点药补补就好了。罗荟在医院开了药,就给钟粟打电话,钟粟说:“恭喜你啊,如愿以偿。”挂了电话,钟粟心想:“如果不能要这个孩子也许是件好事呢。”这话只能在心里想,绝对不能在嘴上说。

接下来的几天,罗荟一直旷课,身为班主任的舒云一向为这个学生感到头疼,罗荟是有前科记录的,曾经差点被学校开除,舒云对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心怀同情,亲自在校长面前求情,罗荟才免遭劫难。现在又无缘无故的旷课,再不来上学,恐怕真要被开除了,舒云的同情心再次发作,违心的给她记了病假。

这一切,钟粟都在电话里告诉了罗荟,罗荟之所以旷课就是想被开除,不禁埋怨老师的同情心发作的不是时候,怒火中烧,对着钟粟发起火来。钟粟也被惹急了,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我妈妈是对你好你知不知道。啪的一下子挂了电话。

中午,钟粟刚刚吃完午饭回到教室,听到同学们说罗荟到教师办公室偷东西被发现,已经被送到校长办公室。看来,被开除已经是确定无疑的事了。

罗荟面色平静地回来了,脸上有一种阴谋诡计得逞的神色,很多同学都莫名其妙百思不得不解的看着她,只有钟粟心知肚明她高兴的原因。

看来罗荟为了顺利生下孩子已经义无反顾的豁出去了,故意到教师办公室偷东西又故意被发现目的就是希望被开除。

罗荟收拾好书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自认为终于得到了解脱。临走之前看了钟粟一眼。钟粟心里不是滋味,认为她做事情不考虑后果。担心她未来的路会走向什么方向。罗荟却什么都不在乎,三中是让她厌烦的地方,值得留恋的只有徐天明和钟粟而已,但是为了顺利的生下孩子,只得分开。

钟粟本想抽空看看她去,单独聊几句知心话,由于妈妈看得越来越紧,给学生补习时都带着她,实在溜不出去,只好电话里偷偷地联系,确定她一切都好,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几个月后,罗荟的肚子藏都藏不住了,叔叔婶婶终于知道了,他们表面上愤怒无比其实心里别提有多高兴,终于有借口甩开这个累赘推开这个包袱。先是装作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声斥责罗荟做出这么丢人的事糟蹋了他们含辛茹苦的一片心,最后又显得痛心疾首的样子说再也没有脸面见人了。

罗荟就像没听见一样任凭他们大声斥责,像在学校那样平平静静地收拾好行李衣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装满痛苦记忆的地方。现在才有彻底解脱的感觉,她要带着孩子重新开始生活,做一个全新的罗荟,过去的一页已经翻了过去,再也不会翻回来了。罗荟自认为不欠他们的任何情分,欠的只是钱,发誓将来赚很多钱还给他们.

拎着行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圈,罗荟特别希望徐天明能陪着她,但是绝对不能给他打电话,想来想去只好打给钟粟。

钟粟接到电话的时候 ,正好上学走在学校门口,本来不想去,但是听到她哽咽的声音,钟粟登时心软了,觉得她孤单一人怀着孩子怪可怜的,只好四处搜寻一下确定附近没有认识的老师和同学,于是偷偷打车去找她。

虽然早就在脑海中想象了罗荟大着肚子的样子,但是见到她时还是被吓了一跳,一切恍如梦中,极不真实。直到罗荟抓住她的手,她才回到现实中。

问:“你现在住哪儿?”

罗荟向旁边一指,说:“那个旅馆。”

钟粟说:“多少钱一天?”

罗荟说:“五十元,是这一带最便宜的。”

钟粟说:“住旅馆不是办法,再便宜也浪费钱,我去帮你租个房子,住一星期旅馆的钱都够租一个月的房子了。”

罗荟说:“周日找吧,我现在只是想看看你,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突然感觉特别想你。”

钟粟在心里说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不听好人言。罗荟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钟粟不忍心说出难听的话。想了想说:“好吧,到你那坐一会。”

旅馆是一个比较昏暗的地下室,住着的不只是外来旅客,还有一些无业游民长期住在这里,包月住一个月五六百元,他们常常是几个人合租,一个人一百多块钱就够了。他们大多数是既没有学历又不肯打工吃苦的人,每个月靠着父母邮寄几百元的生活费,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迎面走过来,看见钟粟和罗荟就咧嘴坏笑,然后哼起了小曲,完全是靡靡之音,很淫秽,钟粟不禁一阵作呕。他走过去后,冷不防杀了个回马枪在钟粟的脸上掐了一下。

钟粟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登时火冒三丈就想过去给他一巴掌教训他一下,钟粟上中学时练过跆拳道虽然练得不是很好但是自认为收拾一个小无赖绰绰有余。罗荟阻拦,说:“他还有几个哥们,猛虎难敌群狼,如果他们全过来,你是打不过他们的。”

钟粟想想也对,她的跆拳道练得再好也对付不了太多的人,再说这地方如此狭小,真动手了可能会伤着罗荟,她现在怀着孩子,伤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硬是把这口恶气忍了下来。在心里暗骂:”小痞子,臭无赖。”

“吱呀”一声,过道上的一扇门打开了,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肩上搭着一条毛巾,手里拎个塑料盆,只穿了一条短裤。钟粟无意中看到他下巴上一条长长的肉红色伤疤,吓了一跳,猜测他不是个抢劫的就是个杀人犯,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人,因为被吓傻了,钟粟一直瞪着眼睛盯着他看,他使劲剜了钟粟一眼,走开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钟粟才回过神来。

钟粟真后悔来这里,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饶是钟粟一向胆子大也不禁害怕。说:“我是不是掉进地狱了?”

罗荟说:“别理他们,咱们快点走。”

终于到了罗荟的房间,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除了一张铁床什么都没有,灯光极暗,显得既沉闷又阴森。而且又潮又热,还带着些许的怪味。

钟粟捂着鼻子,努力抑制着想吐的感觉,说:“你就住这?”

罗荟说:“有什么办法,暂时凑合着呗。"

钟粟摸了摸被褥,被褥都是潮乎乎的,说:”这能住人吗?"

罗荟说:“没关系,这点苦我能吃。对不起啊,不应该让你来这,可是我真的觉得好孤单。”

钟粟心里不是滋味,一会埋怨她自讨苦吃,一会又埋怨她的叔婶没有人性不念亲情,最后又埋怨徐天明不负责任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罗荟切了西瓜让钟粟吃,钟粟却让怪味熏得什么都吃不下去。隔壁房间传来男人女人剧烈的喘息声音和呻吟,还有女人时不时发出的尖叫声。罗荟明白隔壁发生了什么事,满脸通红,后悔把钟粟那么纯洁的女孩儿带来。

钟粟侧耳听了一会,以为他们得了什么病,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去通知店主啊?”

罗荟心想人家不管做什么都是他们的自由你告诉店主干什么,说:“不用。”

钟粟说:“隔壁是不是有人犯了心脏病了?”又听了一下,说:“不像,是不是犯了精神病啊?赶紧通知店主吧。万一来不及抢救怎么办?”

罗荟一听,差点笑喷,适才的内疚顷刻无存。

钟粟说:“你笑什么?”

罗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支吾了半天说:“他们,正在那个······。”

钟粟不明白,说:“哪个啊?”

罗荟说:“男欢女爱,明白了不?”

钟粟的脸“腾”的一下子红到脖子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虽然钟粟从未谈过恋爱,更没有性经验,但是小说看多了也看出个所以然来,再加上偶尔从别人那里听说过男人女人的那些事,以往看书所不明白的也都明白了。她“呸”了一声,找出一张餐巾纸,团成两个球塞到耳朵里。但是墙壁的隔音效果太差,他们男欢女爱的声音又太大,塞纸巾球也没用。正在钟粟接近崩溃的边缘的时候,对面一间屋子就传出男人女人大声的咒骂声,还有水杯碗筷摔在地上的破碎声。钟粟把门开了一个小缝,从门缝里观察外面的情况,正好看到对面的门随着“砰”的一声被踹开,然后有一个女人被推了出来,摔倒在地,蓬头散发,脸上还有血。一个瘦高个的男人冲出来骑在女人的身上有捶又打又掐又拧,然后起身揪着女人的头发又踢又踹,女人在男人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之下没有还手的机会,就拼命地死死抱住他的腿,像狼一样狠狠地咬他的腿肚子坚决不松口。

钟粟何时见过这样野蛮的打架方式,像两只野兽一样又凶又狠。登时吓坏了,赶紧关上门插上门闩,说:“活见鬼了,这是什么鬼地方,住的都是哪个星球来的人啊。”

过了半天,打架的声音平息了,男欢女爱的声音也平息了,一切恢复了寂静,静的有点瘆人,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钟粟回忆一下刚才的情景,吭哧吭哧忍不住笑了起来,说:“精彩,精彩,没见过打架的也能打得这么好玩。”

罗荟像看小疯子一样的看着钟粟,说:“没见过看人打架还能看笑的人。”

钟粟言归正传,说:“绝对不能住这,赶紧搬。”

罗荟说:“周日再出去租房子。”

钟粟说:“得了吧,在这能睡着吗?今天我不上课了,去给你找房子。”

罗荟本来就是想看看她,没想到给她添了一个这么大的麻烦。特别难为情,但是实在没办法,这里的居住环境太差。任凭她胆子再大住在这里也是提心吊胆的。

钟粟不敢给妈妈打电话,只好先给外婆打,电话通了之后还没等外婆开口钟粟就说:“外婆帮忙转告一声有一个同学现在无家可归,正帮忙找房子呢。今天先不去上课了,弄不好可能明天也不能去上课了。”还没等外婆发表一下意见,就马上挂了电话。

罗荟挺着大肚子,钟粟扶着她四处找房子,因为有的人家招租的会在窗户上贴着招租广告,所以两个人一齐仰着头往人家窗户上盯。一些小区门口也贴着招租广告,上面有房东的联系电话,钟粟打了好几个,有的房东不在家,还有的根本没接电话,两个人继续往人家窗户上盯,见到有一个三楼贴着招租两个字,赶紧上楼,很怕去晚了会被别人抢走。

敲了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个又矮又瘦的男人,长着一个与身体极不相称的大脑袋,试想一下一个大脑袋长在一个瘦人的身上,那显得是何其巨大,钟粟一见此人就联想到电影里细长脖子大脑袋的外星人。此人见到钟粟与罗荟,没好气的问:“干什么?敲什么敲。”嗓门大的像打雷。

钟粟看他长得怪异脾气火爆感觉不像个好人,赶紧说:“对不起,找错地方了。”男人哼了一声,“砰”地使劲推上了门。

出去之后,罗荟长出一口气,说:“吓死我了,刚才我还担心你会说是看房子的。”

钟粟说:“我就那么傻啊,把你仍在凶神恶煞的房东那里。”

罗荟本来以为钟粟一时兴起陪她出来,没准现在已经后悔了,正急着随便找个地方把她往里一塞呢,看来是多心了。

转悠了半天没有办法了,只好去中介,中介所的工作人员是个面色蜡黄的男人,好像营养不良似的,尤其是还长了一颗龅牙,钟粟与罗荟对他都没有好感,寒暄了几句就走了,辗转到对面一家中介。这家中介所内收拾的极其干净整洁,接待她们的是一个白白胖胖面容和善的中年女人。告诉钟粟和罗荟:“我姓鲁,你们叫我鲁阿姨吧。”拿出房屋资料,细心地为她们介绍。

罗荟听她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一时不知道应该选什么样的 房子,钟粟任凭她说的天花乱坠不为所动,拿过资料细心翻看,认为合适的就打上记号,总共有四五家的地理位置和房屋租价比较令人满意。

鲁阿姨给房东打电话,谁知房子都已经租了出去,钟粟只好拿过资料重新找。原来那几家不但房租低廉而且楼层较低,离钟粟家也比较近,这样以罗荟的经济实力勉强可以租住,而且上下楼方便,钟粟过来也比较方便。但是已经租了出去,只好退而求其次。

又找了几家比较合适的,工作人员与其中的一家房东约好下午两点钟看房子。还有一家房东约好三点钟看房子。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钟粟只好陪罗荟回旅馆。刚刚走到旅馆门口,钟粟就皱起了眉头,实在讨厌这个地方,但是又没有别的地方去,只好委屈一下暂时将就了。

罗荟怀着孕,钟粟早晨起床晚了没吃饭,出去折腾了一会都感到很累,躺在床上谁也不说话。罗荟首先打破了沉寂,问:“你在想什么呢?”

钟粟说:“我在想象妈妈大发雷霆的样子,还在想她会不会把我摁在地上打我屁股,小时候因为我不听话,她没少揍我。”

罗荟以为她因为旷课感到后悔了,十分惶恐不安,害怕她丢下她不管了,紧紧抓着她的手说:“舒老师不会打你的,真的不会打你的,要不我跟她说你不是有意旷课的。”

钟粟说:“不用了,回家以后我亲自解释,如果你说她会更生气,认为我是个胆小鬼,敢做不敢承担,你躺着,我上厕所。”

罗荟害怕她会偷偷地溜走,就跟着一块去,钟粟那里知道她的心思,就扶着她一块去了厕所。”

上完厕所,钟粟出去买了一杯酸奶喝,精神好了很多,闲着无聊,又出去买笔和画纸,罗荟始终怕她溜掉,总是紧跟不舍。

钟粟开始画画,罗荟问:“你还想报考美术学院?”

钟粟说:“当然。”

罗荟说:“真不明白,报考医学院多好,医生可是保险的职业,却一心想当什么画家。你的梦想太不切实际。“

钟粟说:“我还想不明白你呢,那么聪明,歌唱得那么好,为什么不好好学习考个音乐学院呢,一心追逐所谓的什么垃圾爱情,我认为啊,爱情是人生当中可有可无的一座桥,理想才是一条康庄大道。”

罗荟以为她引用了某位名人名言,说:“哪位名家说的这句话啊?”

钟粟说:“想知道是谁吗,听好了,此人姓钟名粟。”顿了一顿又说:“字开朗。”这个所谓的“字”是她一时兴起效仿古人给自己加的。

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的罗荟被逗笑了,说:“是小米说的吧。”因为钟粟名字里的“粟”字,同学给她起的外号叫小米。

钟粟笑了一会接着说:“人活着就得为理想活着,你是不是看琼瑶和莎士比亚看多了,中了爱情的毒,简直无可救药,为个男人值得你受这么大的罪吗。”

罗荟说:“奇怪,你是为理想而活的人,我是为爱情而活,我们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怎么会成为好朋友呢,钟粟,你是不是可怜我所以才帮我呢?”

其实,一开始与罗荟交往,钟粟是叛逆之心作祟,因为妈妈不喜欢罗荟那样的学生,她偏偏就和她交朋友,后来因为可怜她而尽力帮她,罗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你以一分真心待她,她就以三分真心待你,尽管她性情偏激乖张多疑爱耍小性子,但是对钟粟是真心相待的,就是那份真心,赢得了钟粟宝贵的友情。

罗荟天性敏感,一向讨厌别人可怜她,如果知道了钟粟的心思会既生气又伤心的,所以钟粟不能实话实说,只得编假话,说:“谁可怜你了,我觉得你比谁都活的自在,我才可怜呢,处处受制,特不自由。”

罗荟哼了一声说:”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只是可怜我而已。”

钟粟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快睡觉吧,好好歇一会,下午还得看房子去呢。”

睡了一觉后已是下午,中介所的鲁阿姨带着她们看了第一处房子。房子在三楼,二室一厅,房东是个短发中等身材的女人,干净利索的样子,把房屋收拾的窗明几净,井井有条,纤尘不染。罗荟和钟粟十分满意,正想商量一下把房租往下降一降,一个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男人回来了,一身令人作呕的酒气,乜斜着眼睛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就开始狂吐,女房东赶紧扶他到卫生间去,男人吐完了,踉踉跄跄的出来,倒在沙发上就睡起来,呼噜声跟打雷似的。衣襟上还粘着呕吐的秽物,女房东赶紧把地上的脏东西收拾干净。

钟粟看得直傻眼,捂着鼻子问:“他是你老公?”

女房东赶紧解释,说:“不是,他是租房子的,他这样子你们也看到了,实在不想租给他了,我想找来新房客就让他走。”

钟粟心想:“万一因为租房的事,这个酒鬼如果和罗荟起了冲突那还了得。”低声和罗荟商量:“咱不能住这里。”

罗荟一想到自己将来要住的房间曾经住过这样一个脏兮兮的酒鬼,登时不自在,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就点头同意。

辗转到了第二家看房,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儿。房东是一对中年夫妇,热情的接待钟粟与罗荟,细谈一番了解到他们是外地打工的人,都是环卫工人。五年前因为儿子娶媳妇欠了几万元的债,不得以进城打工赚钱还债。租下两屋一厨的房子每月租金八百,原来与别人合租每月支付四百,半个月前合租者离开此处,为了减轻负担只好再找合租的人。

钟粟说:“屋里什么味儿?”

男房东说:“我们从乡下带来的一袋玉米发了霉,晒晒就好了。”说完了,笑眯眯的眼睛在钟粟与罗荟的脸上滴溜溜转个不停,说:“这俩闺女长得真水灵,要是生在我们那就好了。”

罗荟说:“为什么生在你那就好了?”

男房东说:“你要是生在我们那,结婚时能要二十万的彩礼,最少也得十五万,我要是有个闺女就好了,如果能要来十万元的彩礼,我就不用出来打工了。受这份穷罪。”说完就傻笑。露出一口难看的黄牙。钟粟拽了拽罗荟的袖子,示意快走。还没起身,女房东已经面色倏变,起身到了厨房,叮叮当当切起菜来。

钟粟与罗荟手拉着手起身就走,刚到门口,男房东说:“闺女,不再多坐一会?”钟粟与罗荟一起摇头,与鲁阿姨赶紧出去了,关上门之后听见女房东破口大骂:“你个天杀的老色鬼,见到漂亮的小妖精眼珠子都不会转一下,我告诉你,敢把房子租给她们,老娘先杀了你,再杀了两个小妖精,然后老娘再从楼上跳下去。”

无缘无故惹了一肚子冤气,罗荟气的脸色煞白,若不是有孕在身不敢惹事,非要找他们好好理论,大不了打一架而已。鲁阿姨赶紧劝说:“咱们不和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啊。”

钟粟不听劝,“砰砰砰”地使劲敲门,开门的是刚才的满口脏话的女房东,钟粟叉着腰说:“我告诉你,刚才一进屋就没相中你的烂窝,我们才不会租呢,还有,如果想跳楼到楼顶上去,这个楼层太矮摔不死你。”

女房东刚要说些难听的话,钟粟不容她开口,使劲关门,女房东的火气全被燎上来了,想出来好好教训钟粟,就使劲顶着门,钟粟冲着鲁阿姨大声喊:“你和罗荟到楼下去。”

鲁阿姨也怕她们动手伤了罗荟,赶紧扶着她下楼。

钟粟估摸着她们到了楼下,故意往旁边一闪,登时房门大开,由于惯性作用,女房东立刻趴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钟粟用背包在屁股上狠狠地揍了一下。钟粟出了一口恶气,高兴坏了,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梯,耳边女房东的声音十分响亮:“命苦啊,你们城里人就知道欺负乡下人,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个老不死的像只乌龟躲在屋里不出来······。”

鲁阿姨和罗荟在小区门外等着钟粟,她兴冲冲的跑来,气喘吁吁的停下,使劲喘了几口气,突然捂着肚子笑起来。

罗荟说:“把她收拾了?”

钟粟说:“我用背包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揍了一下。”

罗荟说:“活该,欠揍,要不是我行动不方便,我和你一块收拾她。”

鲁阿姨奔波了半天,不但没谈成生意,而且还遇到这么一桩事,满脸沮丧,唉声叹气。

钟粟问:“阿姨,以前没遇到过如此刺激的场面吧?”

鲁阿姨说:“干了好几年的工作了,什么样的没见过,很多次带人去看房,房客和房东打起来,连我也跟着遭殃。”心里想:“确实没见过看房的小姑娘把房东揍了的,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厉害。”

钟粟说:“您的工作不容易啊。”

鲁阿姨说:“哪一行又容易呢,工作不容易,养家就更不容易,等你们到了我这岁数就明白了,上有老,下有小,做夹心人最难,老的成了老小孩得哄,小的调皮捣蛋不懂事得教,心都要操碎了。”

罗荟心想:“虽然不容易,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过日子多幸福啊。”

钟粟却想:“以后坚决不能结婚要孩子,只养我的妈妈和外婆。坚决不做夹心人,否则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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