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中传—工作风波 -- 五十一、变态的贺哥
第二个星期，我们又多了个同事。此君姓贺，名飞，名带姓便是“鹤飞”。此人牛逼也，对小美一见钟情。
周一我还是很早的来到公司，因为小美说过只要我比她早来她天天给我带早餐。可小美每天都是最后到公司，似乎她真的喜欢上了我，但我想说明一点，绝不是，她怀疑我早上从没吃早餐，因为我消弱着，身材与她有得一比，而她？早餐从未吃过，减肥。这是后话，在那些吃她早餐的日子里我总认为我所吃的是她吃剩的，因为这世上压根就不存在免费的早餐。
叩叩叩，门被敲响了。
“我去开门吧！”我拉开椅子，站了起来，这算是代价吧，世上没有免费的早餐。小美扒在电脑前压根就没理会敲门声，连一个抬头也没有，似乎抬头看别人一眼是一种奢侈。
“呵呵！”小美终抬头了，那刻我晓得什么叫懒，什么叫吃人饭就得给人干活。小美的座位较离门，而那距离又是多么遥远啊！
“这是XXX公司吗？”门外与小美一个样，仰头看门上的那个H。但，与小美还有两点是不同的，一、此人是男的，二、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
“是的，你是来面试的吗？”见多了便惯了，一看到陌生便问这句，我才进公司一个星期多，面试的人就来了十几个，但留下来的仅是小美一人。上周五我问小美为什么愿来这公司，她低着头说，还不是你，太帅了。一想到她的那句话，开门，值得。
此君瞥了我一眼，然后捏捏自己的鼻子，照着镜子。当时，就差那一阵风，要不，我早倒了。想必此君妒忌心太强了，要不他怎么就那般无视的瞥了我一眼，就那么一眼。
“谁啊”小美有些不耐烦，“跟哪位美女说话啊！这么久。”你看，又妒忌了不。
“说什么呢？请进。”我让开道，以老姿态摆了个请进的动作，那可是公司文化，一举一动得有深度。
“难怪，原来是个大美女啊！”小美瞥了一眼男人又盯上屏幕，不时还丢来一句，“你好。”那绝对是妒忌，打从她瞥那男的那一眼开始。
“我是个男的好不好。”男人打量着小美，但，打盯上小美的那刻起所有的语言都变成“你好”这个词儿。
小美手指抚着唇角，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斜眼看我。
男人呵呵的笑着，时不时还将手放在下巴下，脸摆了多个角度，似乎在传输自己的“气质”,恶心的东西。
男的与老唐进了一个小间子后，小美便拉过椅子附到我跟前说：“那人怎么这么恶心啊！人长得怎样就不说了，你看那衰样，一定变态来的。”说完小美又坐了回去盯上屏幕。小沈阳怎么说的，上班可短暂了，电脑一开不关，下班了，电脑一开一关，一天过去了。
“别那么大声，被他听见了待会又跟变态了。”我呵呵的笑着，似乎是种嘲笑，也许它本来就是一种嘲笑。
那个男的走后我问老唐：“怎么样，有没有戏啊！”
“恭喜你们，又多了一个同事。”老唐假装很正式的说。
“什么。”小美惊叫着。
“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老唐疑惑着。
“没事，怕被变态传染变态呗，什么学历啊？”问这话后我便后悔了，我是个高中没毕业的学生，上次小美进公司时老唐与小美便取笑过我。老唐叫我跟小美学学点，她是个中专毕业生，小美撇撇嘴问我听到了没。
“小涛啊，公司就算你文凭最低了，以后多学学点，去拿些证回来给公司粘粘脸，他叫贺飞，本科毕业的。”老唐说得趾高气昂的。
本科算什么？在零六年。
两个老板是本科的，剩下的除了专科便是中专与高中，还剩下的便是我，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家伙，没“毕业”证这一文凭，在公司处处碰壁。
“什么？”小美再次惊叫，“就那他那样子？”
周二、贺飞来公司上班了，且比我还早。我一进门，向他站着的方向招了招：“早。”贺飞站在窗前，向公车站望去，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早。”贺飞飞到我跟前，“吃早餐了没？”
“没有，你呢？”
“吃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贺飞很不好意思的打量着我。
“她叫什么名字啊？”贺飞向小美的座位甩了甩头。
“不会吧？你对她有意思？”我拉开椅子慢条斯理的说。
“什么话啊！想到哪儿去了，就问一下同事的名字嘛，熟悉熟悉。”
“那……我叫什么呢？”我故意为难他。
“不说就算了。”他想拉倒，从新走到窗前.
“这个位……”我转身对他说，但看他眼睛不眨的看着窗外我便不说话了，摇摇头，多大的人儿了，唉！教育的不幸啊！
“贺飞看什么呢？”不久后老唐走了进来说道。
“没什么，看风景，你看那边，站台。”
“站台有什么好看的。”
“看汽车尾气啊！”贺飞指了指公交站台的公共汽车。
片刻，一切寂静，用如文学的话来讲那便是连一根针掉地都能听见，可又有谁会在公司里放一根针呢。总之，我欲敲下键盘的手指悬停在半空。
“贺学士，还请你让个道，让我进去好吗？”老唐拎着早餐很文雅的说。
五十平方的公司就这么大，主管的位子也就那么一个角落，角落在窗户的一角，可不幸的是，楼的建筑是椭圆的，更不幸的是老唐要到座位必须经那条道，更更更不幸的是那条道给一个打着本科旗号看汽车尾气的家伙挡住了。
“对不起。”贺飞连忙让出道来，免得被老唐那鱼肚子顶扁了。
“没关系，还没上班，你继续看吧。”老唐打开袋子抓起馒头便向喉里咽，扑哧一声，一个意外，咳咳，呛着了。
“飞哥，你还是坐下来吧，尾气不好看，要不你下去闻闻，反正还没上班，你看将我们的主管大人弄成什么样。”老唐缩了缩鱼肚子从贺飞峰上挤了过去，倒了杯水，猛喝。
“没事没事，个人爱好嘛，你继续看。”老唐说完，禁不住吐了贺飞一身。唉！为什么屋子如此之小呢，吐他就算了，为什么风一过，沫子飞了我一脸。
“老唐。”我火大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老唐忙拎过纸巾连忙解释道，当纸巾擦上脸的那一刻我听到老唐补充的话儿，“你看你，才喷那么一点就大惊小怪的，你看贺飞，什么叫素质什么叫文凭，这就是素质这就是文凭。”老唐摆着手势向我演示，而贺飞大哥呢？站着没动，还咧着嘴。
“人才啊！人才啊!”我摇着头擦拭着脸蛋，可下一刻谁都不会晓得，他往老唐身上吐了口口水，还是一团的呢。想必刚才的镇定是在积累能量。
一片寂静，连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到，哪怕此时此刻没有针这一东西。
老唐无语，盯着贺飞，此人难养也。
“请问我的座位在哪？”贺飞终于发话了，似乎对刚才那一团很不在意。以礼服人吗？有来当然有往，要不对上级也太不“尊重”了。
“这里。”见老唐不想与个变态说话时我变态了，给一个变态拉开椅子，摆了个请的姿势，此人牛逼啊！不得不请，要不我就遭殃了，日子还长着呢。
“哦。”贺人向近。靠近，在小美的位置上停了下来，“说真的，她叫什么名字啊！”那绝是一种威胁。
“夏……苗夏美。”我望着老唐，老唐正在擦拭着那团物质，我胆颤的说道，对于此人我还有拐弯的道理吗？更重要的是我还不是他的什么上司。
“什么？苗什么？”
“夏……夏美，夏美。”我重复说道。
“挺好听的名字，苗夏美。”贺飞边从我身旁走过边若有所思的唠叨着。
“是……是的，挺好听的，你以后也可以叫她小美。”我仍奉承着，生怕他下一口痰搭在我脸上。
“是吗？我也可以叫他小美，你说我叫……这不，你说话怎么变了。”贺飞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两番。
“变了嘛变了嘛。”我清了清喉咙，继续道，“当然你可以叫她小美，她是叫我叫她小美的，你当然可以。”
“是吗？”贺飞弯腰打开电脑。
我承认，就那么一口痰他奠定了在公司变态的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