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中传—工作风波 -- 五十、送早餐的小美
后来我又找了一份工作，不工作的人无权活在这社会上，就像富二代，他们有钱也有权选择不工作，但他们便承受着“富二代”这一称呼，被人摒弃着。
在没工作的日子里我便被人们摒弃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邻居，他们总以斜视的眼神看我，似乎我就是个吃软饭的家伙，也许我已是个吃软饭的人。
干妈总这样说我：啊涛！去找份工作，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你不吃孩子还得吃啊！
干妈说这话时静儿总是嘻笑着在身旁，似乎是在取笑我一个大男人主义的人吃软饭。
后来我又找了一份工作，还是份跑业务的工作，似乎除了跑业务外还真找不到其他的。我就是一个这么烂的人，我只有十八岁，高中没毕业没份学历。
这份是卖网站的工作，至于为什么我找了这份全世界人都在干的工作，这无非是家的原因，离家近，想家时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那个港湾，给空洞添点色彩。
公司不大，办公用地五十来平方，人也不多，包上两个老板与一个业务主管七个人。我去了，八个人，我又成了小弟。
公司不差，最起码两个老板都很平易近人，不像之前那两个种，但我怎么感觉怎么觉得这一行业没什么前景，满世界人都往这一行业里挤。全世界人都在拉屎，拉出来的屎还不一样，臭。
为了生活我就在满世界人拉屎的地方拉起屎来，最起码我可以拿着屎去浇点稻谷与蔬菜。
“早。”第一天去上班，主管坐在电脑旁抬头与我打招呼。
我有诸多的不习惯，主管主动与我打招呼那代表什么？我很有戏。我嘻笑着也说了声早，主管点了点头继续也的工作。坐下，望了眼墙上时间，妈呀，九点八分，上班九点。
那天来了几个面试业务的，但留下终没一个，打是打着面试来学面试技巧的，就是那天我明白了老板与总管为什么那么看重我，看重的是我这人傻。底薪八百，提成百分之二十五，我就因那百分之二十五来的，为什么有百分二十五这么高？商人不是傻子，堤成高了那便代表难度之高。但，我傻了，冲着这百分之二十五。
受训一天后便上岗了，打着不知所以谓的旗号上岗了。“你好！这是XXX公司，请问贵公司有没有属于自己的网站。”这便是我工作的所有语言，而我的动作为非是敲敲电脑拨拨电话号码。
如果说贴广告与打干扰电话是不道德的事，我便在干不道德的事儿。人就这样，为了生活明知道是不道德的事儿还偏去做，
第三天，我坐在电脑前敲打着文字。
“叩叩叩。”敲门声，我向门边望去，一美女站在门外。
“我去吧。”我对总管说，不为别的，就为美女与偷懒。
“你好！这是XXX公司吗？”做了个仰望的动作，门上挂着一个H，H就是这公司的象征，因为公司坐落在居民房不居民房写字楼不写字楼的地方。门外的H便将居民房分开了。
“是的，你是？”我盯上她的脸容。
她甩了眼前垂发，斜眼向里面望去，我认为那绝是对我的一种讽刺。
她说：“我是来面试的。”
“请进。”我摆了个请的姿势，那绝是尊重，面试的都是贵宾。
她走了进来，主管上前搭讪，弯着腰，那绝是公司文化。
主管是个人物，三十六岁，当过兵摆过摊开过公司，有妻有子，有房有车，但我不晓得她开的是什么车，因为从没看他开过。但，只要到中午我便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此人从不与我们这些小员工一起吃饭，当然也不会与老板那样的大人物一起走，他牛逼，独苗。我们一直认为他是个“不上不下”的人。但一次我看见他从一小管子里坐着，吃的还是最便宜的蛋炒饭，走出门时低着头在人群中穿行。那一刻，我明白什么叫主管级别的生活，都是在泥坑里混的，和不上墙，但多多少少还是沾了点。
第三天，我到公司时一美女已坐在我办公桌旁，一细看，昨天面试的那个。
“早。”美女抬起头向我招了招手。
我故意的向身后看了看，我说：“早。”
“我姓苗，叫夏美，你可以叫我小美，呵呵。”美女伸过修长的手，似乎每个中国人认识都要这般正式的介绍，也许如今的中国教育太彪悍了，不这般介绍一番是在蔑视“中国”这两字。
“我就不明白，就不能不这般正式吗？”我笑了笑拉了拉她的手，她的手很细嫩，在那一瞬不得不想起静儿，“我姓何，叫涛，你可以有叫我涛哥，如果你年龄比我小的话。”我学着夏美的语气说。
“呵呵。”夏美，还是叫他小美好了，小美说完便一屁股摔在椅子上，似乎我欺负了她。
“涛，你这话你可不对了。做业务的就要像夏美一样，要有礼貌。”你看这不，主管又来话了，呵斥。但没法，谁叫夏美是个小美女呢，不呵斥我呵斥谁啊。
“老唐，你别认真，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咧咧着嘴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开机之时瞥了小美一眼，果然，极品中的极品，从他细腿看上去。
“我可不是开玩笑。”主管挺着鱼肚子倚着宝座，那绝是宝座，至少对于我那张烂椅子来说。
老唐即是主管，主管即是老唐。老唐是对他的尊称，因为打从我进公司的那天开始他便叫我小何，尽管我已经十八岁了。后来，我只好尊称他为老唐，尽管他只有三十六岁。中国人礼貌体现在哪儿？便是称呼上，如我的妻子叫静儿，同事夏美叫小美，这些称呼哪一个不代表着一种关系，一种礼貌，似乎人名已不具备什么意义了。
老唐呵斥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向小美瞟了瞟咧咧嘴，又干不道德的事儿去了。
第四天，我早早的来到公司，与小美拼速度，因为昨天小美与我打赌，谁慢了就要给对方买早餐。那是我上班以来第一次别人请我吃早餐，有人要请客了。这我十分兴奋，打从来广西之后便没人请我过我吃饭，那怕是两个馒头一杯豆浆。
小美也来得高兴，那天整个公司的人就算她来得最晚了，也许怕我不稀罕两馒头一杯豆浆，也许去给我买早餐来晚了。
“我们的小美女怎么今天来得这么准时呢？”老唐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又瞥了瞥了小美提着早餐，“哦——”
“哦什么哦。”小美撇着嘴，“给你。”小美将早餐放在键盘上，然后拉开凳子，弯腰开机，接着便传来呵呵的偷笑声。
“小涛啊！看来你以后有福了。”老唐还似电影中的色鬼般打量着小美，但谁都晓得老唐是个什么样的人，谁也不会理会他是什么类型的色狼眼。
“什么有福啊？”我扭过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打量着老唐。
“少来。”老唐用笔指了指额头。
“哦，你说这儿，打赌的，没办法，中国人嘛，就喜欢赌这玩意儿。”我呵呵的笑着，仍装朦傻。
“什么啊！我就给何涛买了个早餐，你们想到哪儿去了，靠劳一下同事怎么啦。”小美扭过头嘟着嘴，像极静儿嘟嘴一样，唇有些扭曲，但远点看极其可爱。
“那你怎么不靠劳靠劳下我呢？我不是你同事吗？”老唐还在挑衅。
“你是我上司，不是我同事，咱们吃饭虽一样，但菜不一样。”看来小美还是个喜欢哲学的家伙。
“妒忌了？多大年龄了，还吃小女孩的醋，你这人俗不俗啊？”我按捺不住了，发了火，但这话后我觉得烧错方向了，小美的脸片刻红了一大片。
“我听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你这人怎么说话不打草稿的。你看这不，夏美脸红了，脸红了。”老唐指了指了小美的脸儿，我向他指去的方向望去，是啊！小夕阳般，那时那刻我晓得什么叫屋里的太阳。
“你们说话怎么这样啊！草稿也不打一下，不理你们了。”小美打开一网页，在上面不知谓的乱点着。
“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们，我不希望在办公室里看到‘小情侣’的景象，工作是工作，恋情是恋情，回家搞。”老唐开始严肃起来。
“什么呀！就两个馒头一杯豆浆，老唐不至于吧，多大的人了。”我打趣道。
老唐向墙望了一眼：“时间还有一分种。”
“啊！”向电脑望了眼，馒头没咬的就往里咽。也许馒头根本不是个可咬的东西，咬了便扁了。
小美终没说话，胡乱的点击着网页，似乎是网盲。如今中国剩下多少网盲呢？也许你呢从21世纪这几个词儿找到答案。而如今我却在小美脸蛋上找到了答案，这是否可算得上一种发现，而这种发现又能否得到专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