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适志即逍遥 -- 第三十四章 官为何，一碟小菜尔
（今儿五千多……这两章感觉还不错……好吧……豌豆承认文字里会有一些错别字……豌豆会尽量扣时间多审核一遍的……其实你们或许无法懂得，那写完一章的一瞬间那种感觉……那个兴奋啊……只想赶快上传，所以审核校对的时候是有可能漏字的……面壁去……然后……那位兄弟，前面章节里真的有说，可以去翻，最后说一次，以后不说了……豌豆的围脖号：一八七三三三三六零五。名字：是传说中的豌豆啊。章节通知什么的在围脖里，出差的话“如果因为网络什么的问题”不方便各网站通发，就先更新在博客里，等回来后再在各站补上。）
不过口出一个杀字便尚且如此，接下来的情景，更是让众佣兵们肝胆俱裂！
只见随着一声杀字，墙头上唰唰唰响起一片声响，把眼一扫而过，城墙之上竟然多了近一倍清一色的弓箭手！箭头上的金属在阳光下闪耀着无情的光芒，但更为无情的是，佣兵们还来不及看清有多少人，那些箭已经夹杂着尖锐的呼啸向他们追魂索命而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已经说不清楚什么话了，只知道在嘶喊着，逃跑着，将同伴甩在身后，让同伴为自己抵挡那致命的弓箭！有几个不怕死的，齐齐发了一声喊，想要让兄弟们和自己一起边挡边退，微薄的声音却瞬间淹没在兄弟们临终的嘶吼中，最终，连自己都被人流所推动带走，再也反抗不得。
“二队！”见佣兵们已经顺着山道逃到指定位置，凌晨再度大吼，声震山野。
身随令下，山道两侧，那片距离寨门百丈才有的树丛里，突然哗哗哗地冒出两百多人！看神情，大多是未打过大场面的新兵蛋（和谐）子——这些人是在严之的安排下，来见识见识“血”的！
“兄弟们！杀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潜伏到那片树林里的金锋突然冲了出来，手持一柄大砍刀，单枪匹马向众佣兵们冲去，同时从喉咙深处爆出一声雷霆般的吼叫！
本来见几百人向自己冲来，还紧握着手中兵器，嘴唇发白浑身不由自主如筛子般颤抖的新兵们。见金锋如此神勇地冲了出去，也不知道怎么的。据他们后来回忆说，当时完全是一种冲动，虽然害怕着颤抖着，但却紧紧地跟着那个如擎天柱一般的背影，没有任何想法，只知道，扬起手中的刀，跟着他，一往无前！
他们距离佣兵们其实不过十余丈，加上佣兵们的逃命速度，所以等他们从树林里跳出之时，几乎挥手就能砍到三两人。如果前面不是有金锋在阻碍了对方逃命的脚步，估计此时佣兵们已经逃过大半了。
人类是一种普遍很胆小的动物，如果有生机，就绝对不会想着去冒险，所以我们的智力永远普遍比我们的力气高那么一点点，从直观的角度来说，科技的发展，这也就是胆小和懒惰所造成的（貌似离题了……反正差不多就是这样……）。所以，在面对着区区两百连武器都拿不稳的山贼和身后不断而至的弓箭，明明只要一刀砍翻对手便能轻易逃脱，佣兵们却宁愿绕道而逃，剩余的五百多人竟然在不到片刻的时间里，就被金锋大发神威随手砍翻近数十人！期间更是无人还手！至于那些侥幸穿越过金锋身边的佣兵们，在面对颤颤巍巍的山贼们之时，居然还是选择了绕道逃跑！
一名山贼看着金锋左劈右砍杀的好不快活，心中发狠，也向一名佣兵狠狠砍去！整个过程，他竟然完全不敢睁开眼睛！一声惨叫过后，他愣愣地看着地上的死尸，那尸体的眼神里还充满着恐惧！他先是害怕，接着颤抖，然后被金锋再度砍翻一人的一声兴奋的怒吼所惊醒，最后，他眼睛发红，浑身继续颤抖着，连牙齿都不由自主地打着冷颤。但是最终，伴随着似乎从灵魂深处喊出的一声吼叫，手中的刀，却砍向了下一个人！
战局，便在这一刻，定局！一旦一个人开始尝试，接着陆陆续续开始有人看着前人自己去尝试，直到所有人都加入进来，重复着害怕、恐惧、兴奋、麻木的过程，最后开始无知觉地挥动着手中的刀，寻找下一个猎物。
人，就是如此，一切，源自本能……
伏龙山上此时正如修罗地狱，伏龙山脉下的三合城，此时却一片歌舞升平酒池肉林。无他，因为有大官来了。
在一番酒宴之后，鲍成永便让心腹之人带了一个口信上伏龙山，请凌晨及石诚水如言过去一聚，言明有要事相商！
无论那心腹自山脚开始就一路呕吐，直到见到凌晨的时候，虽然吐干了苦水，但那脸色却再也恢复不过来，满面的苍白，连自己来干什么的都忘记了。好在经过水如言的再三劝慰，加上三杯酒下肚，这才稳住心神，将来意细细道来。
“什么？！皇廷派人下来围剿我们？！！”水如言闻言大惊失色，倒不是害怕，而是他想不通为什么掌握天下的皇廷会关注他们这个小小的山寨！他们目前还没有做出任何足以惊动这个庞然大物的动作呀？！
石诚也皱着眉头细细回忆了一番后回应道：“此事确有蹊跷，不过此时却不是想缘由的时候，我们应该尽快想出方法支于鲍城主，他拖不了多久的。”
“他奶奶的，有什么好想的！让他们来！来一个俺们砍一个！来两个俺们杀一双！左右不过是个人头买卖，就看谁买谁卖！都是一双手拿着一把刀，一副肩膀扛着一颗脑袋，难不成俺们兄弟们还怕了他们不成！”还没从半个多时辰前的杀戮中缓过神的金锋，听闻又要杀人，顿时眼睛发红地站出来大吼道。
“大蛮牛！”水如言责斥道。
“怎地！”金锋此时还处于亢奋中，哪里管得了许多，听闻水如言有制止的意思，顿时霍地转头狠狠盯向水如言，那一双充满杀气的浑圆豹眼直把水如言看得一阵发怵，脚步都立不稳，噔噔向后退了两步。
“大蛮牛，自家兄弟，注意语气！”凌晨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从座位上起身拍了拍金锋的肩膀。
“是，老大！水哥哥，对不住了。俺方才还在想着杀人，一时失态，请水哥哥原谅！”说罢，便要磕头谢罪，水如言如何会肯，连忙上前将金锋扶住了，轻声在其耳畔说了两句什么，两人顿时再度嬉笑起来。
酆烟坐在左首第二把椅子上，轻轻抽着烟，拿眼左右打量着场中的一切，似乎事不关己，反而待事件结束后，缓缓地闭上眼睛，继续抽着他的烟。
（这里唠叨加科普一下，关于座位的事情，自古山寨里都是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排位，先左后右，如果同时加入，就按年龄长幼来排辈，所以假设目前全员集合的话座位依照左右顺序就是：左一水如言、右一石诚、左二封十三、右二慕容小雪，后面同样的道理：雨若飞轩、龙、虎、豹、严之、董原……如果前面的人不在场，后面座位的那就逐渐前移，依次而下。至于金锋，由于他坚持要站在凌晨的身旁，所以正常情况下并没有座位。一般客人来的时候，都是坐在右一以示礼貌，金锋立凌晨左首，石诚或水如言则立右首，两人都在就看是谁负责的事件，另外一人坐客人对面纵观全场以做出合适的补充应对。圆桌的话，正对门的是主位，主人坐的，然后就依旧是左右左右左右左右，所以，背对门坐的按咱中华文明礼仪的对照，就是最差的位置，您看，您绝对不会记得电影的宴席场景中，那个坐在主人对面的那个人，原因就是，那位路人甲只有背影。所以，如此一来，以后（包括换地方）就不浪费字数说他们现在正在坐哪了……看了一遍，好像没有漏的，那么，唠叨完毕。）
“我觉得这事还得我亲自跑一趟，去看看官府的动向和事情的缘由。”水如言对着凌晨继续说道。
凌晨略略思索了一会后说道：“也好，那就辛苦你了，调四名夜游神一天通报两次，再派两名守在你附近，有什么事就第一时间通知回来，谨记，一切以安全为主。”说话着，紧紧握住水如言的手。
“老大放心，我省得。”水如言自信地笑了笑，但是转念一想，又看向石诚说道，“只是要辛苦石兄一个人处理完那些报告了。”
“呵呵，不碍，我会留着最麻烦的那些等你回来的。”石诚贼贼地笑道。
顿时，场中一片哄堂大笑。
“不过，你有把握能解决那个家伙吗？万一你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凌晨还是有点担心水如言的安全问题。
“放心。”水如言悠然打开折扇，自信地笑道，“官为何？一碟小菜尔！”……
“大人，昨夜可尽兴否？”次日傍晚，驿馆中，鲍成永自午时起便躬身侍候在门外不敢惊扰，直到里面那位大人吩咐下人端水洗漱，这才抢过面盆端了进去，伺候大人洗漱。
“尚可，尚可。”大人打了个呵欠，一脸萎靡地回道。
“下官本在春香阁包了场子伺候大人公干数日之用，却忘记大人乃是皇廷重臣，一向公正廉明奉公守法。下官不慎，差点误了大人名声，还请大人原谅则个。”鲍成永一脸谄媚地奉承到，心中却在暗骂：狗屁的清官，昨夜还不是在春香阁喝了老子一夜的花酒，要不是不敢在外留宿被人抓了把柄，你会不住进那美女如云的地方？
大人安然若之地受了这个马屁，还自得地补上一句：“那是自然，你我拿皇廷俸禄，自该将府银官粮都用在百姓身上，为皇上好好治理江山为百姓鞠躬尽瘁，怎能为一己私欲而浪费国家的钱财！”其言下之意大约是：我是做着我的清官，你请我我以为用的是你自己的钱，而我去也是为了公事为了百姓。但如果你请客用的是官府的钱财，那也与我无关，我警告过你了，是你不听。
这种官话鲍成永怎么可能不懂，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嘴上却依旧奉承着说道：“大人教训的是，下官定然将此言细细裱起，挂于书房，以大人为楷模，以此言日夜鞭策己身，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如此甚好，甚好哇！”大人义正言辞地说道，不过再怎么装都敌不过困意，又打了一个呵欠。
“大人为百姓谋福利，为皇廷而操劳，乃至通宵达旦不惜己身。此真乃是皇廷之幸百姓之福呀！下官就算是拍马也难及大人之万一也。”鲍成永如何能放过这个机会，连忙又是一串马匹送上，直将大人拍的飘飘欲仙，看向鲍成永的目光中也是一片赞许之色。
“这位是？”两人谈了许久，大人这才注意到场中竟然还有一位身着八卦袍的方士在场。
“名讳不过一个称呼，身体不过一具皮囊，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物事，在下早已抛却此等凡物，不过，有信徒曾赠金匾，上书三字：小半仙。”水如言不卑不亢地稽首应道，一口轻重缓急都非常适宜的语调让人听的十分舒服。
“哦？不知道先生寻来此处有何赐教？”听说是命师，又如此有风骨，更是一派优雅自然的气质让人大生好感，倒是让大人提起了兴致。
水如言并不答话，反而悠悠地闭上双眼，嘴角轻轻翘出一个微笑。
大人见状茫然不解，不禁转头看向鲍成永。鲍成永自然懂得，连忙向左右使了个眼色。大人恍然大悟，沉稳地向左右说道：“你们先下去，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得入院！”
“是！”左右齐齐应了一声，鱼贯退出小院，而鲍成永亦一同离开，临走之前，还转头看了一眼水如言，见他依旧淡定如斯，也就放下心来躬身走了出去。如此，小院中便只剩下大人与水如言两人。
“先生请说。”见左右已经完全摒退，大人再度向水如言开口。
“既然左右无人，在下便不拐弯抹角了，单刀直入问大人一事。”
“何事？”
“大人意富贵前程耶？意逍遥自在耶？”
“先生此话，本官不解，可否明言？”
“在下前日心有灵犀占出一卦，得知一位大人物来此办差，且有一桩大运与一桩大难随之而来！或富贵前程无可限量，或罢官免职逍遥自在。在下不才，愿为大人收运避难。”
“哦？何运？何难？先生且细细说来。”
“天机不可泄露，只问大人要或不要，收或不收……”
“哼哼，本官奉命来此剿灭山贼，自然是大功一件，回去升官发财指日可待，你这小子，莫不是来蹭油水的！”
“大人如何知此事便是大功一件？而不是坏事一桩？”
“那是自然，本官上司直接找本官谈话，亲自交代的任务，亲口许下的承诺，如果有假！你还有何话说？”
“大人谬矣，试想，若是正经差事，如何上不得大堂说话，而在私下会见隐秘交代？况且，口说无凭，若真为公事，则定然有公文于大人，不知大人可曾收到？”
“这……”
“所以，大人如何便可知此事是一桩富贵，而不是一桩祸事耶？”
“他……他定然不会欺骗于我……这……我……”
“官场如何，大人自然是比在下精通，其中门道，也不需要在下提点，大人如今细细回味，当初的见面过程，可有蹊跷？”
“这……当初是这样的……”
大人被水如言慢慢导入话语，开始细细地将当时与上司见面的过程说于水如言听。水如言认真推算对方上司的一言一句，渐渐的，心中有数。
“事情就是这样。先生觉得如何？”大人说的口干舌燥却想不得去喝口水，急急看着水如言。
“呵呵，一切如在下所料。不过还是那句话：大人意富贵前程耶？意逍遥自在耶？”水如言一脸自信地看着对方。
“这不是废话吗！我要钱！我要升官发财！我不要去当没钱的死老百姓！”大人彻底歇斯底里。
“若这富贵有性命之忧呢？”水如言依旧不紧不慢地下套。
“那……”大人犹豫了，“那请问这富贵有多大？”
“少则白银一屋，多则黄金万担！”水如言明亮的眼眸里仿佛有一只恶魔，只要被它盯上，就会一步一步拉入深渊。
大人圆瞪了双眼，一把抓住水如言的肩膀，定定地看着他，大吼道：“你说的是真的？”
水如言并不回答，只自信地微微一笑，缓缓后退两步，向大人轻轻地一稽首。
“好！我干！”大人哈哈大笑，状若疯狂，“请先生指教！”
水如言闻言再次微微一笑，依旧不该清风淡雅的气质。不过，所不同的是，这次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真正的笑！……第三十五章再练兵，光明正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