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先祖佑我青云直上 -- 53领略土地奶奶的作风2
“我找江局长。”
“预约了吗？”他一下子拦住了我。
“刚才我看见她了。”
“她允许你来吗？”
“我们商谈工作，什么允许不允许的？”我有些恼怒了。
“不行！”保安再次伸手拦住我，“没有她的允许，谁也别想进入她的办公室。”
“我是执法局副局长，不是上访的百姓。就算是上访，你们也应该热情接待；怎么这么如临大敌似的？你们这是为人民服务吗？”我提高嗓门儿，大声质问。
“是谁？”我的大嗓门儿终于让江局长办公室的门嵌开了一条缝儿，通过门缝儿，我看到了那张年轻女士的脸。
“我要找江局长。你是知道的。”我冲上前去，把住了门把手，免得它再关上。
“请进吧！”年轻女士小声说了一句，我总算进了屋。
可是，进了屋，并不是江局长的办公室，而是秘书的一间小屋子；要见江局长，还有一道门。
“我去通报一下江局长，你先坐坐。”她让了座，自己进了屋子。
“谢谢！”我坐下来，心想，这个江局长，真够一说了，私自安排了保安、秘书，戒备森严，见她，比见市长还难！
“啊，是解局驾到啊！快快进来！”我正生着气，屋子里传来热情打招呼的声音。
我立刻站立起来，大步走向里屋她的办公室。人没见到，倒是先看到了一屋子花花草草的，像是一个大花窖。
“江局长您好！”本来我是以平等的身份来商谈事情的，经过这一番折腾，看到她倒有些受宠若惊，感激涕零了。
“解局你好，喂，江莲，倒咖啡来！”
那一位叫江莲的年轻女士应了一声，立刻端来一杯热咖啡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我刚刚说了个“谢谢”，却看见江局长并没坐下来陪我，而是转身进了另一个小屋子。
这时，我才发现，这间宽大的办公室墙上开了好几道门，每一个门，就是一个小屋子，这些小屋子是干什么的？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是卧室，也许是卫生间，或者是游戏厅。现在的一些实权官员，已经腐败到不知道如何奢侈的地步了。
我抿了一口咖啡，抬头浏览办公室里豪华的装修，心中禁不住一阵感慨：为了节省开支，市文联连个独立的办公地点都没有，不得不与文化局挤在一起凑和，可是，这间局长办公室，大屋套小屋的，少说也有100平方吧！
江局长进了小屋子，半天没有出来，我有些疑惑了。她在小屋子干什么呢？是上厕所，也差不多该完事了；或者是洗澡，有点儿不像话吧，我这儿在等待她，她怎么可以洗澡呢？
等啊等，20分钟过去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喊了一声“江莲同志！”
江莲听见我的喊声，连忙从外屋跑进来，问道：“解局，什么事儿？”
“你们江局长进了这个小门，20多分钟还没出来。她干什么去了？”
“呵呵，”对这种事儿，她像是见得多了，连忙解释，“那你就再等等吧！”
“这个小屋子，是干什么？”我问道。
“这哪儿是什么小屋子？”江莲微微一笑，“那是一条通道。”
“通道？”我非常纳闷，立刻走上前去，、推开门一看，不由地一惊，推开这个小门，就是一道楼梯，这楼梯弯弯曲曲，一直通往楼下……
“呵呵，我明白了，这是你们局长躲避客人的暗道机关啊！”我不由地生气了，“她自己逃了，让我一个在这儿傻傻地等待。太不像话了！”
“解局，你别生气；像你这种不速之客，她能给你一杯咖啡，算是不错了！”江莲解释说。
“可是，刚才我约了她。”
“你约了她，她并没有答应。”
“这么说，她不想见我？”
“弄不清你要找她干什么，当然她要躲避。”江莲再次笑笑，“解局，对不起，你找她什么事情？是不是河景园林那栋旧楼的事儿？”
“是啊，你知道这事儿？”我惊讶她的预知。
“当然知道。”她又微微一笑，“城建局送来的报告在我那儿放着呢！”
“你交给她看了吗？”
“交给她了。”
“她怎么说？”
“她什么也没说，又交给我保管了。”
“看来，她是不同意吧？”
“事情比较复杂，这要靠你与她亲自谈了。”
“可是，她这样躲避我，我怎么找她谈？”
“是啊，要想见她，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要看你的运气了。呵呵！”江莲做了个无奈的姿态。
“可是，就算她不看我这个副局长面子，至少也得顾及我是她的老同学吧？怎么见她一面就这么难？”
“解局，你说什么？你们是同学？”江莲显然不相信我的话，“你们的年龄，得差好几岁吧？怎么会是同学？”
“呵呵，是因为我跳级……所以，高考时我与她坐在了一张书桌上……”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当年那位神童吧？”江莲的眼神中露出了一分羡慕。
我默默地点点头。
“嗯，解局，这样吧！看在你们同学的份上，我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你。不过，这个号码是保密的，你不要再告诉别人。”
“好的。谢谢你！”
我将江莲告诉我的号码储存在我的手机上，又顺手翻开市委下发的《领导干部电话通讯录》，看到江玉玲公示的那个手机号码与这个号码差了四个号码。
“对不起，这是为了保密。”江莲看见我核对号码，解释说，“现在，找她的人太多了，电话几乎要打爆了。她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第二天，我来到局办公室里，越想越窝火。自己一个副局长，竟让这个女人给“闪”了。按照港台的说法，就是被人放了鸽子，这种事儿，太丢人了！我一个曾经被大家尊为神童的人，竟让这么一个中等智商的成人教育毕业生玩了一把，真让人不服气。
不过，又一想，这种土地奶奶，天天被一帮子房地产富豪阿谀奉承，自以为就是社会上的大神，心理有点儿变态也是可以理解的。在她眼睛里，只有那些腰缠万贯的亿万富翁还算是人，政府这种副局级干部、老同学、老朋友，哪里还是她的交流对象？听说，有时候副市长找她谈事情，还被她“闪”过呢，像我这种无权无钱的小人物，哪能让她放在眼里？
细想一下，我这次与她见面，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凭着江莲对自己这个神童的羡慕，总算从她那里知道了江玉玲的手机号码，这就为我提供了联系她的线索。
听说她的手机天天要换号码的。江莲刚刚告诉我的号码，她不会马上就换吧！
得来不易的收获，就得赶快利用。不然，她一换手机，这条线索又断了。我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就要把电话拨过去。可是，转眼一想，不对。我拨了电话，她不接怎么办？接了之后立刻挂断又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