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先祖佑我青云直上 -- 43白玲儿的肉体权术
我与白玲儿相恋多年，彼此无论在感情上、思想上，可以说是相当了解了。但是，她在我家的厨房里做早饭，这还是第一次；我觉得她进入我家厨房的意义深远，远比我们过去偷偷上床还重要。今天，我有了一种做丈夫的感觉。
时令进入初秋，天气还不算冷，早晨的白玲儿在厨房里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围裙，围裙里面大概就是内裤了。刚刚起床的我，忽然就犯了早晨勃起的毛病，只觉得脸上发烧、下面鼓鼓胀胀，顶起了薄薄的衬裤。
“坏蛋，在想什么哪？”她看见我下面的变化，卟哧一声笑了：“，早晨就想耍流氓？”
“不是，这是我的一个坏习惯；嗯，谁让你穿那么少？”我找了个理由搪塞着。
“好吧，谁让我入了你家虎口？本来是为你做饭的。还得任你蹂躏一番……”她说着，快速洗了手，拉我走进了父母的卧室，身体一下子仰在了床沿上，“坏蛋，来吧！”
“怎么？”我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了。我这种早勃，只是未婚男人的一种生理现象，尽管看到白玲儿有些兴奋，但是我并没有要求与她做这种事啊。今天，一向矜持的她，怎么显得这么主动呢？
“快点儿啊，一会儿，你爸爸妈妈回来，就干不上了！”她一边说着，一边退下小小的内裤，然后撩起裙子，分开了两条雪白的大腿。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冲上去、顶进去，一瞬间便完成了亢奋的喷射。
“人家说，早晨夫妻干这种事最好。”她坐起来，嘴里咕哝着。
“为什么？”我觉得她今天好奇怪。
“因为，早晨，男人都没有喝酒，而且，休息一夜，精力旺盛；这时候怀孕的孩子，一定是健康的、聪明的。”
“呵呵，你这么主动让我做，原来是想怀孕呀！”我悄悄刮了她的耳根子。
“想怀孕怎么了？我又不是与别人……”她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我怀了你的小宝宝，你就不会花心了。哈哈！”
接下来，我们吃饭，吃饭之后我就准备上班。白玲儿为我擦净了皮鞋，又为我系好领带，送我到门口，像妻子送丈夫那样叮咛我“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我在等待你回来。”然后与我招手“拜拜”。
唉唉，现在的女人啊，既担心丈夫的生命安全；又担心男人花心有外遇。她们啊，活得真是太累了！
车子开到执法局，我看到二中队的执法面包车停在院子里。队长、大黑驴、还有那个长发女郎正站在车前说着什么。看到我的车子开进院子，他们一齐往我这儿看。
“一定是有任务了。”我想。下了车，我就冲他们而去。
“解局，有人举报，文化路出现了‘违建’。”队长看见我， 主动走了过来。
“‘违建’？是哪个单位？”我顺口问道。
“文化局。”他说。
“文化局？”我一听，立刻联想到了文联，又联想到了栢花儿。
“具体什么情况？”我问道。
“解局，你看。”队长听了我的话，马上递给我一张照片。
这照片，是在现场拍摄的：一条笔直的街道上，突凸地出来一面墙，墙上，盖了破旧的石棉瓦、油毡纸之类的东西。特别让人不舒服的是，凸出来的房盖上，还探出一截子雨搭。
“这是严重的占道行为。”我说了一句。
“解局，怎么办？”队长请示我。
其实，二中队是由另一位副局长分管的业务部门。队长应该去请示他才对。可是，自从治服了那些“西瓜恶霸”，这个二中队就像是我的嫡系部队，他们干什么都要来请示我。似乎我已经成了执法局一把手。
“还能怎么办？去处理掉！”我毫不客气地下达了命令。
“可是，解局，你现在是作协主席啊，如果那个栢花儿出来说情，该怎么办？”细心的长发女郎提醒我。
“我现在还不是正式的作协主席呢。”我纠正她，接着又说道：“文联与文化局是两家。栢花儿不会管文化局这些破事儿的。”
“好。”队长领会了我的意思，“我们先去下达‘整改通知书’、罚款。态度不好，就强行拆掉！”
“嗯，有什么新情况，再向你汇报。”长发女郎补充了一句，看来，他们是想给我留个送人情的机会。
执法车出发了。我迈着轻盈的步伐上楼，看到沙局长也在开门。
“沙局长，刚才，有人举报，文化局楼下出现了‘违建’。我让二中队去处理了。”
“嗯，好，好！”沙局长点点头，随后又自言自语道：“文化局是政府机关，怎么也带头搞‘违建’呢？一定是市里哪个头头特批了……”
我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急忙抓起电话，拨了栢花儿的号码。我倒不是问她文化局“违建”的事儿，我要问昨天晚上那场酒宴的事儿。因为，这一顿酒宴，确实让我存了很多的问号。
拨了半天，没有接。仔细一想，她们是九点上班。现在，她可能还在路上吧！
好容易到了九点，我还没拨电话，她倒是先打来了。
“文采，昨天晚上怎么样？没喝多吧？”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关心。
“谢谢。我正想问你，昨天晚上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的话语里充满了责怪的口气。
“怎么了？我就是说要修理河园林那栋旧楼，给作协当办公地点呀！”
“修理那栋旧楼？你说的轻巧！”我发起了牢骚，“那栋旧楼别看破破烂烂，它的所有权并不在我们手里，我们凭什么去修理它？”
“它的所有权，是不在我们手里。可是，我们应该去争取……通过有效运作，把它抓到我们手里来。”栢花儿的口气充满了坚定的信心。
“怎么争取？怎么运作？”我问道。
“这。就要看你这个作协主席的智慧和能力了。”她笑了笑，提醒我，“你可以去找市长，把那栋旧楼要到我们手里来。”
“我凭什么向市长要？”
“凭什么？凭你是作协主席，凭你在他心中的好印象我。我想，如果你工作做到家，要回这栋楼不是没有可能。”
“我刚刚当了几天副局长，就向市长伸手；而且，楼到了手里，还要筹钱装修……我这么卖命，值得吗？”
“当然值得。听我说，你的目标不是作协主席，你的目标是文联主席，为了实现当文联‘一把手’的伟大目标，难道你不值得拼搏一番吗？”
“你是说，这是个机会？”
“当然，这是你在文艺界建立自己威信的绝好机会。只要你干成了这件大事，文艺界的人就会对你刮目相看。这样，到了文联换届时，那些人才会投票给你。”
“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我又为难了，“这不是给市长要几个钱，这是一栋楼啊！楼的位置这么好，恐怕早就让政府哪个部门占上了吧！”
“文采，我相信你有办法说服市长。”她在电话里鼓励我，“只要这栋楼的所有权到我们手里，以后修缮呀、装璜啊，你都交给我哥……”
“那得需要不少钱啊！”我提醒她。
“对于我哥这种人，钱不是问题。”
“商人不挣钱。他图个什么？”我觉得她的话有问题。
“图个什么？他要利用这个楼的修缮工程闯自己公司的牌子。”栢花儿告诉我，“他们那些人做买卖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算经济帐了。文采，放心，如果市长问到钱的事儿，你就大包大揽，说有商人愿意赞助文化事业，让他大胆地把楼划给你就是了。”
“好，我试试看……”我还是信心不足。
“不是试试看，而是要全力运作！”她在电话里拍着桌子嘱咐我，“文采，记住，胜败在此一举！”
栢花儿一席话说得我热血沸腾。但是，放下电话，我又觉得此事并不像她想的那么容易：
首先，做这件事儿，我这身份就不对头。我现在是政府执法局的副局长，我的顶头上司是沙局长，我正常做事应该请示他。当然，为了执法局的工作，特殊情况下我也可以直接面对市长，但是，那得在沙局长不在的时候，或者是受了他的委托才行。现在，我作为一个副局长，兼任作协主席已经有点儿“不务正业”了，现在还要为作协到市长面前争取利益，这就有点儿不对头了。
另外，我向市长要的东西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房子，是地皮。在这个年头，房子、地皮已经成了权势的象征。官员、商人、甚至平民百姓都以拥有多少房产、地皮而荣耀，这一栋旧楼处在河景园林的位置，更是人们争抢的热点，别看它破破烂烂地竖在那儿没人理睬，可是，如果你要让它成为你的财产，谈何容易？在这之前，说不定它早就让哪个有权有势的部门将它划入自己的管辖之下了。
越想，越觉得此事不易；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嗨嗨，我现在已经是副局级干部了，有车、有权，有自己的办公室，何必为这劳什子的作协费这些口舌呢？
可是，我与栢花儿的谈话，像是一个约定，逼迫我不能失信于人。况且，市文联主席的目标，又在激励着我必须将这不可能的事情付诸于行动。
我抓起了电话，看了看玻璃板下的政府各部门电话号码，打通了城建局一位副局长的电话。
“喂，解局，有什么指示？”对方很客气。
“请问，河景园林那栋旧楼，是哪个单位的？”
“哦，你说那儿呀……”对方像是对那儿很熟悉，“它一直归园林处管。”
“谢谢。”一听说是园林处，我放心了。我与那个处长很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