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先祖佑我青云直上 -- 24齐有凌祸起萧墙
部长穿了医院发的花花道道的患者服趴在病床上，齐有凌走过去，侧着身子坐在他旁边。他对齐有凌说，你用两手按住我的腰。齐有凌就用两手按他的腰。他说，你用力。齐有凌僦用力。哦！他很夸张地叫了一声，齐有凌吓得赶紧放开手，部长，你怎么了？没什么，你刚才用力太大了。
齐有凌在他的指点下，重新坐在床沿上，把两只手伸进他的上衣，在他的背上轻轻揉搓着。他说，是的，就这样。他说话的声音，就像电视里那个男人一样。只是，电视里那个外国男人根本就没穿衣服，那个为他揉背的女人，也没穿衣服，只穿了个小裤衩。电视里那个男人转过身子，露出男人下面那东西，把齐有凌吓了一跳。她把眼睛转向墙，不敢再看电视上的镜头。就在这个时候，他告诉她，给我揉揉肚子。
他的肚子比电视里那个男人肚子大了很多，当然也白了很多。齐有凌一边看电视，一边在他的肚子上抚摸。他说，下面一点儿，她就下面一点儿。她又说，再下面一点儿，她有些害怕了，她对男人的身体并不陌生，只是，眼下这男人是部长啊！难道，他也与曲艺团长一样，对她有那方面的要求么？
这时，电视上的女人已经骑到男人身上了。
再下面一点儿。部长告诉她。齐有凌只顾看电视，没有听见部长的指示，所以她没有及时再下面一点儿，部长以为她不好意思，就伸出手轻轻拉起齐有凌的手，往他的下面摸去。齐有凌先摸到了一些毛，接着就摸到了一根硬硬的、像棍棒一样的东西。
后来，齐有凌丈夫反复询问她事情的经过、细节，齐有凌只是反复地回答一句话：我是自己愿意的。
宣传部长在办公室里接到了文化局长的电话，只是嗯啊呀的应付着，并没深想他话里的内容。不就是有个叫解文采的年轻人报考了文联副主席的位置吗？你害什么怕？他又不是报考了文化局局长的位置，对你构成了什么威胁！
可是，当齐有凌打来的电话说明了同一个意思时，他不由地深思熟虑起来……
说实在的，这次市委招考局级干部，他并不十分看好。他觉得这只不过是组织部门的一次工作作秀。向新来的市委书记显示自己创新的业绩罢了。对于能够招收到什么象样的人才，他不报希望。尽管宣传部下属的局级单位干部普遍老化，他也不想从这次招考中发现什么人才；上报招考名单时也不积极。但是，这次招考活动是由自己的老同事——组织部长发起的。自己作为同事，不能不表示支持，所以，就让下面只报了一个文联副主席的位置应付一下。没想到，尽管他如此轻视这件事，竟也在内部搅起了一股波澜；而这波澜的中心，竟是自己的心肝宝贝齐有凌。
当然，作为文联副主席的齐有凌，不欢迎身边派来一个强硬的竞争对手，这是人们可以理解的事情。女人嘛，难免小心眼，天生地忌妒比自己强的人，可是，这个解文采不过是刚刚报考了个名，是否考中还不好说，就算是考中了，他还要经过一年试用，才能执政。他的资格与你比，嫩着呢！你齐有凌怕什么呀？你身边有那个文化局长大哥保护你，你还能让这个解文采吃了不成？嗨嗨，女人啊，就是容易小题大做，把问题想像得太严重了！
“没事儿、没事儿……”针对她的担心，他不知对她说了多少个“没事”了。
“部长，对这件事儿，你怎么也这样掉以轻心呢？”齐有凌显然是不满意了，“你知道吗？那个解文采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不，事情八字还没一撇，他就与那个栢花儿勾搭上了。”
“什么？”宣传部长的眼睛立刻瞪大了，“他们俩勾搭上了！你怎么知道？”
“我有充分证据。”齐有凌的口气不容置疑，“前天，有人看见他们在政府宾馆喝咖啡。”
“呵呵，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喝点咖啡，这有什么稀罕的？”宣传部长松了一口气，“再说，也许是解文采为了准备答辩，找栢花儿这位办公室主任了解文联的情况呢。这……说明不了什么。”
“部长，你不要执迷不悟！”齐有凌的声音加大了、加重了，“你别忘了，栢花儿是老栢头临死时安插在文联的一颗定时炸弹。如果她与解文采勾搭在一起，说不定哪一天，老栢头的阴魂就会死灰复燃！你和文化局长设定的格局，就让人家颠覆了！”
“呃！有凌，别着急，你让我考虑考虑……”他的眉头皱起，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了。因为，当初将文联与文化局合并，是他和文化局长‘倒栢’的一步妙棋。其中一些欲盖弥彰的伎俩，一些瞒天过海的手段，都是他与文化局长密谋策划的。如果这个解文采真得与那个栢花儿联合起来，老栢头那一股势力势必要重新抬头；而且，他与文化局长背后进行的那些勾当，难免要被哂出来暴光。如果到了那个地步，自己的龙椅可就坐不稳了。
“不行，得想办法。”他习惯地握紧了拳头，像是要运作一件大事了。
叮铃……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有些眼熟，像是组织部哪个部门的。
“喂，马部长你好！”他拿起话筒，听到一声甜美的问候。
“你好，请问……哪一位？”
“我是组织部干部处王恩才。”
呃，是那位美女处长！他想起了这个人。
“处长同志，有事吗？”
“马部长，明天对报考局级干部的人选进行面试，我们惠部长邀请你参加。”
“哦……是这件事儿。”他觉得十分扫兴；可是，自己作为宣传部长，确实应该参加文联副主席的面试。
不过，这个齐有凌刚刚来电话要他抵制解文采的报考行动，如果自己参加了面试；而这位解文采又答辩得十分成功，自己就十分被动了。
“这样吧，如果没特殊情况，我就参加。”他采取了一个十分圆滑的答复。
“谢谢部长，请你最好能过来；因为……市委书记、市长都要亲自参加面试呢。”
“哦、哦，我知道；如果没有极特殊的情况，我一定去！”嘴上这样说着，他心里却充满了压力。市委书记、市长都参加面试，如果自己不露面，怕是说不过去。
叮铃……电话又响了。一看，是省委宣传部打来的。
“喂，您好！”他拿起电话，立刻堆出一副笑脸，“请问，是哪一位？”
“你好马部长，我是省委宣传部沙马。”
“啊，沙组长，你好你好！”听到这个名字，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但人家是上级领导，他必须得小心应付。
沙马是省纪委驻省委宣传部的纪检组长；专门查处宣传系统腐败案件的。
其实，同为省委下属机构，省纪委本不该对省委宣传部派什么纪检组的。宣传部是清水衙门，一直是无案发生的。但是，这几年，随着权钱交易风气的蔓延，宣传系统下属部门的腐败现象十分突出：电视台卖频道、出版社卖书号、报纸卖版面，文化部门甚至搞色情演出，弄非法出版物；等等等等。所以，虽然宣传部长强烈反对，省纪委还是向这儿派驻了纪检组，并派查案能手沙马公平这儿担任了纪检组长。
幽州市委宣传部马部长对沙马的名字很反感。我姓，你却叫个什么“杀马”，真不吉利。可是，名字是爹妈起的，沙马不可能因为这个杀马的谐音而去修改名字；所以，除非有重要案件，沙马一般极少到幽州来，平时甚至连电话也很少打，避免别扭的事情发生。
今天，这个沙马突然来了电话，难道幽州宣传系统出了什么案件？马部长看到这个电话，心里犯了核计。
“沙组长，请问有什么指示？”马部长分外客气。
“哦，对不起，马部长，打扰了……”沙组长先是客套了一番，“嗯，最近，你们幽州有人举报……”
“举报？举报谁？”马部长立刻紧张了。
“嗯，举报市文联副主席齐有凌，说她经商做买卖，偷偷了开了一个按摩中心。”
“哦，是这事儿啊！”马部长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事，组织是掌握的……”
“怎么，你知道这件事儿？”
“是的。这个按摩中心，是齐有凌下岗的妹妹开的；嗯，她有时去那儿帮帮忙；嗯，这也可以理解么！这事儿，她在学习活动中向组织交待过。以后，少去或不去就可以了嘛！”
“马部长，事情没那么简单吧？”沙组长并没让他轻易蒙混过去，“我听说，这个齐有凌，在这个按摩中心有股份。更糟糕的是，有时候，这个齐有凌还亲自‘接客’。”
“这，不可能吧！”马部长摇起了头，“我想，这可能是诬告吧！”
“马部长，举报人已经给我们送寄来了齐有凌为男人按摩的录像；证据确凿。”
“那，沙组长，你的意思……”马部长担心起来，他不知道这位沙组长是不是真要杀他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