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先祖佑我青云直上 -- 23老女发骚拒文采

“齐姐，那辆黑‘奥迪’来了，起床吧！”一个坦胸露背的小姐，含着有点沙哑的声音叫醒了宽床上一位午睡的女人。女人听见小姐的提示，立刻坐起来了。

这是一个已经微微发胖的女人，在她的后面看她，基本上看不出她的年龄。能够看到的仅仅是，她右手拿着一把木制的梳子，头发披在光华而又多肉的肩膀上。她几乎是裸体，除了胸罩和三角裤。所以，她整个后面都暴露在外。胸罩的带子深深地陷进后背，腰弯曲的幅度，使屁股显得更大。没有被三角裤遮住的部位，和滚圆的大腿有机地连接在一起。此时她歪过头，趴伏在窗口，看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开到了楼下。

她的身后，是一间宽大的客厅。十几个刚刚起床的小姐，横七竖八地躺在客厅的沙发和椅子上。外面射进的产完整的阳光，把她们照得懒懒的。她们有的睁着眼睛，有的还闭着眼睛。就像她们有的已经穿好了衣服，而有的还没有穿一样。其中有一个年龄偏小的，胸罩挂在肩膀的一边，遮着一个，另一个露在外边。她正闭着眼睛，蜷缩在一丝阳光下，似乎还没有睡醒。

领班的小姐看见齐有凌趴伏在窗口发呆，知道一定是那位文化局长驾到了。就从电水壶里接了一杯温开水递到齐有凌身后的桌子上，让她缓解一下熟睡后的口渴；但是，齐有凌此时并没有心思喝水，她看到桌子上的水杯，微微皱了皱眉头，立刻吩咐道：“把水送到门厅那儿，我去迎一迎。”

齐有凌从三楼上下来，左手拿着一本本子，黑皮的，长方形的那种，上面还别了一支铅笔；走到二楼的一半，她看见文化局长已经坐在了门厅，不由地嘻笑起来。她的长长的拖在地上的白色裙子，掩盖了她刚才裸露的身体。

文化局长看见她下楼，礼貌地站立起来，向她致意。齐有凌看到那辆黑色奥迪就停在这栋小楼的阴影部分。越过它已经有一些污垢的车顶，她还看见司机小刘嘴里叼了一支雪茄站在车旁喷云吐雾。

“齐老板，您好！”秃了脑门的文化局长首先朝齐有凌伸出了手，像是要握手的样子。

“局长，我有重要事要和你商量。请上楼，到我的会客室。”

“哈哈……什么重要事儿呀？”文化局长神色轻佻，并没有意识到齐有凌话语中的严肃成份。

“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齐有凌站在了局长面前，再一次严肃了自己的神情。

“如果你方便，咱们到那儿去坐坐。”局长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出了上面的话，然后指了指窗外的黑色“奥迪”。

他说的话对于她历来都是最高指示。她无法拒绝他的邀请或者是命令，只能跟着他走出大厅，爬进了黑色奥迪的后座。

这时候，司机小刘不知道跑那儿去了。

在后座上，局长用那双深情的眼睛盯着她，几乎长长地端详了她5分钟的时间，然后感叹了一声：“我们……两个月没有相聚了。”

“你这老糟头儿，见了面就知道骚浪。你怎么不问我有什么事要找你谈？”齐有凌对于他冷待自己说的话很不满意。

“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局长蛮不在乎，开始亲吻起她来。

“别他浪了。我们……就要大祸临头了！”她几乎是喊了起来。

“什么，大祸临头？瞎扯！”局长仍旧是不以为然，“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我怎么就大祸临头了？”他吻上了她的前额，饱满宽大的前额。接下来是她的眼睛。

往常，他吻她的眼睛时，她通常是将自己的眼睛轻轻闭上，以享受他深吻的韵味，可是，现在，她的眼睛依然大大地睁开着，嘴也大大地张开告诉他：“有个年轻人要报考文联副主席了。”

“哦，原来就是这件事啊，看把你急的。他报考就报考呗，至于把你吓成这样？”他的嘴离开了她的眼睛，舔在了她的鼻子上。

“怎么，你不怕他来夺你的权？”她着急了，再次张开嘴提醒他。

“哼哼，夺我的权？我看他还没这个胆量吧？”他的嘴吻上了她的嘴，“那几个副局长，用了多少损招，都想早点夺我的权，接我的班；最后，还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你那几个副局长算什么？不过是耍耍昔日的戏子作风，玩玩造谣告状那种小伎俩；这个解文采，可是有名的神童哦！”

“神童怎么了？文化局是官场，不是学校；再神的童也得俯首听命于我这个老爷子。”他趁她的嘴张开还没有合上的当儿，一下子吻了进去；两根舌头立刻碰在一起，一下、两下、三下……然后紧紧的卷在了一起。

“可是，我听说，这个人来者不善啊！”她的嘴被吻住，说话时舌头发挥不了作用，说出的话呜呜噜噜的。

“什么来者不善？他是省长的儿子，还是市长的弟弟？”他的嘴从她的嘴里抽出来，开始了手的抚摸动作：先是抚摸她的头和头发，然后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摸去，现在离开了脖子，到达了肩部……

“我听说，这个人很会钻营。几天工夫，就与组织部管干部的惠副部长联系上了。”她依然担心地提醒他。

“那又怎么样？”他的手从她肩膀上滑下来，摸起了她的背；然后又从后面转移到前面。

“我说的话，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着急呢！”她有点儿生气，立即从胸脯拿开了他的手。

“呵呵，放心！他有组织部副部长做后盾，我有宣传部长做后台；宣传部长是市委常委……”

“如果你现在掉以轻心，将来局面就不好收摊了！”她把他贪婪的手拽了出来。

“有凌，你今天怎么啦 ？”他的手又义无反顾地伸了进去。

“我要你马上做一件事情；不然，今天你就别想干……”她有些发怒了。

“你要我做什么？”他开始了自己的动作，将自己腰间的东西掏了出来，那硬硬长长的东西，对她的下面充满了渴望。

“你必须去市委组织部，阻止那个解文采到我们这儿来。”

“好，我回去立刻找宣传部长。”他急得火烧火燎，忍耐不住了，动作孟浪地解除了她身下的一切阻拦，按照惯常动作进入了。

“呵呵，真好！”她愉快地呻吟了一声。

至今，文化局长也弄不清楚，她的这个“真好”，是表扬他上面说的话，还是满意他下面的动作？或者是两者都是。

实际上，齐有凌开始是个好女人；她最初的工作是在市曲艺团里说唱京东大鼓。

那一年春节晚会，她模仿骆玉笙老前辈演唱了《四世同堂》，获得了一个少有的满堂彩，观众们再三鼓掌欢呼，要她“再来一个”，当然，人们并不真的喜欢她的演唱，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京东大鼓艺术。之所以鼓掌欢迎，是因为这个段子正值流行，中央电视台正播送《四世同堂》，人们天天听这首片头曲，也就跟着喜欢上了她的这次演唱。

不过，宣传部长可不这么说。他以专业人士和部领导的口吻，大加赞赏齐有凌这次演唱注入了激情，还称赞她改革了京东大鼓这种演唱形式：表演京东大鼓，通常的伴奏工具是一副三弦，那是非常沉闷、乏味的。而这一天，那位伴奏的三弦乐师生病了，齐有凌就临时让弹奏扬琴的乐师帮忙代替，那位扬琴乐师是省内名家。他的伴奏让齐有凌的演唱分外生色；简直就是扬琴伴唱一般。而齐有凌看到台下坐着市委领导，演唱更加卖力，嗓音甜美，本来就具感染力，再加上近似秋波流转的调情动作，弄得个宣传部长如痴如醉，几次在全市宣传工作会议上表扬这个节目，表扬这位演员。不到半年工夫，市委宣传部干部处的人就来到曲艺团，考核齐有凌的政治业务表现。

人们敏感地发现，这位齐有凌得到了宣传部长的青睐，就要高升了。于是，在考核人面前，人们纷纷唱赞歌、说好话。

但是，也有不识相的人。有一位舞美人员，曾经看见齐有凌在后台与曲艺团长亲吻、抚摸，就向考核人说：齐有凌生活作风有问题。但是，这并不妨碍齐有凌如愿调入了市委宣传部工作，而且很快就担任了文化处处长。而这位舞美人员不久就被调出曲艺团，流放到开不出工资的电影院去画电影广告画了。

刚刚当了处长的齐有凌总想报答宣传部长，却不知道如何报答。这一天，她在家吃了晚饭已经九点了，宣传部长让她去一下医院病房。她这才知道，部长患高血压病，住院了。

当时，26岁的齐有凌身材瘦得像一根竹竿。她来到医院的高干病房，发现刚刚洗完澡的宣传部长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电视。看见齐有凌来到房间，就说：对不起，我今天不舒服，你给我按摩一下。齐有凌一惊：部长，按摩的事儿，我不会啊！他说，没什么难的，我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