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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八,一波三折

类别:都市异能 作者:奇书 书名:午夜星空 更新时间:2014-03-18 08:48:02 本章字数:7157

八,一波三折

瞅着保姆扶起夫人,一跛一跛的下得楼来,几个女工赶忙低下头,丌自忙忙碌碌的。

夫人坐在沙发上,白着脸蛋,撅着嘴唇轻轻嘘气,一个精致的黑色软皮提包紧拎在她手中。保姆端来一杯咖啡和一个方格玻璃糖罐,轻轻放在小茶几上。

“夫人,咖啡来了,你跌到哪儿没有?是不是需要医生?”

夫人闭着眼睛摇摇头,吩咐到:“你上去看看,我刚才踩到了什么?滑腻腻的,是杰克拉的吗?”,“不会不会,杰克可乖啦,不会乱拉,再说我一天紧盯着的呢。”

保姆忙申明:“我马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保姆一走,夫人就睁开了眼睛,把黑包顺手放在沙发上,伸了葱似般的手指,从糖罐拈起二小块沙糖,放入杯中,慢慢搅拌,一面眯缝着眼想心事。

应该说,夫人不发怒时,很漂亮。

一张鹅蛋脸上嵌着二只双眼皮的黑眼睛,天生的眼睫毛长长的。皮肤白哲,头发染成浅棕色掺金黄色,十分好看。

菊花想,到底是大老板的夫人,真时髦真漂亮呀!

可就是这么好看的夫人,为什么脾气如此不好呢?她自已知道么,她一发怒,脸蛋就扯得皱巴巴的,难看死啦。

菊花看看女孩儿们,见大家都在有条不乱的忙着,自已也加快了手脚。

按照分工,菊花负责最后一道清洁查漏缺。前面的姐妹们都做得很认真,因此,菊花跟着一路查上来,一桶清水抹帕逛荡了几次,仍是清亮的。

抹帕迅速的朝着桌椅板凳一一扫去,昨天黄总还问管不管家俱?其实,做顺了手,菊花还不是习惯于连家俱一齐做的?哪分得这么清呢?

她的抹帕又在桶里洗荡洗荡,水,依然较清亮,一时高兴,顺手拿起夫人放在沙发上的黑包,仔仔细细的揩着。夫人发现了,一把夺过:“怎么乱摸乱拿的?这包是你那帕子抹的么?”

菊花涨红了脸:“抹帕是干净的,你看水,清亮着哩。”

夫人轻蔑地看她一眼,没说话。

保姆回来了:“夫人,我看了,没有什么呀?是不是你昨晚没休息好呢?黄总吩咐了的,他今天不回来吃中饭,我把饭菜端到你床上吃吧。”

夫人点点头,又看看几个清洁女工,想想,问:“保姆,我听黄总说,我们包了清洁工的饭的。十二点过啦,你还是弄点东西给她们吃吧,饿着肚子干不好工作的。”

“好的!”

保姆笑盈盈的瞅瞅菊花,进了厨房。叩叩叩!夫人撩着高跟鞋,一路响着上了三楼。三楼的门一关响,大家就哎呀一下笑了起来。

肖何拂拭着自已额上的汗珠:“好傲的夫人呀, 我怕她啦。”

曾英瘪瘪嘴巴:“臭美!臭摆架子,城里的有钱人就这德性。”

扬柳青却羡慕地说:“唉,大家小声点,八婆似的闹哄哄,也不怕人家听见小看了咱?我看呀,夫人该傲,有钱呗!”

谢幕朝菊花凑凑:“人家那个黑包你知道是啥?”

“提包呗!”菊花不以为然。

“是提包,可那是世界名牌‘麦迪逊’系列提包,市场价人民币近万元。你本是好意,可人家不领情呀。”

菊花点儿跳起来:“人民币万元?这么贵?我才舍不得花一万块去卖个这劳什子来拎?”,“唉,花呵,这就叫档次!”

谢幕笑笑:“这夫人,嘴巴是刀子心倒怪好的,我们不是吃了中饭吗?”

曾英小声的接嘴到:“是吃了,可咱又饿啦,夫人吩咐了,我们就吃,反正就二元钱,怎么着也比饭馆里的豆花饭强吧?”

扬柳青不满的瞅瞅她:“二元钱就不是钱?你一天挣几个二元?我不吃,我肚子还是饱的。”

菊花有些为难了,风餐露宿,为了求生,这些清洁女工都是习惯了早饭中饭一齐吃,一为节约,二来干脆,没什么一顿一顿的吃饭概念。

现在,夫人这么一吩咐,真让菊花老板哭笑不得,有苦说不出。

扬柳青说得对,二元钱也是钱,全凭运气有时有时无工作的的姐妹们,一天能挣多少个二元呢?不要说她们,自已首先就舍不得。

然而,拒绝是不行的。保姆和自已说好了的,这女工们每天二的顿饭钱,到最后结帐时是要照天数扣出分成。

如果不吃,保姆会不高兴,主人也更加看不起姐妹们。

道理很简单,到了我这儿,你几个强忍着不吃饱饭,是不是想怠工?再说,饿着肚子能干好什么呢?

谢幕倒毫不犹豫的表态:“吃,为什么不吃?住得起这种高档别墅的老板,伙食再差也比你自已在外吃得好。不就二元钱么?划算呀。”

她这么一咋呼,扬柳青倒想通了:“谢姐说得对,咱们二元钱吃出二十块来。吃吧,划算,为了营养!”

菊花也笑了,自已担心的问题迎刃而解,吃吧,为什么不呢?

嘴里却吩咐到:“一楼内,做得差不多啦,吃了饭,咱们就往二楼走。呃姐妹们,吃了主人的饭,也枉咱多费心使力,免得让人看不起,还有下次哩。”

谢幕说:“菊花老板,一楼还比较顺利,是因为这人们常来常往,保姆也随时清扫,没什么顽垢和积污。接下来,问题会越来越多,你要早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菊花没听懂,傻眼傻的看着谢幕。

谢幕笑了,道:“药水啦,磨石机和除垢机什么的啦。别墅这么大,如果内外都只靠人工操儿,绝对是不行。这你应当知道。”

菊花当然知道,不过一时忙忘啦。

曾英也付合道:“菊花板,谢幕说得对!是要这些东西,我们再能干再吃苦耐劳,有些东西,还是不得行哟。”

“那这样,今天收工后,我明天一早找人借去。你们跟着谢幕先到别墅做着。”

菊花拍拍自已的脑袋瓜子,说:“谢幕,明天你把大家招呼到,闭着嘴巴做自已的,不要惹夫人生气哟。”,见菊花老板如此赏识自已,谢幕显然很高兴。

谢幕一扬手指,做了个飞吻:“放心,有我罩着,没问题。”

曾英指指谢幕:“哎,谢大姐,你弹么手指哩?在我们乡下,这是骂人呢。”,肖何捂着嘴巴一下笑弯了腰:“啊哈,这都不懂?这是表示喜欢吻你呢,怎么是骂人?”

“问?问我什么?哦,明白了,问菊花老板吧?”

扬柳青身子就往沙发上一滚,又连忙爬起来;肖何则强忍着笑,小心翼翼的连连跺脚:“八婆,真是个八婆!,哪是问?那是吻哩!吻,懂吗?就是亲嘴。亲嘴,这下懂了吧?”

“这我当然懂。”

曾英有些尴尬的看看菊花老板,也冲着肖何和扬柳青小心翼翼的跺脚:“别以为我啥都不懂,就你俩懂?再笑,我不干啦。”

保姆进来了,系着一条绣花的蓝色围腰,撩起一角擦拭着手说:“菊花老板,饭弄好了请大家吃饭吧。”

五个女工跟着保姆进了厨房,又禁不住一阵惊叹。

二十多平方的厨房里,放着全套不绣钢厨具燃具。墙壁通面贴着白底浅蓝的卡通画墙纸,与浅红色的整块实木地板相衬,显示出强烈的对比效果。

整洁干净的庞大空间,不像厨房,倒像一间精心装饰的儿童睡屋……瓦亮瓦亮的不绣钢桌子上,放着一大盆香喷喷的肉丝面,旁边还放着一大碗肉松,老干妈调料和酱油味精什么的。

保姆笑到:“差味儿,尽管放。”

忙了将近一点钟,大家也确实感到饿了,洗了手,拿起桌子上的碗筷挑面就吃起来。保姆满面笑靥的招呼道:“坐下,坐下吃,怎么都站着?客气什么?都坐下来吃。”

大家就极不习惯地坐在冰凉的不绣钢凳上,歪着屁股埋头猛吃。

保姆走到菊花面前,碰碰她:“菊花老板,还差什么?尽管说。”,“可以了,可以了。”菊花朝她笑笑,保姆也笑笑,彼此心照不宣。

保姆又对谢幕笑笑:“大姐,行啊,洗洁精这东西好。”

“嗯!就是好。”谢幕喝着可口的肉汤,若无其事的随口而答:“下次多弄点。”,“点到为此吧,我看可以了,没出事就好。”

二人没头没脑的一问一答,除了她俩自已,其它人根本就没有听明白。

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一顿香喷喷的肉丝面大餐,彻底让几个清洁工高了兴。虽说自已付了二元钱,可是,天!

那保姆也不知是咋的?放的那个肉丝呀,就像不要钱一样。

真是划得算,二元吃出了二十块。大家抹抹嘴巴,感觉肚里饱饱的,胃里暖暖的,没喘一口气,拿起抹帕就忙开啦。

在菊花老板的监督带领下,天擦黑时,二楼连同三间卧室,都拿了下来。

享用了丰盛的晚餐后,保姆就送大伙儿出了大铜门,与众姐妹逐一告别。

出了“香•坊”,姐妹们沿着微陡的山道有说有笑的走着。夏夜的深草小道,流萤飞转,草茎送香。漫山的蟋蟀蝈蝈鸣叫,扬起彼落,别有趣味。

看看夜空,天高云淡,心宇无边。

瞧瞧城市,车水马龙,煦煦壤壤。

“呃,听我说,我发现自已有点喜欢这座城市啦。”曾英忽然叫道:“快看,看那一片红云,好亮堂啊。平时天天见着,不觉得。可忙了一下午,突然看见,我好高兴哟。”

她这一叫,大家就不约而同的站住了,齐齐向下瞅去。

果然,千米之外的红尘世界,灯红酒绿,人声鼎沸,宛若大海,在经久不息的喧哗,跳跃……半响,菊花小心地咳咳,轻轻说:“好是好看,可它属于我们么?我们是乡下人啊。”,……

“谁叫咱的命不好?”

扬柳青也轻轻叹道:“可我也觉得咱乡下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住房子不要这么多的钱;随便种点什么菜,挑到城市里,都是人见人爱人见人抢的宝贝。肖何,对不对?”

“对!”

小妹儿理直气壮的付合到:“咱乡下人诚实,不像城里人狡猾哩。”

“还是走吧,怎么都学会了城里人的臭样,来不来就发感概啦?”谢幕冰冰的声音响起,像沉重的石头。

肖何忽然捂住自已的肚子,皱起眉:“哎,等我一下,我肚子有点疼,想,想。”,把手中的小塑桶递给扬柳青,捂着肚子,弯着腰朝左边的黑暗深处跑去。

瞅着小妹儿的背影,曾英幸灾乐祸手背拍着手背,跺脚笑道:“没说的,中午的肉丝面胀多啦,我看小妹儿晚上只吃了一碗饭。哼,划算?吃吧吃吧,尽管胀,现在好啦?”

谢幕冲着她就是一口:“我呸!说人家,你没尽管胀?等会儿跑得比小妹儿还要快。”

果然,小妹儿还没回来,曾英忽然就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在大家哄堂大笑中,扔了小塑桶就跑。眼见得她也跑进了黑暗深处。

忽然就惨叫一声,拚命的又跑了回来:“人,死人,有死人啊,有死人啊。”

众人一惊,那边也传出了小妹儿的惨叫:“死人,有死人啊!”,一团黑影裹着浓厚的夜色,奔了过来。

见二人吓得花容失色,周身哆嗦,大家不由得不信,都怔住了。“真是死人?”好半天,菊花才颤动着嗓门儿问:“你俩看清楚了,真是死人?”

二人肯定的点着头。谢幕皱眉想想,再朝那黑影深处探头探脑的瞅瞅,自言自语道:“怪,真有死人?莫不是谁喝醉啦,倒在了那儿休息呢?”

喃喃的说着说着,忽然有了勇气,一扬头:“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走,看看去。”

于是五个女人挤成一团,手中拎的小塑桶碰在一起,不时发出闷响地哆哆嗦嗦的朝前摸去。

近了!近啦!果然,在黑暗的小道下面深草堆,蜷曲着一个大大的黑影。再近一点,哦,那黑影还在蠕动,喉咙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你是谁?”

女人们吓得都躲在谢幕身后,强做镇静的谢幕,当仁不让的喝道:“要不要我们救你?”,黑影翻腾了一下,依然唔唔唔的,像嘴巴被什么塞住了一样。

菊花大声说:“手机,快!把手机都拿出来开亮。”,于是,四部手机发出了微弱的亮光。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周身被捆绑得像棕子,脸朝下扑倒在草堆里,唔唔唔的的嚷嚷着。谢幕和菊花上去,先为他松了绑,再来一齐用力的将男人翻腾过来。

菊花当即吓得眼前一黑,一下扑倒在谢幕身上。

几个女人更慌乱了,嗷的一声就想散开奔逃。

“八婆,慌什么?”关键时刻,谢幕一跺脚,大声喝道:“谁跑谁就是凶手,见死不救的凶手,公安一样治你罪。回来!站下!过来!扶住菊花老板。”

待曾英肖何和扬柳青战战兢兢的扶住了菊花,谢幕伸出手指捏住菊花的人中。菊花就呻吟着,晃悠悠的醒了过来,“你看见了啥?”谢幕不满的瞪瞪她:“怎么吓得这样?”

菊花扭过头,望望中年男人:“这,这就是黄总呵!黄总,别墅的主人,大老板,快报警呀。”

听说这黑影就是别墅的主人,姐妹们都楞了,四部手机又向他照去。微弱的亮光下,黄总紧闭着眼睛,人事不醒,却还在下意识的翻腾挣扎,咕嘟着:“叛徒,小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第二天一早,菊花就赶到了“干净清洗公司”。

这是菊花来到这座城市第一个,也是唯一打过工的地方。

几年不见,公司全变了。原来狭窄陈旧的小门,换成了四开的大门,门侧,嵌套着斗大的吸塑字“某某市干净清洗股份(集团)公司”,字下面,是淡黄色的英文字母。

菊花进了大门,翠绿的迎宾台后站起来一个年轻的漂亮女孩儿:“小姐,请问找谁?我能为你服务吗?”

“我找武总。”

“武总正在开会,请等一下。”

迎宾小姐一侧头,从侧面又出来一个漂亮女孩儿,端给她一杯凉茶:“请坐坐,喝茶。”,菊花接过纸杯,突然发现自已对这儿是如此的陌生。

哦,全变啦,全变啦!

原来的这儿又狭又暗,几排木凳子放在屋子中央,武总就在最后一排木凳上办公。现在,瞧吧,一溜灯火辉煌的房间排向走廊深处。

浅灰色的墙上,是拉了红绿相间围条的“企业文化墙”;左上端,一台超大屏幕的液晶正滚动播着企业创业史,银屏上,武总正侃侃而谈……

哎,有些显老啦,原先的武总活在自已脑海,和现在这个银屏上的法人代表,对不上号啦。

菊花捧着茶杯,有些惴惴不安。

离开公司时,武总曾再三挽留过自已,到最后甚至有点恼羞成怒:“花呵,你是不是看我这公司眼下锣齐鼓不鸣的?告诉你吧,要不了几年,公司就会做大做强,成为城市品牌。到时,你可别后悔。”

武总的话还响在耳畔,时间之水却流失了三年。

现在,看来已经做大做强的公司王气盎然,而自已仍是茕茕孑立,还在生存的路途上奔波……“武总,有客人找你!”听见电话响,台里的迎宾小姐拎了起来:“见吗?”

“有空吗?哦,行行,好的。”

放了话筒,迎宾小姐笑盈盈的站起来,招呼菊花:“小姐,请跟我来。”,在走廊深处的一间办公室里,菊花见到了而立之年的武总。

坐在大班桌后的武总,双手抱着胳膊肘儿,矜持而喜悦的瞧着菊花:“真是你?花呵,越来越年轻漂亮啦。现在何处高就啊?”

菊花红了脸,垂垂眼皮,干脆地回答:“在家,我结婚了。”

“哦,有孩子吗?”

武总的手指头有节奏感的轻轻叩着黑亮的桌面,看着过去的部下。菊花摇摇头,忽然感到一阵心慌。为什么?她不知道。

菊花很快讲了自已的来意,下意识的将自已的双手指头绞着,绞着,渴望武总答应,却又不希望听到令自已满意的答复。

然而,武总叩着指头,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才低沉的说:“在你困难的时候,我没有理由拒绝。可有一个人,在我困难重重的时候,却忍心离开了我,你知道她是谁吗?”

菊花红晕着脸蛋,垂下了头,哦,不要,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了吧。

不要再来扰动一颗平静的心,求你啦!沉默不语,沉默不语!唰唰唰!什么声音?菊花微微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瞟到武总正伏案写着什么。

“给!”一张烫着金字台头的“董事长训令”递了过来。

“拿去领你需要的物资吧,不好意思,我又扰动了你。知道吗?三年前你离开那天,我关上门一口气灌下了一瓶老白干,睡了三天三夜。”

菊花霍然抬头:“那是你自已的单相思,我从来没说过我爱你。再说我一个农村姑娘,没姿色没文化更没钱,你城里的大老板咋会真心爱我呢?”

“那是!”

武总惨然一笑,像哭:“这就是如海人心。生存在这个花花世界,人们都被金钱和门当户对包围着,你我也不例外。然而,嗨!不说啦,一切都过去啦。去领东西吧。花呵,有空来坐坐。”

说着,董事长站起来,做了个送客姿势。菊花也犹豫不决的站起来,期期艾艾的扬着“董事长训令”:“这租金和调价?”

“库房里的人会告诉你的,去吧!我有些头疼,想歇歇。”

想想别墅里的保洁进度,菊花估计现在还用不着,或者明后天来提货正好,可心里总感到不踏实。

昨晚和大牛商量时,见多识广的大牛就说过:“恐怕不会好便宜,不过,你又没有第二家可借,也只有这样啦。如果敲的竹杠太重,我劝你就算啦,弄不好会偷鸡不成倒触把米。”

菊花顺着迎宾小姐的指引,朝公司的库房问去。

那个戴老花眼镜的大妈听了菊花的介绍,放下手中笔和帐本,接过了“董事长训令”,细细看看后,立起身来:“妹儿,现在就提货吗?”

“我明后天来提可能吗?今天走得匆忙,没带人手。”

“当然可以,就是深夜一二点钟来提货都行,我就住在这里。”

“那,药水的价格和机器的租金是多少?”菊花终于挤出了自已最想说的话:“我好带钱呢。”,“这个嘛,这个嘛。哦,全免,全免费,连押金也免。”

大妈吃力的看着单上的批语,忽然抬起头,看着菊花:“妹儿,你是不是叫菊花?”

“是呀,我就叫菊花。”

菊花毫不在意的笑着。“就是那个,曾经在这儿工作过,后来辞职走了的乡下妹儿菊花。”,“是呀,是我呀。”

菊花笑笑,突然发现大妈瞧自已的眼神不对,有些奇怪:“大妈,你怎么啦?”

大妈一拍桌子,怒吼道:“好你个菊花姑娘,你害得我儿子好苦哇。你不就是一个乡下人吗?你傲什么傲?弄得我的儿子现在还是单身,你贱哩贱。全免费?哼,就是拿高价也不给你。”

菊花被突然的变故吓呆了,半天才醒悟过来:“你你你,大妈,你为什么骂人?哦,难道,难道你就是武总的妈妈?”

大妈头一昂,一把将那张“董事长训令”撕得粉碎:“是又怎样?滚吧,乡下丫头,我不想看见你。”

菊花一蒙眼睛,哭着跑掉了。

跑了一阵,菊花冷静下来,从指缝间瞅瞅,再没人注意自已,就一屁股坐在街边的休息椅上。

然后她掏出手机看看,还早,才上午八点多。正是早高峰,车站 上围着一群群的年轻男女。一个个西装笔挺,衣裙光鲜,拎着大提包焦急的踮着脚跟,朝公交车来的方向撬首相望。

黑压压的一大片,蔚为壮观。

菊花呆呆地望着, 想着,为了生存啊!为了生存啊!我们都在城市里忙忙碌碌,像蚂蚱搬家一样。唉,三年前要是不认识武总多好哩,也不会有今天的尴尬和愤怒。

咋?我是乡下丫头又咋啦?难道因为我是乡下丫头,就必须接受我不要的爱情吗?

城里人真霸道呀,明明你不爱他,还说是我贱?撕吧撕吧,撕了也好,我再也不会找武总啦。“菊花!”谁在喊?是喊我吗?

“菊花!”

的的!公交车鸣着笛驶了过来,骤然减速,年轻人的浪潮卷了上去。

“菊花!”菊花跳了起来,真有人在喊我哩。“这儿这儿,菊花,接到接到。”哦,公交车上探出上半身喊着的,原来是大牛。

菊花几步窜了过去,大牛手一扬,扁担准确无误的扔到了菊花手上。

然后,大牛一使劲儿,大吼一声:“撞到人啰,让开呀!开水烫背。”,举着一个沉重的大包裹从车厢里撞将出来。

年轻的怒潮立刻像撞上了坚实的防波堤,分成了二半。

大牛连叫带闯的下了车,将包裹一放:“菊花,盯到起。”

又往车厢挤去。又是连骂带叫的,拖着一对小夫妻下了车。小夫妻头发散乱,眼含不安:“哎呀,怎么这样多的人呀?唉,多亏了你,师傅!给!谢谢啦。”

二张十元钞递了过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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