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十六章 （2）
时光荏苒，转眼就是扬花飞舞似漫天飘雪的日子。考试的日子是星期天，柳丹阳轻松地走进考场，九十分钟后她又快乐地走出来，已是成竹在胸了。 回到家里，她大胆地拨通了陶家的电话，接话的正是陶凯明：“你好” “凯明，是你？” “丹阳，好想你。因为你上班忙，又要准备考试，所以最近没去打扰你。” “这就对了嘛。知道吗？今天就是考试的日子，祝福我吧，已经出了考场了。” “太好了，我这就过去。”陶凯明放下电话走进母亲的卧室：“妈，我去找丹阳。” 母亲放下书笑着说：“去吧，把日子定下来。” “妈，你就盼着阴历六月十九吧，那是观音菩萨得道的日子。”
柳丹阳在家备好了酒菜，还没摆上桌，凯明就来了。他见门虚掩着便悄悄进来，又踮着脚走到厨房门口，丹阳刚一回身，他一下子就抱住了她：“哎呀，你怎么像猫似的，吓我一跳。” “这才叫你惊喜呢。”两人亲吻拥抱了一会儿，这才把几个菜摆上桌来，丹阳还拿来一瓶酒。
凯明端起酒杯：“来，亲爱的，为你能顺利通过考试干杯。” “谢谢”两人举杯共饮。
三杯酒下肚，凯明拉起丹阳，把她搂在自己的两腿间，用前身紧贴着她的后身摇晃着，几层单薄的布管不住那天生的本性，他的下身不觉有些膨胀起来……
他把脸歪在她的肩上：“我这回总算是有盼头了。丹阳，你，你感觉一下，后边有什么东西在动吗？” “胡说，会有什么……” 凯明停住摇晃，丹阳果然感到后身最下面有什么东西在一拱一拱的，她顿时觉得浑身发热，双颊绯红，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凯明紧搂着身子动弹不得。 “放—开—我！”丹阳一字一顿，声音低沉而有力，身子也不再挣扎。而是脸色异常严肃地等待着，她的等待让凯明红着脸自觉地松开了双臂。
陶凯明的激奋情绪慢慢冷静下来，那一炬火苗也随之逐渐熄灭。他知道，不到那一天她是不会答应的。
他又把她紧搂了一下，说了声：“对不起，我的丹阳。”然后扶她站起来，两人各自坐好。
丹阳红着脸瞪了凯明一眼命令道：“吃饭。” “对不起，原谅我。”凯明也红着脸说。
两人无语地相互看着，丹阳忽然大笑起来：“你这个坏家伙，就这么着急么？” 凯明不好意思地摇头：“不急，只是……只是这原始的本能在驱动我。你放心，我完全有自控能力管住它。” “你要管住谁呀？”丹阳说完笑得前仰后合。
凯明眉头一皱，这才醒过腔来，他起身又抓住柳丹阳，照她的腋下搔了两把：“你，你也够坏的。”
柳丹阳大笑着：“好了好了，我投降就是了”，她说着真的举起了双手。 女友的滑稽相显得更加可爱，凯明禁不住又抱住了她。
两人坐下吃饭，陶凯明想弄清那一万元的事，只好拐弯抹角的说：“丹阳，母亲出院以后，你再没见到我父亲吧？” 丹阳摇头：“哼，对我们的事不松口，我永远不想见他。” “那张玉清怎么告诉我妈说钱给了？你说的吗？” “哼，这个多事的张玉清，等我见到她……其实，那钱给与没给，该问你的父母才是，干嘛要问我？”
凯明知道了，是爸爸想私自留下那笔钱。
“没什么，我是想怎样过父亲这一关。我们举行婚礼时，最好父母都在场才好。” 柳丹阳握着酒杯，愣愣地看着他：“看样子你要改变主意是不是？得到你母亲的允许，我已经是大喜过望，怎敢奢望你父亲的支持？凯明，你是不是想说，没有你父亲在场，这婚就不想结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说最好……” “那你就耐心等待吧，等待你父亲接纳我的时候再结婚，看谁着急。”丹阳说着抹搭了凯明一眼。
“我是说，最好嘛。” “那好哇，父亲是你的，你有本事让他答应吗？” 见凯明不语，丹阳接着说：“凯明，有你母亲一个人支持我已经满足，老人家说了要先斩后奏的。”
“丹阳，我是怕母亲以后受气的。”凯明低着头说。 “老人家主动来见我，由反对变成一个完全的支持者，她为了自己的儿子，是有受气的思想准备的。好，不谈了，回去和你母亲商量吧，烦死人。”
陶凯明回到家里，和母亲说了与丹阳谈话的经过，林惠珠有些着急地说：“这怎么行？有我支持你们还不够吗？总不能因为你爸爸不同意，你们就一辈子不结婚了吧？凯明，听话，丹阳既然考完试了，就和她登了记，操办着结婚吧，不行么？”
凯明点点头：“好，我听，过几天就去登记，到时你和我们一起住，我爸就由他去吧。” 母亲摇头：“这恐怕不行，我不能让他把整个厂子都挥霍尽了，你说呢？” “也是，到时再说吧。”
今天是休息日，一向喜欢看电视剧的柳丹阳，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在希望工程栏目中，她看到了一所破旧、漏雨的学校：几个大小不一的塑料盆放在教室的地上接雨水，二十几个孩子乱哄哄地挤在教室的另一面，老师把那块掉了角的黑板摘下来立在靠墙的凳子上，弯下腰来写字。 再看孩子们那一双双渴盼求知的眼睛紧盯着前面，有人因黑板太低看不见，只好站起来 ，丹阳看得眼睛有些湿润起来。
本来已经是眼泪含在眼圈的柳丹阳，师生们下课时的对话更让她流泪不止：“老师，这里的条件太恶劣，你会像前两位老师一样离开我们吗？” “同学们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们，哪怕只剩一个学生，我也要坚持下去。我是个孤儿，是国家和人民养育我并送我读书，所以我要尽全力回报社会……大家放心吧，这里再苦老师也不会走的。”
一片掌声过后，下面的镜头是雨过天晴，老师带着同学用干草在房上苫补漏雨的地方。
柳丹阳抹着泪眼想：我们的国家还有这么贫困的地方么？这可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她想到父亲留下的钱，放着也没用，不如拿出一部分捐给这个地方，让他们盖一所像样的学校该多好。她迅速拿笔记下了地址，看看时间还来得及，丹阳拿了存折上银行去了。
不久，那所学校收到了一百万元，说明上写道：此款为建校舍和改善教学条件专用，落款是李少乾。
又是个星期天，凯明来到丹阳家里，商量登记的事。
丹阳笑着说：“陶凯明，你可要想好，结婚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辈子的生活是否幸福只在此一举，你要能严肃地答应我一件事，明天就去登记也行。” “你只管说，我答应就是。”
柳丹阳郑重其事地咳嗽一声：“我们的日子定在农历六月十九，算来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到时候请柬发下去，可能在亲友之间会传到你父亲耳朵，很难预料到时会闹出什么事来。我是说，到时他来一顿乱搅怎么办？” 陶凯明眨眨眼睛：“你是说我爸会来搅局？他不来也罢，不会来闹的。”
柳丹阳苦笑了一下：“但愿如此，可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我的要求是，假设如我所料，我们就到国外去入洞房好吗？” 陶凯明笑了：“好，我答应你。” “真的？不许反悔，你能做到吗？” “能，一定能的。”
柳丹阳笑着搂住凯明的脖子：“亲爱的，下个星期学校放暑假，我们就去办理结婚手续，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太好了，我终于盼来了这一天。”凯明说着使劲搂住女友的腰，又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试探地趴了上去。
然而，他面对的却是一张严肃的脸和一双令人难以抗拒的眼睛，那两道凌厉的目光，使凯明立即收敛了还没来得及完全释放出来的、原始的性本能。 他慢慢地起身拉起丹阳，红着脸说：“对不起，亲爱的，我又冲动了。”
柳丹阳的目光温柔起来：“十八年都等了，还差这十八天么？登了记以后我才会有思想准备……”
陶凯明突然醒悟地喊了一声：“柳丹阳万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