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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二十九章

类别:军事战争 作者:代琦 书名:火洲情 更新时间:2014-03-18 15:15:09 本章字数:6623

江川手拿一份电报来找场长,“场长,队里来电报要我回去,你看”他停下等待场长的反应。

场长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那份儿电报,“电报上并没有说,一定有招的啊?”

“所以我得回去看看,等待机会啊?场长,如果我回去没被招上工,我还会回来的。可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我会后悔一辈子,而你也会为”。

场长思索一阵后,让人叫来女会计。他让女会计把江川和徐健的工资结算给他们,并依依不舍地:“说话算话,如果你们没被招工,你们俩一起回来啊?”

江川连忙答应道:“一定”

徐健和陈援朝码柴禾。徐健自言自语地:“咦?电报发出去好几天了,咋还不见江川的踪影呢?”

安晓喆站在一旁笑着提醒道:“哎,千万别念叨啊?别忘了,说曹操,曹操到的那句话。”

听她这么说,俩人都笑了。

夜晚,朱惠琴和张来新坐在地铺上,用扑克牌互相算命玩儿。张来新说天凉了,她不想再住这个空荡荡的,既没门又没窗,而且又潮湿的房子里了。“惠琴,你不觉得冷吗?”

“我还可以,没觉得有多冷。”朱惠琴随意地回答。

王建疆却笑嘻嘻地接过话说:“你有个小火炉烤着,当然不觉得冷啦!她没有”

见朱慧琴瞪自己,他赶紧咽回后半句话。

“小火炉?”张来新抬头在满屋子一边找一边问:“哪儿有小火炉?我咋没看到?”

王建疆忍不住大笑着:“我的傻妹子,你让我咋说你哎哟!”

他被朱惠琴在暗中狠狠地拧了一把,惊叫着问:“你拧我干啥?”

张来新也不理解地望着她。

傍晚,徐健和陈援朝各舀了一盆水,蹲在厨房门口洗头,江川背着包悄悄钻进厨房,他故意大着嗓门喊道:“嗨!大家好!”

他这一嗓子,把正全神贯注烧火的安晓喆吓得一哆嗦。她站起身,又气又笑地的骂道:“哎哟,该死的小四眼儿,你吓死我啦!”

徐健和陈援朝抬起湿淋淋的头,惊喜的望着他。稍停片刻,四个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徐健问他是否收到电报。

“收到啦?”

“那你咋才回来?”

“咱们就是不干了,也该把应得的那份工资拿到手哇?”说着,江川从衣袋里掏出叠钞票,笑嘻嘻地在徐健眼前晃了晃:“这是咱俩的工资。”江川告诉他,工资是按天数发的,有几天算几天全发给了他们。

徐健喜出望外地迅速擦干头发,接过那叠钱:“给咱们发这么多工资啊?”转而问道:“这么说,你也不回去干啦?”

“不干啦!”

“太好了!咱们又聚在一起了,而且还可以不愁吃不愁喝地安心过冬了。”徐健兴奋不已。

江川吃饭时告诉他们,其实徐健一走,他的心也随着一起走了。那几天他就跟掉了魂儿似地,成天干活也心不在焉。正在此时,他收到了电报。于是他想“我也开路的干活吧!唉—,正应了那句话,金窝银窝不如咱自己的狗窝啊!哎?”说着,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饭碗从衣袋里掏出一个装着钱的信封递给陈援朝。说这是他父母带给他的,并说他父母希望能收到他的信,哪怕是几个字呢!“援朝,我看他们挺挂念你的,你咋连封信都不给他们写呢?”

陈援朝嘴角抽动了一下,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他,神情在瞬间暗淡下来。他接过那信封冷漠地说:“挂念?咳—,该挂念的时候已经过去喽!”说着,他看也没看那信封,便塞进衣袋里低头不语了。

江川等人不解地看着他。

过了许久,陈援朝又重新抬起头。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让安晓喆拿酒来,说要为他们的重新团聚庆贺一番。三个人向他投去不解的眼神。“别用这种怪怪的眼神看我,好不好?我很正常。自从我来到这儿的那一天起,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了。我为家人的团聚庆贺,就那么稀奇吗?”

安晓喆看出他心里有苦闷,也就什么都没说,顺从地将酒拿来摆在他面前。他给每人倒了小半碗酒后,对安晓喆说:“今天这难题是我给你出的,你先抿一口,剩下的由我替你喝。”

不料安晓喆却笑笑:“不用!难得咱们高兴一次,不会喝就慢慢学呗?”

徐健接道:“说得好!来,干!”于是“哐”的一声,四只大碗碰在一起,三名男知青相视片刻,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安晓喆虽然话说得挺坚决挺痛快,但毕竟是女孩又是第一次喝酒,实在没有胆量像男知青那样,一口气“干”了碗里的酒。只得轻轻抿一口后,赶紧一边用手煽胡着嘴,一边赶紧往嘴里填菜。趁她放下酒碗吃菜时,陈援朝迅速端起她的酒碗说:“行了,你的任务完成了。剩下就是我的事了。”说完,又将那碗酒一饮而尽。

王建疆在工地办公室跟一工头谈话。工头问:“怎么?真的不想干啦?”

“不是不想干,而是天气冷了,房子里又不让生火,我们没办法再干了。”

工头点点头,似乎很理解很同情地说:“是啊!可我也没办法,房子是我们给人家盖的,不是我自己的,熏黑了我不好向人家交差!”他看看王建疆又问:“那你下步打算咋办?还回到你那个队上去吗?”

“那我不回去又咋办?我得在那儿等着招工回城啊!”王建疆说着递给工头一支烟,说如果明年开春儿他还没被招工回来,他们几个还上他这儿来干,“到时候你可得帮我们啊?”

工头拍拍胸脯,“没说的,包在我身上!”紧接着,他将那支烟夹在耳旁又说:“哎,你就没想过在乌鲁木齐找份儿正式工作,再别回你那个队上吗?”说完,紧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

“!这还用问吗?可我哪儿有那个章程呐!”王建疆沮丧地叹口气说。

“我倒有个美茬儿,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工头进一步试探地问。

“我都到这份上了,还有啥愿不愿意的?只要能把我招回乌鲁木齐,让我掏厕所扫马路我都干!”

“不见得吧!”

“咋不见得呢?”王建疆苦笑着:“嗨哟,我的师傅唉,我跟你这么说吧!谁要是有能耐把我招回乌鲁木齐,我情愿给他当孙子!”

工头看着他,只是“咯咯”笑着不搭话。

“咋啦?你还不信?我”

“不我信!”工头朝王建疆摆摆手,拦住他,并给他讲了一件事。说是他亲戚的邻居是个当权派,文革时被整死了。他家有个独生女儿,因为父亲的死精神受到点儿刺激。因为是独生女儿,那家舍不得送精神病院。又听说“冲喜”能治好女儿的病,于是就想招个上门女婿冲冲喜。并说那家女孩儿也不总是疯疯癫癫的,也有清醒的时候。还说那家人承诺;只要有人肯答应此事,所有的回城手续由女方负责办理,而且工作也由男方挑。

听完了工头的话,王建疆咧了咧嘴寻思半天,恬然地说道:“我就说嘛!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呢?原来”

“看,咋样?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嘛!你还非要让我说。”工头诡秘地看着他笑说道:“你不答应没关系,工地上男知青多的是,不愁找不着合适的。”说完,拿起安全帽就向外走去。

王建疆一把拉住他,有些不死心地问:“等等,那家还有啥人?”

“有妈,还有两个哥。”

王建疆思索半天:“如果我答应,他们能不能同时办两个人的手续?”

“人家就一个女儿,凭啥给你办两个手续?”

王建疆又沉吟着说:“那我也有个条件。”

“啥条件?”

王建疆盯着工头:“他们得答应,先把我办回城再结婚。”

工头狡黠地盯视他片刻,突然大笑着说:“哎呦,你也不想想人家是干了啥的?能看不出你这套把戏?告诉你吧!人家也有条件,不先结婚,就不给办回城手续!”说完,工头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呀,你就别自作聪明啦!”

王建疆咬牙沉思;这家人可真够厉害的啊!

“咋样,不干吧?我看出来了,你有相好的。说不定现在都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了,对吧?”工头脸上堆满了奸诈的笑,对他说。

“你别瞎说,没那回事。”王建疆辩解道。

“真的吗?”虽然工头根本不相信他的辩解,但仍然狡黠地笑着问。他看好王建疆的不是别的,而是充当这一角色的合适人选。因为那家和他有个约定,事成之后将会把他一个当知青的妹妹同时办回城。想到这儿他催促道:“咋样?快拿主意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啊?”

王建疆即使返城心切,但对于这样苛刻要求,他怎么可能就轻率的答应呢?本来嘛!好好一个大小伙子,为啥要给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做上门女婿呢?何况他还是他家的独子,唯一传宗接代的人。可是不答应,他不知道自己还得在农村熬到啥时候才是个头。他犹豫地对工头说:“你让我再好好想想。”

工头看出了他的心思,只“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并答应给他两天的考虑时间。

午后,王建疆等一行三人,从乌鲁木齐搭乘班车来到吐鲁番县城。三人一身的新装,大有“衣锦还乡”之势。王建疆穿一套崭新军便服,脚蹬黑色新皮鞋,一截白呢龙袜露在裤脚边,正是时下男孩们的打扮。只是那顶洗得发了白的旧军帽,与他身上的新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因此,他始终将那顶旧军帽捏在手里,而不是戴在头上。

朱惠琴和张来新上身则各穿一件,时下在女孩子们中最流行的格呢外套。朱惠琴是红黑格儿,张来新是绿黑格儿。又各自穿一条深灰色的卡裤,脚蹬黑丁字袢皮鞋,雪白的尼龙袜从鞋袢镂空处露出,显得格外的入时。

三人说说笑笑地来到一家餐馆。因为不是就餐时间,餐馆里显得很冷清。餐桌上堆满了用过的餐具,一群苍蝇“嗡嗡”地盘旋在那堆脏餐具上。而几名女服务员则无所事事地聚集在开票处闲聊。

王建疆朝那几名女服务员喊了一嗓子:“有饭吗?”

聊得火热的几名服务员,显然因他这一嗓子被打断,而感到不高兴。

“有!”其中一名服务员连头也没抬一下,带着气回答道。

“有啥饭?”

“你想吃啥饭嘛!”那名服务员仍没抬头地反问道。

“有肉菜吗?”

“莫(没)有肉菜,有素菜。”这时,另一名服务员抬起头,远远望着他们回答道。

服务员的口音,让他们感觉有些好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那口音听起来,既不是纯粹的本地口音,又带着些本地口音,可又在本地口音的基础上,揉进一些说不上是什么地方口音的口音,她的口音里透着一种怪怪的滑稽。

王建疆又问:“有啥饭呢?”

“拌面跟馍馍!”

张来新满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这腔调,咋让人听着像兰娘的亲戚呢?”

她的话,终于让王建疆和朱惠琴忍不住大声笑起来。

柜台后那几名服务员的头,禁不住齐刷刷地抬起来,远远地用不很友好的眼神瞅着他们,不知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三个人笑够了,这才开始商量起吃什么。按王建疆的意见;反正没有肉,不如各要一份三种不同味道的素菜,再买几个馍馍大家混着吃。张来新则表示赞同,朱惠琴却坚决反对。说她不吃馒头和菜,而要吃西红柿炒辣椒拌面。

王建疆听后,努力咽下腮边泛起的那股酸水,说:“吃它干啥?贼辣死酸的,我最不爱吃了。”

朱惠琴梗起脖子冲他大声说:“你不爱吃我爱吃!你给不给我买?你要不给我买,我自己买,我又不是没有钱,哼!”

王建疆正想跟她争辩,却又突然打住了。心里暗想;没有多少时光可以听她调遣和支配喽!于是顺从地:“好我给你买……”

说完,扭头冲柜台喊道:“哎,给我们一份西红柿炒辣子拌面,两份素炒菜和四个馍馍。”可是他一连喊了几声,也没人搭理他,几名女服务员继续着她们的闲聊。他又接连喊了几声,一名女服务员这才从柜台后面抬起头,对他大声嚷道:“你喊谁的呢?这里头哪儿有姓‘哎’的呢?啊?”

另几名女服务员,也跟唧唧喳喳地应合道:“就说啥!”

曾向他们报菜名的那名服务员,有些报复性地揶揄王建疆道:“你喊了半天,吃这个呢吃那个呢!你白卡儿吃呢吗?跟你一样的知青娃娃我们见地多了。要吃嘛就过来开票交钱,不吃嘛就哪好哪儿玩去!”

几名女服务员跟着得意地笑起来。

王建疆将钱包掏出来拍在桌子上,大声嚷着:“你以为我们买不起那几份儿素饭素菜是不是?来!把眼珠子绷大好好看,这里头有的是钱!”

那名服务员看了一眼王建疆拍在桌子上的钱包,口气变得软和地说:“买得起就过来交钱嘛!坐到那儿干嚷啥呢?”

王建疆梗着脖子大声地:“交就交!”转而,又扭头对两个同伴小声说:“你们看她那个怂(x)样儿,好像我们白吃他们似的。”

三人又扬声笑起来。

王建疆开票交钱去了。张来新转身问:“哎,惠琴,你不是最不爱吃炒西红柿吗?今天你是咋啦?还非吵着要吃炒西红柿呢?”

朱惠琴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为啥,反正就是想吃!”但同时也在心里暗自思岑;对呀?啥时候自己的口味突然变了呢?

王建疆交完钱回到座位上,他趁服务员还没将饭送来的当儿,从堆在桌上的餐具里,挑了几个茶壶和茶碗迅速塞进提包。

张来新奇怪地看着他悄悄问:“哎,你这是干啥?”

“拿回去用呗!”

张来新笑指着他对朱惠琴说:“哎你看这个家伙,他真是见啥偷啥,没有他不占的便宜!”

王建疆假装嗔怒地小声说:“我咋见啥偷啥啦?你知道刚才那几份儿素菜素饭,他们要了我多少钱吗?”

张来新表情木木地看着他摇摇头。

“就那几份素菜素饭,他们收了我十多块呢!都赶上我一个月的口粮钱了!是他们先占得我便宜,我这只不过是‘堤内损失,堤外补’,知道吗?”

听了这话,张来新禁不住大声笑起来。正在此时,一名服务员端着一个大托盘,远远地朝他们走来。朱惠琴赶紧碰碰张来新,小声说:“嘘别说了,有人过来啦!”接着又催促道:“快吃,吃完了咱们好赶路!”

王建疆听了却摆摆手,说:“不用……今天别急着往回赶了,咱们先在县城好好玩儿两天再回,你们看咋样?”

张来新兴奋得拍了拍手说:“我赞成!”

以往,他们曾不止一次地来过县城,但那只是路过,从来没在县城停留过。一来是为了赶时间,二来是实在舍不得花八、九毛钱在旅社睡一晚。今天不同了,他们有钱了。怀揣着鼓鼓钱包的他们,如今可以想吃啥吃啥,想买啥买啥。并能悠闲自在地毫无顾忌地,在县城玩儿个够逛个够!而且再也不必像以往那样,为了节省八、九毛钱的住宿费,而连夜挡车往队里赶了。最主要是王建疆还有另一打算,那就是;想带朱惠琴好好在县城玩玩儿,再给她买些喜欢的东西。“这也许是”想到此,王建疆不由得从心底升起一丝负罪感。

翌日一大早,三人便起来去逛街。小城天一亮,便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在这个距离乌鲁木齐三百多公里的小县城,简直就一个,没有割资本主义尾巴“刀光剑影”的世外桃源。餐馆茶馆、小商小贩、小吃小喝以及沿街叫卖声,随处可闻随处可见。勤劳热情的小城市民,一大早便将街道泼洒得湿漉漉的,致使阖城溢散着浓浓的土腥味。在这土腥味中,商贩们将自家得店铺打开。一边清扫各自门前,一边招呼着生意。他们被小城巴扎的繁荣深深地感动着,更被巴扎的各式小吃感动着。三个人似乎有些忘乎所以,兴致勃勃地穿梭于各式小吃摊之间,尽情享受着小城“巴扎”带给他们的快乐与满足。酒足饭饱之后,国营商店的大门又向他们敞开。于是三人又走马观花地穿梭于各家商店,直逛到半晌午,他们才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火洲深秋正午的阳光暖融融的。王建疆带着朱慧琴和张来新,信马由缰地溜达到有一个土台子的大门前停下,倚着墙坐在土台子上休息时。张来新无意间发现了街心一个圆形水泥台,圆形水泥台上阳光充足且四通八达,并有好些知青正围坐在一起,惬意地边聊天边晒太阳。张来新禁不住兴奋地嚷道:“哎,你看那儿多好,阳光充足四通八达,还有好些知青,咱们也到那儿去休息吧?”

王建疆看了一眼圆形水泥台,笑着问她:“你知道那是啥地方吗?”

张来新摇摇头。

“那就是县城有名的老鸦台,是男知青专门拍婆子的地方!”

“噢,那就是老鸦台啊?早就听人说过,但就是不知道是哪儿。”张来新瞪着一双惊奇的眼睛看着远处说。

王建疆坏笑地瞥她一眼问:“咋样?要不我带你们到那儿坐坐去?”

张来新赶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连连说着:“不去!”

三个人直逛到午后,才疲惫地回到旅社。刚走进旅社大厅,迎面便听得一女服务员朝他们喊道:“哎,你们该交钱了。”

王建疆瞪着那名服务员,说他们昨天下午才交过钱,怎么现在又要交钱?

女服务员抢白道:“昨天交的是昨天的钱,今天交的是今天的钱。按规定过了十二点,就得再交钱。”说着,指指墙上的挂钟:“你看现在都几点啦?”

“可昨天我们下午才住进来的,这不还没到一天呢!”

“那你为啥不昨天中午就住进来呢?”

“昨天中午我们还没到呢!咋来住?”

女服务员不耐烦地朝他摆摆手,“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一过十二点就得交钱,这是规定!”

王建疆看争不过,只得极不情愿却又极无奈地问道:“还要交多少?”

“你们还准备住几天?”

这回该轮到王建疆不耐烦了,他大声地“一天!”

女服务员瞥了他一眼,也大声地:“那你昨天交多少钱,今天还交多少钱!”

王建疆交完钱,捏着那张发票,嘟嘟囔囔地回到房间。

第二天,三个人是掐着时间离开旅社的。离开前,王建疆一边用旅社的枕巾擦他的新皮鞋,一边发恨地嘟哝道:“,老子才住了一天半,他们却收了我两天的钱,所以我得糟蹋够了再走。”说着,他把擦了皮鞋的枕巾,翻过来将脏的那面朝下盖在枕头上。然后又将半盆水,倒在床铺中央再盖好被子。朱惠琴和张来新也学他的样子如法泡制完之后,三个人一起才下楼结帐。结完帐他们不敢久留,提着行李赶紧向旅社外走去。没等他们走出大门口,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串,操本地口音女人尖声的叫骂声。“这些仔(贼)娃子,把个枕巾当了他们的擦海(鞋)布。把个费(水)倒给了一床,再用毕(被)窝盖的好好的。这些仔(贼)娃子,简直是坏断筋了”

三人强忍着笑逃出旅社大院儿,躲在一家院墙后笑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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