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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二十七章

类别:军事战争 作者:代琦 书名:火洲情 更新时间:2014-03-18 15:15:09 本章字数:6220

三个人一路闷闷不乐地回到六队知青点。朱惠琴三人回来,迎上前去一半关切一半嗔怒地问王建疆怎么才回来,他却一副怏然不悦地蹲在地上抽闷烟不答话。江川在朱惠琴一再追问下,才将事情告诉了大家。朱惠琴听后勃然大怒地指着王建疆对大伙儿说:“看咋样?我没把他猜错吧?”说着,她又冲王建疆吼道:“你嘴咋那么馋?哦!你在那儿又是酒又是肉的,倒害得我们在这儿空着肚子惦记你。结果咋样啊?坏怂!”

王建疆悻悻地辩解道:“我咋知道会碰上这种事呢?”

朱惠琴只得无奈地乜斜着他,厉声问道:“钱呢?你借的钱呢?”

“给!”王建疆掏出一团,捏的皱皱巴巴的钱塞在她手里。

朱惠琴数了数钱大声问道:“噢?你费劲扒力就借来这么点儿钱啊?这够买两个人的口粮吗?”

“那咋办?我就借到这么点嘛!”

朱惠琴冲他气恨恨的骂道:“咋没叫驴肉咽死你?”

王建疆终于忍不住了,他恼怒地冲朱惠琴嚷道:“嗳?你咋说话的呢?我是为我一个人去的吗?你他说话好听点儿噢?”

朱惠琴正欲还口,被徐健拦住了:“行你们都别吵啦!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去领粮吧!”

此时,正值交公粮时节,公社粮站门前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各种运送粮食的牲蓄车,把一条本来就不是很宽的通道,更是挤成了一条夹道。几名扛着粮袋的男知青,被人推掇着在夹道中,一点一点朝过称的地方挪动。经过几次这样的反复,他们终于拿到了粮票。回到队里,他们一个个精疲力尽地摊坐在厨房的土炕上。王建疆一边数着手中的粮票,一边问徐健:“哎!粮票已经拿到手了,那咱们准备啥时候回乌鲁木齐?”

徐健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看着大伙儿问:“大家说呢?”

小天津喘了口粗气,说:“哎哟,这两天可把人给累坏了,我想休息两天再回。”

大家倒也都表示赞同,但提到是否一起回乌鲁木齐干临时工的事,又一时莫衷一是的难以统一。首先安晓喆还是她的老主意;坚持参加生产队劳动,小天津见她态度坚决倒一时没了主意。

王建疆问江川有什么打算?江川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扭头问陈援朝:“嗳?你有啥打算?”

王建疆搡了他一把:“我问你呢!你管人家干啥?”

江川没理会他,等待着陈援朝的答复。陈援朝看一眼安晓喆,说自己也打算留在队上参加劳动。朱慧琴听他这么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川一时矛盾地自语道:“不去干临时工吧?没钱买口粮,又不好意思伸手向家里要。可要是去干临时工呢?我又怕影响复习功课,难圆我的大学梦!我真不知该咋办好!”

徐健见大家议论纷纷莫衷一是,自己也一时没了主意。便悄悄叫出小天津,一路走一路商议着来到一棵沙枣树下。他不免有些失落地仰望着天说:“就这么几个人,现在还得四分五裂地分成几拨儿。”他告诉小天津,其实当听王建疆说要去干临时工时他也动了心。原本想,如果她和安晓喆也有这个意思,他就带她们一起去干临时工。可现在看来安晓喆和陈援朝铁定不离开队,而江川又犹豫不决,因此他想征求她的意见,看到底他们该怎么办。

小天津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大家各有各的打算,又都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只好个行其事。但依她的想法,除王健疆和朱慧琴张来新三人外,其余五个人哪儿也别去了,就留在队上等机会!他们的目标是等待招工返城,而不是回城干临时工。“再说,反正父母已经养活我们这么些年了,肯定不在乎多养活我们几年。我们只有好好表现早日返城,才能真正使父母解脱,你说呢?”

这番话,说得徐健顿时茅塞顿开,心情也好了许多。他说:“哎,夏萍,我给你变一个戏法!”他让小天津闭上眼睛伸出手。看着小天津疑惑的眼神:“别怕,我只是给你变个戏法儿!”

小天津这才笑着顺从地闭上眼睛,伸出两只手来。徐健慢慢从衣兜儿掏出一条粉红色纱巾搭在她手上,注视了她片刻才说道:“睁开吧!”

小天津睁开眼睛,看着手上搭着的粉红纱巾,诧异地说:“哈哈!多好看呐!这,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是给你的啦?你喜欢吗?”

“喜欢”紧接着,小天津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粉红色呢?”

“心有灵犀嘛!”

小天津透着一脸灿烂的笑容,连连问道:“你怎么会想起送给我买纱巾呢?”

“我觉着你围上好看,就买给你了呗?”

那还是在胜金台修渠的时侯。有天,他去供销社给队里买东西,发现有几名女知青在抢购纱巾。因此他想,可能小天津也会喜欢,于是便为她挑了一条粉红色纱巾。

小天津将纱巾围在脖子上,问:“怎么样?好看吗?”

粉红色纱巾的衬托这小天津白皙的皮肤,更显出她的美丽与可爱了。

徐健爱怜地端详着她说:“好看,真好看”

小天津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扭过身去靠在一棵沙枣树上。

徐健抬头望去,才发现这棵沙枣树,正是他上次为小天津折沙枣枝的那棵树。但不同的是,现在早已是满枝挂着黄橙橙的沙枣树。他兴奋地说:“你看?这不正是那棵沙枣树吗?现在已经硕果累累了!”

小天津抬头看了看那棵树,也意外地:“嗳?还真巧啊!”接着又说“你真坏!”

徐健……入坠云雾般地看着她:“我,我咋坏啦?”

小天津指着挂满黄橙橙沙枣的沙枣树说;沙枣没熟时,他倒给她折下一枝。现在沙枣熟了,他反倒不想着给她折了。

徐健听后,恍然地笑笑爬上了树。他折了一枝,带着一串串黄橙橙沙枣的沙枣枝,朝小天津晃了晃问道:“喂!这枝咋样?”

“好啊!”小天津一边回答着,一边嘱咐道:“慢慢下来,小心别摔着!”

“好嘞”徐健轻松地答应一声,一手搂抱沙枣枝,另一只手紧握树干。他悬空吊着,就像一个体操运动员似地,来回摆动两下,只听得“忽”的一声,便平稳地落在树下那堆细沙上。小天津惊呼一声上前扶住他,他顺势握住了小天津的手。小天津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温温顺顺地将手留在徐健那双大而有力的手心中。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无言地凝视了很久,徐健才热切地问:“夏萍,到现在你也没回答,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小天津面颊绯红地低下头:“回不回答有嘛用?你不照样抓着人家的手不放吗?”

徐健有些激动地说:“这么说,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小天津仰起头来望着他,大胆而又深情地点了点头。徐健欣喜若狂地扔掉手中的沙枣枝,用一双有力的膀臂将小天津紧紧地揽在胸前,陶醉地用他的下颌,轻轻地摩挲着小天津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小天津也紧闭双眼沉浸在幸福中,享受着徐健坚实的胸膛。徐健在小天津耳边喃喃地给她讲述了一个古老的神话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棵很有灵气的大槐树,给一对跟他们一样相爱的年轻人作媒,那故事就叫天仙配。此时,他们就是故事里的那对年轻人,而为他们做媒的,正是这颗沙枣树。小天津就是那个仙女,他就是那个凡人—董咏。

小天津羞涩地倚在他胸前喃喃地:“不!我不做仙女,我要当那个永远都能和你在一起的凡人。”

“噢?对……我们俩都做凡人”

他们就这么久久地拥抱着依偎着,在那棵枝繁叶茂的沙枣树下说着悄悄话。

火洲夏日的太阳固然毒热,而火洲夏秋之交的太阳更是显为毒辣。晌午,八名知青肩背挎包头顶烈日,行进在乡间土路上。王建疆一路走一路不停地呻吟。最后,他干脆将旅行包掼在地上不走了。徐健生气地指着他说:“你咋连女生都不如呢!像你这么个走法,咱们啥时候才能到家?”

他坐在地上没好气地:“我咋不如女生啦?哎,我身上可背的全是她们的重东西吗?”

“那人家也没闲着,不是也替你背着包吗?”

王建疆涨红着脸,一副吃亏摸样地说:“哎!你来掂掂,我替别人他背的多重的包?别人他替我背的都是轻包,当然比我轻松多了?”

朱惠琴听他这么说,怒气冲冲地朝他嚷道:“哎?是你硬要帮我背的,又不是我求你背的。你‘他’……你骂谁呢?”说着,将自己肩上背的包,摘下来象投篮似地“忽”的一声扔给他,并欲从他手里抢过自己的包,“这样咱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免得你他乱骂人!”

听朱惠琴这么说,王建疆又赶忙讨好地向她解释说:“其实我不是嫌你的包重,只是想找理由休息休息。”

“可照你这么个走法,恐怕后天咱们也到不了家!”

王建疆从朱慧琴手里拿过包,怏然不悦地站起身:“好我走总行了吧?”说着。嘟嘟囔囔地朝前走去。

正走着,忽然他们身后传来扎扎的马车声。江川回过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近的马车,兴奋地对大伙儿说:“喂!来了一辆马车。”

大伙儿站住,如大旱望云霓般的朝远处望去。三匹马拉着一辆大车,迈着轻快的步子向他们走来。等马车走到跟前,徐健一扬手拦住了马车。马车上装了大半车口袋,像是粮食口袋。徐健跟车户商量了一番后,车户勉强答应只拉四名女生跟行李。并向他解释:“哎呀,车上东西太多得很,马跑不动了嘛!”

徐健则表示;只要能拉上女知青和行李就行。

四名女知青上了马车,男知青则将背上的包卸下放到马车上。

小天津原想,徐健背几个大包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比她累,于是想让他坐车自己步行,于是便和他人推让了几句。王建疆见他俩推来让去的,便大声嚷着:“你们俩不坐我可坐了啊?”说着,就扒向马车。

朱惠琴一把将他推下去:“去一身的懒肉!你还象个男子汉吗?”

小天津见推让不过,只好上了马车,并且按她的老习惯,跟车户坐在一条平行线上。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假设那天他们没有遇见那辆马车,假设那天徐健接受了小天津的好意,他上了那辆马车,假设那天小天津没像往常那样,跟车户坐在同一条平行线上,故事将会是另一种结局,但毕竟这都只是事后的假设,而不是事先的预见。

车户见女知青们都上了车,便一扬马鞭车向前奔去。卸掉背包的男知青们此时也倍感轻松,说说笑笑地尾随在车后小跑。很快拉着女知青们的马车来到公路边,正当女知青们准备下马车时,突然从马车旁疾驶而过的一辆汽车上掉下一只大油桶。随着油桶落地发出的一声巨响,站在公路边的马受惊了。只听到一声嘶鸣,三匹马拉着车掉头朝凹凸不平的茫茫戈壁狂奔而去。车户曾几次试图勒住狂奔的马,但都失败了。受惊的马拉着车继续在戈壁上狂奔。几名男知青,则在后面一边追,一边朝马车上的女知青们喊:“快你们快从车后面跳下来呀!”

车上的女知青,早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的魂不附体了,哪还听得见他们喊的是什么?狂奔的马车,犹如一个上下剧烈震荡的簸箕,将几名女知青簸来簸去。先被簸下来的是坐在车尾的张来新和朱惠琴。她们是摞着被簸下来的,吓懵了的张来新掉在地上后,连眼睛都不敢睁,仰面躺在朱惠琴腿上抱着脑袋大声嚎啕:“哎哟,我的头摔没了,这回我可真是活不成了,呜”

朱惠琴推了她一把,嚷道:“哎呦,你穷喊叫啥?你的头不是还长在你脖子上吗?快起来!我的腿都快被你压断了。”

张来新这才睁开眼睛,看看朱惠琴,又摸摸自己的脑袋,破涕为笑地连连自语:“噢?还在”接着又为刚才的惊险哭泣起来。

安晓喆是在她们之后被簸下来的。她从车上掉下车来后第一反应,就是寻找小天津。“夏萍呢?夏萍——”

这时,三匹马仍拉着车在戈壁上狂奔。已经吓呆了的小天津,两手死死抓住辕马屁股后面那块A形挡板。几名男知青,继续疯也似地追赶马车,并一边呼喊着要小天津跳车,可是小天津什么也听不见似地,仍惊恐地抓着A形挡板盯着前方不松手。马车跑着跑着,突然连人带车一起栽进一个,足有半间房那么大的一个土坑里。等其他知青们声嘶力竭地赶到坑边时,车户已经从相互错落的麻袋缝隙中爬出来。而小天津却被重重地压在最底下,知青们哭着喊着,拼命地连拽带拉,才将压在她身上的东西挪开,把她从车轮下拖出来。此时的小天津已不省人事口吐鲜血。徐健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涕泪交垂地呼喊道:“夏萍,你醒醒,你醒醒啊?”

大家也声泪俱下地呼唤着小天津。可无论怎么呼唤,她仍毫无反应地紧闭双眼。徐健见此情景,犹如疯了似地催促人赶快去挡车。江川和朱惠琴答应一声,流着泪飞速朝公路跑去。与此同时,徐健抱起小天津也朝公路跑去。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小天津嘴角溢出来,徐健见状赶紧停下,一边慌乱地用衣袖替她擦嘴角的血,一边近乎于绝望地朝旷野的远处哀号:“江川快叫车来呀!”

安晓喆含着泪,一边用蘸了水的手帕替小天津擦嘴角上的血,一边呼唤她的名字。其余知青则手足无措地围在她身边,望着那张惨白的脸隐泣。不知过了多久,小天津终于慢慢苏醒过来。她目光游离般地环视了一圈儿大家,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徐健脸上。她目光紧紧盯住徐健,嘴唇噏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努力了半天终究没说出什么来。

徐健见她苏醒过来,喜极而泣地哽咽着:“夏萍你啥也别说,江川去找车了,车一来我们就送你去县医院。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一定要坚持住哇!”

陈援朝像大哥哥般地拍了拍小天津手,故作轻松地鼓励道:“哎,小天津,挺着点儿,你一定能好起来的啊?”

小天津冲他艰难地点点头,又将眼神转向一直在她身边的安晓喆。她喘着粗气努力地说道:“晓,晓喆,这可是咱俩第一次一起回家,谁知道会”

安晓喆强忍着悲痛安慰道:“夏萍,你会没事的。江川马上就能把车找来,车来了咱们一起去医院。等你好了,咱俩回乌鲁木齐玩个痛快!好吗?”

小天津对她微微笑了笑,突然又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徐健赶紧抱起她,跌跌撞撞地向迎着他们开过来的汽车跑去。司机不是别人,正是曾送徐健他们到火车站的那位师傅。车到跟前,司机没敢熄,从车上跳下来直奔小天津而来。他到跟前一看,便知道情况不妙,赶紧让徐健将小天津抱上车。司机加大油门向公路疾驶而去。这时小天津再一次苏醒过来,她看着身边的司机,极微弱地说:“师,师傅,是你啊?”

司机强颜欢笑地:“小妹子,咱们又见面了,还是咱们有缘吧?”

小天津笑笑没说话,嘴角却又涌出一股鲜血。徐健用衣袖给她擦掉嘴角的血,疯也似地催促道:“你快开,快开啊?”

司机没有说话,两手紧握方向盘,紧紧盯着前方默默流下的眼泪。

车在戈壁上颠簸着驶向公路。

突然小天津呼吸急促起来,她嘴唇翕动着象是要说什么话。徐健赶紧将耳朵贴近她唇边,只听得她说:“停下……”车停下,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我想歇会儿——”

徐健忍耐着焦急说:“好……歇会儿……”

小天津歇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好转。她示意徐健将耳朵凑近自己,徐健凑近她。只听得她断断续续地说道:“徐,徐健,我要告,告诉你,我喜、欢、你”

徐健哽咽着:“我知道……咱先不说这些好吗?你保存好体力,我们抓紧时间就去医院,等你好了,我们再……”

小天津却用微弱的声音继续说道:“不,没用了。我,我只想跟你说,能让你这么好的男孩儿喜欢,真是我的福气,真的……”

徐健哭喊着催促司机开车。

小天津喘息着说:“你不要哭,哭啊?”接下来,她告诉徐健;假如她死了,请他最好把她带回乌鲁木齐。如果无法将她带回乌鲁木齐,就把她安葬在火焰山下。她说她要在这里,目送他们返回乌鲁木齐。并一再嘱咐他,一定要代替她回乌鲁木齐。

听了这些话,徐健抱着她啼天哭地道:“不夏萍,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你,我,他……”他用眼睛看了一眼周围的伙伴儿语无伦次地说:“咱们都要回到乌鲁木齐去。我们还要在一起,我们还会在一起”

小天津露出一丝苦楚的微笑,努力地举起一只手,轻轻为他拭去泪水:“别哭,你,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活着,你别让我失望成吗?”说完,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抽噎中的徐健。突然垂下那只为徐健擦拭泪水的手。

徐健呆住了,他盯着怀中的小天津,突然悲嚎道:“夏萍……你不能这样,我不让你这样,不让”他扭过头去,冲司机发疯似地喊道:“你还愣着干啥?快送她到医院啊!”

司机看着小天津,哽咽地摇了摇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安晓喆扑在了小天津身上。其余知青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围着小天津嚎啕痛哭,徐健更是痛不欲生地号咷大哭。

对于死亡这个词,眼前这几名知青过去也只是从字面上去理解它的。却从来没想到,死亡会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但当他们第一次面对,与自己朝夕相处几年的战友突然逝去时,才真正从感性上领会到那句,“死人的事,是经常会发生的”真正含义。那就是;人是脆弱的,生命是脆弱的,更不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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