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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二十六章

类别:军事战争 作者:代琦 书名:火洲情 更新时间:2014-03-18 15:15:09 本章字数:6213

安晓喆和陈援朝回到队上没几天,就和大伙儿一起开拔,上了胜金台水渠工地。

就在临出发的头天晚上,大家都在忙着整理各自东西。朱慧琴端着大茶缸到厨房来舀开水,正好碰到陈援朝也在那里。便对陈援朝说:“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呢!”

“我对谁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啊?”

“不对!你对我就没有!”

“怎么对你没有呢?我不是也帮你做事了吗?”

“那你为啥,一见她就笑咪咪的,见了我就总绷着个脸呢?”

“这笑是不由人的,是一种自然流露,那可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见到她你就能自然流露出笑,见到我就是装都装不出笑,是不是?”

“我不知道,也没觉得。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正当这时,安晓喆也恰好来到厨房取东西。朱慧琴见她进来,突然跪在面前陈援朝问道:“你说,你到底喜欢谁?”

陈援朝和安晓喆吃惊地看着她。陈援朝稍事镇静些后回答道:“至少我不喜欢你,也不能喜欢爱你。”

“那就是说,你喜欢她了?”朱慧琴指着呆愣在一边的安晓喆,大声吼叫着问道。

安晓喆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懵了,她站在原地纳闷地看着朱慧琴,不知所措。

“咱俩的事就说咱俩的事,你不用牵扯人家。再说人家不喜欢我,光我一厢情愿的有啥用?”陈援朝为安晓喆撇清着说。

朱慧琴指着安晓喆哭闹着说:“你还护着她!”

“我说的是实话!”

“我不知道她有啥好的,她又没为你做过啥,你为啥处处护着她。而我对你那么好,却换不来你的真心。早知道这样,你当初病成那样我就不该管你。”

安晓喆终于被激怒了,她脸现愠色地指着朱慧琴,冲陈援朝说道:“我警告你们,以后你们俩的事别再扯上我,听到了吗?”稍后她又冲朱慧琴加了一句:“你真够丢人的!”说完,用鄙夷的眼光盯视一阵她扭身走了。

陈援朝看着安晓喆走出去的背影,语音喑哑的对朱慧琴说:“如果我早知道你目的性这么强,当初我就是病死在火洲,也决不会接受你的好意!”

火洲是全国最热的地方,而火焰山又是火洲最热的地方。火焰山那赭红色的山体,整个山脉远远看去似乎在燃烧。虽然它从表面上看上去寸草不生,但由于地壳运动断裂与河水切割,山腹中形成许多沟谷,如吐峪沟、木头沟以及著名的葡萄沟等。每当盛夏,沟谷外烈日炎炎,而沟谷内却流水潺潺绿荫蔽日,风景秀丽瓜果飘香,真可谓火洲“花果坞”。胜金台便是这些沟谷中,其中一个沟谷。它有丰富的水源,是天山雪水进入三堡公社的必经之地。

这次修渠工程虽然算不上大,只是难度不小。挖渠本来就是一项很艰苦的劳动,尤其是在湿地挖渠,那就更是一项既苦又难的劳动了。在湿地每挖一锹,粘稠的黑泥便粘在铁锹上,甩都甩不掉。尤其对于女知青来说,更是一项繁重的劳动。那年代,“妇女劳动保护”,只是停留在口号上的一种形式,并没有真正意义的保护行为。让女知青们吃不消的是,她们得和男知青一样,穿着解放鞋站在齐踝的冰水中,双脚始终泡在冰冷的水里,一站就是大半天。干一天下来,两只脚被浸得膨胀煞白。但为了赶进度,她们谁也不敢落在后面。遇上“倒霉”时,又谁都不好意思请假,(实际上,也不可能准假)只得咬牙坚持。因为整个工程是以大队为单位的包干制,谁也不敢落在后面拖整个大队的后腿。而各大队派出的劳力,除了炊事员外,多以知青为主,犹如一次知青大汇战。

动工那天,几千名知青在漫长的工地上,一字排开犹如长龙,由西向东蜿蜒而去。工地上人来人往,有抬抬把子的,有打夯的,更多的人是用挥舞坎土曼,揭开了修渠工程的序幕。只用了半天功夫,绿茵茵的草地,便像从中裁开的绿色地毯。被人南一片,北一片地分成了两半。

一天,正赶上小天津“倒霉”。她干着干着,突然手捂腹部半蹲在水渠壁里,嘴唇发紫浑身象筛米似地直哆嗦。安晓喆赶紧扔下手里的工具来到她身边,一边帮她擦去额头上渗出的薄汗,一边关切地轻声问:“疼得厉害吗?”

她痛苦地点点头。这一切被徐健看在眼里,他对身旁的人小声叮嘱了几句来到两人跟前。到跟前他什么也没问,便吩咐安晓喆陪小天津回宿舍休息。小天津不安地问:“完不成任务怎么办呢?”

徐健摘下帽子擦了一把脸上淋淋的汗水,用浑厚的声音低声安慰她:“留下的人会加劲干的,你就放心回去休息吧!”

小天津这才由安晓喆搀扶着,回了宿舍。

晚霞,将一抹金色抛洒在碧绿的湖畔。上下飞舞的野鸟,如一架架滑翔机,不停的在洒满金色晚霞的湖面上,起起落落嬉戏玩耍。远远看去,宛如一幅活的油画。

几名知青被这画境般的景色所感染,也如远处的野鸟忘情地嬉戏在湖水畔。

小天津兴奋地指着远处说;来胜金台这么长时间,尽顾了劳动,却没有时间感受和欣赏这美景!

转瞬,两个月的野外生活又将结束,大家商量怎样回乌鲁木齐玩儿。小天津和安晓喆则相邀,回乌鲁木齐一起玩个痛快!

听说知青们要回来了,日沙来提便早早拉着几位好友,等在知青点门口。当看到安晓喆和小天津时,她们高兴地迎上前去。并伏在俩人耳边小声邀请她们到家里吃饺子。在那个很少能沾到荤腥味的年代,农民们所说的饺子,不过是在面皮里包些剁碎的菜叶,再点几滴植物油的素饺子而已。但即使这样的素饺子,也能让知青感到已经是很有面子和很有口福的事了。两人急忙回宿舍洗了脸,并带上早已为姑娘们准备的礼物,跟着她们来到日沙来提的家。她们进门时,妇女队长刚好将饺子煮熟。见她们来了,便赶紧给每人盛一碗摆在面前。并笑着告诉她俩;听说她们要回来,日沙来提要求母亲一定要给她们包饺子吃。为此,还特意提前磨了新面。妇女队长摆着头说:“哎呀,两个月嘛她太想你们的很!”

俩人笑着问:“是吗?”

日沙来提笑着问:“你们不想我吗?”

“想啊?怎么会不想呢?”说着,俩人分别拿出各自的礼物,分送给在场所有的姑娘们。

日沙来提高兴地接过一条纱巾围在头上,跳起了新疆舞。在大家欣赏她跳舞时,妇女队长蓦然想起地问女儿;怎么没把其他知青也请来,她只是诡秘地笑笑没回答。

“民以食为天”,从工地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几名知青到库房领口粮,不料保管员告诉他们;今后知青领口粮,必须交现钱不能打欠条。原来,在他们外出的这两个月中,队里又有了新变化,这是经大队革委会研究决定的。

王建疆冲保管员大声嚷道:“凭啥社员能打欠条,我们知青就不能?”

“大队的规定,我啥办法有呢?”

在那个单一“以粮为纲”的年代,农民辛苦的劳作显得毫无价值。生产队财务办公桌的抽屉,是由一堆白条充斥着。但即使这样,生产队也并不担心社员们的白条。因为他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这些欠款会以“愚公移山”的精神,祖祖辈辈地扣下去。父辈扣不完扣子辈,子辈扣不完扣孙子辈。但知青却不同,他们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万一哪天知青填张招工表走人了,那白条岂不真成了“白条”,欠下的帐生产队找谁扣去?

徐健见保管员一脸的无辜地,任凭王建疆大吵大闹也不回嘴。便拉了一把王建疆,说:“这又不是他的规定,你老冲他吵啥?走,咱们回去想办法!”

说是那么说,身无分文的名知青,又能想出啥办法呢?大家坐在厨房苦思冥想,也没能想出能领到口粮的办法。王建疆席地而坐地嘟哝道:“堂堂一个男子汉,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老沟子撅上辛苦干几年,最后连口粮钱也挣不到,叫人咋好意思再伸手向父母要钱嘛!不干了说啥也不干了。老子就是回城当盲流干临时工,也不干这种连口粮钱都挣不到的活儿了。”

“对!建疆,带我一起去干临时工。我就不信,就凭咱们的体力,一个月挣不来六、七十块钱?”朱慧琴跟着附和道。

自从那天她在厨房的表演,遭到陈援朝的斥责后,她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但对王建疆也只是乐嗟苦咄。

朱慧琴一落,张来新忙跟着叫嚷道:“别扔下我呀?你们跟亲爹妈都不好开口要粮钱,我跟后妈不是更难张口啦?建疆,我赞成你的想法,去干临时工!”

除了他们三人,也有不赞成去干临时工的尤其是江川。由于大家意见不同,顿时七嘴八舌嚷成了一团。与此同时,即使赞成去干临时工的人,也担心错失了招工机会。这时徐健朝大家摆摆手:“大家是不是跑题了?当前首要的问题,是解决口粮食问题。就算是回城干临时工,不也得有粮票吗?对不对?”

王建疆突然灵机一动,说他去找邻队的哈氏兄弟借钱。等把粮票倒腾出来后,再把钱还给他们。

江川提醒他:“和那兄弟俩打交道,你可得加点小心,那兄弟俩可不是一般人。”

王建疆听后嗤嗤鼻,意思是没那么玄乎:“嘁!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只要能帮我办成事,管他是啥人呢!”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朝外走去。

他走后,陈援朝倒觉得王建疆这招也不失为是个好办法。于是提议大家把钱都集中到一起去换口粮,能买几份买几份,然后再用口粮去换粮票,这么倒腾几回,大家也就把粮票换到手了。于是为了凑钱,大家开始翻箱倒柜地积极行动起来。

王建疆来到邻队知青点,却见知青点门反锁着,不由得有些失望,但他仍不死心地上前敲了敲门。因五队知青常常为了逃避劳动,将自己反锁在屋里,认为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搅他们了,当然这种伎俩没用多久便被生产队识破了。队里干部们想;只要他们不搞损害生产队和社员的勾当,也懒得追究他们劳不劳动。

正当王建疆敲门未果准备离开时,门里却传来一声口哨声,这是他们的暗号。吹口哨的是哈氏孪生兄弟的弟弟哈林。他先是让王建疆看看周围是否有人,在王建疆确认周围没人之后,这才将钥匙从门缝递给他。待王建疆进门后,他又重新从里面将门反锁上。

屋里一片昏暗,王建疆凭借天窗上射进来的一缕微光,看到原来屋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围坐在地上,一看便知道是来串点的知青。那几名知青连头都没抬一下,只顾着围着一个盆子吃肉,盆子边上放着几瓶酒。王建疆因为有事不敢久留,便将来意告诉了哈氏兄弟。哈林的孪生哥哥哈森,不由分说地塞给他一块肉:“这不是尕尕的事情嘛!来你先陪大家划几圈,我就把钱借给你!”

王建疆接过肉来边吃边说:“不行……今天不行!等过些天吧!因为我们队的人还等着我拿钱回去买口粮呢!”

哈森突然拉下脸来,用一只油胡胡的手搡了他一下:“你这个怂咋那么没意思?今天是赶上有酒有肉才让你陪他们玩儿一下呢么!‘过些天’过些天我们还上哪儿弄这么些肉跟酒呢?”

王建疆见推脱不掉,便只好答应:“好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我只能玩一小会儿,到时候我要走,你可别生气啊?”

“行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哈森说完,便撺掇其中一名知青和王建疆猜起拳来。

正当两人吆五喝六地酒酣耳热时,突然房门被一阵乱脚踢开。五队妇女队长,也就是那个叫兰娘的女人,带了一帮社员闯进屋来。几名知青立刻象被使了定身术似的,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闯进屋来社员。兰娘站在屋门口,指着那盆放在地上的熟肉,沙哑着嗓子大声嚷道:“队长,你看!那头驴就在盆里头呢!”然后朝蹲在地上的哈森狠狠踢了一脚说:“今天可让我逮了个现行,看你俩还咋说?”

队长站在门口怒吼一声:“把他们统统都给我捆起来!”

话音一落,便有十几个手拿绳子的年青农民冲进屋,三下五除二将在场所有知青,包括王建疆在内一起捆了起来。王建疆一边不住地挣扎,一边申辩道:“我又不是你们队的人,你们捆我干啥?”

兰娘反诘道:“那这头驴还不是你们队里的呢!你咋吃啦?”

“我是正巧碰上的”

兰娘嘲弄地咂了砸舌头,说:“啧……你咋恁有福气?这等好事我五队的人没碰上,倒让你六队的人碰上了啊?”在场的社员们“轰”的一声笑了。

王建疆只得百喙莫辩地低下头。没过一会儿,他又吵闹着要求放了自己。兰娘过去踢了他一脚,指着他警告道:“白(别)吵吵,你吵吵也没用!偷没偷驴等一会儿你跟公社民兵说去,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蹲着!”

六队知青坐在女生宿舍等着王建疆借钱回来领粮。可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大伙儿不禁焦急地议论起来。

江川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嘟哝道:“咦?他这是上哪儿借钱去啦?该不会是回乌鲁木齐借去了吧?”

“傻货!他要是有回乌鲁木齐的钱,还用得着到五队去借钱啊?”张来新撇撇嘴冲他呛道。

江川瞪着她:“你才是傻货呢!我的意思是说他去的时间太长,又没真说他回乌鲁木齐了,连人话都听不懂!”

张来新瞪他一眼,欲言又止。

朱惠琴焦急万分地边分析边骂道:“他会不会是在五队没借着,又上别处借去啦?哼!或者又是让啥好吃的东西绊住走不动了?要不,这牙长的一截路,就是爬也早该爬回来了呀?”

徐健沉思片刻对江川说:“走!咱们看看去。粮站上下班可是有钟点的。”

“好!”江川答应着和徐健走了。

俩人一路小跑来到五队,可还没到知青点。便远远听见王建疆的吼叫声:“你们放开我呀!我没偷驴”

俩人闻声对视一下,赶紧跑到近处。当他们看见王建疆被捆着时,便奇怪地问:“哎?建疆,你这是咋回事?”

王建疆见是他俩,更觉得委屈了。向他们哭诉道:“我咋知道那是他们偷来的驴呢?结果……他们把我也捆上了,说是我也参与了偷驴。你们知道,我一直都待在队上,是为了借钱才来的”

站在一旁的兰娘打断他:“别狡辩啦!你说说,谁能证明你没参与偷驴?”

徐健和江川齐声说;他们可以证明王建疆没有参与偷驴的事。兰娘看着他俩冷笑道:“别怪我兰娘不信你们啊?是我不敢信!你们这些知青娃娃,一个向着一个,一个包庇一个,我咋知道你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江川赶忙说:“兰娘,我们真得说的是真话,不信你”他语无伦次地一边说,一边指指周围的人,但周围全是五队的农民。

徐健想了想对兰娘说;他们可以把六队队长和保管员请来为王建疆作证,并请求她先别把王建疆交给公社民兵带走。

兰娘沉思片刻,冲他们点点头表示同意。徐健让江川在五队等着,自己一口气跑回了六队。他找到队长、买买提大叔和保管员,把王建疆在五队遭遇的事叙述了一遍。买买提大叔听罢,蹙紧眉头沉吟半天说:“哎哟,这个王建疆他的嘴太馋得很,毛驴子肉他也吃呢吗?”因维吾尔人是不吃驴肉的。紧接着,他和队长用维语简短地商量了一阵,便跟徐建来到五队。他们来到五队知青点,还没等买买提大叔向兰娘询问。兰娘便上前拉住他,呼爹喊娘地哭诉起来:“哎哟,买买提大哥哟!这些知青娃娃要把咱遭害到啥时候去啊?”

接着,兰娘在半哭半说中,将丢失毛驴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买买提大叔。

原来,头天早晨出早工时,兰娘赶着队里的驴车往地里送化肥。她把驴车赶到地边上,便帮大伙儿一起卸化肥。等化肥卸完了,毛驴车也不见了,同时本来和社员一起劳动的几名知青也不见了。当时谁也没在意,都以为毛驴自己拉着车回队里的马号了,几名知青肯定又是乘乱溜号了。这是常有的事,所以谁也没多想。可谁知收工后,兰娘到马号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毛驴根本没有回马号。于是就立刻派人四处寻找,但找了一晌午也没找到毛驴的影子。当时就有人猜想;可能又是知青干的。结果不出人们的猜想,毛驴车还真是被本队的知青偷去了。他们先将毛驴牵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杀了,然后又用剥下来的驴皮和车轮换成了酒,而驴车则劈了当柴禾煮了驴肉。

兰娘用那块已看不清本色的毛巾,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继续哭诉道:“大哥哟!连毛驴带毛驴车得上百块呢!俺可咋向队里交待呀!大哥呀!你说说,这可咋办呀?”

买买提大叔一边劝她,一边指着王建疆对五队队长说;他和六队队长以及保管员,可以为王建疆证明,他没有参与偷驴车的事情。因为五队丢失毛驴车的时候,王建疆他们还没从工地上回来,他不可能参与偷毛驴车的事情。

在得到队长和保管员证实后,五队队长才答应放了王建疆。在给王建疆松绑时,五队队长还厉声警告他:“我是看在买买提大哥和你们队长的面子上才放了你的。下次再碰上这样的事,可就不会这么便宜了。”

王建疆被松了绑,他正欲跟六队的人离开时,哈森一把拽住他的裤脚小声说:“哎!钱我的钱。”

王建疆低头小声对他说,等把粮票换到手就立刻把钱送来。

“谁知道你来的时候我们在哪儿呢?”

王建疆没再理会他,自顾自地跟着六队的人离开五队知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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