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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梦断西夏 -- 第四章

类别:东方玄幻 作者:李一戌 书名:北宋女剑传 更新时间:2014-03-18 10:20:16 本章字数:4883

如今杨露的身子十分的虚弱,内部的虚火发作了,身上火辣辣的发烧。杨露感到周身上下酸痛的要命,本想要打床上坐起上一些,不想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令杨露不无绝望地叹息了一声,重新在床褥上倒了下去。杨露无声地闭上了眼睛,忍受着周身上下的疼痛,泪水打面颊上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杨露心中的懊恼之情便别提了。

杨露一心想要赶路赶路,想要早一日赶到了西夏的兴庆府,为了自己的师叔捉到了那个了尘和尚,为了师叔报仇雪恨。却不想一路上下来,好不容易到了兴庆府,自己却一下子病倒了。杨露一辈子不曾生这么一场大病,本要为了师叔不顾所有的,却到了最后反成了他们几人的累赘,如今自己可不是弄巧成拙了么?

杨露于嘴唇上咬了一下,摇晃了一下脖子,伤痛地自语道:“唉,我如今究竟是怎么了阿?如何骤然间一下子成了这么一个不堪的模样。阿,浑身上下疼痛难忍,头疼的仿佛要裂开了一样。如今我心急如焚,却卧病在床,不能为了师叔捕获贼凶。这让我可如何是好呢?”杨露哭泣着,在床榻之上挣扎,不时地把手背咬在了自己的口中。

陈暮双手扶住了杨露的身子,轻声劝慰道:“露儿,莫要这般,这里不是还有大哥么?只要大哥在这里什么都不妨是。大哥一面让雨儿为露儿请到郎中为露儿看病,一面让徐落探一探那承天寺,一面要让露儿将养好身子,一面要为了二弟擒拿下那个贼和尚。大哥同秦雨徐落都乃是江湖上的一筹俊杰,这么一点小事体怎么能难倒我们呢?露儿如今只是放心养病才是,不则病坏了露儿的身子,可不是愁煞人么?”

杨露苦笑了一下,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睁开了眼睛,目视了面前的陈暮,摇晃了一下脖子,说道:“大哥你知晓上一个什么?那个了尘凶僧你们三人无非是只闻其名而已,并不曾与之相见。便是一朝那个和尚打你们三人的面前经过,你们三个也未必认得出他啊。没了我做你们几人的眼睛,你们几人盲人瞎马凭了什么捉到那个了尘呢?”

陈暮皱了一下眉头,心想,也是,我们几人同那和尚都不曾谋面,只是晓得一个法号,除此便是连那个和尚的特征也不全然不晓得,甚或自己如今还蒙在鼓中,不晓得那个和尚是为了什么要加害杨露。听杨露说话的意思,那个和尚之所以同刘永结仇,好像还是为了杨露的缘故,这陈暮如今一提到这档子事儿还朦胧不清。

陈暮闭上了眼睛,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同杨露说道:“露儿说的也是,大哥一直朦胧,这一路上大哥一直想要问露儿却不曾得上一个机缘,不知那个了尘和尚为了什么同二弟结下了梁子?怎么当时我们五人同在东京汴梁,但是只有露儿认得这个了尘呢?露儿怎么不把其中的原委对大哥和盘托出,并告诉大哥这个了尘的诸般事体,如此大哥才能知己知彼,有上几分的把握阿。”

一听到陈暮问到了那个了尘和尚,杨露虽然在病中,面颊上还是隐隐露出了几分难为请的神色。杨露咬了一下嘴唇,摇晃了一下脖子,无声地苦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大哥而今要问我这个也在常理之中。只是这件事体若是说了出来羞也把人羞死了,大哥让露儿我如何张开这张口呢?”

杨露说了一半,用牙齿于嘴角上咬了一下,闭了下眼睛,说道:“只是露儿若是不说,又只能令大哥疑神疑鬼不得一个结果。唉,而今我只能含羞把那桩孽事同大哥讲在当面了的。”

陈暮一听杨露于病中这么说,瞪了一瞪眼睛,发问道:“露儿说的好生蹊跷,什么一桩孽事,你且慢慢道来,让大哥听上一听。莫非这个僧人,这个僧人敢那么无礼调戏我的妹子不成么?”这陈暮察言观色也猜到了几分。

杨露苦笑着闭了一下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感到喉咙处火辣辣的那么痛。杨露侧过面颊,猛烈地咳了一阵子,说道:“阿,陈暮啊,我的喉咙中好像是着了火一样又疼又肿。这必然是我体内的虚火冲撞了上来烧坏了我的喉咙的。大哥阿,为我取上一小碗清凉解火的凉茶来啊。我的喉咙中难过死了。”

陈暮见到杨露痛苦的样子,心中一震,慌忙打下面站起身,走出了小屋子,同外面的那个老汉说道:“老丈丈,草棚中可有清热败火的凉茶么?要最好的,要最解火的,来上满满的一碗。如今我这位兄弟的体内的虚火浮了上来,喉咙肿痛的要命,说不出了话来。”

那个老汉答应了一声,点头说道:“有,尽有,三郎,快,上前面取用贺兰山上的雪水泡的最好的金银花茶,取上满满的一大碗来,官人们要用的。快啊。”那个叫做三郎的年轻后生答应了一声,飞跑到了前面,不一会儿,手上端了一大碗金银花凉茶走了过来。

那个老汉一面走上前去,打那个小的的手上接过了茶水,递与了陈暮,一面说道:“壮士,这茶水乃是小老儿取的贺兰山上的雪水,用金银花泡制的,清热败火,十分可口。”

陈暮接过了茶水,同老汉说道:“感老丈丈的厚意,晚辈无以答报。”老汉慌忙客气道:“哪里哪里,老朽我份内之事。”

陈暮手端了茶水走入了小屋,杨露一个人伏在了草褥上,吭吭咳咳的咳嗽个不止。陈暮来到了杨露身边,双膝跪下去,一手端了茶水,一手扶了杨露的肩头,不无关切地说道:“露儿,茶水到了。来,喝上几口,去去体内的虚火。”

杨露乖觉地转过身,为陈暮抱了自己,打下面的草褥上坐起了身子,杨露趁势斜靠了身子在陈暮的怀中。杨露艰难地打嘴角上挤出了一丝的微笑,在陈暮递上来的茶碗上咂了一口。

杨露用过了凉茶,不无陶醉地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嗯,暮阿,你待我真是太好了。这凉茶正好像是雪中送炭一般,让我的喉咙中好过多了。唉,看这样子我这场大病到来的好生猛烈阿。”

陈暮用手抚摸于杨露的面颊上,觉得杨露的面颊热的烫手。陈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糟糕,怎么比方才还要烫?看来露儿体内的病灶积累的非只一日了,这一发作只怕一时不那么好去掉的。来,快把凉茶喝下去。”

陈暮把手中的凉茶递到了杨露的嘴边,杨露一口气喝了一个干净,可能是喝得急促了一点,杨露重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这杨露的病来得十分的猛烈,方才看上去还同一个正常人相差不到何处,如今俨然成了一个身患重病的病人。杨露不但身体发烫,周身无力,而且喉咙肿痛,头晕目眩,好像是瞬间掉在了病魔的魔掌之中一般。

杨露在陈暮的怀中猛烈地咳了一阵子,方才平静下来。杨露苦笑着挣扎了一下,让自己脖子靠在了陈暮的怀中,杨露于陈暮的怀中静静地躺着,过了好一会儿,杨露感到自己有了一点精神了,方才睁开了眼睛。

杨露用嘴角吻着陈暮的下颌,有气无力地缓缓说道:“大哥不是想要听露儿讲说上一下那了尘凶僧的事情么?露儿以为时到了如今,便是露儿我不说大哥也一定猜想到了几分了。露儿还有什么必要再同大哥隐瞒下去么?”

杨露微微叹息了一声,将自己滚烫的额头贴伏在了陈暮的面颊上。杨露的眼前好像于朦胧中见到了那日西山观中的情形。

杨露于迷蒙中回忆着那一日东京汴梁西山上的一幕幕,面带苦涩地轻声说道:“那一日乃是露儿同大哥你相识的第五日,在东京汴梁西郊的一处道观中,露儿一时动了一个顽皮的心思,要同小师叔开上一个小小的玩笑。却不想一失足铸成千古之恨,赔尽了自己的所有。唉。”

说至此处,杨露的面前浮现出了了尘大和尚的面孔。杨露气愤得一咬牙齿,接着说道:“露儿用下了道观知观自制的一样春药,要等待了小师叔前来与我相会,却不想不曾等到了我的小师叔,反而等到了一个冤家对头,那个寡廉鲜耻的了尘大和尚。”

杨露一双眼睛睁大了,目视了上面,泪水横流,嘴唇颤抖,说道:“露儿与那了尘势不两立当场动手,只是叵耐那个贼和尚十分经揍,我一脚未能取了他的性命,反而引得春毒发作,四肢乏力,落到了那个凶增的手中。”

杨露流着泪水,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想要让他杀死了我,落得一个干净体面。却不想那个老东西对我产生了淫念,竟然把我反复地淫辱了一个多时辰,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昏厥再三羞痛难当。”

杨露有气无力地说着,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而已,但是陈暮已然听了一个明明白白。陈暮把拳头攥紧了一下子锤到了下面的床褥上,大声说道:“好一个贼和尚,敢落井下石欺负我的露儿,我必然让你不得好死。阿,气煞了我也。之后呢,之后这个和尚怎么样了?”

杨露感觉到了陈暮正然在生气,杨露无声地苦笑了一下,把面颊贴在了陈暮的身上,小声说道:“那个和尚心满意足了之后,本要带了露儿上殿帅大人面前请功的,却不想半道之上冤家路窄遭遇了我的小师叔。小师叔本要诛杀了他为我报仇雪耻,却一时不慎让那个贼和尚用了一个金蝉脱壳的法子解脱了。这便是我同了尘的事体了,”

陈暮叹息了一声,无力地垂下头去,说道:“露儿怎么不早对哥哥言讲?露儿若是早些对哥哥言讲,哥哥如何能放过了这个和尚?哥哥定然要找到了他将之碎尸万段,也就不会让你的小师叔平白地受了他的暗算。阿呀呀,气煞了我也,江湖之上还有这么一种卑鄙无耻的小人么?”

杨露微微苦笑了一下,侧过面颊,同陈暮说道:“其实起初露儿于心中并不如何记恨那个了尘和尚。毕竟么,露儿一生常常办上一些荒唐的傻事儿,这事说来也不怪那和尚,若是露儿不事先服下了烈性的春药,又怎么会闹出了这样的事体呢?”

杨露不无凄凉地笑了一下,低声说道:“只是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本是要息事宁人不再提起了的。却不想那个歹毒的了尘和尚做贼心虚怕小师叔来上一个秋后算账,竟然跟踪了我们到华山暗算了我的师叔。如此一个东西,不是气煞了人了么?”

过了一会儿,杨露晃了下头,苦笑着说道:“到了华山之后,小师叔三番五次同我说起他要离开华山。我想他必然是要上江湖上找寻那个了尘僧人,为我报仇了。可是奈何我一心要留下小师叔,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只是不让师叔走人。于是才酿成了五日后的那场大难。”

杨露狠狠地一咬牙齿,用手抓了自己的头发,把头朝向陈暮的胸口上一头撞了上去,杨露大声哭着说道:“小师叔之所以会有今日,全是拜露儿一人之所赐阿,全是拜露儿一人之所赐阿。”杨露一面说,一面悲伤欲绝地大哭起来。

杨露一番话方才说罢,那陈暮早已经是气的怒火填胸。一时陈暮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一双野兽一般的眼睛目视了一个所在静静地发怔。发怔了好一阵子,陈暮“阿”的大叫了一声,喊道:“这个畜牲,这个天杀的畜牲,我陈暮若是不生吞活剥了他,我陈暮便不是个人了。”

陈暮气得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陈暮将一双钢铁一般的拳头一下下地砸落在下面的地上,砸的下面的地面啪啪山响。那陈暮怒火填胸,无以发泄,一面锤砸着地面,一面垂下头去,把口中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陈暮的举动引起了外面的老汉的注意,老汉推开了房门,不无担忧地朝里面喊道:“壮士,壮士,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了?壮士这可是要?”

陈暮恨恨地在自己的嘴唇上咬了一下,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陈暮侧转过面颊,目视了身后的老汉,低声说道:“不妨事,我有些头痛。不妨是,想必是一时间水土不服,过上一会儿便好了。老丈丈,这里没有什么要麻烦你的了,你可以下去歇息了。待到我这位兄弟的病好了之后,小的们一定加倍补报丈丈的恩情。”

老汉点了下头,笑着说道:“无事便好,老汉这便下去了。需要些什么,尽管吩咐。老夫我一定替几为善自用心就是。”老汉说了一番客套话,轻轻地虚掩上了房门,一个人退了下去。

那个老汉退了下去不提,单说陈暮,陈暮气得面色都青了。陈暮抓了一把杨露的肩头,低声问道:“露儿,你勿要隐瞒什么,同哥哥一五一十地讲在当面。那个了你的了尘和尚如何一个模样,大哥一定要捉到了这个小子,为露儿你报仇雪恨。”

陈暮的一把,抓得杨露的肩头十分的疼痛。杨露皱了一下眉头,无力地摇晃了一下脖子,不无苦涩地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大哥问我这个做什么?露儿如今便是告诉了大哥那了尘的容貌形态,大哥这么一个急躁的样子,也定然不能捉到那个奸狡无比的大和尚的。”

陈暮一双眼睛逼视了杨露,低声发问道:“露儿,莫非这仇你不要报了么?纵是你不要报,大哥也务必要抓到了这个畜牲,将之碎尸万断才好。”

杨露无力地笑了一下,轻声说道:“仇我自然要报,人我也必然要拿。只是而今露儿恨他恨入了骨髓,我身为一个堂堂的剑侠,如何能把自己大仇假手他人呢?大哥放心好了,露儿自然要亲手诛灭了那个了尘为小师叔报仇血恨的。”

陈暮把拳头一下子锤砸在自己的额头上,痛苦地说道:“阿哈哈,我陈暮竟然不能为了露儿报仇雪耻。阿哈哈,真是气煞了我也,真是气煞了我也。露儿这般待我也太狠了一些吧。这让我可如何出豁才是啊?阿哈哈。气炸了俺的胸肺了。”陈暮一下下捶打着自己,好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样叫嚷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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