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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论剑华山 -- 第九十九章

类别:东方玄幻 作者:李一戌 书名:北宋女剑传 更新时间:2014-03-18 10:20:16 本章字数:4894

不多时,外面吵吵嚷嚷,在一群不相识的小喽罗的开道下,陈暮和秦雨抬了一个人打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随了史进和几个史进的弟兄。在大殿中,陈暮和秦雨丢下了那个癞头陀,陈暮吩咐一旁的一个小道童道:“快,取上一盆冷水来,泼醒了这个小子,我要好好地审一审他。”那个小道童答应了一声,慌忙端了冷水盆走了过来,

陈暮一把打小道童的手中夺过了冷水盆,一盆水泼在了癞头陀的身上。那地上绳捆索绑了的癞头陀挣扎了一下,“阿”的喊叫了一声,打昏迷中醒了过来。那个癞头陀因为中了迷药,如今尚然昏迷不醒,但是那迷药最怕的是冷水,只要用冷水那么一泼,这人便刹那间醒了过来。癞头陀到了如今还迷迷糊糊,以为自己是在山寨中喝酒喝醉了呢。

那癞头陀醒了过来,“阿哈”打了一个哈欠,口中怪里怪气地说道:“好睡好睡,好解乏阿好解乏阿。我说我的酒量为了什么这么差了的,刚才喝了两杯就醉了。阿呀呀,丢死个人了。这是在哪里?这是在哪里?”这个癞头陀挣脱了几下,想要打下面站起来,不想身子是被人捆着的,他怎么站的起来?癞头陀怎么也站不起来,癞头陀睁开了眼睛,四下看了那么一下,“阿”的一声叫,差一点没昏过去。

恁的你说这癞头陀看到了什么?这癞头陀一眼看到了陈暮那么一张黑冰冰的大脸。那陈暮便在自己的面前,好像是凶神恶煞一般,瞪起了那么一双野兽一般的黑眼儿望着自己。

癞头陀吓的是,“娘的”一声好悬没有惊背过气。癞头陀如今还心存了几分侥幸,双手捆了,但是口中念开了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我这一定是干了亏心事儿了,一闭上眼睛到了阿鼻地狱之中。啊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阿佛祖,我也是良心丧于困境,我也是迫于无奈啊。佛祖看在小子可怜的份上饶恕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伤人害命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那陈暮见到了癞头陀这么一个模样,面颊上嘿嘿的一阵冷笑,模仿了癞头陀的口音,大声说道:“你还给我装呢吧。你这个毒若蛇蝎的东西,还不醒上一醒,睁开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此处哪里是什么阿鼻地狱?此处乃是我们华山剑派的大殿,你倒是弄清楚了,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便是。若是不然,你且看,爷爷如今这一双大手要拾掇拾掇你这个可恶的东西。”

那个癞头陀被惊得满头大汗,癞头陀清楚听到那是陈暮的嗓音。这怎么会有错?癞头陀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大叫道:“阿,怎么搞的?我本在少华山吃酒,怎么到了此处了?怎么搞的?你们为什么捆了我?快,放开了我。阿呀,捆得我手脚都麻木了。松开我,松开我。阿呀呀,这可苦了我了呀。”

那个癞头陀不安分起来,一个劲的要挣脱,一面挣脱着一面大叫个不住。这癞头陀可能是看到了自己的末日了,如今啥都豁出去了,又是挣扎又是大叫,声嘶力竭一般,好像是一个待宰的老母猪。

那声响动静让人听了十分不悦耳,陈暮皱了一下眉头,一脚踩在了在地上打滚儿折腾的癞头陀的身上,大声说道:“小贼,你的根底爷爷们晓得了,别再出乖露丑了。老老实实回答爷爷们几个问题,少受上一些罪。若是不然,你小子敢牙迸半句说出一个不字儿来,爷爷如今双手痒痒得很了,少不了要给你小子舒舒皮子。”

那癞头陀还想在地上挣扎,但是让陈暮一只大脚把自己踩住了,动弹不得。癞头陀终于服输了,癞头陀闭了一下眼睛,躺在地上哭了起来。癞头陀一面和一个小孩子一样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一面断断续续地说道:“杀了俺吧,杀了俺吧,要杀要剐你们随便。俺乃是江湖上的一条好汉子,俺只不合听信了师父的谗言坏了你们兄弟的性命,俺如今知晓自己没命了。你们还问俺个啥呀?要吃肉来吧,要喝血来吧,杀了俺给你们的兄弟报仇雪恨,俺一句话也没有。江湖上不是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么?俺懂,俺死了也不恨你们就是了。”

你说这癞头陀吧,说他不算是一个条好汉子,他也真懂得几分江湖上的规矩,说话十分的朗利,说他是一个好汉子,他又跟一个女孩子一样哭哭啼啼,泪流满面,十分的凄伤。这一下把四周围拢的十几个好汉都给逗笑了。人们纷纷吐口水在地上,有人说道:“什么一个玩意儿,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也是条好汉,这般哭哭啼啼,贪生怕死,真丢进了俺们绿林中人的脸面。”

有人说道:“这个癞头陀江湖上便是一个癞子,贪便宜,打闷棍,套白狼,江湖上便声名极臭。不想这个小子也有了今日,让他受上一点折磨也是应当,不则怎么警戒那江湖上无数败类。哼,以我看,先来上二十鞭子,让他晓得厉害。”

还有人说道:“哼,要死的东西,早些你干什么吃的,下毒的时候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到了如今方才懊恼不迭,那可不晚了么?要我说,你这种东西,留在江湖上也是一个祸害,除掉了你才是大快人心。”

那癞头陀身边围拢的有陈暮几兄弟,有七八个山寨中的小喽罗,还有几个史家庄上赶来帮衬的庄丁。一个个围定了中间的那个癞头陀,目视了那个癞头陀直运气,一个个都是一腔的怒气,想要一下子上前去打杀了这个小子。

陈暮嘿嘿的一阵的冷笑,一把扯起了癞头陀的身子,一把将癞头陀的身子丢在一张藤椅上。陈暮上前了一步,凑过了面颊,一双虎目逼视了那个癞头陀,凛然发问道:“贼子,死还不到时候,你如今是想要好死,还想要赖死。那好死无非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一个透心凉一个来的快。若是想要赖死,则少不了让你有一番的罪受。你可晓得那凌迟之法么?若是将你小子片片割净,你小子可要遭了大罪的,如今这两条路,你选上一条吧。”

那个癞头陀“阿哈哈”的大张了嘴痛哭了起来。癞头陀目视了陈暮,哭着说道:“陈大侠,小僧我还有什么选择没有?阿,陈大侠,除了一死之外,大侠还能让我有别的路可走不?我可不想死啊,我活了这么多年,在江湖之上打拼,不容易啊。小僧我如今还想到江湖上去快和快和,小僧怎么也不想死啊。大侠,大侠,你若是能给小僧一条生路,你便是小僧我的再造爹娘。”

陈暮嘿嘿的一阵冷笑,闭了一下眼镜,心想,这个癞子真正的可笑,这么贪生怕死,我这么一吓就快尿了裤子了,看来要问出毒药的配方便不难了。我何不哄哄他,要这个小子说出了实话再作理会?正是刘永的性命关紧,别的都是次要的。

陈暮稍稍地眯了一下眼睛,凑过面颊,点了下头,说道:“倒也有那么一条活路,你只要听话,说出了我想听的,若是侥幸救活了我的二弟刘永,我的二弟刘永若是不计前嫌,说不定便撇撇嘴放你小子一条生路。只是你必须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晓得了么?”

那个癞头陀早让陈暮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黑大汉把自己给吓坏了。癞头陀面色苍白,连连点头,大声告饶道:“陈大侠,陈大侠你待我太好了,小僧我敢不以实相告?大侠问我吧,不管是啥,小僧敢不据实相告?”这个癞头陀真可以说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了。

只是那个癞头陀突然感到不对,癞头陀突然说道:“不对不对,那刘永中了我的毒药针,如今已然死掉了,怎么还能活?啊呀,陈大侠,你莫非是在糊弄我不成,那毒药针上喂的乃是见血封喉厉害无比的毒药,刘永如今便是九条命,也断送了的。怎么还能活?阿,这必然是一个圈套了。”那个癞头陀眼睛滴溜溜一转,又开始反悔了。

陈暮被面前这个癞头陀弄得头疼不已。陈暮一把抓了那个癞头陀的胳膊,揪了那个癞头陀来到了供台边上。刘永如今便躺在上面昏睡不醒,陈暮用手点指了供台上的刘永,同癞头陀说道:“人虽然中了毒,但是却没死。你以为我们华山没有解毒的高人么?如今刘永的毒已然被解了一半,性命差不多保住了一半。若是你能供出这毒药的配方或者解药,治愈了我的二弟,我说不定还可以酌情宽恕了你。若是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那癞头陀听陈暮说到了一半,大叫了一声:“完了。”身子一软,摊倒在了地上。陈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下面搀扶起了癞头陀的身子,目视了癞头陀,大声发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一个完了?莫非你不知道那毒药的配方不成?还是这毒无药可解。”

那癞头陀如今是面色苍白,容颜憔悴,本来满是癞子的头上如今脓水直流。这癞头陀看来是要不行了,癞头陀闭了一下眼睛,说道:“好汉爷爷,各位好汉爷爷,小的没命了。陈大侠你问的不错,这毒药是我下的,但是这毒并非是小僧我配的,也非是小僧我所有。小僧江湖上有个绰号,毒角淫龙,任人都晓得小的江湖上乃是一个采花的淫贼,小子除了会配合欢的春药,配迷人的迷药之外,不会配那杀人害命的毒药。陈大侠,小僧无力可施了,你一掌击杀了我吧。”

那癞头陀的这么一番话说出来,让陈暮也十分泄气。陈暮心想,怎么?这毒不是他配的,那这毒是从何处而来?只要问出了毒药的源流,只怕还有一线希望。于是陈暮重新丢了癞头陀到一旁的那张藤椅上,目视了那个癞头陀发问道:“那么我且问你,这毒药你从何处弄的?你若是说出了实话,我也可以保你不死。”

那癞头陀闭上了眼睛,面色苍白地喃喃说道:“毒药弩乃是我师父的,毒药也是我师父的。小的未出家之前乃是一个采花贼,一日在江湖上得罪了几个绿林中的豪杰,小的自忖自己再也吃不成绿林这碗饭了,便投在了一个和尚的庙中,作了一个头陀。那个和尚过去也是一个绿林中人,他法号了尘,在庙中作主持,他见我武功很好,便把我收作了徒弟。闲时也传授我武艺,多时把我当了他的走卒,令我为其卖命。”

癞头陀如今是真的没了计较了,那么一口的土音也没了,那么一身的狡诈气也没了,只剩下了一个苍白的样子,缓缓地叙述着其中的原委。

只听那个癞头陀说道:“我师父也是一个无不正经的和尚,杀人越货,奸淫美色,无所不为。小子跟了他也只两年,便在地方上混不下去了,来了一个厉害的捕快班头要捉拿我们。我们一时没了计较来到了东京城中避难,不想正遇到了东京城高俅高太尉比武选将。我的师父侥幸得了一个头筹,摇身一变成了太尉府中的亲信。”

那癞头陀睁开了眼睛,扫视了一眼众豪杰,说道:“我乃是一个小贼,好的是采花盗柳,爱的是自在风流,不喜欢官府中的腐门气息。一日我正闷闷不乐一个人喝酒,师父走进来我对我,大事不妙了。我说,莫非是太尉老爷要杀了你我?师父说不是,师父说他得罪了江湖上的一个恶人,说那个恶人十分的险恶,若是有人与之为敌,则必然不出半月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他说那人如今同自己结下了梁子,只怕不出一个月,我同他都有性命之忧。”

癞头陀摇晃了一下脖子,吃力地移动了一下被捆的酸痛的身子,说道:“我晓得一个什么?师父说什么我听什么就是。当时师父把那个恶人说的十分的恶毒,小的心中便生出了几分的恨意。小的想,我受了师父这么多年的恩德,如今师父有难怎么能不相助?我同师父说,不妨是,那个恶人如今正在明处,你我则在暗处,我们怎么不乔装改扮,寻到了那个恶人,先下手为强除掉了他。师父听了十分赞同,便同我一道寻着刘永的踪迹来到了华山脚下。”

癞头陀停了一停,继续说道:“到了华山脚下,师父先让我会一会刘永,让我认得了刘永的相貌,却不想同刘永的小师侄打了一场,受了一点轻伤。当晚我潜入了玉泉道院探听刘永的动静,不想惊扰了杨露的好梦,让杨露抓到了我。我只得将计就计陪同杨露几人上华山,华山之上小的几番想要下手杀死了刘永,但是都没有得逞。后来小的一气之下下了华山,对师父讲说了不好动手的经过。师父摇头说,不妨是,他有一种物件,可以让我轻轻巧巧便取了刘永的性命。”

癞头陀“唉”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只不该听信了师父的花言巧语,一心的要害刘永。小的那时鬼迷心窍,认准了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小的从师父那里得到了毒药弩,便寻找机会下手。不料那日擂台四周的人众多,小的挤不进去。到了傍晚时候,小僧见到人群散去,才好不容易凑到了刘永的身后,发了毒药针。本以为刘永必死无疑了,却不想。”

那癞头陀又叹了一口气,无声地闭上了眼睛,说道:“师父说,那针上的毒药乃是师父亲手配制的,威力十分的大,只要人中了之后,不出半个时辰便必然死于非命,却不想刘永如今得到了高人的救治,性命还不曾失掉。可是那毒究竟是什么毒,怎么一个解法,小子虽然跟随了师父两年,但是一毫不知,师父也从不同我言讲。如今我岂不是依然是死路一条么?”

如今这个癞头陀死到了临头,没了一毫的计较,只好实话实说,把其中的原委经过都抖了出来。这一下不要紧,惊的附近站立的三兄弟,陈暮秦雨徐落三个人一个个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只是一旁不远处凳子上的杨露,则十分的平静。杨露好像已然猜想到了其中的原委,那癞头陀的一言一词都不曾出乎于杨露的预料。杨露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紧不慢地打下面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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