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 第一卷 -- 第四章

第四章

（一）首次中国大陆之行

农历正月十五，是中国传统的元宵节。

这一天，乔丽娜和戴明珠终于拿到了到中国大陆“自助游”的旅游签证。

早在两个多月前，她们就用两本旅居开曼群岛、写着华裔姓名的假护照，通过当地的一家国际旅行社申请到中国大陆的“自助游”。

她们的申请之所以这么久才得到批准，主要是目前开曼群岛仍然是英国的殖民地，与中国没有外交关系，旅行社必须到附近与中国有外交关系的国家办理签证手续。其次，中国大陆目前对持外国护照申请的“自助游”，有着一定的限制。

她们用的假名字虽然是华裔，并拿到了“自助游”的签证，但是，旅游的区域还是取消了她们故意多填写的几个省区，只限定在湖北、湖南、广西、云南四个省区，而且全程必须有中方的导游陪伴。

这就足够了，“母狼行动”计划的发生地点和结束地点，就是上述四个省区。

第二天，乔丽娜和戴明珠带着旅行支票和为数不少的现金，登上了美洲航空公司的飞机直飞香港，然后换乘香港的航班，于第三天下午就到了她们中国大陆“自助游”的第一站江城。

一住进由江城国际旅行社接待、安排的五星级江城大酒店，乔丽娜就谎称她是一家《旅游风光集萃》杂志的特约记者，要为杂志社拍摄G101/102次豪华观光列车沿途的风光照片，请旅行社派来全程陪同的导游黄小姐订购第二天的车票。

黄小姐根据与火车站的“协议”，顺利地订到了两个豪华软卧包厢。

根据“蝎子”夏雷雨提供的资料，乔丽娜算出明天就是苏克乘务的班次，而且，根据六天一个轮次的出乘，四月十五日还是苏克乘务的班次，于是，她决定先搞定苏克。

第二天一早，她们就在黄导游的陪同下来到火车站进站上车。

巧的是苏克正是她们所在的9号车厢的列车乘务员。

乔丽娜一眼就认准了“蝎子”夏雷雨资料里提到的佩戴“068”号证章的苏克。

苏克象往常一样用“列车乘务员规范”规定的微笑，迎接着上车的每一位观光客。

“你们好，欢迎乘坐G101/102次观光旅游列车，我是9号车厢的乘务员，愿为各位”

乔丽娜打断苏克背书般的介绍：“先生贵姓？”

苏克彬彬有礼的点了一下头：“我姓苏，名克。”

“苏克先生，我会找你的。”

乔丽娜递出一个诱人的媚笑，登上了9号车厢。

随后，戴明珠和黄导游也登上车。

苏克今年也是二十九岁，目前还是光棍一个。

他父亲是江城的出租汽车司机，母亲曾是江城列车段的中层干部。

他也是初中毕业后就再也不上学了。

从那时起，他就天天泡在茶楼、棋牌室与人打麻将、斗地主赌钱。

开始，他总是输，随着“牌技”的增加，后来每天都能有几百快钱的进账。

后来，他觉得来钱太慢，就开始参加诸如“扎金花、百家乐、帕司”之类的赌博游戏，每次都是有输有赢。

再后来，他干脆参加“牌九、一翻一瞪眼”等能更快速“发家致富”的大型赌博，但是，每次都是输得精光。于是，他开始向名为“看场子”、实为放高利贷的“混子”借高利贷。

到最后他总是被轰出赌场。

再后来，（又是再后来）他母亲因病退休，他接了母亲的班，经过短期的培训，又靠着母亲曾是列车段的中层干部，先在一趟T字头的列车上当列车员，G101102次豪华观光列车开始运营时，又来到这里继续当列车员。

上班后，他很少再进赌场打牌了。

从一个城市固定到另一个城市的跑车，虽然使他大开了眼界，但他很快就厌烦了，而且每月几百块钱的工资根本不够他吃喝。

再、再、再后来，他认识了同住在一个家属院、偶尔碰上一个班次、有着“麻将大师”之称的夏雷声。

此后，二人一拍即合，只要两个人都不出乘，就一起约人打麻将，他们俩就在麻将桌上打通牌，专门骗赢其他玩家的钱。

几天前，他俩的鬼把戏被揭穿，几个输了很多钱的玩家联合起来，将他二人暴打一顿，并扬言月底前每人拿出一万快钱了事，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从此，他再也不敢打牌了，家也不敢回，除了出乘，就是躲在列车段的乘务员公寓。

夏雷声同样也是除了出乘，就躲进机务段的乘务员公寓。

“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欢迎各位乘坐由江城开往金城的G101次豪华观光列车”

随着列车广播喇叭播放的欢快迎宾曲和女播音员甜美的播音，列车开动了。

乔丽娜进入她的包厢后，仔细察的看了车厢内的设施。

戴明珠安置好乔丽娜的行李后与黄导游去了隔壁她们的包厢。

乔丽娜从她随身携带的挎包中拿出一瓶法国香水，喷遍了包厢的每一个角落，顿时，整个包厢充满了浓烈的香气。

她坐到车窗前的沙发椅上，点燃一支女士香烟吸默默的着，思考着怎样搞定苏克。

按照规定，列车开车后，苏克要到每个包厢为观光客发送“列车观光指南”。

一进入乔丽娜的包厢，他就闻到诱人的香水味。

不等苏克开口，乔丽娜站起身，关上包厢门，紧接着就开门见山的、用咄咄逼人的口吻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苏克！068号列车员苏克！我之所以乘坐这趟车，就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

苏克惊异地望着贵妇人打扮的乔丽娜。

“对，找你！你今年二十九岁，未婚，你的手机号是15927044544。”

“你你是谁？从哪来？”

苏克大惊失色。

乔丽娜向着苏克吐出一口烟，再次递出诱人的媚笑。

“我们已经认识了！”

“可我并不认识你”

乔丽娜并不回答苏克的问话：“我还认识你的朋友夏雷声，还知道你们俩都是很不高明的赌徒！”

苏克更加惊恐，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进脖子里。

乔丽娜递过来一条同样香味四溢的丝质手帕。

苏克急忙掏出一叠纸巾擦着脸上的汗：“我这有”

乔丽娜再次递出诱人的媚笑，缓和了一下口气。

“苏克先生，请坐下谈。”

“不不，我们出乘时不允许坐进乘客的包厢。”

“听我说，苏克先生，我是来帮助你的，当然，我也需要得到你的帮助。”

“我能为您做什么？请吩咐”

乔丽娜第四次递出诱人的媚笑，但她并没有实话实说。

“我来自欧洲，名字以后会告诉你，不久的将来我们会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做同一件事。”

“什什么事？”

苏克紧张的上下嘴唇不停地颤抖着。

乔丽娜第五次递出诱人的媚笑：“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这是广播又传出欢快的音乐，接着再次传出播音员甜美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乘坐的列车已经驶入湘鄂川原始山水风景园，随后将驶入国家森林公园的北区和南区，列车的5、6、7号观光车厢开始接待各位观光客，我们列车乘务人员将为大家提供导游服务”

苏克终于找到了离开令他窒息的包厢和“乘客”的理由。

“女士夫人我要工作了，我的乘务室电话是00109，如果您需要我帮助，请用您包厢的电话找我。”他说着就要离开。

“请等一等，我带来了我们共同的朋友夏雷雨托我带给你的礼物。”

乔丽娜说着打开她的挎包，拿出一个精美的纸质礼品袋递了过来。

苏克急忙接过纸质礼品袋：“您也认识夏雷雨？”

乔丽娜还是不回答他的话：“苏先生，我会找你的。我也要工作了。”

“谢谢您了”

苏克拉开包厢门，迅速的离开。

望着苏克的背影，乔丽娜心里有数了，她已经认定她成功了。

她决定采用“欲擒故纵”的方法，等回到江城后再找他。

他将成为她的“准组织成员”。

（二）成功的交易

行驶的豪华观光列车开始减速。

乔丽娜和戴明珠各拿着一架佳能数码相机和一台小型摄像机在黄导游的陪同下来到7号观光车厢。

乔丽娜首先仔细查看了整个观光车厢内部象酒吧一样的布局，随后选了一个靠车窗的二人座席坐了来下。

戴明珠则按照乔丽娜事先的安排，离开她们，去查看其它的车厢的情况。

陪同的黄导游坐在乔丽娜的对面，按照“列车观光指南”和她的旅游知识，对着车窗外的原始山水风光指指点点，详细的介绍着名称、特色、地理位置。

乔丽娜装出饶有兴致的样子不停的问这问那，不停的一会用端起相机煞有介事的拍着车窗外壮观的原始山水风光，一会端起摄像机拍摄画面。

苏克陪着一对外国老年夫妻也来到7号观光车厢。

他边用生硬的英语向外国老年夫妻介绍着车窗外的原始山水风光，边不时看一眼和黄导游交谈、拍照、摄像的乔丽娜。

乔丽娜却肯本不看他一眼，只顾忙着自己的事情。

苏克抽空回了一趟9号车厢的乘务员室。

当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精美的礼品袋时，他惊呆了。

里面是一沓五十美元一张的绿色钞票。

他急忙数了一遍，竟然是整整五千美元。

他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望着手中的美钞，一时间感到莫名其妙，又感到害怕。

天上掉馅饼？！

他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几拨，终于拨通了夏雷声的电话，结结巴巴的向他诉说了发生的一切。

夏雷声也惊愕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他没接到他堂哥的任何电话，也不认识任何打扮得象贵妇人一样的女人。

他更加的惊恐，一个人呆呆的坐在乘务室里，想往好处想，但又不敢深想，想到坏处，不由得全身冒冷汗，直到有同事喊他那两位外国老人在找他，他才收起美元和礼品袋，回到7号观光车厢，继续向他们介绍列车外的原始山水风光。

整整一个白天，他就是在这种惊喜夹杂着恐惧，恐惧又充满幻想中完成了为两位外国老人和其他观光客的服务。

列车进入夜间行驶，乔丽娜没有找苏克。

她和戴明珠、黄导游三个人在餐车上吃了丰盛的晚餐后，一同来到夜间变成咖啡厅的6号观光车厢。

整整一夜，她们喝着列车上提供的正宗巴西咖啡，天南地北的谈论着。

其中，乔丽娜不时的寻问着列车经过的每一个站点、尤其是凌晨两点十分至三点这段时间内，列车驶进隧道后，（在十五后不久的半满月照亮的）汽车驶上的盘山道和铁路两旁有无可供她拍摄的原始山水风光。

黄导游以她丰富的导游知识告诉乔丽娜，列车夜间走过的地方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和崇山峻岭，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当然，她还有意无意间告诉她的雇主，她们乘坐的豪华观光列车每逢双月的十五号要加挂一辆特种车厢，运送大山里的金矿生产的黄金到江城的国家金库。

乔丽娜趁机询问了特种车厢和运送黄金的情况。

黄导游毫无保留的将她知道的一切如数相告。

戴明珠则坐在一旁，她（和白冰一样）详细的记录着列车经过的每一个站点的准确时间。

当然，有关列车驶进隧道，汽车走盘山道的时间，她特意在一旁画了个大大的惊叹号。

豪华观光列车于早晨六点十七分正点达到终点站金城站。

一夜未睡觉的乔丽娜、戴明珠在黄导游的陪同下下车进入金城市区。

她们先到著名的美食一条街吃了金城地方特色的早餐，上午游览了市内的几个主要旅游景点，中午在郊区一个“农家乐”吃了当地特色的农家饭，下午逛了旅游纪念品市场，买了为数不多的旅游纪念品，傍晚随意吃了些地方小吃，又回到晚上开车返程的G102次豪华观光列车，在各自的包厢里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上午。

第二天中午，餐车为全体观光客提供了美味的大餐。

吃完大餐，乔丽娜将戴明珠叫到自己的包厢，她们仔细研究着她们了解到的列车上的一切，最后确定凌晨时铁路与并行的公路分离的时间，也就是两点十分至三点（加上十五号特种车厢在无名小站停车的四十分钟，时间向后顺延）是她们“行动”的准确时间。

在此期间，苏克以送水为名进过她的包厢，乔丽娜礼貌的说她们在谈论私事，稍后会去找他。

苏克满脸疑惑的离开了包厢。

返程的G102次豪华观光列车于傍晚时分驶进江城车站，完成了这一班次的往返。

直到下车时，乔丽娜才找到苏克，告诉他她住的酒店和房间号。

“苏克先生，我住在江城大酒店的0911房间，我衷心的欢迎你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光临，我们共进午餐。”

“我一定按时到。”

拿了五千美元的苏克有些受宠若惊，一口答应。

收车后，苏克立即跑到夏雷声所在的机务段乘务员公寓。

夏雷声不在。

回到他所在的列车段乘务员公寓，他整个晚上不停地拨打夏雷声的手机。

夏雷声的手机始终关机。

这一夜，夏雷声一直在江城大酒店豪华套房里的大床上，疯狂的与即妖艳、又风骚的乔丽娜“交欢”。

自从接到苏克打来的电话，他就不停的拨打他堂哥“蝎子”夏雷雨在科西嘉岛上住处的电话。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堂哥才回了电话。

在他向他堂哥诉说了苏克遇到的“待遇”后，他堂哥告诉他，那位贵妇人是他的朋友，他们共同制订了一个行动计划，他将亲自参加，需要你和苏克的大力协助，你和苏克必须按照她说的去办，不得有误。

此外，他堂哥还告诉他，那位贵妇人很快就会找他，事成之后，他们会把他和苏克带到国外，共享荣华富贵。

接到堂哥的电话，他丝毫不敢怠慢，急忙梳洗一新，静等着乔丽娜的召唤。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福祸都得过。

他相信他堂哥肯定带给他的是福不是祸。

乔丽娜一行三人回到江城大酒店后，她付给了黄小姐一笔说的过去的小费，说她和戴明珠今晚和明天要在酒店休息，有事会打电话找她，暂时不用她再陪伴。

黄导游也很累，拿到小费后高兴的离开了酒店。

随后，她先给“蝎子”夏雷雨通了电话，得到他已经通告他堂弟随时等候她召唤的信息后，她立即拨通了夏雷声的手机。

一小时后，当夏雷声踏进经过乔丽娜和戴明珠精心布置的豪华套房时，他站在门口不敢入内。

此时的乔丽娜刚刚经过了沐浴，浑身飘洒着浓烈法国香水的香气。

在此之前，她已经打发戴明珠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得出来打扰。

她身穿着前开口、“三点”明显暴露的全透明浴衣，满脸媚笑的迎接了她的“准组织成员”。

随后，她邀请夏雷声关掉手机，与她共进戴明珠事先为她叫的法式西餐，并将他堂哥托她带来的、比苏克的“礼物”多三倍的一万五千美元交给了他。

“得”到了大笔的美元，面对美味的法式西餐和烈性的洋酒，以及衣着暴露的“美女”，再加上已得到堂哥的“指示”，夏雷声受宠若惊的坐到了乔丽娜的身旁。

席间，乔丽娜边不停地敬酒，边故意解开浴衣的扣子，完全露出成熟女人完美的“三点”，极尽全力的诱惑着夏雷声。

不足半小时，一瓶法国路易十三几乎全都灌进夏雷声的肚子里。

他顿时醉的不省人事。

乔丽娜将夏雷声拖到她卧室的大床上，三下五除二扒光他的衣服，疯狂的满足着他和她自己的性欲。

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乔丽娜才推醒了昏睡的夏雷声。

她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口吻向他说出了她的行动计划和要求他必须做的事。

拿了钱，又“占”了人的夏雷声自然不敢不应，完完全全的答应了乔丽娜的一切要求，并主动提出拉苏克入伙，一同完成行动计划。

是福还是祸他必须都得过。

他已经身不由己了。

（三）“母狼行动”最终敲定

中午十二点整，同样打扮一新的苏克准时敲开了乔丽娜住的豪华套房的门。

望着仍然穿着“三点”暴露浴衣的乔丽娜和衣衫不整的夏雷声，他同样惊愕的不敢入内。

满脸媚笑的乔丽娜和戴明珠热情的迎接了她们的第二位“准组织成员”。

片刻，乔丽娜和夏雷声换上衣服，她们一行四人来到戴明珠事先预定的江城大酒店顶楼的“海鲜美食餐厅”共进午餐。

美味的海鲜大餐，诱人的国酒茅台。

两个“光棍”男人，两个妖艳“美女”。

吃饱喝足后，夏雷声拥着似醉非醉的苏克回到了乔丽娜的豪华套房。

夏雷声首先向苏克说他和他堂哥已经通了电话，他堂哥将在不远的将来带他们俩一道出国，共享荣华富贵，随后又向他说出他堂哥和乔丽娜共同制定的行动计划，并邀请他俩参加。

苏克惊愕的一时说不出话。

“你是说他们要抢劫黄金？”

“是的，有多少要多少。”

“可是这太冒险了”

“你放心，他们都是干这一行的专家，他们制订了极其严密的行动计划。”

苏克还是不敢答应：“可是”

夏雷声打断他的话：“没那么多的可是，一次运那么多的黄金，不抢白不抢！我再告诉你，她们二人就是来踩点的。”

“你堂哥也参加？”

“那还用说，他制定的行动计划，还能不参加？！”

“你呢？”

“我当然参加了。”

苏克沉思片刻，终于下了赌徒式的决心：“那好，咱们不是一起升天堂，就是一起下地狱！我也参加！”

夏雷声伸出右手：“一言为定！”

苏克握住他的手：“一言为定！”

夏雷声突然狂笑起来：“哈哈，我们终于下了决心了！”

“很好！我就知道你们俩不会让我失望！”

一直呆在内室的乔丽娜和一丝不挂的戴明珠来到他们面前。

苏克惊异地瞪大眼睛望着乔丽娜和身材苗条、面貌娇媚、两眼直勾勾冲着他淫笑的戴明珠。

乔丽娜再一次露出她那标志性的媚笑：“苏克先生，好好享受吧，我的阿珠会让你品尝到一个美女所有的一切！”

说完她拉起夏雷声进了她的卧室。

戴明珠淫荡的笑着，一把抱住苏克，将他拖进她的房间。

直到当天深夜，夏雷声和苏克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江城大酒店的豪华套房。

第二天上午，乔丽娜和戴明珠分别拨通了夏雷声和苏克的电话。

得到他们指天盟誓般的回答一定按照她们的命令照办后，她们分别告诉他们将在四月初会接到通知，到时会得到具体的行动命令。

随后，她们通过互联网查询了大量云南、广西各大旅行社提供的旅游信息，并叫来黄导游，共同制定了详细的“旅游”计划。

当天下午，她们就在黄导游的陪同下登上了飞往云南丽江的飞机。

到达丽江后，她们住进了黄导游通过当地旅行社安排的五星级新城大酒店。

第二天起，她们在黄导游和一名当地导游兼民族语言翻译的陪同下，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游览了以“二山、一城、一湖、一江、一文化、一风情”为主要特点的这座旅游名城，品尝了各个少数民族的风味美食，购买了为数不多的旅游纪念品，第四天乘坐高速列车抵达了省会城市昆明。

在昆明，她们又用了四天的时间游览了大观楼、民族村、圆通寺、滇池、九乡风景区、世博园、石林风景区、翠湖、圆通山、金殿风景名胜区、黑龙潭、玉龙湾、陆军讲武堂、轿子雪山等大批的旅游景点，品尝了无数的少数民族食品和闻名世界的白族三道茶。

第五天，终于等到了她们来昆明的主要“旅游”目的地。

她们之所以花费如此多的时间到处的“闲逛”，就是要等着参加事先预定的昆明至滇南原始森林、不定期举行的“自驾车队五日游”。

乔丽娜和戴明珠轮流开着组织者提供的越野车，随着“自驾车队五日游”的车队首先到了一个名叫“二十里店”的山区小镇，当晚入宿火车站旁的一个小旅店，参加了当地少数民族专门为“自驾车队五日游”的参加者举办的篝火夜宴。

第二天上午出发，傍晚车队沿着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和曲折的森林土路来到了原始森林深处一个废弃的伐木场。

这里是“自驾车队五日游”的终点。

他们要在这里呆上三个夜晚、两个白天。

第一个晚上，各个车组先搭建自己的宿营帐篷，然后一同到废弃伐木场的一间大场房里吃组织者带来的两辆大型餐饮车提供的丰盛晚餐。

晚餐时，所有的参加者被告知，在这里他们将共同度过一段令人难忘的美好时光，并被告知，任何人不得在这间大场房以外的任何地方动用明火。

当晚在各自搭建的帐篷里宿营。

第一天白天，在一片被伐光了树木的山坡上举行“越野车障碍赛”。

晚上在大场房里聚餐，品尝云南的各种风味小吃，并品尝无火野味烧烤。

第二天白天，三人以上的自由活动。

晚上仍在各自搭建的帐篷里宿营。

第三天早晨原路返回昆明。

乔丽娜和戴明珠没有参加“越野车障碍赛”。

她们在黄导游的陪伴下，逛遍了废弃伐木场所有的破旧场房、加工木材的车间、运送木材的已经停止使用的伐木场火车站。

当乔丽娜看到穿越原始森林的铁路上行驶的旅客列车和通向原始森林深处、并未拆除、但是长满一人多高的野草的废弃铁路时，心中顿时大喜。

当晚宿营时，在与“自驾车队五日游”的组织者的闲谈中，对方告诉她这个伐木场是几年前因国家有关原始森林的新政策出台而被关闭，随后他们租来专门搞旅游的，那条仍然有列车通行的铁路是昆明通往河口的昆河铁路，通往原始森林深处的废弃铁路并未拆除连接的道岔，那条铁路他们去年整修过一次，计划明年再进行一次进行整修，希望能和铁路部门联合推出新的旅游项目，目前跑火车绝对没有问题。

了解到这些详细的情况后，她更是喜上眉梢。

另外，组织者还告诉她，四月份以后，他们的“自驾车队五日游”因进入雨季不得不停止一段时间。

这一消息更是让她心花怒放。

第二天，她又和戴明珠在黄导游的陪同下从仍然运营铁路上找到了连接废弃铁路的道岔，并沿着废弃的铁路一直走到原始森林的深处。

当她看到这里的废弃铁路上和铁路两侧长满的两人高的野草和一旁一块平坦、树木稀少的平地时，更是让她欣喜若狂。

此时，她感觉到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眼前闪动着无数耀眼的金光。

她终于找到了理想的“线路图”终点。

回到昆明后，为了进一步了解这片原始森林的面积究竟有多大，乔丽娜让戴明珠专门在互联网上进行了一番搜索，在得知原始森林的面积达数万平方公里，直接靠近一个叫做“河口”的边境城市后，她临时决定乘坐昆明至河口、穿越原始森林的旅客列车，到河口查看当地的情况，了解并确定“母狼行动”执行时，先遣人员进入中国大陆后，再进入原始森林的公路的具体路线。

到了河口，当了解到原始森林的东、西两侧都有通往省会的省级公路时，她认为她的“母狼行动”计划可以最终确定了。

于是，她告诉黄导游，因为有了新的“任务”，她们不得不放弃原定的桂林、南宁等地的旅游。

随后，她们再乘河口至昆明的旅客列车返回了昆明。

通过昆明的国际旅行社，她们向江城的国际旅行社付清了全部的旅游费用，付给了黄导游足够返回江城的车旅费，取回一直由黄导游“保管”的护照，并给了她一笔可观的小费，然后登上昆明飞往香港的飞机。

三天后，经过三次转机，她们回到了开曼群岛的海滨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