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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 第一卷 -- 第三章

类别:军事战争 作者:hkfg20714 书名:惊天动地--黄金大劫案 更新时间:2014-03-20 10:02:46 本章字数:9956

第三章

(一)“江洋大盗”程一鸣

程一鸣今年也是三十六岁。

因为生日比冷坚小几天,所以他和冷坚结拜后称冷坚为坚哥。

但是在他的“圈子”里,他是绝对说一不二的老大。

他所在的城市是一座二十年前各个方面都发展缓慢的西部大都市。

他的父母都是本分的工人。

父亲是省交通运输公司的司机,常年驾驶着公司的大货车往返于通往雪域高原的青海、西藏。母亲是纺织厂的女工,上面有一个大他五岁的姐姐。

在他三十六年的人生履历中,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号子”里度过的。

九岁上小学三年级时,同桌的女同学有一支令所有同学都十分羡慕的“派克”笔,那是她当海员的舅舅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就是这支即漂亮又好用的自来水笔,程一鸣第一次做了“三只手”。

事情败露后,老师的严厉批评、父母和姐姐的怒斥、同学们的无情嘲笑,他背着书包逃学、离家出走了。

当时父亲出车在外,焦急万分的学校领导、老师、同学和母亲、姐姐,几乎找遍了大都市的大街小巷、车站码头,三天后,终于在当时一个称号为“开锁大王”的锁匠开的修锁配钥匙的小铺门口找到了他。

学校没有开除他,但是勒令他转学。

他母亲拿起扫地的笤帚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打散了笤帚,母亲又从厨房抄出了擀面杖,非要打“死”他不可,姐姐夺过擀面杖,哭着跪到了母亲面前,母亲才算停了手。

原来的学校不能上了,于是他转到了另一个学校。

巧的是“开锁大王”的铺子就在学校斜对面的马路旁。

从此,每天上午、下午放学后,他就一头钻进“开锁大王”的铺子里,看修锁配钥匙,忙时常常给“开锁大王”打打下手。“开锁大王”没有孩子,因此,很喜欢他的聪明伶俐,偶尔教他一些修锁配钥匙的小技巧。

从那时起,他的理想就是将来当一名象“开锁大王”这样的“高手”。

在父母、姐姐和新学校老师的再三督促下,他总算混到初中毕业。

学习的成绩每每考试勉强及格,但是,“开锁大王”手上的修锁配钥匙“绝活”,他几乎全都学会了。

无论什么样的锁,看上一眼,他拿起锉刀在一把钥匙坯子锉上几锉,就能顺利打开。到后来,在“开锁大王”的指点下,就连国内名牌的各种保险柜,配好钥匙,戴上专用的“听锁器”,拧动几圈密码旋钮,不出五分钟就万事大吉。

初中毕业后,他说什么也不上学了。

谁说也不管用,一心要做新一代的“开锁大王”。

于是,在一天夜里,他偷偷的搬起铺盖卷就跑到了“开锁大王”的铺子里为他看店。

父亲一怒之下公开宣布与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断绝了父子关系。

母亲和姐姐经常对坐在他的小房间里一起流泪。

从此,母亲本来就多病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三天两头不是打针就是吃药。

在他过十五岁的生日那天,“开锁大王”正式收他为徒弟,管吃管住,每月还给他十块钱的零用钱。

也就是在这不久,他第一次进“宫”了。

那是当年中秋节前的一天,“开锁大王”外出办事,他一人独自看着铺子。

傍晚时分,一个穿着当时十分流行的花衬衣、喇叭裤,戴着蛤蟆镜、叼着洋烟的时髦小青年来到铺子里,谎称将钥匙锁到了屋里,要他去开锁。

他二话不说,关上铺子跟着时髦小青年就去了附近的一幢住宅楼的顶楼,三下五除二开了锁,拿着时髦青年给的五块钱开锁费,向已经回到铺子里的师傅请了功。

不久,派出所的警察找到了他。

原来那个时髦小青年是一个专门入户行窃的团伙小头目,他们打听到那一家全家人都到乡下的父母家过节,趁机来了个“大扫荡”。

虽然后来查明他不是盗窃团伙的成员,但还是被送进“少年管教所”管教两年。

两年“少管”期满出来后,师傅那不敢去,父母家更不敢回,他只好一天到晚的在劳务市场上闲逛,偶尔跟着搞装修房屋的施工队当上几天小工,混上几顿饱饭。

后来,黑道上的团伙找到了他,硬是拉他入了伙。

经过以后近二十年的“打拼”,经历了无数次的“铤而走险”和“顺手牵羊”,也经历了“三进三出”和无数次的“黑吃黑”,他一跃成为这个大都市有名“黑老大”,手下“混子”、“茬子”成群,他自己封自己为“江洋大盗程一鸣”。

特别是最近几年,他至少是日进万金,年超千万。因此,他买了豪华汽车,又在郊外买了别墅,一天到晚呼风唤雨,招呼手下数不清的“混子”、“茬子”四处作案,他则坐享其成。

随着国家西部大开发政策的出台,他所在的这座西部大都市几年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片的高层大楼、笔直宽广街道、宏伟壮观的立交桥随处可见,城市面貌焕然一新。

一年前,他投资近千万在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旁开了一家全市最面积大、装修最豪华的“海鲜美食娱乐城”,于是,市内和附近几个城市的“混子”、“茬子”蜂涌云集,“海鲜美食娱乐城”一时间成了拦路抢劫的、撬店砸铺的,还有扣押人质的、杀人越货的,甚至卖淫嫖娼的、走私贩毒的等等五花八门的邪恶势力的聚集地。

他从此成了声名更加显赫的超级“黑老大”。

当然,对外他是堂堂的“海鲜美食娱乐城”总经理,“体面的”私营企业老板。

他又是搞慈善、又是捐款,给自己带上了一顶“改邪归正”的正派人的红帽子。

发达之后,他回过几次父母家,虽然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礼品、食品、成箱的名烟名酒、高档服装、家用电器、家具和成把的百元大钞等等等等,已公开宣布与他断绝父子关系的父亲不是借故不见,就是不理踩他。

被他气的多病的母亲和早已嫁人的姐姐,以及也是省运输公司货车司机的姐夫则是每见他一次,就是一顿没完没了的“政治课”。

以至于他再也没登过父母的家门,只是逢年过节派人送上大量的生活用品和两把百元大钞。

几年前,他结过一次婚。

令人惊奇的是,新娘子竟然是让他当了第一次“三只手”的女同学。

那时他们都是年过三十的“剩男剩女”,“挑到不如撞到”,虽然他父亲借故出车拒绝参加婚礼,在母亲、姐姐、姐夫和女方父母的主持下,他手下的“混子”、“茬子”们各显神通,一口气连摆了三天九十九桌酒席的婚宴,为他们操办了当时全市来宾最多、规模最大的豪华婚礼,一度成为全市以及临近几个城市的“头条新闻”。

婚后第二年,妻子为他生了个“龙凤胎”,双方的家人大喜过望。

妻子坐满月时,他手下的“混子”、“茬子”们再次各显神通,连摆三天还是九十九桌的“满月宴”,再次成为轰动全市以及周围城市的“重大新闻”。

就连他那脾气倔强的父亲,也经常不好意思的背着他,带着食品、补品和儿童玩具前来探望儿媳和孙子、孙女。后来父子关系在他妻子和姐姐、姐夫的调解下有了缓和,甚至出现过一段的“蜜月”期。

但是好景不长,由于他和他手下众多的“混子”、“茬子”继续不停地无恶不作,再加上他隔三差五的和数不清的女“混子”胡乱鬼混,夫妻俩之间终于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并且愈演愈烈。

终于有一天在他一连三天夜不归宿、第四天被两个女“混子”开着他的豪华宝马760轿车将他送回家,夫妻的冲突终于达到了极点。

他一怒之下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地向妻子砸去。

顿时,妻子头破血流。

“120”的救护车将妻子拉到医院,伤口缝了九针,又是输液、又是打针、住了十几天的医院。

出院后,妻子带着刚满周岁的双胞胎儿女回了娘家,一住就是一年。

他母亲、姐姐又是探望、又是道歉,妻子就是不回来,一口咬定必须离婚。

今年初,妻子一纸状子送到法院,最后在街道、法院的多次调解下,二人协议离婚,儿女权归女方抚养,妻子在拿到他一次性付给的一百万元“离婚赔偿金”和“儿女抚养费”后,带着一双儿女再次回到了娘家。

从此,他又恢复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饥”的黑老大生活。

这天,已经明显发福的程一鸣和几个“混子”在他的“海鲜美食娱乐城”吃完午饭,有些醉意的他在两个女“混子”的伺候下,躺在四楼的“桑拿休闲娱乐城”豪华包房的大床上,喝着高档的台湾冻顶乌龙茶,看盗版进口大片《花天酒地》。

片子开播不久,他的一号手机响了。

手机里,他手下的一伙专门“撬店砸铺”的混子头目告诉他,“海鲜美食娱乐城”斜对面与他形成竞争之势的“天府美食娱乐城”,经过他们一连十几天的“关照”,终于同意以五百万的价码转让。

听后他兴奋的一拍一个女“混子”的脸蛋,命她立即去银行办“票汇”,全面接收“天府美食娱乐城”。

紧接着,他的二号手机也响了。

手机里,另一个“混子”告诉他,他们一伙十几个人从广州、杭州、上海、南京等地回来了,一共搞了十个大数(每个大数十万),现在正在楼下吃放,过一会上楼来交帐。

他一听更是大喜过望,嘱咐他们好吃好,然后上楼“潇洒”一回。

说完他就和留下的女“混子”动手动脚,女混子浪声浪气的就要开始。

突然,他经常随身携带、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号码的三号手机响了。

他有些不耐烦的打开手机。

“谁啊?讲话!”

“一鸣,是我啊,冷坚。”

手机里传来远在江城的冷坚的声音。

程一鸣一把推开女“混子”,坐起了身。

“坚哥,我说你好稀罕啊,还知道给兄弟我打个电话”

“我说一鸣,你在哪呢?”

“我还能在哪?每天仨饱俩倒的,在自己的酒店里啊。”

“那好,过两天我去找你。”

“有事吗?”

“有事。”

“电话里不能说吗?”

“不能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好,这几天我那也不去,在家等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挂上电话,程一鸣的右眼突然不停的跳了起来。

大屏幕上继续播放着《花天酒地》,一旁的女“混子”浪声浪气的要和他“潇洒一回”。

他一把推开女“混子”,三步并作两步直奔他设在五楼的办公室。

他迅速打开电脑,从“收藏夹”里找到冷坚的“坚冰商贸发展有限公司”的网站,仔仔细细的查看着。

一切正常!

他点燃一支“大中华”默默的吸着,陷入了沉思。

(二)冷坚的西部之旅

四月的春雨仍然时大时小的下个不停,偶尔还有几声少见的春雷。

九号中午,吃完午饭,冷坚向白冰交代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离开了他在江城老城区的家,匆匆赶往火车站。

他要乘坐一个多小时的城铁去新城区的客运码头,乘坐傍晚开往西部大都市的“江城”号豪华高速客轮。

他要去找“江洋大盗”程一鸣。

登上“江城”号豪华高速客轮,他就来到轮船顶层的咖啡厅,要了一杯咖啡,打开他在码头上的超市购买的高度“黄鹤楼”和半只烧鹅吃喝起来。

他一边吃喝,一边拨通了程一鸣的三号手机,告诉他他已经登上“江城”号高速客轮,将于明天上午到,希望他能到码头上接他,因为他是第一次去,不认识路,免的耽误功夫。

程一鸣爽快的答应会亲自到码头上接,一切明天见了面详谈。

这几天,冷坚简直是“忙”得不亦乐乎。

五号一早,就在他将熟睡的白冰推醒,告诉她要干这件惊天动地的“事”后,白冰不但没有反对,反而表现出很高的热情。

于是,她立即起床,拨打“混混”阿毛的电话,要他立刻约他朋友详谈。

随后她和冷坚一起与“混混”阿毛和他的“朋友”在附近的一家茶餐馆见了面,一谈就是一个上午。

详谈中,他们了解到G101/102次豪华观光列车在正常情况下,共有十节车厢,它们的依次顺序是:三节普通软卧车厢,一节餐车,三节豪华观光车厢,后面是两节专供残疾人和外国人乘坐的高级软卧车厢和一节乘务员专用车厢。运黄金时,特种车厢加挂在电力机车的后面,另外在特种车厢和后面的普通软卧车厢之间有一节硬座车厢充当隔离车厢。

他们还了解到,列车每天早晨八点整由江城和金城对开,全程运行约二十二个小时。这趟列车是由目前国内最新式的、采用高科材料制造的全封闭、全空调、超豪华的车厢组成,每个包厢里都有高清晰电视、卫星电话,输入车票上的编码就能连续或累计拨打国际、国内任何电话二十分钟,并可无限制在列车内部各个包厢之间通话。三节观光车厢到了夜间行车时分别变成咖啡厅、酒吧和音乐茶座,只要有客人还可以整夜营业,是集观光、休闲、娱乐为一体的高档豪华观光旅游列车,目前只出售往返票,普通软卧包厢每张车票九百元。

“混混”阿毛的朋友还说,百闻不如一见,如果要享受列车的超豪华设施和了解详细情况,最好亲自去乘坐体验。

在请“混混”阿毛的朋友吃过简单实惠的午饭后,他们去了江城火车站,通过在火车站工作的朋友,溜进了列车段停放特种车厢的车库,详细查看了特种车厢的情况。

精明的白冰用手机拍摄了特种车厢里里外外的二十多张照片。

晚上的酒宴上,冷坚拿出四千快钱,多不退少补,请他的朋友为他预定十五号开出的那趟G101/102次豪华观光列车一号车厢一号包厢的全部四张往返车票,说届时他要和几个生意上的伙伴作一次特殊的“旅游”,并希望,为炫耀他冷坚的“实力”,上车时能从内部入口进站上车。

“拿人钱财,替人安排”。

他的朋友经过计算,四张往返车票的票价是三千六百块,他可以净落四百块,另外他还收到白冰带来的二斤上好的安溪铁观音,再加上丰盛的晚宴,所以,他一口答应一定照办。

酒宴之后,他们又到了车站的售票处,排了近两个小时的队,购买了第二天开出的G101/102次豪华观光列车剩下的最后两张往返车票。

他们要亲自乘坐一趟往返,进行“实地考察”。

在第二天的“考察”过程中,在冷坚的要求下,白冰详细记录了列车的车厢构成、车厢内的设施、驶过的每一个站点的准确时间、电气铁路沿线的村镇、道路等等情况,尤其是夜间,她的记录更为详细。

第三天傍晚,也就是七号的傍晚,他们乘坐变更为G102次的原车返回了江城。

回到老城区的家里后,二人吃着在半路上购买的饭菜。

白冰边吃边根据她的详细记录,为冷坚系统的描述了列车的整个车厢构成和运行过程。

列车车厢的构成正象“混混”阿毛的朋友说的,完全一样。

列车每天早晨从江城发车,运行一小时后依次进入湘鄂川原始山水风景园、国家森林公园北区、国家森林公园南区,并穿过一大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在这期间,列车减速行驶八小时零九分,列车上的观光客集中到设施齐全的5、6、7号观光车厢,透过车厢两侧的落地式大玻璃窗,观赏列车外的原始森林和山水风光,并享受高规格的各种列车服务,傍晚后列车加速到正常的行驶速度,进入夜间运行,第二天早晨到达金城,傍晚从金城开车,经过一夜的行驶后,观光客们反方向观赏车外的原始森林和山水风光,并再次享受高规格的各种列车服务,于第三天傍晚返回江城。

白冰在描述中,提出他们如果真的要干这事,最好是在夜里两点十分到三点这段时间内。

因为在他们“实地考察”时,明亮的月光下,他们看到一直与铁路并行的公路将与铁路分离,列车要钻几个山洞,公路则变成盘山道。

冷坚非常满意白冰的记录和描述。

当晚,他们经过反复研究、讨论、甚至争论,最后终于制定出二人都认为“完美”行动计划。

第二天一整天,他们转遍了江城新、老城区的商店、市场,购买了“行动”所需要的器材、工具、用具和服装,并购买了装这些物品的两只大皮箱。

当天晚上,白冰叫来了“混混”阿毛,向他简单介绍了“行动”的全过程,阿毛拍这胸脯答应他会开着他的吉普车,和另一个“混混”小六子于十六号凌晨准时在预定的地点接应。

当然,冷坚答应事成之后,给他和小六子各十分之一的分成。

不知不觉,一瓶高度的“黄鹤楼”喝光了,冷坚有些醉意,他走出咖啡馆,走到夜幕中的顶层平台,让微微的江风和绵绵的细雨吹打着他那发烧的大脑。

他坚信他和白冰制定的行动计划是完美无缺的。

坚信程一鸣一定会非常赞成他行动计划,到时一定会打开特种车厢的那些保险锁,“混混”阿毛和小六子一定会在预定地点接应

手机急促的铃声打断了冷坚的遐想。

电话是白冰打来的,一向温顺的她脑怒的责问他到了哪,连个电话也不打,真是够呛。

“放心,我上了船,已经和程一鸣通了电话,他答应明天亲自来接我哦,刚才我在咖啡馆喝酒吃饭呢”

冷坚急忙向白冰解释。

白冰一听勃然大怒:“你也在喝酒啊?你们真是都活的不耐烦了!我可告诉你,这边可出了大事了!”

冷坚急忙问道:“什么大事?”

“第一,债主又来了电话,催问钱的事,我告诉他们正在筹措。第二,混蛋阿毛中午参加朋友的婚宴,喝得酩酊大醉,开着他的吉普车撞了十字路口的警台,连人带车被交警队的事故科扣了”

冷坚大吃一惊,顿时酒醒了一半。

“他人呢?现在在哪?”

“在‘醒酒处’的小号里醒酒呢。是小六子打来的电话,他也参加了婚宴”

冷坚不说话了,快速想着他的朋友中有谁在交警支队和事故科,但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白冰在电话里喊了起来:“你说话啊!你掉江里了?”

冷坚急忙问道:“人怎么样了?”

“小六子说,经过测试,阿毛酒精浓度严重超标,他还说酒后肇事是要拘留的”

“我是说撞到人没有?”

“没有”

“车怎么样?没撞坏吧?”

“车没大事,只是撞弯了保险杠。我说明天就是十号了,混蛋阿毛要是被关个十天八天的,这可怎么办啊你说话啊!”

冷坚终于想起来了:“阿冰,你别着急,你去找我同学亮子,你认识他的,他嫂子的嫂子的哥哥就在交警支队,让他帮忙,交上一、两千块钱,无论如何也要把混蛋阿毛‘捞’出来!”

挂上电话,他才感觉到雨已经下大了,他人被淋得象是落汤鸡,他急忙离开顶层平台,回到了船舱。

“这个混蛋阿毛!真他吗的混蛋”

他脱下湿衣服,边用毛巾擦着头和身上的雨水,边不停地骂着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混混”阿毛。

阿毛的事搅得他一夜睡不着,他给他同学亮子打电话,手机关机,家里的电话没人接。

天快亮时,他好不容易才算睡着了,“江城”号豪华高速客轮鸣着山响的汽笛驶进了西部大都市的码头。

他被惊醒了。

(三)艰难的“成交”

“江城”号豪华高速客轮在越下越大的雨中停靠到了客运码头上。

按照冷坚电话里的要求,程一鸣破例起了个大早,亲自开着他的豪华宝马760轿车来到客运码头接他。

二人一阵简单的寒暄后,程一鸣驾着豪华宝马760快速的直奔他的别墅。

一进入程一鸣在郊区装修豪华的别墅,昨夜留宿的两个女“混子”一个又是递烟、又是上茶,另一个忙着打电话催预定的外卖,按照程一鸣事先的交待,热情的接待着冷坚。

冷坚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烟不抽、茶也不喝,急着让程一鸣打发两个女“混子”离开,好谈他的“惊天动地”的大事。

程一鸣打发两个女“混子”去了别的房间。

然后,他拿出一盒古巴名牌雪茄,打开包装递给冷坚一支,自己点燃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

“坚哥,什么大不了的事啊,搞得这么神秘?”

冷坚将雪茄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惊天动地的大事。一鸣,你坐下。”

程一鸣把一杯茶放到冷坚面前,坐到冷坚的对面的沙发上。

冷坚正重的望着程一鸣:“我先问你,这几年你是否还在干你的老本行?”

程一鸣摇晃了一下肥大的脑袋,微微一笑:“说实话,偶尔干上一两次,你还不知道吧,我去年开了家海鲜美食娱乐城,每天大事没有,屁事不断,就是有活,也都是下面的小兄弟们去干”

冷坚打断他的话:“你听我说,是这样,江城的一个哥们给我说了个事,我实地察看了一圈,这事要是干成了,足够咱们下半辈子享用的。”

程一鸣两眼发光:“噢?”

“有趟火车,江城直达金城,G101/102次豪华观光列车,每逢双月的十五号那趟要在开车前加挂一辆特种车厢,在半道上一个不知名的小站停上四十分钟,装上十几只大铁箱子,这辆车有武警押运,目的地是金城的国家金库”

冷坚说着打开提包,取出一叠经过白冰精心放大、制作的电脑图片递给程一鸣,然后拿起茶几上的雪茄点燃,默默的吸着。

程一鸣仔细的看着特种车厢各个部位的一张张图片,他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我说坚哥,这么高级的车厢,运的什么东东?”

冷坚吐出一口烟:“黄金。”

程一鸣全身一震:“黄金?”

“每趟最少十五箱,每个箱子得俩人抬,估计有一千两。”

“坚哥,你?……”

“我打听到这些箱子从金矿到火车站,是由装甲车运送,所以,只能在火车上干。”

程一鸣大惊失色,额头上沁出汗珠,

“坚哥,你,你要抢黄金?”

“不全要,最多搞它五、六箱。”

程一鸣满脸冒着汗。

“坚哥,你疯了?”

“我很正常,所以才来找你。”

“不!我可不干我不干!这可不是一般的溜门撬锁,被当局抓住,要杀头的!”

“软蛋!算我找错了人!”

冷坚拍案而起,提起他的提包就要走。

程一鸣急忙拦住:“坚哥,你听我说……”

冷坚甩开程一鸣:“告辞!”

程一鸣哭丧着脸:“坚哥……”

程一鸣坐着女“混子”开着他的豪华宝马760追上冷坚已经坐上的出租车。

宝马760将出租车挤到路边停住。

程一鸣跳下车,伸手拦在出租车的前面,冲着车内的冷坚喊道:“坚哥,你听我说”

冷坚探出头:“没设什么好说的!图片还在你家,你想好了,十四号之前到江城来找我!”

“坚哥,你要是缺钱,说一声”

“开车!”

出租车在冷坚的催促下绕过程一鸣和他的豪华宝马760,快速驶去。

“嘿!”

望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程一鸣摇着他那肥大的脑袋,高声叹息。

冷坚坐着出租车直接到了客运码头,登上了开往江城的“重庆”号豪华高速客轮。

一上船他就坐在也是设在顶层的酒吧的室外防雨棚下,要了一个冷拼,两瓶啤酒,独自一人喝了起来。

雨下得更大了,顺流而下的江水在西北风和雨水的吹打下,翻卷着浑浊的浪花。

冷坚望着江面,心中充满无限的愤懑和无奈。

他满怀信心的来找程一鸣,万万没想到他会一口拒绝。

是啊,现在的程一鸣不是从前的程一鸣了,他有钱、有豪华车、有别墅,还有他的海鲜美食娱乐城,还有说不清的多少“美女”陪伴

他一口气喝完第二瓶啤酒,招呼服务员又要了两瓶。

四瓶啤酒下肚,他醉了,在四周一片惊讶的目光中踉踉跄跄的回到船舱,一头栽倒铺位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晨,“重庆”号豪华高速客轮靠上江城新区的客运码头。

冷坚下船后没再乘坐城铁,他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老城区的家。

白冰不在家。

冷坚在厨房的冰箱里找到一只咸鸭蛋和一根火腿肠,又找到没喝完的半瓶“黄鹤楼”,又独自一人喝了起来。

白冰今天起了个大早,她要和“混混”小六子去远郊区的事故科“醒酒处”,接在“小号”里醒酒的“混混”阿毛。

昨天上午,她费了很大功夫,终于找到了冷坚在税务局工作的同学亮子,亮子又费了很大的功夫找到了他嫂子的嫂子在交警支队工作的哥哥。

下午,她和小六子在亮子的陪同下,拿着交警支队一位副支队长写的条子来到了事故科。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软缠硬磨、讨价还价,最后交了两千元的罚款,事故科终于答应放人,免除拘留处罚,但是,要吊销阿毛的驾驶执照。

白冰一听急了,又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软缠硬磨,又打通了亮子嫂子的嫂子的哥哥的电话,最后在“哥哥”的“关照”下,事故科终于答应阿毛的驾驶执照可以不吊销,扣六分,以示警告。

随后,她和小六子又在亮子的陪伴下,看到了仍在“小号”里呼呼大睡的阿毛和撞弯了前保险杠的吉普车。

当然,在“哥哥”的“关照”下,晚上她通过过去开火锅城时认识的市里最高档的“鲍翅楼”的老板,请了“方方面面”的人大吃了一顿。

接出阿毛,白冰让小六子开着吉普车到事故科附近的汽车修理厂修车,她和阿毛进了一家包子铺。在阿毛狼吞虎咽的一口气吃了一斤猪肉大葱包子、两大碗三鲜鸡蛋汤后,将他送到医院去陪她的老娘。

临近中午,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

一进门,她就看到倒在茶几上的空酒瓶和吃了一半的咸鸭蛋,随后又找到了歪躺在卫生间地板上昏睡的冷坚,并闻到一股着酒后的吐出物的恶臭。

顿时,她气不打一处来,打开淋浴器的冷水喷头,冲着冷坚的头一阵猛冲。

冷坚被冰冷的水冲醒了。

“这我在哪?”

“在自己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是喝、喝、喝,真是死不了改不了!”

白冰忿忿的瞪着冷坚。

冷坚没有顶嘴,慢慢的站了起来,脱掉沾满吐出物的上衣,走出卫生间,一屁股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白冰开始清扫卫生间,她越想越生气。

五号那天早晨,冷坚将她从熟睡中推醒,告诉她要干惊天动地的“事”后,她不但没有反对,反而表现出很高的热情。

几天来,她陪着冷坚会朋友、用手机拍照片、制作电脑图片、乘坐豪华观光列车“实地考察”、制定行动计划、购买器材用品,凡此一切,她将她的聪明智慧发挥到了极致。

虽然她还没有嫁给冷坚,但是大学期间中国传统文化熏陶,中国女人的“三从四德”,尤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混蛋理论,已经在她的灵魂深处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她憎恶“大难来临各自飞”的论调,坚信“同舟共济灾自灭”的信条。

自从和冷坚同居后,她就将冷坚当作她终身的伴侣。

可眼下,难道又出了什么大岔子?不然冷坚不会独自一人回来,也不会大早晨酒就喝得酩酊大醉。

她打扫完卫生间,打开洗衣机,将冷坚的脏衣服扔了进去,然后回到了客厅。

冷坚仍然坐在沙发上发呆,眉宇间显现出更加无比的愤懑和无奈。

白冰泡上一杯茶放到冷坚面前的茶几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个电话?”

冷坚看也不看白冰,继续发着呆。

“说话啊!你聋了?”

冷坚还是看也不看白冰,还是继续的发呆。

白冰的无名火顿时再次爆发,一个箭步走过去揪住冷坚的耳朵。

“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一鸣那个混蛋他不干”

“啊”

白冰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屁股坐到冷坚身旁。

冷坚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只能找阿毛和六子了”

白冰给“混混”阿毛打了电话。

阿毛一口咬定他得陪住院的老娘,只能抽空去半道接应,说什么也不肯参加“行动”。

另一个“混混”小六子也一口咬定,只要阿毛参加,他就参加。

得到二人坚决的回答,冷坚和白冰就象一对都泄了气的皮球,又气恼又无奈的对坐在沙发上,谁也说不出话。

直到下午,程一鸣打来了电话,他们悬在空中的心,或者说即将消失的“救命稻草”又回到他们的“手中”。

程一鸣在仔细研究了冷坚留下的图片后,经过一天一夜的思考,他那个贪梦的心终于致使他下了决心。

他想好了,这将是他退出“江湖”的最后一道大餐!

他要和冷坚一起干这件“惊天动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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