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 （7）为了男人而流浪

失去了工作就失去了主心骨，失去了生活的来源，口袋里的钱在一天一天的减少。颜梅此时的心情比谁都着急，只要是天一亮她就睡不着，以前起来是去上班，而现在起来却不知道做什么，去找工作？那些工厂还没有上班，招工要九点钟以后。无事可做，还是躺在床上无助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整个工业区的工厂，颜梅几乎都去过，都没有招工，她亲自问过为什么不招工？原来是这段时间所有厂的生意都不是很好，订单在减少，有的工厂还在裁员，招工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事。这更让颜梅心神不安，自己要是不再短时间内找到工作，租金也交不上，包租老板也不会让自己住下去的，吃饭也成了问题。

看着李明留下的电视和风扇，颜梅叫来二手店的老板估价，全部卖给他，她得到了二百块，这钱还可以维持一个月。按照最坏的打算，再用一个月的时间去找工作，我就不信找不到工作，颜梅给自己下了决心，一定要找到工作。

可是接下来的找工作更让颜梅失望，钱几乎都用完了，工作还是没有着落。颜梅已经很急，租屋的租金还有十多天就要到期了，再不找到工作，自己是真的无路可走。

颜梅又再次去宝屯找工作，她这次走的是小巷子，大厂不招工，一些小厂肯定会招工的吧。在巷子里转了一个上午，还是没有看到招工的厂。她又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子，她看到一个发廊的门口贴着一张招工的红纸，上面写着招洗头工多名，年龄十八至二十岁，包吃包住，待遇是月薪加提成。颜梅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想到自己马上要断粮了，自己从前也没有做过，不知道能不能应聘的上，管他呢，去试试看，不符合要求就拉倒。

颜梅敲了敲透明的玻璃门，里面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孩走了过来，拉开玻璃门就问：“你有什么事？”

“你们这里还招工吗？”颜梅看着那女孩穿着低胸的衣服，女人的温湿之地全部暴露在外面，颜梅不敢看她那里。

“应聘洗头工啊，进来吧！”女孩拉开玻璃门让颜梅进来。

从里间又出来一位女孩，穿着更暴露，那短裙短得几乎可以看到短裤，只要稍微动一动，黑色的底裤就露了出来。那胸就更是夸张，咱就这么大，衣服都要撑破了。颜梅心里默念道，这是发廊，怎么都穿成这个样子？

“小妹，应聘洗头工啊，你等等，我叫老板娘来，你等着啊。”

女孩拿出手机在拨号码，用粤语说了一通电话，颜梅一句都没有听懂。她留意了这家发廊，里面的设施很简陋，除了一些洗发水以外，就是几把梳子和吹风，但没有看到一把剪刀和剃发用具，难道这家发廊不是理发的吗？正当颜梅猜疑的时候，那位女孩走过来对颜梅说：“小妹，我刚才把你的情况给老板娘说了，她现在有事不能来面试你，她让我问问你的一些基本情况，你叫什么名字？你有身份证吗？”

“我叫颜梅，身份证我有。”

“多大？”

“十九岁。”

“以前做过吗？”

“没有。”

“刚从家里出来？”

“不是，我在三屯打工已经有一年了。”

“哦，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谈过没有？”

“我，我。”

“不要隐瞒，直接告诉我，又没有谈过？”

“谈过。”

“现在还和他在一起吗？”

“没有，他自己走了。”

“把你给甩了是吧？”

颜梅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这里是发廊，我们的职责就是让客人开心快乐，如果你应酬得好，客人还会给你小费，老板娘也会发你奖金，基本上一个月可以挣到几千块钱，比你在工厂打工挣得多，但这钱也不是那么好挣的，完全是看你自己。如果你没有什么的话，我就跟老板娘说可以录用你。”

“我是生手，我可以做吗？”

“是女人都会做，洗头会吧，把男人按在椅子上，涂上洗发水，然后就在头上抓抓，按按就可以。愿意来吗？”

“工资会准时发吗？”

“这个肯定，不发，我们自己吃什么，穿什么啊，这个你放心，我也是打工的，如果不好我也不会在这里做的，妹子，来吧，到时你挣了钱还要谢姐呢。”

“那好，我来试试吧，那我们住在哪里？”

“就这里，里面有很多包房，你晚上愿意睡哪间就哪间，我们都是一样。你要是愿意来，去把行李搬来吧。”

“好，大姐，不会压身份证吧？”

“不会，但你得每天都要带上，因为治安队要检查。”

“哦，我会带上的，大姐，我去搬东西。”

“去吧。”

颜梅连说谢谢走出了发廊。

在发廊里那个被颜梅叫大姐的女孩，马上给老板娘打电话说录用了颜梅，说颜梅看来是第一次做这一行，应该不是处女，应该很快就会上手。

颜梅心里还是对这份工作抱有猜疑，为什么是发廊就没有剪刀呢？但想到自己找了这么久的工作，还是这次面试简单，听那位大姐说，还可以挣到几千块，那不是她们店里的生意很好？颜梅想来想去还是有些迷惑，她不知其中的原因。不去想那么多，有份工作总比没有强，试试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