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 -- 第五分卷啊 远剪第七章兼职
五十三
一九九一年五月二十七日,下午第三节课后,二山中学校团支部第二支部团员黄清华,张明川,郑喜梅,夏建刚,姚是顺等出第九号团刊,第一支部宣传委员洪林氏予以了协助。
这期团刊版面新颖,醒目。
五十四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五十五
齐雯文在初二(1)班提议:“天气热了,我们把地板冲干净,然后赤脚进教室怎么样?”
学生们立刻热烈响应。于是星期六下午师生一起动手,打扫的打扫,拎水的拎水,很快便把教师弄得干干净净。
原来规定老师到教室里都要脱鞋的,学生们都把鞋脱下来堆在角落里,光脚踏在地板上,那冰凉的爽快的滋味别提多舒服了,可是老师们却感到很不自在呢。
学生洪林氏反映,田伟大老师上地理课,没脱鞋在教室里走来走去,都有好几回了。
齐雯文笑了,便说:“算了,还是穿鞋上课吧。”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齐雯文才敢这样想,才敢这样做吧。
五十六
初三年级开学考试的日子到了。三乡一场的中学统一放在沙河中学集中考试,平川中学,二山中学与十字中学的毕业生都得到沙河中学参加考试。考试三日,唐依勤副校长带着副政教主任王老师,副教导主任钟广泰与副总务主任良友老师等,随同毕业班的二个班主任宁亚琴和徐正直到沙河中学去了。
二山中学行政干部只剩下了齐雯文一个人主持全校工作。
三天来,学校很不平静。
班主任田伟大和兵人都提出要到沙河中学去,因为那里据说出现了学生打架事件。齐雯文拒绝了他俩的要求,他说:“那里的事情,唐校长他们会处理,我们主要是做好这里的工作。如果你们班主任都去了,那么你们班上出了事情,谁来负责呢?”
田伟大和兵人只得悻悻地留了下来。
二山中学也有不买齐雯文的账的。向来明的儿子向小飞便缺课几天。齐雯文认认真真地记录在了校务日志上,只等唐依勤副校长来处理。
过去的好朋友康明也缺了几天课。他自从买了摩托又找着了女朋友,便从学校“消失”了。他教初一(1)班的数学。他一不来,学生便起哄闹事。初升高三天,他仍然没有来。无疑增添了班主任单小盟和团支部书记齐雯文的负担,那个班只要声音大了,他们就得赶去安慰学生们。
齐雯文毫不客气地记录了康明缺课。
可是,待唐依勤副校长监考回来,向小飞找到唐依勤副校长一解释,于是谁的款都不用罚了,倒弄得齐雯文左右不是人。
五十七
学校例会。
这次例会评选县级优秀班主任。
唐依勤副校长笑嘻嘻地主持了会议。
投票表决开始了。
齐雯文不知道该写上谁的名字,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管理够棒的。有一阵子,他很想写上自己的名字,但又一想,没有自己选自己的。好歹都得由大家评说。
投票完毕。唐依勤副校长指定宁亚琴唱票,样子监票,她自己计票。
票数很集中。齐雯文和单小盟的票数交替上升着。
最后结果,单小盟当选县级优秀班主任。
齐雯文一听唐依勤副校长宣布完毕,一怔,很难过,以至于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好半晌没有动一动。
他总是成绩达到了却拿不到好的相应的分数。
人心真是难测啊!
五十八
七一建党七十周年纪念日即将来临。
作为团支部书记的齐雯文却无事可干。
唐依勤副校长亲自主持文艺节目的排练工作,她说五四文艺节目糟透了,却又入选了那时大部分的节目。排练时,齐雯文想请一位小学校长来弹琴并指挥。可是唐依勤副校长却请了兵人。兵人的风琴水平还没有齐雯文好呐,兵人只会弹“社会主义好”的前奏,其余合唱伴奏一片空白。
齐雯文因为唐依勤副校长把他搁在一边而大为伤感,非常失望。作为团支部书记,他总得干些什么的,可是他不会指挥,倒是让兵人出了一把风头。
七月一日很快到来了。
各小学教师纷纷赶往乡政府参加演出,有些小学老师便到中学来集中了。
临出发前,齐雯文坐在脚踏风琴前,一首接一首的弹起来:《友谊地久天长》、《法网柔情》、《在水一方》。
他一离开风琴,一个小学老师便坐上去弹完了《社会主义好》一曲。齐雯文心里暗想,为什么到中学来的师范生还不如在小学的师范生呢?都是人际关系在作怪啊?在这个世界有二种人是比较突出的:一种是为了工作而吃饭的,另一种是为了吃饭而工作的。齐雯文或许是突出的,以至于影响到了他人吃饭的问题了。
红红的二山中学校旗扛出来了。
齐雯文骑上自行车准备离开学校,他觉得没他的事。
唐依勤副校长微微一笑道:“齐老师哪儿去呀?”
齐雯文刹住车,停下来,道:“不去哪儿?”
实际他是想回家的,让唐依勤副校长这么一问又不好意思起来了,作为团支部书记,他是不能够在党的纪念日文艺联欢会上缺席的。
由学生组成的文艺队伍向乡政府出发了。
二楼会议室,人们围出了一个演出场地。
齐雯文很尴尬,他居然没有随着学生挤进去,只好站到了人群外头。吴大海的表弟和他做话务员的女朋友留他吃了一片西瓜。
他又试着挤进去,学生刘琴的父亲站在高处看着他道:“挤进去,挤进去!”
终于,团支部书记齐雯文挤到了演出场地边缘,一个学生给他让了座位,顺便齐雯文叫一个学生给象团组织委员也让了一个座位。
节目并不是很好。小学老师唱起了古装戏《天仙配》。
乡党委书记微笑地看着演出。
最后,歌舞结束。唐依勤副校长从乡政府文书那里领到了一只篮球。
齐雯文心里闷闷不乐,下个学期,他还能当这个团支部书记吗?
五十九
二山中学召开最后一次行政会议。
唐依勤副校长说:“不知下学期要不要调校长来?我们学校多出了行政包干费七千七百零一元,要贪也只几百元,要贪一起贪,法不责众吗,大家意见如何?”
副教导主任王老师说:“行,我没有意见,只要做好保密工作,我看把它分了还是不成问题的。”
副教导主任钟广泰没有发言,副总务主任良友老师也没有作声。
齐雯文心里笑了,他口里说道:“你这简直是冒险!”
“向小飞那儿,谁去说服他?”唐依勤副校长悠悠地说:“他可不要告诉他老子啊!”
“这个你放心,”王老师道:“我打包票,我去同他说。”
会议结束,大家又各忙各的去了。
下学期,会怎么样呢?
齐雯文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当团支部书记,还能不能当班主任,他的命运是在别人的手里拽着,确切地说是在唐依勤副校长的手里,也许是新来的校长手里?
六十
暑假期间,远剪死了!
徐正直老师告诉齐雯文的事情经过的时候,齐雯文还平静地微笑了一下。待徐正直老师走后,他流泪了。
多好的一个学生,竟然会让村里准备争水时攻击邻村的土炮给炸死了。这是多么残酷的现实啊!
齐雯文为远剪写了一首悼念诗,记得最后几句是:
一柱清香飘绕在云雾间
祝福你,远剪
在别一个天地间!
续稿于1994年5月31日
打字时间2009年10月19日21:30:41。(有约万字小说内容不见了,也许被谁收藏了,因为时间久远,不记得他是否全部还回,未检查,只记得他提起过“特殊的世界”那么前面一部分,他也是看过的)(重新写作打字不是很简单的事情)说明:因为时间跨度近二十年,所以原稿遗失后一二万字,导致重新写作这一部份,望有心者看看有否情节雷同,相似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