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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十九章 夜警昏官 痴人说情语

类别:都市异能 作者:杜水 书名:血染情仇 更新时间:2014-03-19 08:26:26 本章字数:7285

却说剑和黄月仙关在石屋,命在旦夕。忽然一阵巨响,地板又升了上去,剑兰处于半昏迷状态,乍一呼吸到新鲜空气,觉得真痛快。她慢慢苏醒过来,仍觉得身软如泥,动弹不得,但心里已明白过来。她看见明亮的灯光下,一个细腰窄背,俊美挺拔的男人正站在她身边,微笑地望着她。这才惊喜万分,她忍不住叫出来:

“云生,是你!”

连她自己也不知怎地,把“白字去掉”,这样亲切的称呼对方。那人舒心地一笑:

“咱俩有缘吧?又见面了!”

“又是你救了我?”

“谁叫你碰上我这么个福星呢?这叫吉人天相。咱快走吧。”

“花蝶迷呢?又叫他跑了?”

“哪能呢,我早送他见阎王去了,这才来救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有空再说。”

这时,黄月仙也醒过来了,见了白云生,吃惊地问:

“大妹子,他是谁?”

“来就咱的,我说过叫你别急吧,看,真有人来救了。”

这时剑兰已能走动了,她抽出白虎刀,冲白云生说:

“你背上这姑娘,她被打得够呛。”

白云生二话没说,过去背起黄月仙,跟在剑兰身后,冲到院中。

这芳草园不是有不少打手吗?原来,白云生一收拾花蝶迷,其它走狗就吓跑了。再说,主子都死了,还替他卖什么命?何况这些人武艺本来不行,知道和白云生、剑兰比,那是鸡蛋碰石头。所以他们顺利地出了芳草园,认了认方向,便上马往杨家港而去。

约摸四更,他们回到杨家港,拍开杨老大的门。杨老大一家见了这一行三人,是又惊又喜又怕。惊的是剑兰这姑娘真敢虎口拔牙,喜的是黄月仙被救了回来,而且一见二位老人,黄月仙跪下就磕头,口呼“公婆在上。”怕的则是钱县令来找他们的麻烦。

这杨老大的担忧,剑兰倒是始料不及,她心中暗想:看来,办事情光凭一股热情不行,还得多方考虑,办得妥贴完善。自己一走,钱县令和官府准会顺蔓摸瓜,把打死赵六、花蝶迷的事全推到杨老大身上,加他一个“通匪”之罪,那不是坑了杨老大了?好事反而变成了坏事。当下,她和白云生一商量,决定还得去找钱县令。

剑兰先帮黄月仙洗过伤口,好在没有伤筋动骨,养些日子也就好了。然后就和黄月仙睡在一条炕上。

他们休息了多半天,吃饱喝足了,后半晌便上马奔中牟县城。到了县城,已是傍晚了,吃过饭,先住到一家客栈里,拴好马才出来打探路径。约三更天,他们换好夜行服,戴上面罩,出了小店,穿街过巷,来到县衙后院。剑兰说:

“云生,你在外边瞧着动静,一旦有事,也好接应我,我一人对付一个昏官还满有富余。”

白云生只好留在外边。剑兰先往院中扔了一颗问路石,然后飞身上墙,沿墙跑了一段,见后排的东屋亮着灯,就提气走到后房檐,使个“珍珠倒卷帘”,身子探下,手指尖沾点口水,捅破窗纸,单眼吊线,往里一瞧。却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妖媚女人斜躺在炕上,手里抱着个饰匣,稀哩哗啦地翻着玩,一会儿拿个翡翠镯子,套上又退下来,一会儿又拿起串项链,扔上扔下,而炕那头,一个秃头男人正在猛吸大烟。剑兰听那女人说:

“老爷,你看府台大众的六姨太,光首饰匣子就有好几个,听说,捣腾一次邪片就赚多少万,可你呢?许了多少的愿,才给这么点东西。亏你还县太爷,我算白跟了你了,连人家的小指头都赶不上。”

“心肝,你别着急呀!这些日子四处不安定,长毛们刚刚过去,咱保住命就不错了。来日方长,我能亏待了你吗?”

女人气哼哼地说:

“我兄弟的事怎么着,死在你地面上,你连个屁也不放!”

“嗨,我说你咋这么糊涂?那一男一女两个强人,不找咱来就处咱命大,还敢去惹他们。反正人也列了,有气以后再出与不晚。”

女人不再说什么,又凑过去帮男人烧烟。剑半明白,这定是钱县令和花玉茹了。当下不再犹豫,猛一抬手,伸进后窗中,迅速拨出销子,推窗钻了进去。炕上俩人被突然的响声吓了一跳,还没弄清是怎么事呢,剑兰已钻进去,站到当屋地上,用刀指着二人:

“别出声!谁喊宰了谁!”

俩人吓得齐齐扑倒在炕上,连连叩头,女人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倒是钱县令直叫:

“侠客大王饶命!”

剑兰冷笑一声:

“狗官!平日为非作歹,不为百姓谋福,反而欺压良善,你算什么父母官!”

钱县令叩头如鸡啄米,只差碰破头皮了。剑兰一手叉腰,一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那县令冷汗都流下来了,女人则是小声救饶:

“只要留下这条命,大王要什么给什么。”

说着把首饰匣捧起来:

“大王辛苦,收去吧!”

剑兰一脚踢翻那匣子,怒斥道:

“少来这一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我问你,杨家港杨老大那百两银子呢?”

钱县令忙说:

“没敢动,还收着呢。”

不待吩咐,花玉茹已开箱拿出银子来:

“三百两都在这儿了!”

剑兰接了银子,放进身后的褡裢里,钱县令见剑兰没有杀他的意思,殷勤地说:

“女侠大王,还有什么吩咐?”

“我告诉你,花蝶迷作恶太多,叫我杀了,你有本事就往上告,叫官军来抓我。”

“不敢,不敢,小的实在不敢,他死有余辜,死了活该。”

钱县令言不由衷地说,他女人心里直骂他。

“限你三天,把芳草园给拆了,你要还想找杨老大的麻烦,当脑袋!”

说着,剑兰随手扔出一铁蔟藜,就听前窗下一声惨叫,不知是哪个倒了霉。钱县令连声说着“不敢”好象他把别的词全忘光了。

剑兰又训斥了几句,警告他不可再巧取豪夺,草菅人命,然后又从后窗钻出去,和墙外的白云生会合。

他们回到杨老大家,把银子还给他们,杨老大非要送给剑兰一百两作为酬谢,剑兰当然不肯收,末了还是杨大娘送给剑兰两双绣鞋。

他们怕官府来找麻烦,又惦记着月仙的伤,悄悄在杨家住了几日,听说钱县令果然把芳草园拆了,不声不响地办了花蝶迷的丧事,看来是真吓怕了,这才告别杨家,重上大路,这回剑兰有了目标,她要奔天津去找汪七。

在杨家这几日,二人日渐熟悉,剑兰把自己的身世和眼下的打算告诉白云生。白云生也早听过“紫面昆仑侠”刘伯风的名字,没料到被一个弄权林小贼给害了,十分同情。他也向剑兰讲述了自己的身世:

白云生乃是江西一个书香门第之后,他的父亲因一首诗获罪,被削籍为奴,当时他才十二岁。因为他从小读书,资质聪明,人又长得干净清秀,被一个官宦人家买去作书童。名义上是侍候小主人读书,实则常随主人身边。他的主人是个巡按,常四处巡游,他也随主人走了一些地方。一次,随主人到罗霄山上一处名胜游玩,看准了一个有著名武林真人的道观,找了个机会逃去拜师。那武林真人同情他的遭遇,也看上他的资质,便收留了他,白云生没有当道士,只是在那里学艺,转眼五年过去,他的武功已有很高水平,特别是他的八卦连环掌和八卦连环剑,练得十分纯熟。

他师傅武林真人,原是太平天国将领冯云山的密友。太平军一举事,武林真人也希望能推翻腐朽的大清朝廷,让穷苦人过上好日子。后来,出于朋友的请求,他将徒弟白云生派下山来,主要是为北伐的太平搜集情报,清除危害太平军北伐的清妖密探。白云生临下山时,师傅把心爱的腰带剑和一把“寒雪刀”赠给白云生,这腰带剑,乃是百炼成钢的兵器,既锋利又柔软,可以缠在腰上。

剑兰听白云生完身世,尤其知道他也是孤身一人,且没有妻室,不知为什么,喜孜孜地直想笑。不过,她不敢流露出来,怕给白云生看出来,她心中自问:

“我喜欢上他了么?我要嫁他么?”

怀着这种心情,他们共同往北走,剑兰要去找汪七报仇,白云生则要去追太平军。

他们走了一天路,傍晚,赶到一个大镇上,在一家饭店门前下了马,拴好了,取下包袱,进到院中。

那伙计一见进来的一男一女,好似金童玉女下凡,心中直叫:妈呀!这一对咱长得都这么美?真是天造地设,忙迎上去问:

“客官,您用点什么?”

白云生看看剑兰:

“你先要吧!”

剑兰随便要了些鸡蛋、豆腐之类的家常菜,又要了几个馒头,白云生则要了壶酒。跟个男人在酒店里喝酒?剑兰心里不安起来。她想制止白云生,可觉得没理由干涉人家,只是不住地看白云生。白云生则是一时高尚,办事欠考虑。但话已出口,再改也合适。

不一会儿,伙计端上酒菜,白云生先给剑兰斟上一杯,剑兰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这娇羞的表情,使白云生心情激荡,他凤目含情,微笑地久久盯住剑兰,看得他低下头去。

这白云生在武林峰呆了五年,虽没当道士,道观中清净无欲的生活,也时时束缚他青春骚动的心,这种束缚,在道观中时尚不自觉。正像久关在笼中的鸟儿,一旦出笼往往不知所措一样。下山以后,十九岁的他接触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尤其与剑兰的邂逅,使他情窦顿开,产生了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感情和冲动。如果深究起来,他在被卖为书童的两年中,见多了主人家中男男女女的情事,那些男欢女爱的场面,打情骂俏的言词,悄悄地蛰伏在他心底,如今,这种影响便不知不觉地流露在对剑兰的态度上。

上时,他把一杯酒举到剑兰眼前:

“剑兰,咱俩还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呢,请吧!”

剑兰看他未酒先醉的情态,心里甜蜜又有些惴惴不安。她本想说不会喝酒,可不知怎么地却说不出口,竟顺从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并没品出酒的滋味,只觉得喉咙发烧,心里却异常甜美。

白云生高兴地说:

“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我再给你斟上。”

剑兰急忙捂住杯口:

“别!,我可不能喝了。”

剑兰看白云生那脉脉的双眼,热切地望着自己,又像在祈求什么,她不知不觉地挪开手,任白云生斟酒。

这时那掌柜的过来,往他们桌上放了一根红烛,笑嘻嘻地说:

“二位慢吃,今儿客人不多,离上门还早哪。”

其实,这掌柜十分精明,他已看出这是一对情人,而县武林人四海为家,出手都很阔绰,想多赚他们点儿钱。果然,这殷勤的态度,喜庆的红烛,使二人都很高兴。剑兰的脸上泛出红晕,笑靥如花,更加俏丽迷人。白云生几杯酒下去,有些陶醉,他看着摇曳的烛光,一边不断给剑兰劝酒布菜,一边逸兴飞扬地说着下山来的趣闻。老板过来,讨好地说:

“客爷,今儿有刚上的河鲜,黄河鲤鱼,还有大青虾,来点儿不?”

“行,红烧鱼,溜虾段,要快点。”

“好啦。”

就像变戏法似的,两盘河鲜上了桌。剑兰平时舍不得大手大脚花钱,今天可算开劳荤了。

他们吃完晚饭,天已黑透了。

二人拉着马,顺街道走,谁也说话,只是偶尔对望一眼,都在想自己的心事。

剑兰低头走着,白云生身上发出的酒气,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提醒着她身边有有一个男人,一个强烈吸引她,令她牵肠挂肚,又令她欣喜莫名,还令她有些害怕的男人。剑兰并不懂那些爱人和被人爱的理论,她对爱情的理解,只是戏台上才子佳人们唱出来的,实在模糊得很。以前,她所接触的男人,都是身边的熟人,如叔叔,师兄,村中的大伯大哥。那时她也小,对这些男人从不多加注意,他们也从未作为一个异性吸引过她。而自从出走报仇以来,她所接触的男人,或与她擦身而过,不发生联系,或要加害于她,尤其将她作为一个女人,一个玩具,一个泄欲的对象来欺凌,这就使她对男人产生一种恐惧,一种不信任。而自从与白云生相遇,白云生的英俊潇洒,侠义勇为,尤其是对她温情脉脉的态度,使她不由自主地动了心。剑兰已被白云生强烈吸引了,她真不愿这么快就与她分手。一虑及此,便又想到:自己的心事怎么出口?对方又怎样看待自己?他真是自己终身的依靠?自己对他的了解是不是太少了?这毕竟是终身大事呀!

白云生,倒没有这么多想法,他本来就被剑兰的美貌所吸引,或说被她迷住了,今晚几两酒下肚,更使他有些神魂颠倒,走在剑兰身边,时时能闻到她的温馨气息,更撩拨着他的情思,他只想把剑兰拥抱在怀中,尽情地亲吻她,向她诉说心里的渴望,想使奔窜于全身的热情得到报偿。

他们住进一间客栈,店老板一看他们这么晚来住店,再细观两人的神态,以为他们是一对新婚夫妇,便要给他们开一间房。剑兰又急又躁,忙说:

“开两间。”

白云生微笑不语,调皮地冲剑兰挤挤眼。老板则呵呵笑着,连声道歉。

两各自回房。伙计送来洗脸水,剑兰洗罢脸,却坐在炕沿上发起愣来。忽然门一响,白云生走进屋子,顺手带上门,搭讪着,坐到剑兰身旁。

剑半想马上站起来,可是白云生两次救命之恩,你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她站不起来。只觉得心像停止了跳动,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双男性的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接着,整个身体被拥入白云生怀中。

剑兰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却又浑身发软,无力挣扎,一种又甜蜜双陶醉又略带几分惊悸的感觉,充盈了她的大脑。她只将脸进埋在白云生脖子窝里,一动也不动。

白云生,觉得浑身如火烧似的,热血在奔流,呼吸急促,双眼渐渐迷离,他已不满意于拥抱,他努力寻找剑兰的嘴,用力吻着,剑兰却不肯接受,东躲西闪,弄得白云生心急如焚,小声地央求着,不管不顾地却解剑兰的衣服。

他刚拽下两个纽绊儿,忽听一声怪响,一颗飞璜石破窗而入,恰将油灯打灭。

二人不由地吃了惊,立刻从春梦中醒来。白云生放开剑兰,一个箭步跳到门口,先抽出腰带剑,之后猛然开门,先抛出不念旧恶方凳,然后一纵身,跳到院里,又一个“燕子钻云”,直飞上房顶,手搭凉棚四下观瞧,却见银月如盘,寒星闪烁,四周一片寂静,连个人影也没有。他双窜房越脊地找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投石之人,气哼哼地回到剑兰屋里。

这一块小石头,搅散了二人的春梦,也使剑兰清醒过来,回想刚才的一切,她不由心中发颤,再看自己的衣扣也被拽开了,头发也被揉搓散了,呀!这怎么行?又想到暗中飞石之人,他是谁?他在一直盯着我们吗?这人只将灯打灭,并不想伤害我们,可见此人并无恶意,说不定是母亲派来的人,在千钧一发这际给我以警告。是啊,如果刚才我们作出苟且之事,怎么对得起母亲?若此事传扬出去,自己以后还有什么脸在江湖上闯?贪图一时乐趣,坏了一生的节操,这等事可千万做不得,何况自己跟白云生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这太不明白了。想到这些,她实在太感谢暗中飞石之人了。绝不能再和白云生同行了,他要再提出这样的要求,怎么回绝他?毕竟他是自己的恩人和意中人呀!

想到这里,她急忙起身,换过衣服,又收拾衣包行囊,专等白云生回来。

白云生悻悻地回到剑兰房中,一看见剑兰,立刻转怒为喜了,他剑放下,过去就拉剑兰的手,剑兰却把手一甩,正色说:

“云生,别这样。你对我的恩情和情义,我不是会忘的,但我现在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咱们后来有期。”

说着背上衣包行囊,又挎上宝刀,便要往外走。

白云生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刚刚去了一刻钟的功夫,剑兰这是怎么啦?这才是女人的心,说变就变。他哪里知道剑兰刚才的一番心思,只觉剑兰也太不近人情了。他急忙拉住剑兰。

“你这是怎么啦?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哪能说走就走呢?”

剑兰摇摇头:

“什么也别说了,你我相识不久,虽然我由感谢你到……喜欢

你,可毕竟咱们不是……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不能像刚才那样。”

剑兰说得很困难,她既要表明自己的意思,又不能把话说得太露了,毕竟自己是大姑娘。

白云生有些着急!

“我无父无母,你也失去父亲,你妈还在清凉阉出家,咱上哪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你情我愿,两好并一好,这不挺合适吗?你怎么充起千金小组来了?”

这句话,剑兰可不爱听,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我不是千金小组,可也不是自轻自贱的下流女人,还犯不着找你来教训我!”

“你不是自轻自贱,那刚才……”

白云生也是一时气急了,说话欠考虑,剑兰见他说出这种话,意思是说自己轻佻,又委屈又生气,两只眼睛立时涌满泪水。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身子一晃,把白云生撞到旁边,冲出房门。深更半夜,白云生在后面也不便呼喊,况且,他也正生气,心想,由她去吧。眼看着她先到帐房打个转,又到马棚牵出白雪马,出了大门。

白云生看剑寺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忽然害怕起来,他怕这无边的夜色吞没了剑兰,怕永远失去她。想想刚才自己说的话,也有点太过份了,于是,他也急忙回自己屋子收拾东西去了。

再说剑兰,一上马,就伏在马背上伤心地哭起来,她觉得自己命真苦哇,从小没有爹娘的疼爱,长大了又遇丧父之痛,刚刚碰上一个可心的人,却这样让自己伤心。她对白云生失望极了,不断地问自己?难道我中意的人竟是一个衣冠禽兽?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不理解我的心?反复自问,却没有答案。

她走啊走,也不知是往什么方向,也不想宿处,待她走得腰酸腿麻了,便想马歇会儿。忽然,路边一间茅屋中传出一个老妇人悲惨的哭声。还夹着时断时续的哭诉声,好像受了多大的冤屈。剑兰不由得生出一种同情心,她牵马向茅屋走去。

屋门没有插,一个老妇人在当屋地上哭得像泪人般。剑兰推门而入,把老妇人吓得立刻止住悲声,泪眼模糊地看着门口,好半天才看清进来一位大姑娘,这叫她十分奇怪:

“你……”

“我是过路的,听大婶哭得悲伤,进来劝劝。”

那老妇人擦干眼泪,站起身来让剑兰坐下,才说:

“姑娘是也心人,不过,我这事儿,你还是另打听,打听了干生气也管不了。”

“说给我听听,也许能帮上点儿忙。”

“是庄主丁宁,副跑了我男人,刚刚又抢走我女儿。”

“他为什么?”

老妇人赶快过去关好门,又给剑兰舀了碗水,这才说出原由:

老妇的女儿兰子姑娘,年主二八,生得小巧秀丽,招人喜爱。那天在菜园浇地,被出来打猎的庄主儿子丁子虎看见了,他一见四下无人,便过去抱住兰子要行非礼,可巧这时兰子爹扛着铁锨赶到,一看有欺凌女儿,不由分说,上去拍了丁子虎后背一下,丁子虎夺路而逃。这可把兰子爹吓坏了,自己打的是丁家少爷,这还了得?

过了几天,丁子虎亲自带人来到兰子家,说原欠他家的老债,必须在三日内还清。这老债,还是兰子爷爷死时借的五两埋葬费,十来年过去了,兰子家还债,总也还不清,五两变成二十两,更无法还清了。

这下子,兰子一家愁得饭吃不下,觉睡不安,到哪去像这二十两银子呢?

就在今儿晚上,丁子虎又带了人副他们还帐,兰子爹吓得逃走了,兰子拉着她妈跑不快,被抓回来,丁子虎狞笑着说:

“父债子还,这也是天经地义,既然爹跑了,就拉女儿顶债吧。”

几个人连拉带拽,抢走了兰子。兰子妈绝望地哭起来,恰被剑兰听见了。

剑兰最恨这种抢男霸妇的事,她气恨地挥着拳头说:

“又是一个花蝶迷,碰到姑奶奶手里,处他倒运。”

兰子妈惊疑地看剑兰:

“姑娘,你可不能去送死,他家有有少护院打手。”

“大婶放心,人再多我也不怕。”

剑兰按兰子指点,来到丁家大院外,纵身上墙,心中暗想:

“我是先去找兰子还是先收拾丁子虎?对,先去救兰子。”

她正思谋,忽听一声门响,一个人打着灯笼从屋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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