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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二十章 刀劈恶虎 恩怨口难辩

类别:都市异能 作者:杜水 书名:血染情仇 更新时间:2014-03-19 08:26:26 本章字数:7495

你道这人是谁?他是丁子虎的管家张山。张山顺甬路往前走,剑兰想跟上他,许能找着兰子。

张山走到花厅前停住,把灯笼次灭了,开门进去,剑兰跟过去,掩在门旁隔门缝一看,这屋里有四个人正打麻将牌,一边哗啦哗啦

地洗牌,一边说话。只听一个粗声大气的男人说:

“丁少爷,今儿你得了这小家碧玉,可是大喜呀!俗话说,情场得意,赌场得意,今儿你这手气反倒顺得邪乎。”

“嗨,什么得意失意的,我不信那个邪,我就知道有钱有势活着痛快。”

旁边几人连连说对,还有一个又问:

“少庄主,今儿这位,你打算怎么处置?收房作小?”

“那可不行,我现在这几房姨太太,就乱得不话了,你们那嫂子也是大醋坛子。有什么处置不处置?玩够喽,当下女呗。再不行,把她卖掉。”

那粗声男人又笑道:

“不管怎么说,少庄主今儿要当新郎官儿了,还这么沉得住气?早痒痒了吧?”

几个人哄堂大笑起来。这时,只见张山过去说:

“少庄主,都预备好了,你该过去啦。”

“好,你陪这几爷打几圈,我先走一步。”

几个人戏谑着,说着粗俗的玩笑话,直送丁子虎往外走。剑兰早躲到一旁,伺机待动。丁子虎下了台阶,拐过房角,向刚才管家出来的房屋走去。剑兰心中思量:

“原来兰就在这屋里,要知道我早下手了。也好,连救人带教训丁子虎,也少费手脚。”

只见丁子虎推门而入,随手又插上门。剑兰过去,捅破风门纸往里看,见一个体态苗条,面庞粉嫩,生得端庄秀丽的姑娘被扒去了外衣,用两道粗绳拦腰捆在床下。那姑娘看上去十分害怕,双眼闭,泪水顺眼角往下淌。也许是吓得,也许是冻的,反正浑身直打战。

只见丁子虎满脸色相地走过去,嘴里一边不干不净地说着,一边把手伸向姑娘刚发育成熟的胸脯,也不知他怎么弄的,那姑娘失声尖叫起来,夜深人静,显得格外瘆人。丁子虎淫笑着说:

“这就叫上啦?呆会儿还有好的哪。”

说着就去扒姑娘的小衣,剑半哪能再看下去?她抬脚狠命一踹,门扇整个被踹倒,剑兰如一了旋风般扑进屋去,却是不由分说,挥刀便砍,把丁子虎连肩带背劈为两段。

剑兰的突然出现,把本来已吓得够呛的兰子给吓晕过去了。剑兰把丁子虎的尸体踢到一边,割断捆绑兰子的绳子,在她身上按了几下,兰子才醒过来,一见剑兰砍死了丁子虎,给自己解绳子,又喜又怕,急忙下来要给剑兰磕头,剑兰拦债住她,叫她快点穿衣服,这时,这屋里的巨大的响声惊动了护院打手,他们连喊带跑,“抓贼”之声,纷纷踏踏的脚步声,响成一片。剑兰也不等兰子系好衣扣,拉了她就跑。对面来了几个打手,被她砍翻,夺路面逃。后面追兵渐近,剑兰拉着兰子,又不能上墙,只能往大门跑,这是个深宅大院,左一个门,右一个门,弄得剑兰几乎转迷了。她们好容易才来到大门口,见大门紧闭,却没有守门人,剑兰心中这才有些安稳,过去拨开门栓,弯腰背起兰子,运起轻功往前飞跑。这次因为路途近,双嫌马累赘,来时没有骑马,这下可吃了亏。后面一阵紧似一阵的人声马声,渐渐追到身后,剑兰只好放下兰子,把她藏到一堆干草里,自己提刀迎上来。

追兵中,有一匹马跑得最快,那也是一匹白马,马上之人,还穿了一身白衣裤,黑夜里看,还真吓人,剑兰看那人,长得小脸盘,身个适中,好像见过。那人一打量剑兰,却大笑出声:

“哎哟,这是哪一位?敢是是老熟人啦,刘伯风的小姐刘剑兰,小生对你想念得紧哪!”

剑兰也看明白了,这人正是“花花太岁”白行天。她冷笑一声:

“不要脸的东西,你是我手下败将,也敢来找死?”

白行天怎么在丁府出现?原来,丁子虎是白行天的姨表兄,两家向有来往,白行天在城里住腻了,便来到丁家散散心。可巧碰上今天这档事。白行天是个色中饿鬼,一听刺客是个女娇娃,真是喜上心头,心中暗想:

“我刚拜了九了禅师为师傅,学了几套拳脚,特别是师傅给的春宫迷药,专门对付女人这包宝贝还没试过,这不正是机会?”不过,他可没想到对方正是他又害怕又垂涎的刘剑兰。

这时,白行天在马上一抱拳,笑嘻嘻地说:

“剑兰姑娘,一向可好?”

“不荣牵挂,白行天,你识相点,马上领着人回去,另碍我的事。”

“嗬,低估说得轻巧?丁子虎是谁你知道吗?他爹是后部侍郎,他与是有职衔的,你杀了他该个什么罪?不过,你要改邪归正还来得及,你又漂亮……”

他的话还没说完,剑兰“呸”地一口吐过来,白行天正摇头晃脑,这时急忙挥手去挥,剑兰却一刀砍来,白行天把马一圈,躲过刀锋,这时其他打手也追上来,七、八个人把剑兰围在核心。剑兰如虎入羊群,东砍丁杀,一连打倒几个打手,可是剑兰走半夜路,又背着兰子跑了挺远,有些力不从心。何况今日也是凑巧,有几个县衙的捕快恰在丁家歇宿,这几人武艺比较强,而且配合默契,有挡有杀,进退有章法。再加上白行天帮忙,剑兰被他们缠住了,急切不能脱身。缠斗了一会儿,天色有些发白,剑兰急出一身汗,若天在亮更不好走了。白行天并未认真参战,悄悄拿出装了迷药的吹管,在一旁冷眼观瞧,看见剑兰香汗淋淋,喘开粗气,瞅个冷子,冲剑兰拍马过来,使劲鼓起腮帮子吹出药粉,因为这迷药,却出乎剑兰意料,她想拿刀去砍白行天的腿,可刀刚举起来,便手腕一软,白虎刀当啷啷掉在地上。

白天行得意地大笑起来,看着瘫软在地的剑兰,不由心花怒放,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

“这老秃驴还真没骗我,真他奶奶管用!”

他兴奋得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张开了,翻身下马,先冲几个衙役捕快说:

“去散开点,给老子望风。”

那几个人不情愿地走开,边走连回头看,白行天又补了句:

“回头老子每人给十两赏钱。”

白行天扳起剑兰,把她放平,在微明的晨曦中贪婪地看剑兰的脸,左看右看,看得他心痒难耐,俯下身子便要亲吻。

正当此时,一枚钱钱镖破空而来,正打在白行天的屁股上,这小子疼得一下窜起老高,一后屁股,手上粘糊糊的,再一摸,什么也没有。他知道遭人暗算了,可不知被什么打的,只觉屁股上火烧火燎的疼.他心知来人身手高强,无心恋战,只得呼哨一声,上马落荒而逃。来人也不想要他的命,待他们跑远了,才有一个人从树上跳下来,摇着剑兰的身子,焦急地呼唤:

“剑兰,剑兰,快醒醒!”

剑兰觉着自己身子轻飘飘的,像在天上飞,又像骑马驰骋,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忽然,远处有人在叫她,这声音又熟悉又陌生,她努力想弄明白,是谁叫我呢?好像使出全身的力,又忽然来到一个清凉的世界她觉得渐渐清醒了,慢慢睁开双眼,微明的晨光中,白云生那亲切的笑脸正对着她。剑兰这时已忘掉与白云生的冲突,喜出望外,叫了声:

“云生?”

便把头埋在白云生臂弯里哭起来。白云生笑着说:

“哭什么?你这不是好好的?”

他这一说,剑兰倒哭得更厉害了,白云生忙劝道:

“天要亮了,这里不可久留,你伤了人,咱赶快走吧。”

“不行,”这一下剑兰也明白过来了,她直起身子说:

“我是来救兰子姑娘的。”

“人呢?”

“在那边。”

剑兰领白云生来到兰子藏身之处,悄悄呼唤,兰子抖抖地从草堆里爬出来,惊恐地看着他们。剑兰说:

“兰子,咱快回你家。”

于是三人往兰子家奔去。

兰子妈看着被救回的女儿,悲喜交集,忍不住大哭起来,剑兰忙说:

“大婶别哭了。这一闹,你们在这还住得下去吗?”

兰子妈这才明白过来:

“住不得了。只有先投个亲戚,躲一阵再说,反正咱也没地,靠租丁家的地过日子。这两房草房也没啥可惜的。老头子也走了。我们娘俩先到五十里外的兄弟家住着。以后再说。”

剑兰想想,也无甚妥当之法,只好把随身带的银子拿出一些送给娘俩做盘缠。娘俩死活也不肯收,连说:

“救命之恩还无法报答,还能要银子?”

剑兰硬塞给她们,忙和白云生上马走了。兰子娘俩也赶快逃离了丁家庄。

剑兰和白云生上了路,快马加鞭,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他们一口气跑出几十里地,才放缓了马,迎着初升的朝阳,叙起话来,剑兰问:

“你怎么又救了我?”

白云生嘻嘻笑着:

“还是小生料事如神,掐指一算,你将有难,救你者,舍我其谁也?”

剑兰白了他一眼:

“贫嘴!说正经的。”

“那有什么?你前脚走,我不放心,随后就跟出来了,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走了半夜找不见你,正着急呢,听见人顺喊马叫,知道有事,就把白龙马牵到树丛中,我也上了树,还没坐稳你就过来了。”“那你为什么不早出面,让我差点受白行天的……”

剑兰没好往下说,白云生却诡秘地一笑:

“急什么?我有算计,哪能让你一点亏也吃呢?”

“你!真是可恶!”

剑兰又羞又气,挥鞭抽在白云生背上。白云生哈哈大笑,也不再理剑兰,一马当先顺道下去了。

剑兰冲他背影,恨恨地呸了一口,看他跑远了,才急忙追赶。追了一段,拐过一个弯子,竟不见了白云生的影子,她有些着慌。其实慌什么,她也不清楚,自己和白云生本来是陌路相逢,各自都有自己的目的,迟早要分手的。可如今他突然消失,叫她还真难以接受。

剑兰边想边走,因为天已大亮,行人渐多。剑兰一夜未睡,现在有些昏昏然,坐在马上都打起盹来。幸亏走入一座市镇,在遇到的第一个客栈前,剑兰就下了马,风拉马进去,小伙计就迎上来:

“小姐,快请,房间给你预备好了!把马让我牵走吧。”

剑兰一愣:

“房间?你怎知我要来这儿?”

伙计一笑,带着几分神秘:

“先住进来的一位相分,说您随后就到,这还能错吗?”

“他人呢?”

“他住东头那间,这会子可能歇下了,哟,那不是?”

剑兰一扭头,果见白云生正嘻嘻笑着往这边走,剑兰心里一热,既为见到他而欣喜,又为他的体贴而感动,她仍做出不领情的样子,白了他一眼:

“哼,我以为你死了呢!”

“我死了,你要再碰上香袋什么,谁来救?”

“贫嘴!”

伙计把马牵着走,白云生陪剑兰回房,又殷勤地给她打来洗脸水,剑兰看着他忙里忙外的样子,不免又触动了心事。

待白云生走后,剑兰洗过脸脚,上床睡觉,虽说大白天日,人们来来往,因为她困得太厉害了,仍是一觉睡到白云生来敲门,叫她吃晌午饭。

二人吃罢饭,觉着可以上路了,便又上了马,因为他们已打听到离此不远有个渡口,因太平军早过了黄河,官府管得松了,又有了渡船。他们直往那渡口牵,傍黑时,过了黄河。渡口虽已恢复,但仍没有饭铺,他们只好饿着肚子往前赶,又走了十来里,到一个村子里的烧饼铺买了几个烧饼,边走边吃。

这时天已全黑了,走过一片树林白云生说想进去歇歇脚,剑兰便随他进入树林。他们让马在附近吃草,二人坐在树根下,聊天歇息。

白云生问:

“剑兰,你下步打算干什么?”

“上天津,找汪七呀!”

“杀了汪七呢?”

“不知道,回家过日子呗。”

“跟谁过?”

“跟……”

剑兰一下子明白过来,她臊得脸都红了,亏得是在黑暗中。她一转身,挥起两只小拳头冲白云生打来:

“你坏!你坏!”

剑兰娇嗔地嚷着,小拳头密密地落在白云生肩头。剑兰自从出来闯江湖,多以女侠的面目出现,待人处事总是一本正经的,而这些天与白云生同行,日渐熟悉,对他也不再戒备,女孩子天真烂漫的本性又在她身上复活。白云生一边躲闪,一边哈哈笑着,剑兰那海棠花般的俊脸,似喜似嗔脉脉含情的双目,噘起小嘴的娇样儿,都令他春心荡漾,热血沸腾。他感到体内升起一股欲火,一种要破坏什么的冲动,他猛然伸出双臂,把剑兰紧紧抱在怀中。

剑兰着实吃了一惊,她本能的挣扎反抗,躲避他急风暴雨般的亲吻,白云生则死死的箍住他,挤压她,使她透不过气来,她只是断断续续地叫着:

“放手……放……放开我……别这样……”

急切中,她觉出白云生一只手已伸进她的上衣内,她急得一低头,咬住白云生的手腕,白云生只觉一阵疼痛,浑身一震,剑兰则趁机双手用力一推,把白云生推倒在地,她跳出白云生怀中,往后退了几步,又羞又气,指着他骂道:

“白云生!你好不要脸!简直是……是……”

她急切中竟找不出合适的词句来,猛然,她大叫一声:

“你这个畜牲!”

剑兰气得脸色键入白,双目含泪,不住口地骂。其实,剑兰对白云生既有报恩之心,也有爱慕之意,如果白云生软语温存,剑兰一时心软,说不定二人今夜就会共赴温柔乡。然而白云生的鲁莽,使剑兰有受辱之感。可叹的是白云生并未认识到自己的过错,现在望着被剑兰咬伤的手腕,又被心中的无名火煎熬,他再听剑兰的怒骂,更是难以忍受,听剑兰说他是衣冠禽兽,他反唇相讥:

“你充什么冰清玉洁的千金小姐?人不都是那么回事,我见得多了。”

剑兰一听,更加气恼,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苦、辣、酸、甜、咸全有,心说:敢情你早见过,早干过这事啦?我差点上了你的大当。这么想着,她“呛啷”一下子抽出白虎刀,喊了声:

“白云生,姑奶奶今儿要教训你,你这不要脸的恶贼。”

剑兰也是气极了,尤其是觉得自己私心爱慕的男人竟这么不堪,脸上下不来,说出话来也是很难听。白云生冷冷一笑:

“刘剑兰,你这翻脸无情的贱女人,我还怕你吗?别忘了我救了你三次?”

这句话,更是火上浇油,剑兰的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她银牙一咬,一式“拨草寻蛇”,直向白云生胸前戳来。白云生往后一让,飞脚踢偏剑兰刀,一个转身,绕到剑兰身旁,抽出腰带剑,迎上剑兰的刀。

这二人武艺不相上下,然而白云生占了体力上的便宜,剑兰又边打边骂,白云生这时也不还口,只在手上加劲,双方打了三十多个回合,剑兰渐觉气喘不止,动作缓慢下来,忽然白云生一个“黑狗钻洞”,剑锋直刺过来,剑兰急忙“怪蟒翻身”,白虎刀背挑在腰带剑的剑锋上,不知白云生怎么一弄,腰带剑竟把自己白虎刀缠了起来,白云生再用力一带,剑兰此时哪还有力气和他比手劲儿?只得眼看宝刀脱手,再无回天之力。剑兰气得双手发凉,木头儿似地楞在那儿。

剑兰这副神态,看在白云生眼里,竟如天人下凡,别有一种美的神韵,他鬼使神差般地扔下兵器,上前又要搂抱剑兰。正当此时,忽觉身后一阵轻风,他急忙回头,却见一位蒙面黑衣女人,正变腰捡起地上的刀剑,他也顾不得剑兰了,立刻拉开架式,叫道:

“哪来的小贼?跟少爷比划比划再行抢劫不迟!”

那女人一抬手,先把白虎刀抛给剑兰,把玩着那把腰带剑说:

“哼!剑倒是好剑,可惜跟错了主人!白云生,原来你也是个酒色之徒,下流小人!”

这声音不大,却如春雷震耳,把白云生惊得无言以对,脸上开始发烧。

那人又说:

“我劝你收敛着点儿,再碰上你这个样儿,我可不客气了!”

说完一转身,向林子深处隐去。

这里二人都是目瞪口呆,一个是伤心失望得有些麻木,一个是被黑衣人的话所惊醒。

一声猫头鹰的啼叫把剑兰唤醒,她厌恶地看了一眼白云生,一语不发,向白雪马走去。白云生心里想留住她,可嘴张不开,只是目送剑兰走远了。

良久,他才颓然坐地,掩面抽泣起来,他为剑兰伤心而去痛悔不已,他连连捶自己的胸,问道:

“白云生啊白云生,你这是怎么啦?你是色中饿鬼不成?”

其实,白云生也是当局者迷,以局外人的眼光来看,他十九岁,正是男人气血旺盛,容易冲动的时期。他虽说被剑兰的美所倾倒,但久居山中,无人教他如何去爱女人。以前在官宦人家为奴所见的种种场面,又暗暗引导着他,使他以为男女之间就该是这样,尤其他自恃对剑兰有恩,女人以身报恩在他来看也是天经地义的,从这点看,他还不具备武林大侠的豪气英风。也是他出道不久,阅历不深,武德不高的缘故。

他在林中坐了许久,只觉冷同刺骨,才站起来,骑上马,信马由缰地走起来。

这天傍晚,白云生走进一家客栈,店掌柜一见他这模样神气,心说:

“这位是死了媳妇还是让人坑了钱了?怎么这副丧气样?”

心里想着,嘴里可不怠慢:

“哟,客爷,你往里请,有上好房间给您预备着。”

白云生懒懒地应答着,跟伙计进了房间,见这房子不算大,倒挺雅致干净。他放下包袱,解下腰带剑,连脸也没洗就往床上一躺。这时,他的脑子里还不断地出现剑兰那又怒又伤心的面容,耳际还在回响着黑衣女人的嘲骂。他一会儿悔恨,一会儿又是不解,他觉得剑兰的确对自己有情,可为什么不让碰她的身子呢?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就是男欢女爱,合情合理的作法么?正胡思乱想,掌柜的进来,还端了一盆热水:

“客爷,先洗把脸,舒坦舒坦。”

白云生洗了脸,又叫店家给买了些酒饭和下酒菜,一个人喝开闷酒。

正喝得没滋没味儿,忽听院中一片声响,似乎连车带人来了一帮,就听一个大嗓门嚷着:

“店家,把这些人马车辆给安排下!”

“回客爷,哟,这不是陈掌柜的吗?对不住您老,今儿房不够了!”

“嗨,孝熟人了,我不再另找地方,就休这儿了!房不然,有床就中啊!”

“那行,一间屋再加俩床,凑合住下,明儿你们不就走了吗?”

“是,明儿进赶早。”

白云生好奇地走到门前,拉开门缝往外看,影影绰绰的,有几辆车,还有七、八个围着忙活。白云生把酒杯放下,走到院中,看清这是一伙走镖押运财物的,车上插面黄旗,上向“洛阳陈”三个大字。他凑近一位身材魁伟的黑脸汉子,问道:

“敢问大哥,从何而来?”

那汉子回头看看他,见是一个小白脸,还带着一股酒味儿,便不屑地答道:

“洛阳。”

“大哥尊姓大名?”

白云生酒后话多,又问了一句。那人有些厌烦地瞟了他一眼,才说:

“在下姓陈,名天成,昌盛镖局的镖头。”

“久仰,久仰。您就是神钩手陈镖师,久闻您的大名。今日有幸见着了。”

“哪里哪里,不敢当。”

白云生也是一个人闷得慌,对陈天成格外热情,他诚恳地邀请:

“陈镖师或不嫌弃,到我屋里小酌几杯如何?一切都是现成的。”

陈天成久闯江湖,为人直爽,此时见白云生真诚相邀,便答应了。他又哈哈了店家和手下伙计几句话,就来到白云生屋中,店伙计添了碗筷,俩人便对饮起来。

常言道:“酒越喝越厚,钱越耍越薄。”几杯下去,陈天成便打开了话匣子,无所不谈了。

白云生问道:

“陈镖师,咋这么晚才下店?”

“路上遇上劫镖的,是赛红娘手下,耽误了半天,要不然能赶上中午饭。”

“是不是那个专吃大户的赛红娘冯婉贞?”

“就是她,原告她男人活着时,他倒不常出来,如今她自个拉了杆子,势力也大了。听说人马近千,还占了二龙山。”

“今儿你们没受损失吧?”

“有俩弟兄受点轻伤,不要紧。东西倒没丢,还是赛红娘出来,放过了我们。”

“赛红娘心眼不错。”

“听说,她性情多变,一会儿风一会儿雨,也是杀人不眨眼。”

“哟,还是个女魔头呢!”

“你别说,那女人武功真好,而且长得漂亮,虽说如今也三十好几了,叫男人见了,也是神魂颠倒,非勾了魂去。”

二人说说谈谈,直饮至三更,才各自歇息。

第二天,白云生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到院中一看,陈天成一伙早走了。因为昨日酒喝多了,白云生觉得头重脚轻,又向了多半天,到傍晚时才到街上闲逛。

他正走着,忽听一阵悠扬的歌声传来: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那堪,

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

白云生边走边听,柳永这首词他能倒背如流,今日听来,更觉字字入耳,句句中听,他不由地想到与剑兰的分手,心中涌起一种酸楚之情。

他顺着歌声,上了一家酒楼,展目观瞧,却好生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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