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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十七章 侠侣初会 巧救落难人

类别:都市异能 作者:杜水 书名:血染情仇 更新时间:2014-03-19 08:26:26 本章字数:7282

说话剑兰又回到岸边,本就是来惩治这饭铺掌柜,此时见他要跑,哪里能容?她边喊边加快步步伐,很快便追到那小子身后。那人明知再跑也跑不掉,只好回过头来,抡圆了大铁勺向剑兰砸来。这把勺子,可不是平日做饭使的,把儿又粗又长,勺子沿打磨得极薄,像刀刃似的。他把勺子舞得上下翻飞,左挡右削,还真有几分威力。剑兰心中好笑:

“十八般兵器,还没见过耍勺子的。”

她招架了一会儿,看出了眉目,右手白虎刀猛然一格,左手往那人肩上一拍,那小子哎哟一声,觉和半个身子又麻又酸,忙飞脚来踢,剑兰被他哐骗自己弄得十分恼火,右手刀一翻便去斩他下体,那人两眼一闪,心说:“完喽!”可正在此时,白雪马发出惊恐的长嘶,剑兰心中一惊:“马怎么啦?这一分神,手下很慢了,那小子急忙就地一倒,向旁边滚去。剑兰也不去管他,回身来到岸边,原来刚才被点了穴的小子不知怎地抓下水去了,船被他推入河中二丈来远,水浪把小船弄得左摇右晃,白马受惊,呼唤主人。剑兰忙跳到水中,连游带扑腾,把船弄了回来,先把白马拉上岸,又把小船劈破,边劈边恨恨地骂:

“叫你再害人!叫你再害人!”

此时再找,两个坏东西都不见了踪影,剑兰又悔又气,只怪自己年轻没经验,对敌人太宽容了!她只好来到小饭铺里,先把灯点上,把白雪马也牵进屋里来,看看锅里,刚煮的面条还热着,灶台上还放着一大碗炸酱,看那份量,够三、四个人吃,估讲是饭铺掌柜和两个同伙的晚饭。剑兰被香味吸引,肚子似乎很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个干净碗就吃起来。吃完饭,又给马喂点草料,出门看看天色,估摸到子时了。四周一片空旷,四无人声,只有哗哗的浪涛声增加了夜的神秘。剑兰回屋换了身衣服,又烧起灶火,把湿衣服烘烘,这才插门上床睡觉,虽说这里不干净。可也比在外边让露水打着强些。当然,她既不敢脱衣服,也不敢睡实,生怕那俩小子再回来偷袭。

第二天,刚刚五更她就起来了,先简单梳洗一下,又满屋子搜搜,找出不少散碎银两,这才放火烧了这个黑窝,上马往万滩方向走去。

剑兰赶到万滩镇时,已近辰时了,她见这里人挺多,车水马龙,摩肩接踵,推车的、挑担的、抱孩子的、赶牲口的,闹闹嚷嚷,她一打听,知道今儿是大集。她可不想在此耽误误,只希望快些穿过镇子,继续西行。

她牵着马,顺街道走着,几声锣响,引起她的注意,她踮起脚尖,往锣声响处看,只见一个人场子中有祖孙俩在卖唱。小女孩十三、四岁,瘦小枯干,满脸菜色,嗓音很圆润,唱的声调却很凄婉:

“阳春三月似油煎,

饥寒瘟疫杀人年,

爹娘染病下世早,

丢下俺苦妹多可怜!

辗转黄河两岸边,

凄风苦雨泪涟涟,

婶子大娘心肠好,

帮俺爷孙渡难关。”

孩子唱着,泪水顺着黑脏的小脸淌了下来,可周围,很少有人给她们扔钱,她爷爷,腰弯背驼,拿个破盆围着场子转圈,盆中,只有可怜的几枚铜板。要说也是,这年月,穷人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钱周济别人呢?

剑兰牵着马,使劲往挤,往老人盆中扔了几个铜板,老人喜出望外,嘴里直说:

“恩人!恩人”

正在这时,从人缝里钻出一个歪脖子,他呲牙咧嘴,一步三晃地走到老人跟前,边摇晃蒜头小脑袋,边拿腔拿调地说:

“哟嗬!沙杆上绑鸡毛,你好大的胆子!你这老不死的,跟谁打过招呼,就在这儿挣钱?”

老人低声下气地说:

“小老儿不知贵处的规矩,请多指教。”

“你倒会说。你不给铁头苟大爷上见面礼,撂地份子,就想在这里卖唱?也不打听打听。”

“你看,我爷俩唱了不大会儿,也没挣几个钱。”

说着,老人把盆子拿给歪脖看,那人嘴一撇,哼了一声,伸手去抓盆里的铜板,老人却一闪,把盆放在身后,歪脖子又气又恼,一弯腰,抄起老人的三弦,往膝盖上一磕,“嗄叭!”一声,三弦变了六弦。

老人气得浑身打战,要知这三弦是他们祖孙的饭碗哪!老人一哈腰:

“狗日的!我和你拼了!”

就往歪脖子身上撞来,那小子一闪身,老人眼看就要扑倒在地,剑兰一惊,刚说不好,只见从人墙中跳出一人,一个“海底捞月”,单手将老人捞起,扶老人站好,转身对那歪脖子说:“捡起来,给粘上!”

“嗨,哪出业你这么个打横杠的?三个鼻子眼,多出你这口气,也不称称你几斤几两,敢来管我苟头的闲事。”

“叫你捡你就捡,少说废话!”

“我就不捡,你能怎么着?我看你吃饱了撑的,想找不自在!”

话没说完,这小子猛一哈腰,冲小伙子当胸撞去。围观者大多都知道,这苟铁头是这里的一霸,仗着跟县太爷的小舅子有点瓜葛,又有一手油锤贯顶的功夫,平日没人敢惹。

可今天,该着他走背字。小伙子眼看他要撞过来。要知他这一撞,连石碑都能撞碎,知情者无不为小伙子担心,可小伙子不急不慌地来个“金龙抱球”,迎上去一磕,那苟铁头竟变作个狗肉头,鼻子里鲜血直喷,晕倒在地上。周围人一片惊呼,连剑兰也暗竖大拇指。老头和小女孩吓得六神无主。却见那小伙子,从怀中摸出几块碎银子递到老人手上,说:

“你们快走!这儿有我!”

老人一拉女孩,二人同时跪下要给那小伙子磕头,小伙子忙拉起他们,脸上现出难为情的红晕:

“别这样!折煞我了!”

这时围观的人都吓走了,剑兰也离开人群,远远地看那小伙,见他头戴一顶疙瘩瓜皮小帽,身穿青布袍,罩着蓝色夹坎肩,又黑又粗的大辫子拖在脑后,面白唇红,国字脸,大眼睛,双眼皮,一对剑眉,透着英气,又现出一种女性的美。剑兰不知怎地,想起什么人说的话:人长女相,必有贵祥。剑兰觉得,这小伙子长得,准跟戏文里说得宋玉、潘安、专诸差不多,反正是美男子。

当她不知不觉地随关小伙子往前走时,心里还在想着:

“这小伙子生得一副斯文相,却能见义勇为,身手不凡,十分难得。”

忽然,这小伙子站住脚,一回头,正与剑兰四目相对,剑兰忽觉心跳耳热,暗骂自己:

“我这是怎么啦?跟一个男人身后干什么?”

那小伙子和善地冲剑兰一笑,进一家店铺去了。想必是他听到一直跟在身后的马蹄声才回头的。这时,街上人也少了。剑兰翻身上马,往镇外冲去,跑了好一会儿,才放慢马速,莫名其妙地回头看看,好像希望有谁跟来似的。

一直到傍晚,剑兰又来到一个镇子,住进福来客栈,等吃过饭,溜完了马,她想到灶房去舀点水温水洗洗身子,谁知她走到大锅边时,却见白在见过的小伙子也在舀水,剑兰不知怎地,心咚咚地跳起来,脸直发烧,又想看,又不敢看人家。那小伙子倒挺大方,说了声:

“我给你舀吧!”

便把一瓢水倒进剑兰的盆中,然后又冲剑兰笑笑,回房去了。

剑兰回到自己房中,洗过身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会儿想:这小伙子是干什么的?准是个好人。他怎么长得那么漂亮,却也会武功呢?一会儿又想:他怎么也住进这客栈来了?是在我先头?不是。是不是故意跟我来的?他是歹人?要打我的主意?不像。

她左思右想,总也睡不着。要说剑兰长了十八、九岁了,很少对陌生男人留意,不过,女孩早熟,对幸福生活的渴望,却是自然天成,不用什么人教。况且,她识文断字,又看过不少大戏,戏文中男欢女爱的词曲情景,对她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平日三从四德的教育,约束着她一颗少女之心,而当她一旦做了自己的主人,一切都由自己支配,又遇上这么个可心的人儿,芳心为之倾倒,却也在情理之中。

第二天一早,剑兰出去打水时,却见那小伙子正牵马出门,好像还特意回头跟她招呼,剑兰心里忽地一下,呆呆地望着大门口,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时回不过味儿来。

待剑兰洗完脸,正在梳头,听见一个公鸭嗓在院中嚷着:

“王掌柜,前天夜里有个女强盗,抢了孙狗子的饭铺,还烧了他的房,你可留神点,见到那女贼,报官可有赏。”

剑兰一听,心说:“这才是恶人先告状,以后可不能便宜这些人。这里不可再住下去了,省得惹麻烦。

她回到房中,收拾停当,去账房算了账,拉了白马出门。她策马走了一程,偶然一回头,看见身后远远的有两个骑马跟着。她怕遇上官军眼线,瞅空子拐进一条岔路,往马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那马负痛,急如飞矢般冲向前去。

剑兰早上出来得急,没顾上吃早饭,赶了一会儿,觉着腹中饥饿难耐,正巧路边有座小树林,似乎还听到淙淙流水声,她便翻身下马,往树林中去。牵马走了一段,果见一条小溪欢快地穿林而过,溪水澄清碧透,剑兰先掬水洗洗手脚,又喝了几口水,这才掏出家里拿出的烙饼狼吞虎咽地吃着。正吃着,听到身后有动静,她急忙回身,却见林中又出现一个牵马人,这人,正是昨日看见,又同住一间客栈的英俊青年。剑兰只觉心头撞鹿,想转过身去不看,又呆呆地动不了窝。她就这样,定定地瞅着对方,那人也像老熟人似的,直走到她面前,眼中含着笑意,热情地说:

“姑娘,咱们有缘,又见面了。我叫白云生,是山东人,出来闯江湖不久,人送个绰号,叫‘玉面专诸’,姑娘你叫什么?”

剑兰并不回答,低下头,手弄衣角,忽然,又抬起头,笑着瞟他一眼:

“打听人家叫什么干吗?你是朝廷捕快?”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交个……”

剑兰打断他的话:

“得了!大男人,嘴挺碎!”

剑兰一向是得理不饶人的,嘴巴更刁。其实,一见这白云生,她心中甜丝丝的,很想说几句软和话,可不知为什么,话一出口就带刺。

白云生被抢白得气噎喉堵,苦笑了一下:

“小姐,我没有歹意。我只是觉得你孤身一人不太安全,这黄河岸边土匪挺多,这些日官军也四处抓人烧房,你别吃他们亏!”

“你这人有……”

剑兰听他这番话,想起前日那几个歹人,气不打一处来。生性好强的她,最怕被人瞧不起,她本想骂对方“有病”,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气哼哼地瞪白云生一眼。

这白云生本是一番好意,这时给弄得无话可说,只好讪讪地去饮马,剑兰也拉着白雪马去啃溪边的秋草。

过了一会儿,剑兰觉得马吃饱了,人也歇过劲来了,就不声不响地拉马往外走,其实,她很希望白云生能伴她同行,可又不能明着邀请人家,只是走几步回下头,白云生呢,好像明白她的心思似的,急忙跟了上来。二人走上官道,若即若离地走着,这场面颇为尴尬。还是白云生打破了僵局,他没话打话地说:

“姑娘这刀可不错,光看刀鞘,就知必是祖传宝刀。”

“是,我的刀是祖传的。”

“有名儿吗?”

“叫白虎刀。”

“白虎刀?这名子可不好!”

白去生快嘴快舌地说出来,可话一出口,觉出不妥,想收也来不及了,涨红着脸,嗫嗫着:

“我的意思是说……“

“什么好不好!刀快能杀人就行,要不信你就试试!”

剑兰气得粉面通红,狠狠地瞪他一眼,使劲一夹马肚子,白雪马放蹄便跑,白云生喊了句什么,剑兰也没听见,顺大道直跑下四、五里地去。

待她驻马回望时,白去生并没有追来,她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多希望白云生立刻从地上钻出来,二人结伴同行。她不免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地冲人家发脾气,太不近人情。当然,这时再想什么也晚了,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碗热饭,好好歇歇脚吧。

她拐下一条小土路,走向一个村落,走近村边,看出这是个三面环水的村子,她拉住一个小孩,问村中哪有饭馆,小孩直摇头,剑兰有些失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向一个比较讲究的大站走去。

她敲了会儿门,没有动静,她心下奇怪想道:

“这家人真怪,大白天,插门干什么?”

也是她年轻好奇,不管不顾,一使气,便飞身跃上土墙,翻进院中,她冲正屋喊了几声:

“有人吗?有人吗?”

还是没人回答,她便走到屋门前轻轻一推,里边没插,她推门进去一看,吓得她“妈呀!”叫出声来,饶是她亲手杀过人,可这当屋房梁上吊着的三个人也着实叫她害怕。她退后几步,仔细打量,见最边上的老妇人腿在动呢!看来刚吊上不久。她急忙冲过去,扶起旁边翻倒的高凳,站上去,用刀割断绳索,挨个把人放下来,又掐人中,又揉胸口,还折胳膊窝腿,紧忙活了一阵,那老太太先苏醒过来,冲剑兰直愣神儿。

又呆了片刻,老头和那小伙子也醒转来了,小伙子爬起来,揉了揉眼,迷迷瞪瞪地问:

“妈!爹!咱这是到哪啦?”

剑兰哭笑不得,气恨地瞪他一眼:

“空长副好身架,就有本事上吊!”

那老头和老太太则连连给剑兰磕头,臊得她急忙拉起二人。这时,老太太已完全缓过劲来了,她拉住剑兰的手:

“闺女!你是咋进来的?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剑兰把事说了一遍,老头儿叹口气说:

“这呀,是该着我杨家人不死,你咋来得恁巧呢?”

剑兰随二老进了里间,三人坐在炕沿上,小伙子也进来,靠着门框,一声不响地听三人说话。剑兰实在按不下好奇之心,急急地问:

“大爷,大娘,你们一家三口这是干什么?看你们这家境,不至于穷到过不下去了,干吗非走绝路呢?”

原来,这村名叫杨家港,老头叫杨老大,靠走船运货为生,家中尚有几十亩河滩地,日子倒也富裕。唯有一件不称心,就是他们的独养儿二狗子有点缺心眼,也就是常人说“半生不熟”的,至今二十五、六了,还没说上媳妇。老大为这事可没少费心。

这些日子,清兵怕太平军渡黄河,又烧码头又烧船,杨老大的生意也无法做了。一天,他去成滩办点事,到卖水的刁老婆茶摊上吃茶,刁老婆大远地招呼他:

“杨老在,我正有件好事打你。”

杨老在一问,才知这刁老婆近来收了个干女儿,叫黄月仙,年方二八,正要寻个可靠人家。杨老大问问身价,虽高了点,但还出得起。他先叫刁老婆子把人领出来看看,见这女子,生得有模有样,看上去还挺老实,便当下答应,娶回去当儿媳妇。

第三天,杨老大送过一百两银子的订金来,说好一个月后成亲圆房。杨老大一家高高兴兴,欢天喜地地收拾房子,做好迎亲的一切准备。可等他雇了花轿来抬人时,刁老婆子却说女儿早叫杨家抬走了,此时反倒又哭又闹地向杨家要人。

杨老大心知自己上了当,这刁老婆子,准是个放鹰的,心中一口气忍不下,一张状子递到县衙门。可万万没想到,县令钱大爷一过堂,倒判了杨家拐带民女罪,抓进了大牢。亏得一个在县衙主办是杨老大的旧日相知,他先叫杨家交够三百两银子的保钱,放杨老大回家,然后悄悄告诉杨老大:

“大哥!你这回算是两件事砸一声儿了!那黄月仙本是个逃奴,早被钱大爷的小舅子看上。老刁婆子就拿黄月仙做个幌子,骗佻的钱财,她拿了你的定金,就又把黄月仙卖给了钱大老爷,她知道你告不倒她。这钱大爷的小舅子还看上了你家的地,你家的地不正与他家的挨着吗?你要不来告状,他们还正想找你的茬儿呢,可巧你送上门来了。你等着吧,明儿就有公人上你门去,叫你再交三百两银子的赎罪钱,你哪儿弄银子去?”

杨老大简直听傻了,是啊,这些日子没营生,家中没多少钱,刚交的三百两银子还是老婆子又卖首饰又借当,千辛万苦才弄来的,再上哪儿弄钱去?他急得老泪纵横:

“兄弟!这可咋办?”

“咋办?人家早给你想好了,你那几十亩地,钱大爷的小舅子花蝶迷要买,就给三百两,你不卖也得卖!”

“我那可是好地呀!就值三百两?”

“你不卖给他,谁又敢来买?”

杨老大一听,人家做好了圈套,就等他钻了!没办法,他和老伴商量一夜,也没想出好主意来,尤其是这口气堵的,实在憋屈得慌,老头一寻思,这活着了太难了!看这儿子,也不是个有用的。人就怕钻牛角尖。老俩越想越没话头,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撒手闭眼,一死了之了。于是二老千叮咛万嘱咐交代给独生子讲多话,又安排了些家务,这才一同上了吊。那独生子呢,傻呵呵的,见二老投环自尽了,他也嚷着要跟去,也弄了根腰带,上吊自杀了。亏得剑兰来得及时,才救下一家三口。

剑兰听完这一大段话,这个气呀!这也太没天理了!这县官叫什么父母官?剑兰自学成武艺以后,很想学那些有名的大合资,为民除害,今儿可巧碰上杨家这件事。她向杨老大问清钱大老爷和花蝶为的住处,又在杨家吃过晌饭,便提刀上马奔万滩镇去了。她想,一来惩戒惩戒那些恶人,二来要回杨家的三百两银子,三么,最好能找回黄月仙。

她很快便来到花蝶迷家门前,见这是一个高门大院,门前台阶顶上有两只石狮子,门旁有栓马石,黑漆大门,锃明瓦亮的大铜门环,很有气派。剑兰吐了口唾沫:

“呸!喝了多少百姓血呢!”

她刚进院门,一个门房手里托着紫砂茶壶迎过来:

“这位姑娘,你找谁呀!”

“花蝶迷!”

“什么?你好大的胆!敢叫大爷的外号!”

“少废话!”

那门房张口就骂,剑兰不容他多说,玉指一伸,点了他的哑穴,大踏步往院里走去。

一直走到了后院,才见有几个人在黄土场子上练武呢,她不管不顾地过去,大声问:

“谁是花蝶迷?”

几个人被突然出现的美丽姑娘惊呆了。瞧这女子长得,水灵灵的活像一枝出水芙蓉,那满脸英气却把他们镇住了。一个头缠绷带的男人正在练头顶口磨的功夫,此时站直身子,对剑兰说:

“你找花大爷干什么?”

剑兰一看,这不是那天叫白云生教训了一顿的苟铁头吗?剑兰最恨这些为虎作伥的家伙,她怒声说:

“我找他,又不找你,你管干什么?”

苟铁头在花蝶迷手下混饭吃,平日为非作歹,横着呢。今儿被剑兰抢白,脸上挂不住,眼珠一转,拿出流氓腔:

“怎么?急着上大爷的床啊?大爷现在没功夫!”

“呀!你这混蛋!”

剑兰被当众羞辱,气愤难当,再想起前日苟铁头欺负卖艺人的劣行,心说,该教训这小子一回。她心中想着,暗暗运气,伸出纤纤玉指,照准苟铁头的“铁头”抓去。

这苟铁头自以为功夫深厚,脑袋坚硬无比,根本没把剑兰这水葱似的手指看在眼里。他将小脑袋一晃,也将真气调至头顶,专等剑兰来抓,就听“嗨”地一声,苟铁头觉得眼冒金花,浑身打晃,嗓子眼一阵甜腥,一张口,一口鲜血喷出老过错,像块门扇似的扑倒在地。

剑兰本在气头上,出手重了,她轻蔑地看看苟铁头,哼了句:

“死不了!别装狗熊!”

旁边几个吓得想跑,剑兰一把抓住个小胖子,厉声问:

“说!花蝶迷在什么地方?”

“在……在……,”

这小子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剑兰放缓了口气:

“说出来,我不杀你。”

“他在芳草园,就在西面杨树林子里头。”

“当真?”

“侠客奶奶!我不敢撒谎!”

剑兰听他叫奶奶,又气又可笑,使劲儿一搡,把他摔到苟铁头身上,这才转身出院,骑着白马往西走。

走了不大会儿,果然有片杨树林,进树林,有条碎石铺的甬道,再往里走,一面高墙横在面前。剑兰牵马顺墙走了一会儿,才来到一个月洞门前。院门紧闭,里边传出嘈杂的人声。剑兰把马拴好,刚要去拍门,又觉不妥,回来把马解下来,拉到一个离门远些的僻静地方藏好,这才过去敲门。

敲了几下,门就开了。剑兰一下箭步跨进去,刚要说话,台阶上站着的一人,让她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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