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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十章 情仇交织 姊妹突反目

类别:都市异能 作者:杜水 书名:血染情仇 更新时间:2014-03-19 08:26:26 本章字数:6522

你道这张汶祥怎么跟白行天这衙内混在一起,还得从头说起。

张汶祥受了胜保招安之后,在帐下听令,那自然不如做山大王自在,野性不得不收敛。熬了两年,好不容易给假回原籍省亲,他便回到老家山东济南府。

这次是衣锦还乡,哪有不拜一方大吏的理由,再说也可以借机得到方便和提携。他投进帖子,这白布政在客厅传话:“有请。”

张汶祥见过礼赛暄过后,布政使便设宴款待。张汶祥自是受宠若惊,他端直酒杯朝着白布政道:“大人,卑职承蒙厚爱,愿效犬马之劳!”

“唉,时值多难之秋,狼烟四伏,本官一是需要张侍卫在胜大人面前多多美言,二是有点小事,有劳于你。”白布政端着酒杯,移近前来慢慢地看着张汶祥说道。

“卑职情愿效劳,以报大人的知遇之恩。”说着他放下酒杯,双手抱拳,离席就要行大礼。那白布政也急忙放下酒杯,双手相扶,说道:“罢了,罢了。”说完他又端起酒杯:“干了这杯!”

“好,好,好,痛快,痛快!”白布政使见他一饮而尽,兴奋地叫道。然后,他俯在张汶祥的耳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

张汶祥惊道:“盗府库,这——”

“出了事,由老夫一人承当。”

当夜,这赛判官张济祥潜至冯府,先给冯振山一飞刀,然后,就布置好人马到府库,用天鹅下蛋的办法盗走白银二万两,送给了白布政。

没过一日,白衙内在大明湖上凌辱歌女,又被冯婉贞给狠狠教训了一顿,这就又使白行天起了占有她的欲望。

这白布政串通好忌恨冯知府的大小官吏,又花银两买通上方,诬陷冯振山,可谓心狠手毒。冯振山下狱,免去了受皮肉之苦。悲愤之余,只好让爱女进京上述,这又给白行天创造了下手的机会。白行天斗不过冯婉贞,自要请张汶祥前来帮忙。

可万没料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斗败赛判官,又吓跑了花花花太岁。

你道这黑阎罗刘四是何许人?还是从头说个明白。

他本是河间府刘家庄人氏,父亲刘员外是个志诚厚道的庄户,守着祖上的几十亩田产,家里日子过得还宽余。

刘员外没有亲生儿子,便过继了一个孩子,取名小四。

这刘四打小就酷爱拳棒,潜心苦练,到十四岁那年,他独自离家出走,奔到河南少林寺,几经周折才拜在慧生法师门下,正好与张汶祥一同练功,后来张汶祥屡犯志规,被赶出山门。又过了两年,他下山回家,谁知,父母已故,房屋田产早已移主。一问邻舍才知,万盛杂货店被盗,硬说刘员外是窝主。那刘员外被拘押,死活也不肯招认,更不肯出钱赎罪名,连气带病,没有十几天竟惨死在狱中。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役官差,以搜赃为名,行抢劫之实,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打劫一空。那刘老夫人见夫死财去,刘小四在外不归,杳无音讯,一时想不开,竟悬梁自尽。邻人将这夫妇埋葬之后,就将其房产田地一起卖掉。等刘小四回到家中,已无立身之地了。

亏得邻人心肠不错,将所剩银两交与刘四。这刘四也是个血性男儿,一跺脚,给邻人叩了三个响头,扭身便扬长而去。从此,他便卖艺糊口,浪迹江湖。

自打那夜救了赛红娘,俩从便并辔进京。刘小四反正没事干,又好打抱不平,情愿整日陪伴着赛红娘这漂亮姑娘。

他俩告状无门,只得把状子投到吏部。几个月过去了,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消息。他俩万般无奈,只得又奔回济南府。到狱中一问,她爹染病身亡已有月余。可怜这位宦门的千金小姐,此时,已成为无依无靠的孤雁,为图报父仇,也因俩人感情日深,加上又有救命之恩,红娘对刘四便以身相许,嫁给了他。

从此,他俩便干起杀富济贫,替天行道的行当来,后因山东追捕通辑渐紧,俩从就逃到河南洛阳的山村之中,置了房产,隐遁下来。

谁知,这刘四在婚前,是千般钟爱,万种情丝。婚后不久,结交上黄面狼汪七。从此,便抛下赛红娘,到处去寻花问柳,招蜂引蝶。

这赛红娘是名门小姐出身,知书达理,一旦委身于刘四之后,绝了千般愿,死了一条心,自是死心塌地跟他过日子。可刘四学坏容易,再想学好可就难了。不管婉贞横劝竖说,温情柔水地体贴,都不能收住他那颗野了的心。

自从婉贞有了身孕这后,这刘四竟两三个月不回来一趟,这叫她怎么能放心?于是她只身单骑下山到处寻找。

谁知一日,在林中遇上汪七强奸民女,她拔剑相助,追杀汪七,又碰上刘伯风,被刺一剑。

想到此,她心情更加沉重,对刘四充满了怨恨:“这个不讲情义的冤家,害得我好苦!”

“姐,你骂谁?”剑兰躺着奇怪地问。

“还有谁?他呗!”婉贞扭过脸来,瞅着剑兰那双透着灵气的大眼睛苦笑着说道。

赛红娘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剑兰妹子,你定亲了吗?”

“娘早不在人世,爹又常年不在家,还没有人给说哪。”

“有相好的吗?”

“姐——”剑兰一下子羞红了脸。

“这有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等有对眼的,姐给你说去。”

这俩人忘记了人间的一切恩怨烦恼,正在床上说着悄悄话儿的当儿,就听得房上瓦片响动,由远及近。赛红娘翻身跃起,转眼穿好衣服,抽出宝剑,下得地来。轻轻打开门闩,顺手抛出一个方凳,就听“啪、啪”两声,被暗器打中。随之,她一个箭步跳出屋门。就见屋上两个黑衣蒙面人,手握利刃跳下房来。只听赛红娘喝道:“大胆狂徒,怎敢深更半夜闯入民宅?”

那两个蒙面人嘿嘿一笑:“飞贼赛红娘冯婉贞,你这个犯官之女,还逞什么能,快快束手就擒,等待何时?”

只听赛红娘骂了一声:“大胆奴才,官腐的鹰犬,看剑!”只见一道寒光,在空中左旋右转,没有几个照面,就听“啊”的一声,一个蒙面人的一条胳膊被砍了下来,一把单刀“当啷”一声被截为两段。这人将刀把子朝赛红娘一抛,一晃双臂,丹田一提气,腾身跃起,“呀”地怪叫一声,飞起“云中脚”,向她踢来。

赛红娘一个“燕子钻云”,只见她从兜中一摸,一扬手,就听那空中蒙面人“啊呀”一声,被铁蒺藜打中,瘫坐在地。那受伤的蒙面人,乘机跃上房去,逃之夭夭。

赛红娘气运丹口,单膀一叫力,伸手将这瘫坐在地的蒙面人提了起来。

赛红娘用宝剑逼着他的脖子厉声问道:“你是何人?谁派你来刺我?”

只见那人悄悄将双腿马步站好,双手下垂。“啊,啊”两声,赛红娘突觉一股热风如箭射一般向她袭来,知道不好,急忙松手,一个倒翻身,让过这股强大的热流。那蒙面人趁势,一扭身跑上屋脊,赛红娘也一拧身子,一道红光跟上了屋顶,追了过去。

却说剑兰刚把北屋门关好,就听得里屋孩子突然啼哭起来,她刚一进屋抱起孩子,就听后窗户“哗啦”一声被推开,跳进一个蒙面人。

那人摘下面罩,剑兰借着灯光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这人正是花花太岁白行天。她手中举着有晃晃的短刀,向剑兰逼过来。

剑兰抱着孩子连连倒奶退,不知不觉已被挤到了墙角。

这白行天先是两眼盯着孩子:“小兔崽子,我岂能留你。”说着,眼光渐渐移到了剑兰的脸上。他心中暗惊,原来这还藏着一位比姓冯的还俊俏的仙子。于是,他顿生邪念:“姑娘,把这孽种放下,我饶你不死,若跟我走,还可以叫你永享荣华富贵。”说着,他那张小白脸上露出了淫邪的微笑,又慢慢逼过来。

剑兰知道没有退路,只得背水一战,她突然飞起右脚,那小子闪身躲过。她抱紧孩子,趁势躲向门口。

白行天举着匕首奸笑道:“把孩子放下,不然,你也逃不了一死。”

他正得意忘形地说着,忽觉身后有动静,接着一股凉风袭来。白行天慌忙起身,往上一跃,一枚铁蒺藜带着呼啸之声打在了白粉墙上。

这时,赛红娘手举卢镝剑,站在屋中怒喝道:“你这个衣冠禽兽,竟然送上门来找死,姑奶奶我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那白行天一晃匕首,冷笑道:“姓冯的,后会有期。”说着,他一个箭步跳出堂屋,飞身跃出屋门,窜上房脊,仓皇而去。

赛红娘仗剑追了出去。

剑兰抱着孩子,年看灯花出神。心想,不知这白行天与冯婉贞和刘四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三番五次一报复,连这几个月的孩子都不想放过。

她正在思忖着,忽听“当当当”的敲门声。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握起白虎刀,来到堂屋轻声问道:“什么人?”

“是我,给吓怕了,贼人来,能敲门吗?”

剑兰将门打开,赛红娘提着宝剑进门之后,看着孩子熟睡的样子,微微一笑,低下头吻了又吻。然后说道:“这地方已被人发现,不能再久住下去,得立即搬走,可不知刘四何时回来?万一落在官府鹰犬张汶祥的手里就危险了。”

剑兰睁着眼睛静听着,心里不住地盘算。赛红娘有所察觉,她又接着说道:“你若不愿意就自己下山,我把白虎刀让你带上。不过,怕你单人下山要有危险。”

剑兰闻听,忙说道:“姐姐如此宽宏大量,不记前嫌,小妹怎能在此刻离你而去,再说,我没有真武艺,光拿着一把宝刀也不顶用呀。”

赛红娘听后很受感动,便亲自下厨烫酒热菜,端到自己卧房,放在桌上:“剑兰,放下孩子,咱姐俩喝两盅,开开心!”

三盅酒后,赛红娘给孩子盖好,然后将窗户打开。天空一轮明月,正朝着她俩微笑着。

赛红娘望了望皎洁如镜的明白,突然长叹一声:“这世道太黑暗了,我爹赤胆忠心,真诚爱民,可却落得个惨死在狱中的下场。可那些贪官污吏,奸佞王侯,却升官发财,鱼肉百姓。这就难怪官逼民反。看来百姓思变,大清朝的天下该土崩瓦解了。我和你姐夫,啸聚山林,全都是被逼出来的。”

说着,一盅酒又饮而尽。

剑兰在对面只是默默地听着。

赛红娘看了剑兰一眼,微微一笑,又慢慢地说道:“听说你叔步刘仲雨,善恶不分,脾气暴躁,专与绿林朋友作对。”

剑兰不由得一惊,心中暗道:“这是从何说起?要是叔叔知道我跟着赛红娘在这里,没准儿会来把我的腿打断。”

又一盅酒饮下之后,红娘对剑兰接着说道:“也许是缘份,我与你爹有一刀之仇,又讨厌你叔叔的为人,可就是打心眼里喜欢上了你。”

赛红娘见剑兰默不作声,便说:“天快亮了,折腾了一夜,收拾一下赶快睡一会儿吧。”然后自己撤了饭桌,先脱衣躺下了。

剑兰看着她身旁的白虎刀,墙上挂着的卢镝宝剑,几次想抽身携刀逃去,可又没有动。她望着赛红娘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内心自问:难道女人就该红颜薄命。此刻,她很同情赛红娘的命运,叹息她那坎坷的经历。

剑兰也渐入梦乡。待她一觉醒来,只听得院中风声阵阵,急忙从窗格子往外一瞧,见赛红娘正在舞剑。那八极六十四剑,练和真是走如风,站如钉,腾如龙,跳如虎,闪如猫,滚如兔,翻如鹰。剑兰暗想,一定要将功夫学到手,为父报仇,替师兄雪恨,才算是真英雄。

院中的赛红娘一身红绸衣裤,若彩蝶一般,在院中飞舞。随着剑势的加快,那卢镝剑划出道道闪电,发出阵阵的呼啸,使人眼花缭乱。她好像是一团燃烧跳动的烈火,是那样的动人心魄!

突然,她立身收式,宝剑入鞘。然后,马步站好,从上到下移动双掌。须臾,双手一指院中的大槐树,那合抱的大树,随着她的双手,左右前后晃动,直把剑兰看得目瞪口呆。

她听叔叔说过,这叫做百步穿杨神仙指,就是有金钟罩铁布衫功夫的人,遇此也要筋断骨碎。

她收气停功之后,便取出一个光身子木刻小人,挂在树上,然后退了有数丈之外,先是一枚一枚甩手发射铁蒺藜,接着是一发数枚。因为离得远,剑兰看不真切,却能见到那个小人在树枝下不停地摆动。

剑兰一边看,心中一边想:可叹这么一位武艺超群的美女子,竟然嫁给那么一个不近人情的黑家伙,命运怎么这样地捉弄人呢?

“虽偷看了,出来,我教你!”赛红娘扭身朝她招手。

剑兰被喊声一惊,赶忙穿鞋下地,跑出屋子。从赛红娘手里接过白虎刀,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不禁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

赛红娘见状便道:“这宝刀早晚要还给你,光想报仇,没有真本事也是白搭。先练好刀术,再说别的。”

剑兰觉得赛红娘说得都是真心话,便连连点头。

“要想不打败仗,就得下苦功。我自幼习剑,从十岁上练气功,神仙指,十三岁上练刀法,打铁蒺藜,不知受过多少次伤,流了多少汗,即使这样,不还是让你父亲给打败了吗?”

话到这里,剑兰听了又是一惊。

“你甭怕,我不记仇。我是跟你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练功没有止境。你选将家传的刀法给我练一下,我看一看。”

剑兰闻听,立刻平心静气,挥掌运刀,将叔叔教的六合刀法都使出来。

红娘一旁细心观看,但见那刀法确有独到之处,只是剑兰的功夫不到家,便诚恳的对她说:“只要你诚心诚意地学,我把功夫都教给你。到时候,别忘了姐姐就行。”

这番话,把剑兰说得心里热乎乎的,顿时生出一种感激之情。

赛红娘以剑代刀,一边示范,一边指点。剑兰本来是聪明人,以有些功夫,这八极六十四刀与六合刀法有相通之处。所以一点就透。片刻功夫,剑兰就掌握了套路。她这聪明劲儿,使得赛红娘分外高兴。赛红娘的一招一式使得剑兰暗暗佩服,心中暗道,当时她要不是有身孕,亡父也未必能伤了她。现在,怕是叔父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正在这时,忽听孩子的哭声,赛红娘收起宝剑对剑兰说:“你自己再熟悉熟悉套路,我该给孩子喂奶了。”说完急步赶回屋里。

剑兰看着数月未用的宝刀,心情异常激动,白虎刀啊,白虎刀,我一定要跟姐姐学好武艺,去讨还青龙刀,手刃汪七这负义贼!

她只身一人,直练得红日高照,大汗淋漓,方才罢休。

那周妈早已起床,在灶间忙早饭。她见赛红娘一反常态,和颜悦色地教剑兰练刀,感到十分惊讶,倒也从心眼里为剑兰高兴。

自此,剑兰跟赛红娘闻鸡起舞,习文练武,一个认真教,一个用心学。平时吃在一起,睡在一床,有说有笑,乐而忘优,真的如同亲姐妹一般,红娘也渐渐忘了刘四给她带来的不快。

这可把寡妇康刘氏的肚皮都快气破了。她整天朝着剑兰瞪着大牛眼,麻脸沉得像要下雨,嘴噘得能栓头驴。剑兰知道这个人是粗陋之辈,她不能亲近赛红娘,自然不高兴。故而剑兰对她也是倍加恭顺,事事尊重她,日子一长,妒火渐消。

在霜叶满地的时候,剑兰同周妈到山坡上砍柴。周妈一边走,一边说:“四奶奶心直口快,仗义疏财,村里的穷百姓们都喜欢她,打生了孩子,加上刘四不在家,她很少到外边去了。听说,有一次她单人匹马,将县太爷绑了,一次就讨出二万两银子。弄得那些官宦人家、富豪乡绅都闻风丧胆。一听说赛红娘来啦,青天白日就打颤。”

“那官府不抓她?”剑兰好奇地问道。

“怎么不抓她,还绘影图形,悬赏捉拿哪,可就是捉不着。”她得意地说道。

剑兰联想到她的身世,觉得她这种态度很奇怪,于是又问道:“周妈,您整年在这里做饭、拾柴,不想家吗?”

“唉,想什么家。那老东西讨了一群子小老婆,她们争风吃醋,都拿我做出气筒。那老东西又不给我作主,我整天价受气,上了回吊,没死。碰上不长眼的刘四将我绑来。正好给那老东西除了心病,我也算得了安全。”

光阴如箭,转眼大雁南飞。赛红娘打开箱子,取出几件冬衣来。剑兰一看,尽是绫罗绸缎,心想,看来周妈说的不假。不是从官宦人家弄来的,平头百姓家里哪里有这些宫中之物?

赛红娘见剑兰发愣,便说道:“这些都是那些有品级的大老爷的家什。不信,你瞧,这里还有三品夫人的吉服呢?”

俩人正说着,就听院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赛红娘急忙穿好衣服,跑出去开门。打开门一瞧,好惊呆了。

黑阎罗刘四被两个人架着,满脸血迹,手里拿着的一条手巾上也沾满血污,身上的老羊皮袄上也是斑斑血迹。待她扑上前去细看,才见刘四的鼻子头被削了去。她忙问:“这是怎么了?是谁干的?”

“到屋里再说吧。”旁边的一个人忙说道。

剑兰闻听外面有人说话,想出去看个究竟,谁知被闯进屋来的周妈一把扯住:“快跟我走!”说时迟,那时快,周妈拉起剑兰出了堂屋,扭身就奔后院跑去。

剑兰心中好生奇怪:“姐夫回来,拉我走做什么?”

那周妈也不说话,打开后门,拉着剑兰沿着山路直奔山下。穿进河谷,进入河滩的一片树林,走了约有二里多地,才见有四间草房,一个荆条围的小院。拉开荆条门儿,踏着石径进了屋门,她一屁股坐在土坑上,气喘嘘嘘地说道:“这是我干儿家,是四奶奶吩咐让我把你领到这儿的。”

“为啥?”剑兰奇怪地问道。

“四爷那人,你还不知道。康刘氏发坏想让你当姨太太,好栓住四爷不到外边去鬼混。还是四奶奶心眼儿好,早就嘱咐我,一旦他回来,就让我把你喊出来住。等四爷走了,再回去。”

剑兰闻听,既感激赛红娘和周妈心肠好,关心爱护她,又恨那康刘氏心眼歹毒。她只好安心在这里住下。只是耽误了她向姐姐学艺,那刘四受了伤,又不知在家里住到何日。她想回去也许刘四一时没心思招惹自己,但赛红娘没发话,自己不敢撤自跑回去,心里不免烦躁不安起来。

夜里,剑兰独自一人躺在被窝里,望着一盏油灯,心潮起伏,思绪万千。突然,一阵“咚咚”的砸门声响起,她忙起身下床,闻听门外是赛红娘冯婉贞的声音。她打开门,迎着红娘道:“姐,发生了什么事?”

“刘剑兰,你我是不共戴在了。”

只见赛红娘冲进屋来,一脸怒气,用剑指着剑兰恶狠狠地说道。

剑兰不知何故,忙问:“姐姐,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

“割我丈夫鼻子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叔父刘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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