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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七章 逢凶化吉 剑兰遇红娘

类别:都市异能 作者:杜水 书名:血染情仇 更新时间:2014-03-19 08:26:26 本章字数:7296

剑兰闻听甄道人要找汪七算帐,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伯伯,您一定要帮我捉住汪七,给爹祭灵!”

甄道人急忙扶起剑兰,说道:“孩子,不要心急,你先养一养身子,我把刀术和发八卦梅花神针的功夫传给你,再下山去报仇也不迟。”

“那得需要多少天?”

“没几天,我把刀谱、针谱整理好,把要点教给你,余下的可以自学,有三个月的功夫就行。”

“太好了!”剑兰这才露出了笑容。

“这样吧,先安顿住的地方。”说着他引剑兰出了房门,穿过后院,只见在不出两丈的地方有个土丘,土丘上花木丛生,秋风送来阵阵幽香。绕进花木,拨开一片密实的爬山虎叶子,便露出一个洞口。待甄道人与剑兰进入洞中,回首望去,这爬山虎的叶子将洞口遮得正适中,既可透过些日光,但从外面又看不到里面,若不知此处有洞,断然不会发现的。

剑兰见洞内足有个大殿那么宽敞,石笋倒挂,好不壮观。洞内有一块大木板,上放着羊皮褥子,褥子上有红棉被和红色的方枕头,石桌上放着油灯、笔墨纸砚,桌旁放着个树墩子。她好奇地问:“伯伯,这地方可真静,是修行成仙的地方吧?”

“这是我练吐纳之功的地方。就让你来住吧。”

“太好了!”剑兰高兴地拍手道。

甄道人把笔默纸砚拿在手中,说道:“剑兰,你先盖好被睡一觉,我给你弄饭去。”

待她醒来,吃饱喝足之后,便走出洞来。她沿着蜿蜓曲径,来到一片山林。只见绿叶枝头,鸟雀争鸣,景色好不迷人。穿过山林,便见一道瀑布沿着山崖直泻下来,水雾在斜阳中泛起斑斓的色彩。练过瀑布,往上攀登,又见几条小溪,汇聚而成下面的瀑布。再往上走,便有一处山泉往上喷吐。剑兰捧起一捧泉水喝下,好不清攀宜神。再往上走,便到小山顶上。只见有一亩大小的一块平坦的绿地,绿地上放着很多滚圆的石球。她到上面仔细一看这些球是按照八卦太极图的方位放的,不免好生奇怪。突然,一个道人好似从空中飞来,踩着这些石球,练起太极八卦刀。那刀寒光闪闪,在斜阳中,但见乾、坎、艮、震、巽、离、坤、兑,这八个方位上都是道人的身形,她惊愕了:“这是什么人,有如此神妙的刀法?”

那道人收了刀式,转过身来,笑道:“剑兰,不开心吗?”

剑兰见是甄道人在跟她说话,赶忙答道:“伯伯,在我家见您不这样练刀呀?”

“傻孩子,我那是练的六合刀,是你家祖传的刀术。这是我揉合了八卦、太极两家的刀术,新近创的套数,招数分解之后,比六合刀法厉害。不相信,你可一试。”

剑兰别说踩着石球儿来练,连站都站不稳,哪里还谈手、眼、神、法、步呢?不用道人再说话,她心里就明白了,凭身上这点功夫是报不了父仇的。

“孩子,现在是豺狼当道,盗匪横行,我不能让你轻易下山,万一再有个闪失,我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亲。你父与我,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情同手足。”说着,他的声调有点硬咽。

剑兰知道甄伯父是真心实意地爱护自己,便也就安下心来,起五更,睡半夜的专心学艺。

这甄道人不光教剑兰练刀,还给他画一张人体穴位图,教她按照穴位,运气发针。待她打香火都百发百中时,就多少在行运中带出点满足的情绪。一天晚上,待洞中已伸手不见五指时,只听有个蚊子发出“嗡儿嗡儿”的声音。甄道人便说“剑兰,你用梅花针打这只蚊子!”

剑兰闻听,心里说,看都看不见,还打什么蚊子。

突然蚊子就没有声音了,剑兰暗付,一定是飞走了。

道人用火镰将火石打着,引着火绒,点上灯,剑兰见人体穴位图的右上角有个蚊子被钉在那里。

剑兰举灯到图跟前细看,那枚银针,不左不右,正从蚊子的身中间穿进去。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里说:“神了!”

“剑兰,从前有个养由基学箭,在织布机下躺了三年,看得布梭都不觉在动,所以,他成了神箭手。不下苦功夫,学不到真本事。”

剑兰只觉脸在发热。

除了习武之外,甄道人就给她讲一些兵法和为人之道。

不觉光阴荏苒,就在这伯侄两个悠然自得之时,一天,突然来了一个戴草帽的货郎,不时地打着鼓。剑兰好生新奇,“到山顶上把东西卖给谁?”

只见甄道人急忙跑上前去,那人急忙放下担子,单腿打躬:“禀总制大人。”

“唉,”只见甄道人一摆手,那人便改口道:“师傅您好?”

甄道人招手让剑兰快过来:“这是我的徒弟卢根生,是飞毛腿,外号小灵通。”

剑兰见此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面白似玉的模样,倒像个书生公子,哪里会是个天国的武士。

那卢根生见剑兰如此妩媚动人,英姿飒爽,便抱拳不礼,道:“我奉命,给您带来几件换洗的夏衣,看看是否合体?”说着从担中取出几件淡色衣裤。

剑兰接过衣服连连道谢,回到洞中,脱下孝衣,换了淡装。走出山洞,爬上山坡,在溪边一照,甚是得体,便又再次向师兄道谢。

根生道:“谢我干什么,都是师傅吩咐我的。”

剑兰转身又要给甄道人行礼。

“不必啦,傻孩子,伯父应该的!”说完,甄道人便问根生:“汪七有消息吗?”

“我从三十里铺一直跟他们到开封、洛阳。从妓女口中得知汪七是有腰牌,是胜保的密探,还有个叫张汶祥的家伙身份不明,好像是为渡口和船只的事情,在东寻西问。现在也不知道他们跑到哪儿去了。”

甄道人闻听,点点头,沉思片刻:“你先在庙里歇息两天,然后,得跟萧飞接头,分头去寻汪七和姓张的,那张图若送林丞相处,也得慎重行事,千万不能落到胜保手中,事关几万将士的生命和天国的前途。”

“是!”卢根生抱拳行礼答道。

听了这番话,剑兰心里就明白了大半。原来,爹和甄伯伯都是太平军,我不光要寻汪七报仇,还要去找图。

时过半夜,剑兰悄悄爬起来。点上灯,把随身衣服扎个小包袱,斜系在户上,从石壁上取下白虎宝刀,吹了灯,摸出洞外,只见银月当空,满地银白。她对着甄道人的卧房拜了三拜,口中默念:“甄伯伯,侄女对不住您,不辞而别。”

于是她翻墙越院,很快出了太平观,沿羊肠小路往山下奔去。

她刚进一片树林,迎面跳出一个蒙面人,手握一条木扁担,哑着嗓子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剑兰在树影之下,又看不大清楚这人的模样,听他这怪声怪气,倒觉得好笑。这等小辈,也敢来拦我的道?

她一伸手,“呛啷”一声,从腰下抽出宝刀,喝道:“大胆狂徒,敢来截你家姑奶奶。”说着,一个“银蛇出洞”刀锋直奔那蒙面人前胸刺去。那人不慌不忙,一闪身,一个“横扫八马倒”,那扁担横着奔剑兰腰部打来。剑兰忙用宝剑往外一截,那人急忙往回一抽,返手又是一个“推窗望月”。这条扁担,真是拨、封、压、打,上下翻飞,左右飞旋;那宝刀也是寒光闪闪,若银龙戏水,猛虎跳涧,刺、劈、挑、旋,风雨不透。两人直战得风声阵阵,地起尘烟。打到二十余回合之后,剑兰渐觉体力不支,就觉右肩一痛,持刀的右手腕,眨眼就被对方抓住。她左手刚要去掏银针,就听那蒙面人说道:“师妹,休得暗器伤人,根生是也。”

说着,他拉下面罩:“对不起,师傅知道你要下山,让我在此等你,若能打赢我,就让你走,打不赢,等师傅将刀谱、针谱都整理出来,让你带上下山。”

剑兰一听,还想挣扎,夫奈师兄的手像铁钳一样地钳住她的手腕,只得认输,跟师兄回到山上,继续苦练真功。

没过几天,卢根生带着一封军报笑哈哈地来到山上,甄道人打开一看,眉开眼笑,只见上面写着:

“天官副丞相林凤祥、地官丞相李开芳奉天王、东王之命,统军二万又五千余人,从扬州出发一月之内,连克滁州、临淮关、凤阳、怀远、蒙城、毫州,直取河南归德。杀清妖数千,斩参将、知县数人,缴获大批铁炮火药及兵器。”

看罢他忙问:“占领刘家渡口没有?”

“禀师傅,李、林丞相人不解甲、马不卸鞍,连夜率二千余人飞兵到刘家渡口。”

“过河没有?”

“只见天上明月照河水,波浪滔天的河面上,连一叶小都没有。”

“坏了!清妖山东防守空虚,不能避关就虚,就要打消耗战。如是,孤军深入,到了燕都,怕已成器弩之末了。”甄道人长汉了一声,一洗片刻之喜。接着,他又沉着地自语道:“倘能步步为营,兴商励农,粮足兵壮,虽说时日矿久,必能稳操胜券。”

“师傅,汪七销声匿迹,张汶祥已回胜保大本营;刘仲雨不在家,说是带萧飞去寻找汪七去了。”

“看来,伯风苦心经营的渡河计划被清妖弄走了,恐怕八百里黄河渡口,难找到一只渡船。看来形势会日益艰难起来,现在,迫在眉睫的是尽快找到过河的船只!”

剑兰正在旁边写字,听到这些,她也心忧如焚。

第二天,待卢根生走后,她便格外地对甄道人殷勤起来,使得他乐不可支。心想:我要有这么一个闺女,该多智能开心呀!

傍晚,太阳还老高的时候,剑兰就将亲手炖好的山鸡肉端到桌子,待伯伯坐下,她又将一壶烧酒烫好,斟了两盅,端起满满的一盅酒,举到甄道人的面前:“这杯酒是侄儿谢伯伯的救命之恩。”

“剑兰呀,你这是干什么?”

剑兰笑而不语,等他喝了之后,又将第二盅举过来:“这盅酒谢您教我武艺,待我像亲女儿一般。”

甄道人看着剑兰美丽的大眼睛,心里说:“这丫头捣什么鬼?他一饮而尽之后,问道:“闺女,你这是怎么啦?”

剑兰眨动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伯伯,不怎么。”接着,她又斟满了两盅酒:“这第三盅酒,是侄女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甄道人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他捋着胡须说道:“你是决心要下山呀?”

剑兰只好点点头,用祈求的目光望着甄道人。

“好,好,让你下山!关你也关不住。”说到这里,甄道人的声音流露出依依不舍之情。

剑兰闻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侄女下山,报了仇,就回来天天孝敬伯伯。”说着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甄道人闻听,也鼻子发酸,忙站起身来扶起剑兰。

这甄道人自打家珍殉节之后,十余年来,青灯孤影。先是有伯风在身前马后,白天忙于战事,还不觉寂寞,到回了老家,在山中一住,可就是早晚给家珍一炉香,除了读书练功,别无他人相伴。自打剑兰来了这两个多月,给他的生活增加了不少活力,他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突然听说剑兰要走了,总也难免有些苦涩之感。

“既然如此,伯伯就不再多留你。”说着,他自己斟满了一盅酒,往空中一举就倒在地上:“伯风,你女儿下山了。”

这声音很低,好似有说不出的寄托和极为复杂的情感。过了一会儿,他又斟满两盅酒:“来,剑兰,伯伯和你干了杯酒,祸你事成。”

剑兰长这么大还没有喝过烈酒,这盅酒下肚,就觉浑身发热,血液在体内奔腾。甄道人吃过饭,就去给她准备马匹和刀谱、针谱,准备明晨下山。剑兰在泪中整理自己随身的衣物,特意将白虎刀放在枕下,便躺下身来,进入梦乡。

梦中,她看见了汪七拿着青龙刀在前头奔跑,怎么也追不上。到了一片森林,汪七转眼就不见了。她握着白虎刀四处搜寻,突然,脚下一空,好像落入了万丈深渊,又忽然有个大网将她兜住,越裹越紧,动弹不得。她挣扎着,想喊,喊不出,动又动不了。这时她猛地眼睛一瞧,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好像被一个人扛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好似在奔跑。大约有一顿饭的功夫,她觉得好像被人放在马背上,只听有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小心点,那杂毛老道要是没有烧死,追上来就麻烦了。”就听一声鞭响,马蹄顿时生风,狂奔起来。

她心里说:“坏了,我又被强盗给暗算了。真是家仇未报,又入虎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手足被捆得由痛变麻,由麻变木、失去了知觉。她又被人扛在肩上,放在地上。只听得那妖声浪气的声音说道:“慢点,慢点,还没见她的模样,摔坏了算谁的。”

又听“哈哈哈”的一阵男女浪笑之声过后,“解开瞧瞧,吴妈,保你满意。”

口袋口解开之后,剑兰被倒了出来。过了好一阵子,才看清在床沿上坐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大花裤子,大花袄,手上托着水烟袋,房中烟雾腾腾。这妇人过来一抬她的下额,端详了一阵子:“倒还可以。”她直起腰又坐到床沿上:“赵六,还他娘的愣着?把她嘴里的东西拿出来!”那妇人淫笑着命令道。

“是,吴妈儿。”赵六边说,边将一条手巾从剑兰的口中取出。剑兰深深地出了一口长气,润了半天嗓子,朝着赵六那张淫邪的瘦脸就是一口唾沫,骂道:“你们这帮子强盗,畜牧,白披着一张人皮……”

那吴妈儿长长地吸一口水烟之后,吐着烟圈,微微一笑,轻声道:“老娘对付你这样的黄毛丫头多了,甭撒野,给我吊起来!”

旁边上来一个人,早已将吊在房梁上铁环里的绳子放了下来,往剑兰被捆的双手上一套,往上一拉就把她吊在屋中央。

可惜她一身的武艺,无奈手脚被缚,不得施展,她深恨自己,为什么睡得那么死,又被迷迷糊糊地给弄到这不明不白的地方来。

“到了我的家里,你再这样撒大泼,就叫你尝尝老娘整治人的手艺。”说着,那吴妈儿就扭着腰到院里去了。在院子里就听赵六说道:“你们哥几个冒着生命危险将个黄花姑娘弄来,送到家之后,你拿什么慰劳我们哥儿几个?”

“好说,好说,随你们便,找漂亮的挑,叫你们在肉缸里扎个够。”说话立刻引起一片淫邪的大笑之声。

一会儿,赵六与吴妈儿直来,将剑兰放下来,抬到门外的大车上,弄了个被单子给她盖上。吴妈儿与那个打手将剑兰遮得严严实实,加上再有车篷子,就是在近前也看不出车中有什么东西。

剑兰在车上忍着剧痛,心里说:杀父之仇未报,也不知甄伯伯与根生的死活,自己又被捆着手脚。她一时心乱如麻,寻不出个脱身之计。正在此时,就听赵六说道:“开封已被太平军围了,我得绕三百庙,过荥阳,穿偃师才能到洛阳。这一路多是山道,关卡又多,不如走密县,过嵩山保险。”

“那你不怕赛红娘,知道你弄到了白虎刀,不要你的小命啊。”吴妈儿好像很知内情似的说道。

“她再厉害,咱跟她男人有交情,她也不能不给面子。”

“她男人顶个屁用,还不是都听她的。”吴妈儿发狠地说道。

“就走密县,我他娘的倒要看看这小娘儿们有多横!”赵六扬着脖子不服气地说。

只听大鞭子一响,赵六与三个家伙骑马护卫着便直奔密县小路走去。

天到晌午,吴妈儿给剑兰解开绳子,喊了声:“吃饭!”待吃完饭,她又将碗筷拿出车篷,命车夫送到小饭铺里。

剑兰想:我得来软的,哄得她不叫那帮子土匪绑我,有机会就能逃脱。于是上车之后,她就开始对吴妈儿说起好话来。那吴妈儿也是闯荡江湖的,喜欢听别人奉承,没过一个时辰,她便给剑兰松开绳子。

那赵六在车旁的马上,不停地警告吴妈儿:

“吴妈儿,还是捆上点保险。”

“没你的事,没见她手脚都肿了,要是她身上坏了,我看你怎么跟大爷交待?”

“万一她溜了怎么办?”

“青天白日,你们几个大小伙子看不住个姑娘?”

走了两天山间小路,倒也平安无事。第三天中午,他们在一个无名小村,好歹吃一顿饭,便又匆匆上路。没走多远,车子停下来,赵六说道:“姑娘,得委屈点,过了这段路再解开。”说着,他不问吴妈儿,便给剑兰五花大绑起来。又给嘴里放了一条汗巾。那吴妈儿此刻也不吭气,从腰间也拿出个流星锤,将皮套套在腕子上。骑马的赵六和那两个家伙都仗剑持刀,不断地四处展望。

剑兰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开始觉得奇怪,一会儿,她想到怕是快到密县的嵩山了,说不定会遇上他们说的赛红娘。

正想着,就听一阵狂奔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就听一个打手惊呼:“赛红娘来啦!”

“你喊个屁,一个小娘儿们怕她个啥?”

正说着,一匹枣红马如流星闪电,已飞奔到眼前。就听赵六和那两个人一声惨叫,都被铁蒺藜打下马来。就听一位女子高声断喝:“站住!”那嗓音圆润响亮,悦耳动听,且又威严无比。那吴妈儿岂是善辈,“嗖”地从车上跳下来,双脚一沾地,手中飞锤便向赛红娘的面门打去。赛红娘忙一甩头,那飞锤被她手腕轻轻一带,又朝赛红娘的脑后打来,她忙一低头,那飞锤就从左右两个方向直奔赛红娘的打去。那吴妈儿却不是个等闲之辈,直把这飞锤舞得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赛红娘在马上,知道软兵器硬碰不得,她一个“燕子钻云”,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又一个“蜻蜓点水”,挺剑向吴妈前心刺来,两人战在一处。二十余回合后,吴妈儿抽锤稍慢,被赛红娘一剑斩断了飞锤前的七寸铁链。吴妈儿一愣,就觉一口气横在胸中动弹不得。原来是被赛红娘点中了天枢穴。

那赶车的早已被吓得尿了裤子,趴在车底下打哆嗦。

此刻,赵六坐在地上说道:“嫂子,别认错人,我是赵六,正想上山去拜访四哥呢?”

这时赛红娘端坐在马上,右手擎着卢镝宝剑,左手指着赵六冷笑道:“姑奶奶在此候你多时,扔下白虎刀,留下刘伯风的女儿刘剑兰,咱算没事儿,都落个整脸,不然,休怪我不讲面子!”

赵六坐在地上手握宝刀惊声说道:“这姑娘是送给洛阳铁臂神弓邓车腊月二十七日的寿礼。这刀算是我送给嫂子的见面礼物。”

“混帐,那邓车算什么东西,六十岁的人了,要个黄花姑娘干什么?不要脸。人和刀都得给我留下。快滚蛋!”说着,她已飞身下马,俯身去解赵六腰间的刀鞘,以为赵六被打中穴位,动弹不得。谁知,他突然挥刀,朝赛红娘的双腿砍去。多亏她轻功超群,一个“旱地拔葱”,跳起一丈多高,但也吓得一身冷汗,心中暗暗骂道:“算计起姑奶奶来了。”她一俯身,如燕子卫般从空中俯冲下来。那赵六早已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举火烧天”,以刀相迎。只见赛红娘右手用剑往外一拔他的白虎刀,左手正点中赵六的前胸,这赵六像个泥像站在那里不动了。

赵六被定在那里,嘴里说不出,只好眼巴巴让她解下刀鞘,拿走手中的宝刀。好生懊恼。

剑兰听到拼斗声,用肘肩移身到车辕旁,但见那赛红娘,脸若娇荷,嫩若美玉,眉似三春细柳,眼若秋潭,樱桃口浅晕微红,水红小袄,裹着纤腰袅娜,灯笼裤遮着纤纤的小弓鞋,娇躯玉体,胜过出水的鞭蓉,真是位倾城倾国的美人。真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位女子却有如此高超的武艺!

这时,赛红娘将白虎刀背在身后,走至车前。虽然剑兰手足被捆,嘴被堵,但她那妖美的俊俏模样一下子就吸引了赛红娘。她忙上前挑开绑绳,给她取出口中的汗巾,端详了又端详,谁知剑兰却潸然泪下,哭出声来。

你道这是为何?原来她两次遭难,父仇、大楞师兄的仇未报,甄伯伯还不知死活?这一切都能叫她不伤心吗?眼下又做了赛红娘的阶下囚,还不知落个何等的结果,她能不落泪吗?

说也奇怪,不知什么原因,赛红娘原想劫持刘剑兰,来报她与刘伯风的一刀之仇,不料被姑娘的眼泪弄得心肠软了起来,“她父与我有恨,她女儿与我有何相干呢?”想到此,她忙将剑兰扶下车。

剑兰虽然被绑着手脚麻木,可她还是强作笑颜:“多谢大姐救命之恩!”说着深深一拜。心想,看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赛红娘的武艺可胜我几筹,看样子心肠也不坏,何不设法交个朋友?为父报仇,替师兄雪恨。

赛红娘一摆手,过来将她托到马背上,自己也飞身上马,指着赵六道:“你小子给我乖乖回去,若是上山找麻烦,你姑奶奶就剥了你的皮!”说完策马一鞭,那枣红马,便跃石跳润,如蛟龙游水,转眼就奔向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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