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懵懂岁月 -- 五十九 销魂惊魄

柳晖刚一触及到花蓉儿柔软酥滑的肌肤，顿时就一惊。书上说，阅一个女人如同读一本书，好书打开一看便让人心旷神怡、赏心悦目。好女人一旦揽入怀中，便如得到了整个世界，其余则别无所求。任凭你是地覆天翻、惊涛骇浪，统统扔在一边，无穷的烦恼、忧愁皆抛到爪洼国里去了。然而柳晖总是心猿意马，精力无法集中，仿佛他怀里搂着的不是美女，不是那个他刚触一眼就让他彻夜失眠梦寐以求的俏丽女子，而是……而是什么他说不好，反正是他不舒服，宛如刚上战场的新兵，枪拿不住，瞄准不会，手榴弹都扔不出去。

花蓉儿决不是那种放荡的女人，也决不是草率不负责任的女人。她认为自己早晚是柳晖的人，所以也就计较不了许多。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承认那个美国丫头，因此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道德。她不喜欢琳娜的为人，把别人当作工具给自己使用，把自己当作工具供别人消遣。柳晖怎么能和这样的女人生活一辈子呢？再说柳晖本来就是她的人，她不能容忍有人把柳晖从她手里抢走。现在要原璧归赵了，她心安理得地接受柳晖对她的爱恋。为了柳晖她已经做出了太多的付出，李凯、赵力（至今她尚不知赵力的真名）都在觊觎她的处女宝，她没有给他们，他们也休想得到。对柳晖，她则是甘心情愿，无偿奉送。她紧紧地搂着柳晖的身子，小声地啜泣着，任凭泪水浸满他的前胸。

“你哭了？”柳晖问她。

“我高兴。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花蓉儿哽咽道。

“我好像有点问题。”柳晖不知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有什么问题呀？”尽管柳晖说得很坦白，但花蓉儿不知男人的事，她不知柳晖指的是什么？

“我不行。”

“你哪儿不行啊？”

“我那儿不行。”柳晖捉住花蓉儿的手引向自己那个地方。

花蓉儿立刻火烫了似地抽回自己的手。惊讶地问：

“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从来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花蓉儿立刻想起赵力，她不止一次地发现赵力偷偷鼓捣他那个地方，然后沮丧地摇摇头。柳晖和那个歹徒怎么能相提并论，那个歹徒是因为紧张和惧怕，柳晖呢？

“你紧张吗？”她问。

“有点。”

“你紧张啥子吗？”

“我好像精力无法集中，我控制不住自己。”

“你有心事吗？”

花蓉儿分明地感到柳晖在点头。

“阿晖，我这辈子都不能离开你，你知道吗？”

柳晖又一次点头。

“你不爱我吗？”

柳晖摇头。

“你又想那个美国丫头了？”

“蓉儿，你让我穿上衣服和你说话好吗？我都快憋死了。”

花蓉儿无奈地点点头。他们俩均穿戴整齐，拉亮电灯，并排坐在床上。

“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逼你。”花蓉儿说。

“我的思想一片空白，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心口堵得厉害，穿上衣服，现在好多了。”柳晖说。

“你嫌弃我？阿晖，李凯和那个劫匪什么也没得到，我是干净的。”花蓉儿想解释。

“蓉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凯和那个歹徒即便是在你身上做了什么，责任也不在你，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纯洁无瑕的。我总觉着我无法驱赶琳娜的影子……”

“那我还是走吧，明天一早我就搬走。”

“不，从今以后我不让你离开我半步。”柳晖坚定的说。

“那琳娜来了怎么办？”

“我想好了，等琳娜来了我把我俩的关系以及全过程和盘如实告诉她，看她有什么想法。如其不然，我倒有个最笨的办法。”

“什么办法？”

“抓阄。让老天爷来决定我们的关系。

“抓阄倒不失为一种公正合理的方式。”花蓉儿想，可是她又不忍让老天爷来决定他们的命运。如果抓到的是琳娜而非她花蓉儿，一切全都完了，她将又要回到极度悲伤愁苦的深渊。没准到时再遇上一个亡命之徒，她如何才好呢？她又想把自己的身子交给柳晖，就说：

“阿晖，再睡一会儿吧，我们躺在床上说话，什么也不干，这样行吗？”

花蓉儿既然都这样说了，柳晖还能有什么意见。两个人均脱了衣服，并排躺到床上。灯也不关，就这样面对面说话。柳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花蓉儿那张粉白桃红的俏脸，他突然觉得自己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