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懵懂岁月 -- 五十八 男欢女爱

柳晖一生只见过俩美人的玉体，一中一外，一土一洋。“土”的显深沉、含蓄、韵味无穷；“洋”的更是勾魂摄魄、放荡不羁。那一次所以未能如愿就是因为想着家里的这块“玉”，今天玉入囊中他不禁又想起身处异国的那件“宝”。

花蓉儿说了，她是“咬”定青山不松口。

琳娜没说，也必定是头碰南墙不回头。

两个美女，两样心态，一个目的，良苦用心都在他身上。

被人爱不一定是好事，尤其是被两个女人爱。如果只是做一回露水鸳鸯、路边夫妻，做了也就做了。提起裤子不相认，从今皆是陌路人。那可能吗？人又不是动物。爱情果真就那么自私，自私得六亲不认，自私得不要廉耻，自私得不顾一切？凭心而论，花蓉儿和琳娜不仅是两位绝色美女，而且都心地善良、心胸坦荡、心直口快、心……。还有一个共同的“优点”，就是爱情专一、视死如归。她不让的谁也抢不去，她所爱的哪个都抢不走，这样的女孩太可怕了，好事坏事怎么都让书呆子柳晖一个人碰上了。

柳晖突然想，过去的帝王太可怜，妻妾成群、美女如云，整天钻到女人堆里，不知他老人家如何从中调停、疏通、斡旋？每夜，那些女人都脱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规规矩矩躺在自己的床上，等着他去临幸、等着他去灭火、等着他去消解漫漫长夜万古愁。他有那么大的能量，他有那么大的精力、他有那么好的身体？一只公鸡可以管八只母鸡，一个男人能管八个女人？可怜那些一手遮天的天子们，白天要日理万机操劳国家大事，晚上还要夜理百女操心家国大事。有的人小小年纪就死了，活到三十几岁的都是“高寿”。其实这些皇上们都是高人，他们以死来抗争，以死来回答周围身边众美女的爱恋：“你们的爱我实在受不了了！”

柳晖还在愣神，花蓉儿催促道：“想什么哪？”

“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上床！”花蓉儿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蓉儿，这样合适吗？我不能害了你。”柳晖还是有话要说。

“你怎么害我了？你不要我才是害了我。实话对你说柳晖，没有你我是死路一条，你不想让我死，就和我在一起。”

“那个、那个……”

“你是说琳娜吧？”

柳晖未置可否地点点头。

“不要管她！她才是最不负责任的人，她和那么多男人上床，她心里想到过你吗？”

“那是在外国，外国和中国不一样。再说，那都是以前的事，相信她现在不会是这样子……”

“我不想听你为她表白。我这辈子就你一个人，你死了我决不再嫁人，我死了你也不能再娶另外的女人。”

“琳娜那儿怎么交待？”

“今天我们不说她，先办我们的事，其它事明天再说。”花蓉儿说话做事就和她的性格一样。

“我总觉得有点唐突……”

“你呀你呀，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有什么唐突？你和琳娜有那事了吗？”

“没有。本来我们是想在她这次临走之前同一回床的，让你的事给搅黄了。”

“活该，不该她的，她得不到。”

“蓉儿，你不该这样对人家，她对你其实挺好的。”

“那不一样。如果她知道我爱你，她也会对我好吗？”

柳晖摇摇头，说：“这，这就不好说了。”

“女人我比你了解，天下有不生育的女人，没有不吃醋的女人。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把你从我手里抢走，我是什么感觉？你怎么就不替我想想？”

“那时候不一直认为你是我嫂子吗？”

“嫂子嫂子，你就会揭我的疮疤。”

“明天再去打听打听哥哥的消息吧？”柳晖想起了徐笑春。

“昨天刚去了，明天又要去？去也是白去，案子未结人家不让见，送东西也不见得能到了阿春的手里。”

“那我们也不能就此撇下不管呀？”

“谁说不管了，阿春为救我才犯的事，我这辈子能忘他吗？”

“是啊是啊……”

“是啊什么？你穿个裤头光脊背，站到地下像什么？快上来！”花蓉儿嗔道。

柳晖犹豫不决地钻进花蓉儿的被窝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