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懵懂岁月 -- 五十七 以身相许

花蓉儿又搬回到柳晖的家里。

柳晖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远在美国的琳娜。

琳娜也很高兴，她在电话里嘱托柳晖好好照顾哨子，重活累活不要让她干。她在美国那边事情处理完后即刻回中国来，让他耐心等待。并说这次来她就不走了，准备定居中国。还是那句老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猴子树上走，丈夫（男友）一个人在家照看年老多病的老妈妈，如今还有一位刚刚劫后余生的嫂子，她实在放心不下。对于柳晖做家务的本事她深有体会，万不敢恭维的。

妈妈还在老年公寓，柳晖忙里忙外，他想让妈妈在老年公寓再呆一段时间，以便在这一时期好让花蓉儿在家安心养病。然而当他下午下班回到家里时，妈妈已安然地坐到沙发上。见了儿子，老人如释重负地说：

“可回家了，可回家了。伢儿你不知道妈在公寓这几天都快要憋死了，妈妈就想和你们在一起。是你嫂子把我接来的，你徐哥呢，咋这几天不见？”

柳晖又一次眼眶里浸满了泪水。越是这样，他的心里越不好受。再和花蓉儿恢复关系，那是不可能的事了，可是花蓉儿仍旧钻进死牛角尖里，丝毫不放松对他的爱恋，这使他进也不是，退也不得，两头为难。好在美国丫头琳娜爽朗大方，不拘小节，对此全然不介意，而且还一再要他善待嫂子。否则，两个女孩全都挤在他这条船上，是非就不说了，让他对哪个说啥好？他们究竟又是一层啥关系？老实本分的柳晖又陷入了困局，焦虑不安，一筹莫展。他怕花蓉儿离开他们家，他也不想让花蓉儿在这个时候离开他们家。他怕琳娜现在就回来，他也不想让琳娜现在就回来。但是这一切可能吗？腿在人家的身上，钱在人家的兜里，虽是千里万里，上了飞机，转瞬即到。就是这会儿琳娜马上敲门进来，他也不会吃一惊。

柳晖进橱房，准备收拾做饭，花蓉儿笑道：

“你进去做啥子？”

橱房里盆是盆、碗是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米饭熟了，菜炒好了，案几上还放有一瓶酒。

“今天谁来？”柳晖问跟进来的花蓉儿。

“没人来我们还不吃饭了？”两个人在橱房里说话。

“又是酒又是菜的这么丰盛？”

“我是要好好犒赏犒赏你。”

“犒赏我？”

“是啊，如果不是你，我就完了。”

“说那些干啥？”

“不，我就是要说。现在我才知道你心里始终有我，这样一想我就心中有数了。我们赶快吃饭，吃了饭我和你有话要说。”

“有什么重要的话非要等到吃了饭再说。”

“我想送你一样东西，待会你就知道了。”花蓉儿先自羞得满面通红。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柳晖惊奇的睁大眼睛。

“现在不说。”

“先透露一点。”柳晖急不可耐。

“就不说，急死你！”花蓉儿故意努起嘴。

两个人心里有事，急匆匆吃了饭，放下筷子。柳晖要去洗碗，被花蓉儿挡住，嗔道：

“放下，粗手笨脚的。快去冲个凉，打上肥皂，好好洗洗。”

柳晖纳闷：这事也管，过去不是这样子啊！他不知花蓉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疑惑惑的去冲凉。他刚洗完，花蓉儿说她也要冲。柳晖问妈妈怎么办，花蓉儿说下午她已经帮妈妈洗过了。

花蓉儿从淋浴间出来，柳晖顿觉眼前一亮，他好像偶然发现新大陆似的，花蓉儿真如出水芙蓉一般，发黑肤白，明目皓齿，宛如仙女下凡，怪不得引得那些鬣狗们的觊觎，垂涎三尺，跌死拌活，甚至连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再所不惜。柳晖看得呆了，花蓉儿推了他一把，埋怨说：

“愣什么呀？走，上床睡觉去！”

“上床？”柳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上床呀！”

“怎么睡？”柳晖又反问了一句。

“睡觉也要我教你吗？真是个书呆子！”

“哪你呢？”柳晖仍再犹豫不决。

“和你一道啊！”

“哪、哪、哪妈妈呢？”柳晖的心中开始嘣嘣乱跳。

“妈妈我已经安排好了。她说她累了，她自己早早睡了。”

“哪、哪、哪……”柳晖的牙齿都开始颤栗不止了。

“哪什么呀哪，你是说琳娜对吗？不管她，她都和史密斯那样了，你还为她守节？”花蓉儿恨恨的说。

“她要是回来呢？”

“她来了我也不让！爱情是自私的，谁再大方也不会把自己的男人送给别人！”

“她、她对你还是挺好的……”

“她对我好是因为我是她哨子，如果她知道了我要死要活地爱你，她也会让路吗？她不会的，傻瓜！她不让，我也不让！就这么简单。”

“蓉儿，这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我拚死拚活保留了这块净地，还不都是为了你。否则早八辈子让狗叼走了，还能轮到你？”

柳晖还要说话，只一下就被花蓉儿扒掉了睡衣，推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