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五章：狱后的日子
雨还在下，一阵阵的凉风透过窗户吹进青砖塔内。牢房里面冷冷清清的，再加上一阵阵的阴风，这让刚刚来到牢房的雷冰、于县都感到全身一阵阵的麻凉，顿时睡意袭来，眼睛慢慢地睁不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雷冰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到宋原站在牢门外，只见他把提在手里的一个包袱放到地上，然后走到旁边的角落里把一盏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着的纱灯吹熄了。
“雷冰，你醒了！”宋原打了一声招呼，“大白天睡什么觉啊？”
“宋老，您终于来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会这样。”雷冰高兴地用手推了推还在睡觉的于县，“快醒醒，宋老来救我们了。”
宋原摇了摇头说：“别叫了，让他睡吧。我来是给你们送这些被子和衣服的，等他醒了一起换上吧。至于你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睡觉，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您不救我们出去吗？”雷冰走到宋原的跟前，有些吃惊地说道：“我们是被冤枉的，这您应该知道的。我们刚到杰村，村监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昨晚我们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从来没有出去过，更别说去杀人了。”
“我跟你讲，我们村的村监就是我昨天跟你提到的王老汉，”宋原警惕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确定没有其它人，于是接着说：“我发现你们不仅被人利用了，而且还有人想对你们不利，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是谁。而这里暂时是最安全的地方，等我找到那个对你们不利的人然后再放你们出去。”
雷冰有些不太明白，问道：“您要查些什么呢？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啊。”
“就像你说的，你们昨天一进村便去了我家，再也没有出去过，更没碰到什么人。可打更的吴用去报案，说是你们杀了人，当时他把你们的相貌穿着都说得清清楚楚，我一直猜不透这是为什么！”宋原习惯性的把头上的帽子摘了，摸着头思考着。
雷冰急忙说道：“昨天夜里我在屋里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个打更人，或许他也注意到我了，毕竟对于村里人来讲我穿的衣服太特别了，不是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他们还在现场找到了证物，更可怕的是，那件证物的确是你们的，我必须要查清楚吊坠为什么会在杀人现场。现在，你们只要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就算是帮我了。”宋原话刚说了一半停了下来，他发现牢房外有人在偷听，于是他小心的让雷冰凑过耳朵来，轻声说道：“雷冰，既然你来到了杰村就要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各种困难。记住，不要主动和村里的人提起遇到王妃投井的事，因为这里的人都把她视为不祥。对了，我这还有一本书，是专门为你抄写的，听好了！有些东西你闭着眼睛或许会看的更清楚。”
雷冰接过书，警觉地说道：“宋老，那边好像有人在偷听。”
“没事，你记得用心看书就可以了。”宋原深吸一口凉气，大声说道：“你们俩，刚到杰村就给我惹事。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吧，我给你的这本书，杰村到处都有卖的，就是要你好好的看一看，学一学里面的内容，这样就不会再给村里惹麻烦了。放心，我已经通知狱卒每天给你们做最喜欢吃的东西，所以你们就不要再动什么歪脑筋想逃出去了。明白了吗？”
牢房外的人走了进来，原来是看守这里的狱卒，他看了一眼雷冰手里的那本书，接着说道：“看看，宋老多关心你们，还给你们送了这么多东西来。可你们呢？”他恭维地低着头，对宋原笑道：“宋老，您的探视时间到了。放心，您为他们点的狱餐我保证每顿都能让他们吃到。”
“那就劳你费心了，”宋原转身又对雷冰说：“别忘了看书，记得要用心。”
“对，对，要用心！”狱卒弓着身子，扶着宋原的胳膊把人送出了牢房，一边走还一边说：“有我在这，您就放心吧。”
“那是谁？”于县睡醒了，听到有人在牢房外面说话，便问道：“是不是宋老来过了？”
雷冰点了点头，说道：“他给我们送了被子和衣服。”
“被子和衣服？”于县有些生气了，焦虑的在牢房里走来走去，并大声道：“他这是不打算救我们出去了，对吗？”
“你别着急啊，”雷冰把于县拉到身边，把刚刚宋原给的那本书递到他的手里，然后说道：“他说有人在利用我们，还有人想要陷害我们，待查清事情后我们就可以走了。他的意思是叫我们好好看看这本书，或许会有什么帮助呢？”
于县看了一眼手里的书更加生气了，然后摆脱掉雷冰说道：“《杰村速学》这是什么鬼东西？宋老肯定是对昨天的事怀恨在心，所以叫人把我们给抓了！这村子本来就是个鬼地方，这破书你自己看吧，我还是把被子和衣服整理好，接着睡觉。”
“我相信宋老不是那样的人。”雷冰把书拿了回来，接着说：“你去睡吧，这书你不看我看。”
牢房里安静下来，雷冰坐在自己的床上认真地看着手里的书，于县也已经呼呼大睡。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已经嘀嘀嗒嗒的下了一天。渐渐地牢房里暗了下来，现在已经接近黄昏了，雷冰把书放在床上，环顾四周想放松一下自己的眼睛。牢内摆有两张床，看的出来这是一间二人牢房，房间不大，中间的栏杆和法庭上的木笼用的是一样的木头，雷冰已经知道于县为什么碰到木笼后会有那种表情了，郑书说过这种木头叫沸散木，《杰村速学》里有写明：沸散木，取自于异林沸散树，木段伤皮处会垂直放出有毒气体，毒气遇物不散不积，人遇毒气后不得再次触碰沸散木，否则就会手脚发麻、全身抽搐。栏杆把牢房分成了里外两小间，雷冰和于县就在里面的一间，应该是关押区，而外间是探视区，里面设有一门一窗，如果犯人想要出去必须穿过中间的栏杆。这些栏杆是有树皮的，只是在关押区一面的被剥掉了。雷冰清楚的记得刚进来的时候，这排栏杆当中没有剥皮的一根是悬在上面的，等把人关进去后才落下来成了现在的样子，这说明栏杆上没有毒的那根就是门柱，操控它需要靠屋外的人。雷冰看着这些奇怪的东西没有害怕，只是会心地笑了笑，好像这一切是多么的自然，多么的熟悉。
“晚饭时间到了，这是给你们两个的。宋老专门给你们点的东西，别磨蹭了赶紧的，一会儿我来收盘儿。”狱卒隔着栏杆把东西放了进去，然后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雷冰把躺床上的于县叫了起来，一起床边吃着狱卒端来的东西，那是两盘蕉饼和一碗稀粥。
于县手里拿着已经吃了一口的蕉饼，说道：“狱卒对我们不错，在牢里还能吃到这些已经很好了。”
雷冰笑了笑，“这是宋老吩咐他的，真不知道宋老在杰村里究竟是个什么角色，在法庭上的时候就看的出法官好像和他很要好，现在的这个狱卒对他也很恭维，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他再厉害不还是把我们给丢在这里了嘛，”于县不安的问雷冰，“冰哥，你说我们还出的去吗？我可不想在这里关一辈子。”
“你放心吧，我见到宋老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慌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只要有宋老在，我们就不会有事的。”雷冰依旧还是笑盈盈的，然后又把《杰村速学》拿了过来，接着说：“看过这本书我才明白宋老所说的那句话，异林是杰村人们赖以生存的地方，如果异林遭到破坏，这里的人们将无法生存。原来异林和杰村的确是息息相关的，我们在杰村发现的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和异林有关，答案就在这本书中。”
于县听雷冰这样一说，也对《杰村速学》产生了兴趣，“这么厉害？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就从你第一次来杰村所遇到的事情开始问你，看你能解释多少！”
“那就试试吧，”雷冰不屑地说道：“大部分肯定没问题。”
于县不假思索地说道：“那我问你，头次来杰村你是跟谁来的？你可不能说是我，要是知道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才不跟你来这种鬼地方呢。”
“这个，这个还不知道，”雷冰把书放到一旁，拿起盘中最后一块蕉饼放进嘴里，接着把那碗稀粥倒进盛蕉饼的盘子里喝了一口，接着说：“碗里剩下的粥你喝吧。”
于县照着雷冰的意思，端着碗喝了起来。
“说一下这粥的味道，”雷冰端着盘子指着里面，说道：“我敢肯定以前我们谁都没有喝过。”
“这粥闻着没什么感觉，不过味道还可以，甜甜的，这一口喝下去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口中窜到鼻孔里。我去过不少地方，还真没喝到过这样的粥。”
“它叫五木粥，是用异林里一种叫五木之桑的果实熬制成的，五木之桑有提神醒脑、祛湿除邪的作用。”雷冰一边喝着盘里的粥一边说：“知道我们为什么刚到牢房里就睡着了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当时就感觉一股凉风，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下……”于县突然想起雷冰好像说过类似的话，“冰哥，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杰村就遇到了这种情况，对吧？”
“没错，这一股使人昏睡的凉风就是由异林散到村子里一阵阵的香气所致，只有穿上杰村里特有的一种布料制作成的衣服才能避免这种香气的不良影响。要想让昏睡中的人醒过来就用到了五木之桑，”雷冰用手指了指宋原放在墙角里的纱灯，接着说：“可以混在那种灯中点燃，也可以做成这种粥。”
“哇，这么神奇！”于县急忙把碗里的粥全部喝掉，然后接着问：“那你说说宋老在法庭上拿出来的那小片亮晶晶的东西是什么？”
“那东西叫双晶脂，是从异林中杨脂树上采集到的，把它放在某个地方里可以记录这个地方发生的事情，越粗大的杨脂树采集到的双晶脂记录到的内容就会越清晰越准确。”雷冰看着于县那似懂非懂的表情知道他不太理解，于是把碗盘收拾到一起后放到栏杆外面，回来坐下后接着说：“如果刚才我在这里放一块双晶脂，那么我们可以通过这块双晶脂看到刚才我收拾碗盘的全过程。”
于县恍然大悟，“噢！原来如此啊。这么说，那个姓郑的法官当时是通过双晶脂看到了我们在宋老家里的情况，确定我们没有外出过，所以当庭没有审判，对吧？”
雷冰回答道：“没错，他用手指捏着双晶脂靠近眼睛，就是在看双晶脂所记录的东西，后来用另一只手转动双晶脂是为了查找昨天晚上那个时间段的内容，有那块双晶脂就能证明我们昨天根本没离开过屋子。”
“村监被杀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了？”于县想了解更多的东西，便问道：“宋老所说的有人在利用我们，还有人想要陷害我们。你觉得会是谁呢？”
“我觉得还是和从药铺引我们来杰村的人有关，或许那就是杰村的人。应该是这样的，那人知道头一天我爹和药铺里的人都去接货了，药铺里根本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他想利用这个机会引我去杰村，于是假扮成了我爹的样子，可他根本就不懂看病抓药，所以就避开了正常的营业时间，以为早早地开门坐堂的话一时半刻不会有人来瞧病的，其实他的目的就是在等我的出现。可巧的是，它就来了一对夫妇来看病，还让我给撞见了，于是我看到了用错误的搭脉手法瞧病，更没有能力识别错误药方的‘爹’，其实他知道我看出来了，但他利用了我和我爹的关系一直很紧张这一点给掩饰过去了，还成功的把去杰村的任务给了我。我来杰村的要求是要和你同去，其实这样的结果他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正想利用你的身份来引导我穿过异林，这样我才能顺利到达杰村。估计他已经在药铺周围观察了我们很长一段时间了，连你说话的语气，我们大家的关系，都让他摸的一清二楚，可他算漏了一点，就是称呼。你和我讨论我爹的时候用的是‘ 你爹’，可他用的是‘雷老爷’，当时我只是觉得好像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后来才明白过来。如果那个人真是杰村的人，肯定对异林的路特别熟悉，就算那天是静心节，异林里湿气最大、毒雾最活跃，只要他专心研究，还是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带我穿过异林的。”
“难道书里有写杰村里的人会用这么厉害的变装术，当时你就一点儿都没发觉有人假扮吗？”于县拿起《杰村速学》翻了翻，然后说道：“这本书的书根字然很正式，是印上去的，但书的内容好像不全，又是手抄本！靠谱吗？”
“这是宋老专门为我们写的，还叮嘱要用心看，应该靠得住。我估计他是把我们需要的东西总结到了书里，因为这里面讲的内容大多数我们在杰村都遇到过，但我相信村里还有更多不为人知。静心节那天村里家家开着大门，我看到每户人家的院子里都放满了制药的工具，记得当时带我来杰村的那个人在路上跟我说过，这村里的人都会制药，但不是给人治病用的。现在看来，如果要想在村里生活，每天都不能离开这些从异林得到的原材料，加工这些原材料的过程就和制药一样，那人说得没错，这些所谓的药不是给人治病的，而是生活必需品。”雷冰一边说一边翻动《杰村速学》配合着自己，“你看，书本里还讲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里，这里是隐身丸，由于原材料稀缺、制作复杂，所以这东西非常珍贵。而这里有能使人呼呼大睡的瞌睡粉，还有这里，改变外貌形体的遁形汤，如果将瞌睡粉和遁形汤加以适当调用还可以变成能够控制人们心智的屏心济。刚才我们讨论的变装术用这个遁形汤就可以实现，只要把某人的毛发烧制成灰状放到这种汤里喝掉就可以变成他的样子，如果那个人用了这个方法我们是没有办法靠长相和声音来分辨的。我到杰村后因为没有穿杰村特制的衣服，而当时村里的风夹带着一股一股非常浓烈的香气，所以我才会晕倒。虽说醒来后就只剩下了我自己，但当时在异林屋里的时候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因为纱灯亮着，应该是有人为了叫醒我，在纱灯里混进了五木之桑。”
“这些事可能都是一个人干的，也就是说那人利用遁形汤先假扮你爹再假扮我，最后扮成了王大娘和那个投井的王妃。冰哥，你是这个意思吧？”雷冰还没来得及回答于县接着道：“可你想过没有？遁形汤是配合对方的头发才能成功，可投井的王妃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去哪弄头发？”
“有这种东西的地方只有一个，”雷冰认真地想了想，说道：“王妃生活过的地方肯定有，又或许有人特意留下过她的头发。”
“要说有这么一个人那就是当时的国王了，因为他们是夫妻啊，可最后国王把整个村子都放弃了，肯定不会再来这个地方的。”于县依偎着床头略有所思，突然眼前一亮，站起来大叫道：“怎么把他给忘了！王妃的父亲，那个算卦的王老汉。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如果要说谁对王妃投井的事放不下的话，那肯定就是他了。”
雷冰无奈地笑了笑，把于县又拉到身边，让他坐下后，说道：“宋老告诉我，被杀的那个村监就是王老汉。”
“死了？这下麻烦大了！我们原本打算找他问卦签的事情呢，这下就更难查了。”于县感到很吃惊，却又无可奈何，“冰哥，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雷冰回答道：“照宋老的意思去做吧，认真的把这本书看完，他肯定会帮我们查出来的。”
这时，狱卒进来收拾餐具了。他见雷冰很在意手里的书，可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临走时又说了几句话，“这书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杰村速学》可没他写的这么简单，宋老给你的这本只能算个简单的总结，如果想看我可以给你们带一套这种书来。哎！真不知道宋老在想些什么，猜不透，真猜不透……”
“于县，”狱卒刚刚走开雷冰就迫不及待地说：“你还记得我送杜归的吊坠吗，它出现在杀人现场。还有，我的那张王雪的收款字据是在面馆门外找到的，是不是说明杜归有问题？”
“不可能，杜归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再说，那个偷你《城南史记二十载》的人还没有找到呢。”于县翻身躺在床接着说：“别想那么多了，太晚了，早点睡觉吧。”
雷冰看到于县的样子笑道：“还睡？你就不怕睡死过去啊！”
于县反驳道：“是你说的，照旧。也就是说你看你的书，我睡我的觉。”
“嗯，照旧也好，省得又出什么麻烦。”雷冰小声地说道，“总感觉那个狱卒不是什么好人，他还偷听过我和宋老的谈话呢，我们还是小心点。”
就这样雷冰和于县在杰村过起了狱牢里的生活，雷冰每天捧着《杰村速学》看，于县没事总躺在床上睡觉，狱卒每到吃饭的时间就会为他们送两盘蕉饼和一碗五木粥。
这天，夜已经很深了，狱卒才把狱餐送来。
“还吃这些东西啊，就不能换换吗？”雷冰对着刚刚放下狱餐正要转身离开的狱卒嚷嚷道。
狱卒没好话地说，“爱吃不吃，不吃我端走啦。”
于县赶忙从床上起身，走到狱卒面前，“别啊，他不饿我还饿着呢！”
“真是的，就你们这样儿的还挑三拣四，”狱卒没好气地说，“闺女病了，如果不是宋老叮嘱一定要一天三餐地给你们送，今天我还真就不想来了。你们吃完了把东西扔那儿，我明天再来收拾。”
“不来了？”于县问道，“你们狱卒不是一直在这里看守的吗？”
“开什么玩笑，狱卒是狱卒，看守是看守，门外有人看着，只是平时不能进来，而我们狱卒是查房送餐的，事情办完就回家了。”
狱卒走了，牢房里又只剩下了雷冰和于县……
“我可没说不饿，”雷冰感觉很委屈，“不过，这都六七天了，每天都吃蕉饼，再吃我可就要吐了。”
于县笑了笑，说道，“冰哥，你不是说这么好吃的点心让你吃上一个月的话，这辈子就知足了吗？这回，你如愿以偿了。”
“我那只是说说而已，你说的对，这东西确实一般，也不是很好吃。”雷冰不情愿地拿起一块蕉饼，用手撕下一小块放到嘴里，“都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宋老把事情查清楚没有。”
“咱们还这么在这里等吗？”于县吃了几口东西又回到了床上躺了下来，“现在你把书看完了，结果不还是一样。”
雷冰也来到于县的床边，“的确，好像也没什么和王老汉被杀有关的东西。”
“或许那本书有什么其它的作用，”于县睡意上涌打了一个瞌睡，闭上了眼睛，嘟囔道，“你想啊，他说这样闭上眼睛会更清楚，我这几天都是闭着眼睛睡觉，可除了一片漆黑之外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闭着眼睛，一片漆黑？”
雷冰脑袋里犹如闷雷炸响，突然间又想起了宋原的话！
“有些东西你闭着眼睛或许会看的更清楚……
“你记得用心看书就可以了……
“要用心……”
想到这，雷冰急忙把宋原专门为他写的《杰村速学》拿了出来，接着钻进了于县的被子，于县感到很奇怪，也钻了进去。于县的被子被撑的鼓鼓的，他们二人在里面呆了很久很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