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拂晓章 第三节 在猩红的夜月下起舞（上）
一切美丽皆因为黑暗而发光
一切快乐皆因为痛苦而永恒
一切邪恶皆不过伪善之谎言
一切欲望皆来自内心之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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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的低鸣和雨声的杂音让人难受，兰布透过来回划动雨刷的车窗，看着雾灯下泥泞的沙路。汽车行驶在雨夜中。
“给我一支烟。”兰布扭头看向身旁的沃尔夫，后者盯着表估摸了下时间，然后递给兰布一包干瘪的香烟。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打火机的火苗在微弱地摇动。车窗前乱晃的十字架本是无法辨别的黑色，现在借着火光能依稀看见其亮银的本貌。兰布一吸一吐，烟雾充溢在狭窄的车内空间，尼古丁让他暂时忘记了之前的种种焦虑。
“该死。”兰布重新皱起眉头，气恼地嘀咕，“国会那群蠢货又在减少预算，理由竟然是为了艘破船，他们是被好来屋电影洗脑了吗？”
“国会没有做错，他们想活下来。”沃尔夫微笑着说，车内的烟味似乎并未让他感到不快。
“无稽之谈。”兰布摇了摇头，又猛地吸了口香烟。
汽车驶进33区的大门，没有人盘查他们，警卫在安静的雨中保持站姿。这里一直吸引着世界各国的眼球，但真正的秘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里正在研究一项足以改变世界的科技。
到达目的地后，引擎的声音停止了，但司机并没有开门。兰布和沃尔夫只得自行下车。兰布踩在湿滑的飞机跑道上时，他抬起头迎着雨水望了望天空：没有星星，漆黑的夜空中能模糊看见几只飞鸟的剪影，月亮被云层遮去大半，好像森白的獠牙。
两个披着白大衣的男人冒雨行走，前方是一栋布满窗户的高楼。当他们来到大门时，门旁的警卫没有任何反应。兰布接受视网膜认证后，向警卫问道：“今天的人比以前少了？”警卫依旧一语不发。
兰布猜是雨声掩盖了他的声音，但他不打算再询问，因为门已经开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升降机四周响起钢铁摩擦碰撞的沉闷声音，升降平台将把他们送到下方的研究场所。这里早在数十年前便建造完成，如今依然作为33区的核心区域，大量科研人员为了一项鲜为人知的科技而工作。
平台在向下移动，钢筋交错的隧道内，间隔分布的照明灯保证了少许亮光，兰布和沃尔夫聊起目前正在进行的项目。已经快要完成了，兰布的语气中透出激动，他竖起一根手指：“这项科技将会改变人类曾经对宇宙和自身的所有误解，整个社会的发展都将步入新的纪元。而我们和我们的国家，会站在科学的最顶峰。”
“没有任何意义。”沃尔夫微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兰布转过头看着沃尔夫。
“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沃尔夫的笑容并没有因为兰布的疑惑而改变，“人类是一种蒙蔽双眼，行走在无尽黑暗中的可悲生物。科技，哲学，政治，人类的所有努力无不是为了获得远离黑暗的安心感。”
下降中的平台不断发出金属摩擦的呼啸，稀少的光源让这里时明时暗。
“但在真正的黑暗来临时，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正如我们的文明，正如每个人的生命。”
随着蓦的巨响，平台下降到了最底层。
兰布感觉到一丝凉意，他不再去看自己的同伴：“你就喜欢说一些没根没据的话。”升降平台的门打开了，他打算走出去。
但他没有走出去，他只有左脚踏出了门。一股强烈的不安包围在他的心头，他没有回头地问道：“沃尔夫，你今天有点奇怪。”
“奇怪？”沃尔夫的声音很温和。
“你比以前……更爱笑了？”
兰布的身后，沃尔夫裂开了它恐怖的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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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没有双目的人皮乌鸦盘旋在漆黑的夜空中，它们虔寻着死亡气息而来。乌鸦在黑暗中张开锯齿状的长喙，无法听见象征不祥的悲鸣。
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阴影，正在向33区匍匐前行。
黑色的雨滴坠落在土地上，形成血泥，这是阴影前行的足迹。肮秽血泥在地表腐蚀延伸，形状像繁密的树枝、像纵横的血管。不断延伸，不断延伸。阴影经过敞开的大门，经过无人的飞机跑道，以及已经死去、安静站立的警卫——黑暗是他们生前看见的最后景象。
无数血泥在阴影的力量下向高楼逼近。警卫，毫无声音的警卫，头盔下藏着疮痍的褐色烂肉。只是一具人形的干尸。阴影到来时，殷红泥浆涌入他两腮的肉坑。
阴影笼罩在高楼上，楼内灯光依次熄灭，从一端到另一端。
无尽的黑暗。
“灾难……灾难……”
兰布趔趔趄趄地走向唯一的光亮。他的上衣碎为烂布，猩红的肉泡在他躯干长满，左脑已经没有了，几条肥腻的触手以脑干为土壤向外生长。
谁也不知道一个只有半个脑袋的人是怎么移动到这里的，但他猛地扑倒在房间尽头，用尽最后力气按响警铃。
急促的高音贯穿在整个大楼，一直传到很远的地方。宛如这片死寂之地最后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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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阴影进入33区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最后一个人类正矗立在残破的地下研究所中。
这是一个伤痕累累的老人。数条暗红锁链自墙壁伸出，绞缚他的双臂，刺入他的身体，嵌进他的血肉。在他四周，只剩下无头的尸体和微弱的光明。
“阿萨泽尔！你这个懦夫！”老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回荡在昏暗的过道，“你以为找到那块破石头，就能改变你可悲的命运？奥萨马已经死了，现在轮到你了！”
阴影没有回应老人的怒吼，一层层灰雾无声翻涌。
汗珠在老人的面颊淋漓。为什么袭击前毫无预兆，为什么直到现在他都感应不到任何灵能波动，在这层层灰雾中的人到底是谁……惨烈的战斗后老人虽然早已习惯了疼痛，但肌肉却开始疲乏，他不知道自己最后的底牌能不能管用。
草！警报已经拉响半个小时了，快速反应部队还没抵达吗！？
“从那些该死的烟子里滚出来！如果你想解决我就现在动手！！”老人整个身体猛地前冲，像一头暴怒的灰熊，巨大的力量让束缚他的锁链剧烈颤抖，不停发出躁动的声响。
阴影的深处渐渐传来脚步声……哒，哒，哒，哒……映入眼帘的却并不是阿萨泽尔，而是一位女性。
这位女性的美貌，竟让她面前的人类分外惊讶。
黛紫的长发随着迈步一起一伏，裙摆绯红的火星随之飘扬。一席黑色长裙亲吻着胴体，包裹着象牙般白皙的肌肤，而那双猩红的眸子就像夜色下的曼珠沙华。她是宣告终焉的魔女？亦或是黑暗本身？
老人强大的意志远超常人，但当他双眼映照着墨衣的女性时，有一瞬间，仅仅只有一瞬间，老人的整个心灵都被这位少女占据，宛如被带入迷醉的梦境。
“安娜……”老人凝望着前方，低声喃喃。
但他马上意识到眼前的女性并不是自己的爱人——她的身上散发着恶魔才有的不洁气息，释放着可怖的黑暗力量。
“我无心杀戮。”少女的声音很轻柔，“我只是来寻找一样东西。”
老人歪着嘴角笑道：“我知道你想要那块石头。来吧，如果你像个婊，子一样把两腿掰开，我说不定会告诉你一些信息。”
嘲谑似乎并没有激怒少女，她依旧迈步向前：“我很钦佩你的力量，我承认你是我所见过最强大的人类。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两束目光在不同意志的驱使下碰撞在一起。
“人类不会屈服于邪神。”老人低声说道。
墨衣女性又向前迈出一步，进入了有效射程。就是现在！
湛蓝的灵能闪电在老人双臂激荡，暗红锁链陡然碎裂。躺在角落的灵机枪在一道曳光中折跃到老人掌上。这一切突变只经历了不到半秒。弧形枪口喷吐出排山倒海的光柱。
少女娇弱的身体在光束轰击下飞离地面，这道光束甚至冲散了前方的阴影。随后，充满视野、似乎会吞噬整个世界的巨大闪光自光束末端怒放。
……
闪光已经完全消失了，轰鸣声仍在老人的耳际徘徊，前方只剩下残垣断壁。
钨钢和钛合金组成的地下场所被切割出直径大约十米的球形空缺，空缺边缘是平整的钢面缺口和裸露的地下岩石。四下无声。
这台蓝色灵机是目前灵能科技的最高成果，其与合适的使用者匹配后能够发射出湮没一切存在的灵能光束——不仅包括可见的存在，也包括不可见的元素、甚至灵魂。
老人喘着粗气僵立在空旷的残垣前。豆大汗水落在布满血渍的地板，力量的过度透支使他头晕目眩，他几乎快要停止思考。已经看不见阴影和墨衣的女性了，老人不经意间露出笑容。
“我们信仰着不同的神。”一串隐约的声音出现在老人耳中，那声音就像初冬美丽的碎雪。那是安娜的声音。晴朗的天空下，可以清晰看见她的银发，以及那双像阳光般带来温暖的琥珀色眸子。
这幻象也许是给这位暮年英雄最后的赞歌。
一道飞刃斩断了老人的手臂，他手中紧握的灵机枪裂为两半。老人的惨叫声回荡在阴暗的过道内。剧毒物质破坏了老人的神经，他颤抖着蜷曲起来，跪倒在地上。
在老人身后的黑暗中，浮现出墨衣少女苍白的面容。
“我不是邪神，”她的声音像微微拂动的风铃，“这个世界上没有神。”
少女从容地走到老人旁边，将左手刺进老人因痛苦而扭曲的身体。烈焰在无罪之人体内狂涌，业火灼烧他的心和肺，他皮肤的每一根血管都变得清晰可见。不死爬虫自他口中蜂拥而出，携带着浓烈的岩浆，从面目覆盖到躯干和四肢。最后，只剩下布满火痕的漆黑焦壳。
俯视着脚下逐渐燃烧殆尽的生命，墨衣少女低声吟语：“一千年之后，恶魔将从火湖被释放，有罪之人必昼夜受苦，直到永永远远。”
少女起身前行，烈火在她身后蔓延。硫磺弥漫，土地和尸体皆被焚烧，钢筋崩塌的巨响在四处响起。焦壳应声而碎，两手坠落在膝旁，头部滑进火丛中。
一个身披斗篷的人现身于黑暗中，枯朽的声线自他周围传来：“苍耀石回收完毕，一切准备已为您做好。”
少女和他擦肩而过，问道：“我的仆人，你觉得什么是这世上最美的存在？”
火星在斗篷之人的肩上起舞。“猩红的明月，肆虐的死亡，横行的怪物，绝望的心灵，尸体似山丘堆积，鲜血似河川流淌。一切珍爱之物皆被黑暗毁灭，而光明则被绝望吞噬。”
“不。”少女摇了摇头，她华美的衣裙被火光照亮，好像在奔赴一场盛大的晚宴。“即使最迷人的黑暗也终有腻厌的一天，即使最极致的痛苦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腐烂……”
在熊熊烈火中，斗篷之人问道：“什么才是这世上最美的存在？”
少女走到黑暗的尽头，回过身。那是一只凝视猎物的眼瞳。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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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报道，米国N州于9月1日晚3点发生大规模可疑骚动，疑点集中于33区。米国外交部长发言称只是普通的停电事故，并声称此事件未造成任何人员伤亡。对此，X社发文称米国对敏感地区的新闻管制将招来更多疑惑和非议；天，朝、雪国、北沙国等多个国家对米国隐瞒事实的行为予以强烈谴责。据了解，米国33区一直以来都是被政府严密管制的军事禁区……
车载收音机里传来有条不紊的女声。此时，一个人正在车内唱歌。
“谁都不晓得~~老子心底有多穷黑~~如本性~~咋个这么低等~~”杜刚的警帽歪在一边，右手比着话筒，两个大鼻孔一松一紧。我和几个同事在旁边听得乐呵。
“咋个跟你相衬~~情人如若好奇得很~~要有被老子吓孽的准备~~试问谁可~~洁白无比……”这首歌本来是舒缓忧郁的流行曲，被这个逗逼一唱却全变了味。一时间，车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车前窗挂着的黄色平安符好像也随着节奏一摇一晃。
在前面开车的董丁贵揶揄他：“杜老二你一天就知道耍宝，我要是王大队早就处分你了。”
“哎！生活需要欢乐嘛！”杜刚扯起嗓门，腮帮的肥肉颤颤抖抖，“不是有个古希腊伟人说过，扯把子可以让生活更美好！”
坐在副驾驶的何娜有些坐立不安：“杜哥你莫这样，我们好歹在执行任务呢。”董丁贵在一旁帮腔：“看看你，让我们的何美女不高兴了！”
杜刚听了赶忙收起歌声，用那双小眼睛瞅瞅何娜，又瞅瞅我，满脸堆笑地说：“好好，嫂子说一，我杜刚不敢说二！话说回来，嫂子和王哥啥子时候结婚？”
车内立马响起一串不言自明的啧叹声，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赔笑。
车窗外飘来令人舒适的空气，行人们按照自己的日程来来往往，天府市的下午阳光明媚。
这次的任务是对上一次案件的二次取证。其实并没有多少事要做，只是因为上头的领导重视，不得不得再跑一次过场。所以这次车上的大伙有说有笑，我也并没有制止。
我叫王直义，是一个普通的刑警队长。如果要说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我对正义和光明有着坚定的信念，即使这个社会有着太多的阴暗。
大伙愉快的聊天很自然的扯到美女上。交警队的某某警花胸大身材好，但脸有点不怎么样，特警队的女警官脸特好看，就是脾气爆了点，新来的文职妹子温柔端庄，可惜是飞机场……聊着聊着，杜刚突然幽幽地说：“要说最好看的，恐怕还是墨小姐了。”
“墨小姐，”董丁贵摆着方向盘，看不见他的脸，“她可能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了……”
何娜叹了口气：“你们这些男人，看见美女就眼睛发亮。”
我们之后便开始聊起墨小姐。她是这次案件的目击证人，也是遇害者的亲属，据了解是个富婆。我们谈论她的容貌，她的衣着，她的气息，她的美，大伙渐渐有些魂不守舍的。正当我们聊得最起劲时，在座位旁最受忽视的一个人说话了。
“你们都被骗了。”这个之前一言不发的人突然瞪大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他叫华清和，在警队里向来不合群，估计脑子有点问题。
“你说啥子？”杜刚撇起嘴回应道。
华清和不顾气氛，自言自语似的说：“美丽的样子都是假的，你们没发现么？她是个魔鬼，她会杀了我们！”
他瘦削的面孔阴了下来，原本就内凹的双眼陷得更深，这一席话好像让车内的空气变得略微冰冷。
大伙有些尴尬，都没说话。这神经病真会搅场子。我清了清嗓子，说：“现在在执行任务，都少说两句。”
警车停稳在案发地点前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这里在几天前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平时见不到的领导在警察簇拥下踱来踱去，一群记者左拍右拍。现在，小区几个住户已经搬走，路人避道而行，只有一栋冷清的公寓楼。
这里几天前发生了一起带有邪教标签的碎尸案。
受害者是一名年轻女性，在晚上睡觉时被入室杀死，并于第二天中午被墨小姐发现并报警。受害者的头颅被切为六瓣，内容物堆叠在枕头上；身体呈“大”字铺开——其实只是一张被掏空的皮肤。心脏，肠子，骨骼等被以某种规则完好无损地摆放在床单上，甚至还能看见完整的血管。血水染红了整个床单，飞溅到房间的最边缘。在进门正对面，也就是床头位置的墙壁上，犯人用某种特别的颜料画了一幅衔着倒十字、额前五芒星的山羊图案。
真神教。
现在，尸体已经连同整张床被运回警局，几条粉笔线简略模拟了当时的场景，血迹也被基本清理干净，俨然已经没有了当时惨案的痕迹。
但墙上的山羊却好像正凝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我们草草进行二次取证，就像之前所说的，只是跑一次过场。对着墙壁拍照，收集聊胜于无的证物，检查房间里是否还残存指纹——说来奇怪，初次取证时哪都找不到犯人的指纹。董丁贵在房间的一旁做笔录，他的字很好看，是非常隽永的那种。
“直义，这次案子的尸检你听说了吗？”董丁贵盯着记录本，眉头紧蹙。
我摇了摇头，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抢劫案，而且我不喜欢关心这种恶心的案件。
“医生说尸体里有很多他们从未见过的毒素，内脏保留得很完整，但子宫不见了……”
董丁贵的喉咙抽动了几下，说话变得有些哽咽。
“把人像家畜一样屠宰……为什么会这么残忍……”
我拍了拍董丁贵的肩膀，对他说：“没什么好担心的，犯人一定会受到制裁，这是个向往光明的社会。”
董丁贵看着我——也许是我的安慰传达给了他，也许是我眼中的某些东西打动了他——他平静下来，露出笑容：“谢谢，你算是我所见过最有正义感的警察了。”
“嗨！哪里！”我摆了摆手，“下次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喝酒！”
一串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这里是犯罪现场，谁会来？我朝房间外喊道：“杜刚，快去开门。”
我的呼喊没有任何回应。
敲门声再次响起。
不详的预感在我胸中涌起，我将头转向董丁贵：“你去那边开……”
没有看见董丁贵，他原来在的位置只剩一角空白。
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怎么回事？他已经走了吗？董丁贵不是那种走之前不打招呼的人，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一道铃声突然响起，声音来自我的裤兜。我赶忙掏出手机，是一条短信：
我在门外
发信人是这次案件的最大嫌疑人，也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她的名字勾起了我脑海中关于她的一幅幅印象，那是世上没有人不会爱慕的美貌。
另一条短信接踵而至。
我有些事想找你
我咽了下口水，走出房间。大门距离我不过几步，但我却迟迟驻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在一场恶梦里吗？隐隐冰冷沿着走廊传递到我的全身，大门的对面好像连接着地狱。
我仿佛能听见她的声音，就像来自黑暗深处，就像只属于黑夜，能够销去灵魂的温柔之声。还有那弯到一半的微笑。
我一步步走上前，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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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者笔记三
1，灵能是源自灵魂的能量，其循环于每一个生命内。据观测，灵能是目前利用效率最高的能源，并且在多个宇宙中被广泛运用。
2，灵能时刻对生命状态产生着影响，如精力、力气。以人类来说，当一个人灵魂能量充沛时，他会乐观积极、有用不完的精力；一个缺失灵魂能量的人则相对的精疲力竭、萎靡不振，这些是灵能在人身上的外在表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