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二章 黑月门

方刚正如痴如醉的吸血如蜜。猛不丁头上挨了一巴掌，打的他‘哎呦’一声坐到地上。脑瓜子嗡嗡作响，刚想爬起来，一个人骑在自己身上，脖子还被人卡住了。

“还我血来、还我血来····”呼喝中一股恶臭烘然而来。方刚使劲挣扎着大叫：“放手、放手。你这老头神经病呀！我为了救你，为你吸毒血，你怎么还恩将仇报要掐死我呀。”

方刚脖子上力道一松，顺势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借着淡淡的月光，方刚看清眼前坐着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头，正一脸怒气的盯着他，似乎要一口吞下他的架势。

方刚心有余悸，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屁股，离那老头远了一点。

那老头气冲冲的道：“你这小子，你这是救人吗？我看你是吸血鬼转世。你他妈的是不是想吸干我的血。”

方刚挠了挠头，讪讪的说：“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是为了救你才吸你的血。只不过你的血太好喝了，喝一口想下一口，实在停不下。要不是你这一巴掌，还真保不齐要把你的血吸干净了。”

方刚看那老头虽是外表邋遢，但两只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月色下精光闪烁，就像他家那只大花猫夜里放光的两只猫眼。心里竟有了些怯意。

老头看出来方刚有点害怕，随即笑了笑道：“小子我问你，不许撒谎。不然我还要把血吸回来。”

方刚嚷道：“你这老头也忒不近人情，我好心救你，全然不嫌你脏臭，也不怕你的毒血把我药死。你他妈怎么还威胁我。”情急之下竟然学着老头说开了脏话。

老头撇撇嘴说：“亏你还是个受过教育的学生，怎么也和刚才揍你的那两个畜生一样满嘴喷粪。”

方刚辩道：“你为老不尊，是你先骂骂咧咧的。”

“行了、行了别他妈狡辩了，我就问你一句，你刚才救我时是否出于真心，难道一点嫌弃我的意思没有吗？”

老头说完盯着方刚。

方刚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要说救你确实是可怜你，你身上的臭味确实也是拒人千里之外。不过我是真心救你的，这一点不容置疑。”

老头眨巴眨巴眼睛，沉吟片刻说道：“小子，算你心眼实诚，没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以为救了我一命呀。你小子捡到狗头金了。你发大财了。”

老头一番话差点没把方刚气晕过去，心想，虽说喝了你几口血感觉还不错，也不至于捡到狗头金了，有这么夸张吗。再说方刚看着这老头有些怀疑，这老家伙出口成章的，像是有文化的人，他是要饭的吗？

老头看方刚一脸不屑的样子，气呼呼的道：“好小子，的便宜还卖乖。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小肚子热的不得了。”

老头这么一说，方刚这才发觉自己小肚子有些异样，里面还真是热烘烘的，有股热气在里面乱窜，似是想找个洞在自己肚子里跑出来。当时就害怕了，冲老头嚷道：“真是好心没有好报，看来我是中毒了，我得赶紧去医院解毒，别把这条小命搭进去。”

刚要起身离开，老头一把攥住他手腕子，方刚想要挣扎，不料老头的干手像钳子一样，方刚挣了两挣，徒然无功。方刚急道：“你想干嘛，你没事了，我得保命呀。”

老头一使劲拉他手腕子，方刚不由自主的‘咕咚’又坐到了地上。

老头笑眯眯的道：“小子，稍安勿躁。你只是小肚子燥热，别的地方又没异样。不是中毒呀，要是中毒你早挂了，还他妈有劲和我废话。”

方刚听他这么说，半信半疑。动动胳膊，抬抬腿。还真是，除了小腹燥热，身体别的地方还真没有不对劲，感觉精神大振，身上似有无穷力量要释放出来。

老头看他安静下来，神情之中仍是有疑惑之意，问他：“小子，我问问你，你相信这个世上有江湖吗？有武功高手吗？”

方刚神情一凛，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头，见他形容邋遢，破衣烂衫。但听他刚才那几句话，只觉得这老头竟像是仙风道骨，飘飘然似有随风而去的感觉。心里竟然顿生畏敬之意。

“老、老人家你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吗？难道你是丐帮的，你是帮主，还是九袋长老？这是不是他妈的有点胡扯呀？”方刚一口气问了老头好几个问题。

老头正色道：“什么胡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古代有、现代也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问你，刚才那两个畜生揍你你为什么不还手，是不是打不过他俩，是不是怕打了他们后患无穷，惹不起他们的老子呀？”

“你说得都是我的顾虑，本来我也打不过他俩。再说要真把他俩其中一个打了，我和我爸爸一定没好果子吃，在村里也呆不下去了，会被他们两家欺负死。”方刚丝毫没有隐瞒实情。

老头见方刚实话实说，点了头道：“那你挨了这顿揍，就算完了。不想也堂而皇之的狠揍他们一顿，并且还让他们不敢报复，跟哈巴狗似的舔你的臭脚吗？”

方刚给他说的心动，试探着说：“怎么？老爷子，你有什么高招吗？”

老头一脸鄙夷之色说道：“看来你小子也脱不了肉体凡胎，一开始喊我‘老头’一会又是‘老人家’现在又改成‘老爷子’了。刚才是不是在心里骂我‘老东西’了。”

方刚给他说到心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了挠头。算是默许了。

老头哈哈两声：“小子，也算咱俩有缘，我辗转数地躺在地上装中毒，也有好心人可怜我送我去医院，但亲口给我吸毒的你是第一个。可见你小子有慧根善缘。得了，就渡化你一把吧。”

方刚道：“我要磕头认师吗？”

老头摆了摆手道：“我最恨世上这套繁文缛节，什么学艺三年，还要谢师一年。你也不需拜师，咱俩只以兄弟相称，你喊我一声老蔡，我喊你一声小方就行了。”

方刚恭恭敬敬的喊了声：“老蔡。”

老蔡顿时眉开眼笑道：“好、好小方。”

老蔡道：“咱这一门还有个名堂叫做‘黑月门’。说实在的就是培养刺客、杀手的一个组织。听我师傅说；象古代的专诸、要离、聂政皆是‘黑月门’中人，荆轲虽也名扬战国却不是我门中人，我门中人皆是擅技击，精于易容、长于感情表演。在宋朝时又分为南北二宗，南宗精于易容使毒，北宗擅于技击纵跃。在唐代又出了个著名的女杀手聂隐娘，由此又多了个女宗。传到现在南北宗已经无法分辨的清楚，只是女宗仍旧一枝独秀，隐藏的极为隐秘。连我活了这几十年也没有见过她们的真面目。”

方刚听得神往，不禁心旌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