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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业火磨书 -- 第六章 读书所为

类别:东方玄幻 作者:绿帽二公子 书名:大天业火魔生 更新时间:2016-08-28 18:34:13 本章字数:5416

大汉被关进了一只金刚所铸的大铁笼中,变成了一只笼中鸟!

想到那大汉是人弗的贼寇,燕玉心情极为懊恼,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怎么会救了人弗贼寇的命,当真瞎了眼,不过庆幸的是,这人弗的贼寇并没有逃脱朝廷的追捕,这点倒是让燕玉愧疚的心略微消减了几分!

燕玉想跟那白袍男子说清楚自己误救贼匪,却没想还没说到话,那白袍男子便不见了踪影,只得去跟官兵解释了好大一通,才说明白自己的清白,这才免得没有被一起关入铁笼,最后说是必须得去官府走一趟,跟府州大人解释清楚了才可以走人,如此燕玉被官兵带着再次来到了道城!

再次来到道城是第二天了,燕玉的心情还是极其复杂,这个地方好似有魔力一般,总能让燕玉的心情变的十分糟糕!

走在街道上,道城繁华依旧,自己落寞依旧,相比之下,自己依旧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不再去想那些琐碎烦心的事情,燕玉紧跟着官兵来到了道城南城的一所府衙!

这府衙不庄严,不宏伟,不气派,可是看起来让人的心底深处却泛起一丝道不清,说不明的莫名奇怪感觉,似乎像是进入了初秋时节,有些冷意,有些寒意,可这明明是初夏时节,又哪里冷了!

明镜高悬下,是一个穿着大红色官袍的人,这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像一个活死人一般,脸上的皱纹很多,多于常人太多,很平静的看着台下笼子中的大汉,被那大汉凛冽的目光扫过,那人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那密密麻麻的皱纹间不经意泛起了几分苍白。

公堂很安静,明镜高悬之下的那人没说话,所以没人敢先说话,人们都在等,等那人手上的惊堂木落下的声音!

那人表现的很平静,平静的心脏之下,有那么几分无人察觉的紧张,所有人都在等他动作,所以他不能不动了。

手掌微张,有些颤抖,极其微小的颤抖,被他很好的掩饰在大红官袍下面,缓缓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在考虑到底要将惊堂木拍到多响的时候,手却没控制好这件东西,啪的一声拍在桌案上!

“伤藏锋,大胆人弗贼……”那位大人终于开口了,很响亮的声音,但越说越弱,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一个字竟细若蚊鸣!

伤藏锋,这三个字一出,便似有着巨大的魔力一般,在场所有人更加安静了,便连呼吸都放的极缓,生怕弄出一丝一毫的动静,此刻简直落针可闻。

唯独那押送伤藏锋而来的官兵以及燕玉一往如常!

伤藏锋,这三个字燕玉不认识,所以他不怕,表情不变,神色未动!

那些押送伤藏锋的官兵都是那姓卓的白袍男子的近侍,常年跟着他与伤藏锋打交道,虽怕此人,却也没有怕到窒息。

可那些府衙内的衙役以及那明镜高悬下的大人却是怕的要命,因为他们只在传闻中见过伤藏锋,比燕玉知道的东西更多,他们知道伤藏锋的另外一个名字,大佛冥王!

这个名字的传闻实在可怕至极,他是恶魔,没有人不怕恶魔,恶魔那是比魔族,比妖族更残忍的东西,所以他们很害怕,怕到夜不能寐,日不能食!心脏上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压的他们气都难以喘匀!

燕玉也听说过大佛冥王这四个字,也怕这极其恐怖的恶魔,但他却不知道此刻关在笼子里的人是大佛冥王,也不知道大佛冥王的真名叫伤藏锋,所谓不知情者不惧也!

目光望着上面的大人,他着急离开道城,不想再耽搁时间,所以鼓起勇气在沉默安静的公堂上说了一句,“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安静的公堂被打破,这句话说的很突兀,所有人的目光这都转向在地上跪着的燕玉!

“大胆贼匪,你有何话可说?还不快快向本官报上名来?”大红袍下的双手终于放松了一些,他仿佛找到一个他不怕的却怕他的人,再者,这种情况下他也需要一个打破安静的人出现,所以言语逼人,威严顿生!

燕玉看着那威严有加,目光严明的大红袍官人,深深磕了一头,道:“大人,草民名叫燕玉,乃是今科落榜秀才,在城外苗中躲雨不幸误救了人弗山的贼寇,实属不知情原,望青天大老爷明鉴!”

“什么?你叫什么?再说一遍!”那大人闻言,眼神有些惊诧,深吸了一口气,脸偏向一旁,斜目盯着燕玉问道!

“草民,姓燕名玉!”燕玉拱手稽首,很恭敬!

那大人眉毛一跳,瞳孔放大,脸上露出疑惑却又高兴的表情,“你果真是燕玉?那好本官且问你,一副对联上联为深春末雨驱初炎,半日数不尽才仕蹬榜呼高,这下联可是什么?你知道么?”

“下联是浅夏怪天惹人厌,一生叹不完平民蹉跎作劳。”燕玉昂首回道:“不瞒大人,此下联正是草民所作,却不知如何传到了大人的耳中,让大人见笑了!”

“来人,去宫里把李公公请来,让李公公亲自辨认!”那大人一挥手,对着旁边的衙役道!

“那什么,先把伤藏锋这匪……”话还没说话,一道冷冽的目光射来,那大人脸色一慌,眸子中闪过几丝怯懦,急忙改口道:“把伤大侠先带下去,日后再审!”

说完这句话衣袖后面的两只手早已经汗水满布!

衙役将铁笼中的伤藏锋关入了大牢,燕玉也算是放下一桩心事,跪在地上等待着青天大老爷的发落!

过了半晌,公堂上来了一个走路昂首挺胸的,模样张扬跋扈的太监,前拥后簇。

这个太监是昨日客栈中跟随太平公主犒赏举人的那位太监,只不过今日没了公主,这太监变的有些扯高气扬!

“张大人,你如此着急喊咱家过来可有何事?难不成你找到了皇上要找的那个人?”公鸭般的嗓音响起,着实难听至极,所有人面露难忍之色,恨不得捂着耳朵,却又没人敢捂!

“不错,本官找到了对出陛下下联的那人,陛下找这个人可是找的心急如焚的。”那张大人伸手指着地上跪着的燕玉,又道:“公公且看,这人可是陛下满城寻找的那人么?”

听到这里燕玉算是听明白了,道国人王陛下应该是听说了自己对出了他的下联,可能皇帝陛下觉得那下联对的还算工整,是以想要找到自己以示嘉奖,或者……

后面的东西燕玉不敢去想,其实想到这里,他的那颗逐渐冰冷的心便再次慢慢的火热了起来,思绪一下子飞到了南屋城,大树下,茅草屋,以及赵家!

但更多的思绪却飞到了南方魔族边境的战场上,北方人弗山的战场上,和天地,生民,太平的宏伟蓝图上!

剑眉上扬,他心情有些激荡!

燕玉在客栈中是见过这位李公公的,虽然有些许的得罪,但他想来,这么大的人物跟自己这样一个普通老百姓也不会太过计较的,当下望着这位李公公的侧脸,稽首恭敬的道:“公公,昨日在客栈中你我见过,却不知公公忘了草民没有!”

那公公从进来始终没有正眼看过燕玉一眼,此刻闻言,目光轻轻扫过燕玉的脸庞,只是一扫而过,漠然高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奸诈,随即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看着那张大人道:“张大人啊,你是不是在把咱家当狗儿耍呢?这里哪有陛下要找的那人,行了,咱家走了,晚上你可要给咱家赔罪啊,不见不散!”

说完,李公公头也不回的出了府衙!

最后那‘不见不散’四个字尾音脱的极长,人都走远了,音还没有消散呢!

回味着这四个字的余味,那张大人怔怔的坐在椅子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公公慢走!”

“大人,这位李公公怎么了?昨日分明与草民见过,今日怎么不识得草民了,莫非草民昨日得罪李公公,公公还记挂在心上?”燕玉疑惑的目光望着张大人!

本还疑惑的张大人,听到燕玉这句话霎时明白了过来,明白了这李公公的那四个字的意思,当下惊堂木狠狠一拍,喝道:“大胆刁民,先救人弗贼寇,视为同党,又冒充作伪,欺君惘上,实在罪该万死,来人,给我将此匪蔻押入无佛天牢,择日再审!退堂!”

惊堂木再次拍响!

“啊?什么?”燕玉满脸的惊异,急忙叩首磕头,“张大人,草民冤枉啊,张大人,草民只是一介落弟书生,哪里是什么人弗贼寇的同党了,大人,草民亦是没有冒充作伪,更没有欺君惘上啊,大人,求大人明鉴啊!”

那张大人已然走出了公堂,回到了内府!

两名带刀的官差走道燕玉的身边,一脚将燕玉踹倒在地,一手将刀拔出来,骂道:“别喊了,再喊一刀剁了你!”

燕玉滚倒在地,看着明晃晃的钢刀,不敢再言语,呆呆的看着两名官差,惊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过来戴上。”官差手里拿着手铐脚镣,喝骂道!

“不,我不戴,你们是地方父母官啊,天子脚下怎么能冤枉好人呢?”燕玉身体往后退去!

燕玉口中大喊冤枉,那俩官差很不耐烦,一把拿住燕玉的脖子,强行戴上了手铐脚镣,燕玉兀自在地下挣扎,大声叫冤,两名官差使劲拉扯,终于把燕玉拉起来,被那俩官差拖走,双眼恶狠狠地凝视着那张大人回去的地方,大声叫道:“狗官你这般害我,我……我定要让你还我清白!”

无佛大牢,这是这座天牢的名字,简单易懂,所有人弗的贼寇都要被关在这里,而且都要死在这里,所以叫无佛,血腥,残忍,这是这座大牢的标签!

燕玉被关进了无佛大牢,给那俩官差重重摔在一间最最结实,最最牢不可破的牢房里。这间牢房里还关了一个人,那人是伤藏锋,所以这间牢房是整个无佛大牢最结实的牢房,作为伤藏锋的同党,自然也要被关在这间牢房!

燕玉被那俩官差狠狠的一摔,只觉全身骨头都裂了开来,哼哼哎哎地起不了身,过了小半个时辰,才缓缓从地下爬起,狠狠的看了伤藏锋一眼,然后爬到牢房的铁栏杆边,张嘴向着牢房外大喊呼喊,“来人啊,我冤枉啊,冤枉啊!”

这喊声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燕玉的嗓子喊的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疼痛难耐,到最后嗓子都险些喊哑还是没人过来!

“别喊了,没用的,喊破喉咙也没人会听见的,还是省点力气吧!”这声音很低沉,但不同于一般的低沉,像是嗓子哑过,痊愈,再哑,再痊愈之后发出的声音!

这低沉的声音不是伤藏锋发出的,而是隔壁牢房传过来的,燕玉听见声音,转头看过去,看见一个被头发遮住了脸,躲在昏暗的灯光之外,显的有些阴森的一动不动的人!

燕玉知道这牢房叫做无佛大牢,所以除了自己关的肯定全部都是人弗的贼寇,他心中怒火极大,冷笑一声,“天杀的狗日人弗匪徒,谁要你来教育我了!”

这是燕玉这辈子第一句粗话,燕玉自出生以来,通读诗书,阅览群文,三千道藏更是了然于心,一辈子尽学做人做事的道理,何时曾说过如此言语,这实在是被委屈冲昏了头脑!

躲在阴影处的人闻言没有说话,依旧一动不动,仿佛这人从来没有说过话。

“小子,别当着老子的面骂人弗山的人,你骂他多嘴可以,但是别带上人弗山的人!”伤藏锋鼻子一哼,冷冷道!

这一哼,仿佛让牢房你的空气下降了好几度,像是入冬一般,霎时变的冷冽无比。

燕玉打了个冷激灵,弯下了腰,心里有些害怕,不过转瞬间他又想到,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做事做人岂能畏首畏尾,怕人怕事。

当下挺直腰板,剑眉微挑,漆黑的眸子望向伤藏锋,不屑道:“若有一天我手握大军,必定带军入北,踏平人弗山,铲除人弗贼!”

语气坚定,像是江水中岿然不动的大石,盘艮在水中,纹丝不动!

“哈哈哈!”伤藏锋笑的很狂妄,很不屑,“就凭你一介小小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连个功名都没有的废物,还不如我人弗山一小小的兵丁有用呢,先混到能吃饱穿暖再说如何踏平人弗山吧!”

书生落第,功名遥远,杀鸡恐怕都要费许多的功夫,谈何带兵打仗!

踏平人弗山,铲除人弗贼,屁话,可笑的屁话,这种事情连姓卓的都做不到,何况一介书百无一用的书生!

所以伤藏锋咧嘴笑的很不屑!

“呵呵,”燕玉也笑了,他笑伤藏锋的无知,“你错了,我辈读书不是为了功名,读书人,所求不过四件事。”

燕玉缓缓站起身来,抬头望向牢房的房顶,仿佛望穿了房顶,看见了天空无数的星辰,激愤之情溢于言表。

大叫道:“我辈读书人只求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生平全此四事,虽死无憾!”

表情认真至极,言语掷地有声!

说的庄严肃穆,神态认真,一股悲怆的情感流露出来,仿佛一道丢失了方向的烈风,孤寂悲壮呼呼吹来!

无佛大牢里被这股悲壮的烈风吹过,所有听到燕玉这句话的人无不凝耳倾听!

很悲怆,听到的人眼眸凝住,欲歌欲泣!

伤藏锋沉默了,那被头发遮住的脸也沉默了!

他们用沉默表示对燕玉的内心表示尊敬!

可书生始终是书生,书中学来的话语,始终是纸上谈兵,依旧百无一用

“口气倒是不小!”伤藏锋虎目中讶异的神色消失!

书中的话是道理,道理应该被人学会,然后付诸实践!

燕玉也沉默了一会,低着头,手指在身前打转!

“人弗贼寇终究会被朝廷打败的,人弗贼寇终究会被朝廷杀光的,那一天不会远的!”

道国强大,强大到让道国的百姓对这个国家有些迷热!所以踏平人弗山对于朝廷来说,不难!

可再迷热的心也有冷却的一天!

“小兄弟,你也错了。”隔壁牢房那躲在阴暗处的人再次发出了声音,“人弗山的贼寇是杀不完的,永远杀不玩的!就算人弗山被踏平,人弗贼寇被杀光,从世间消失,那还是会有人弗贼寇的!”

燕玉扭头看着那张被头发遮住的脸,他不信,他认为这是强词夺理,不由问道:“为什么?”

气氛有些怪异,被头发遮住的脸也很怪异!

“因为朝廷他说你是人弗贼寇,你就是,一辈子都是,若有朝一日人弗贼寇没了,朝廷的官员还如何能活的这么潇洒!”

声音很低沉,但燕玉听的很清楚,他还是不信,摇头置问道:“不会这样的,那还有王法么?”

伤藏锋又笑了,笑声还是那么的狂妄,那么的不屑!

“你一介瘦弱书生现无缘无故坐牢,还谈什么王法!”伤藏锋冷哼一声,也转头看向那隔壁的牢房,问道:“这位兄弟,我出去这牢房的那天便是你出去的那天!”

人弗山很壮伟,很雄厚,很高不可及,如果你站在人弗山的脚下向上望去,你会发现你的心情眼界会变的不一样!

变的豪迈,变的张狂,变的自信!

这是人弗山的力量!

人弗人是站在人弗山的山颠的,他们的眼界性情更加不同!

一碗酒,只会喝一口,一口一碗。一句话,只会说一次,一言一鼎。一件事,只会做一次,一情一意!

那人笑了一声,一动不动的身体晃了晃,头发一偏,终于露出了半张看不清的脸,脸上露出一只异美的眼睛。

那只眼睛盯着伤藏锋,然后缓缓低下头,沉默着,半张露出的脸又藏进了头发里!

过了好长时间,终于他说话了,“我出去这间牢房的那天,便是成为人弗好汉的一天,不是人弗贼寇,也要做个人弗贼寇,那又如何,顶多落实了我这一身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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