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四章午夜的梦
刘四把王草按倒头后，王草就不敢再去争果园了。刘四就在村子里像失去理性的白眼狼更加疯狂起来。夜了12点，他就和杨大坑带着杨大坑的徒弟偷村里的猪、牵老百姓的小毛炉。还上老年房里强迫老人杀鸡给他喝酒。整夜闹的村子里鸡犬不宁。并且又把五个队里的地全部收回重分。把一级地分给他自己的一队。把二级地分给二、三、四队。把最瞎的三级洼地分给五队。五队的小队长外号杨刁种就吓得不敢当小队长了。刘三就叫杨大坑当了五队的小队长。
五队的人就起了哄，组织起来在杨臭豆子家开了会。选了两个代表、一个是杨老傻、另一个是杨二狗去镇政府告刘三分给自己队里一级地、分给五队养蛤蟆汪。杨老傻就和杨二狗骑着自行车去镇政府告刘三，骑到半路杨二狗就蹲在路边装病。叫杨老傻自己去告。缺个心眼的杨老傻他就知道吃、他能告什么状。他到镇政府大门口看看就跑回来了······。
刘三听说五队的人去告他。他就在大队部的喇叭上东扯葫芦西拉瓢胁妖五队里的人。五队里的人就都在他的背后骂他。
1990年6月的x日夜里12点，杨大坑的六叔杨大烟。扛着铁锸围着五队的大街小巷大声喊着他三儿子的乳名；“三造、西湖的西瓜地里来偷西瓜的了。快起来下西湖西瓜地逮小偷。有洋炮的扛着洋炮、没有洋炮的扛着铁锸和铁锨。下西湖去逮小偷。五队所有的人在熟睡中都被他喊了起来。都扛着铁锸下西湖去逮偷西瓜贼。刚走到村西头十字路口。这些人就被用桑木杆子一个个砸倒在路上。并且来一个就砸倒一个。路上横土竖八的躺满了喊救命的人。住在十字路口边杨柿子的三弟（杨三皮）听着他屋后有人喊救命。他取开他家超市的屋后门、伸头一看。就被一桑木杆子砸倒在地上。年轻力壮身高一米八的他，从地骨碌爬起来跟着打他的人对打。接着又从他的背后咔嚓来了一棍把他的头皮砸开了花。接着他就晕了过去。
在西瓜地看西瓜的武术高手杨三嘴。在熟睡中被嗷嗷声惊醒。他仔细一听，听着西瓜地南边有人喊：：“劫着小偷、别叫跑了。”又听着西瓜地北边有人喊逮着小偷了。”他想去看看小偷。刚走到西瓜地头。一群蒙面人就朝他疯狂的打来。他就跟着这群蒙面人打了起来。他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凭着一身武艺去逮小偷却挨了小偷的打。他越打越有劲、越打越有气，越打越想把小偷逮着送到派出所。因天太黑又看不清。这群蒙面人也都被他打的不轻。有的被他打成了重伤、有的被他打跑。又调来一群。因这群蒙面人太多 ，又都拿着桑木杆子和气茄鞭。他提前又没有什么准备，就指着两个拳头跟这群蒙面人打。又打了40多分钟。他看着他一个人实在打不过这群蒙面人了。他就跳进了西瓜地里的一个土井里······。
五队的小队长杨刁种说：“头天晚上，杨四狗的儿子杨耗子给他说了：“今夜了大队的官找人专来打五队里的人。因分给五队里人的洼地。怕分不下去给五队里的人一个镇压。夜里要是有人来找你。你不要说话，你要是说话你就得挨揍。到了夜里，一群蒙面人真的来到了杨刁种的小麦场上。用手电灯直射着杨刁种的眼。拿着一个明晃晃的大砍刀在他眼前摇了摇。他吓得没敢作声。把头出进了被窝。这群蒙面人就走了。杨刁种的二弟（杨二刀）在小麦场上看小麦。听着有人喊：“逮着小偷了。”喊的他睡不着觉。他就在小麦场地边摘了个小甜瓜还没来得及吃。刺眼的灯光就直射到了他的脸上。他问：“是谁。”接着这群蒙面人就用桑木杆子把他砸倒在地上。并且光砸他的头。他用手一捂头把他的手指头砸断了两个。砸的他哭变了腔。这群蒙面人嫌他哭又把他的正门牙砸断了两颗。他的东邻居外号能不够听着杨二刀哭、站在自己的小麦场上想看看是谁打的杨二刀。这时又从东边来了一群人都拍着掌打着口哨。又把能不够一桑木杆子砸倒在地。顿时能不够的头上流出的鲜血就把地湿了一大片。杨二刀趁这群蒙面打手打能不够。他猛一下把一个蒙面打手的蒙面摘下来一看。这个打手就是自己队里阴险狡诈，狼狈为奸、披着狼皮、不能见天杨五狗的儿子杨绝货头。他顿时吓得鞋都跑掉了也没敢拾。就顺着人家刚割完的一片柳条茬地一口气跑到了家中。坐在堂屋里一手捂着被砸断的门牙、一手摸着脚底下被柳条茬戳的那些窟窿哇哇的哭。他的妻子外号陈搅屎棍对他说：“咱没坏良心、咱要是坏良心、你今夜了就被人砸死了。”
第二天天刚亮，杨二刀就瘸着腿来到了他夜里赤着脚跑过的柳条茬地。看着他自己在柳条茬上留下的那些血迹。吓得坐在地上哭着说:"这片柳条茬地叫我白天穿着鞋走我都不敢走，我今夜了赤着脚是怎么跑过来的？”杨二刀一个本家的三叔（杨三风）从小麦场上回来。正好路过这里。他问杨二刀:"王草打着锣鼓进果园那天你又没跟着去。你跟现在的官一块在果园里干。他怎还打你的？"杨二刀说：“那天我在果园里干活得罪了咱村妇联主任的大儿子（刘皮带）他是俺组的组长。我听他光骂咱五队里的人没有一个好人，分地都分不过去。我顶了他几句。到了夜里我家的小毛炉就被他和杨大坑牵着走咱村南的汪底下往南去了。我一个人没敢追。我小孩娘下湖干活见了杨大坑的妻子和刘皮带的妻子就骂，骂的她见了我小孩娘就跑。
这时五队的杨水饺提着鸟笼子来到这里说:”二刀、你今夜也挨打了。我大儿子也挨了。他去逮偷瓜贼的。不但没逮着偷瓜贼。自己却被贼砸倒了刘林桥下。头上缝了十几针。咱村里乱成这样、怎没有一个人敢去告他的。官不正民不保。哪有这样当官的。雇凶打自己村里的人。连个畜生都不如。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杨大坑跟我三儿能好。他还偷我的马？那天他借我的马给刘四耕地一直耕到天黑。耕完地马也累了。他叫我三儿在他家喝酒、喝到十点多喝醉了。我堵着马屋门睡的。到了夜里。我听着马蹄子拌了门一下。我看着有人把马牵走了。我想爬起来迷迷糊糊就是爬不起。人都说他给我使了迷药······。”
一会儿柳条茬地边聚满了人。有的人说：“今夜了大队里的官雇的这些打手是专门来打杨大麻和杨狗晃的。因这两个人在王草打着鼓锣进果园那天。这两个人在最前面带着头先进去的。杨大麻堂哥杨四狗的儿子和杨五狗的儿子参加了打仗。打一夜给一百元钱。杨四狗的儿子提前给杨大麻说了。杨大麻和杨狗晃跑豆角架下藏了。没找着这两个人。这群打手就顺着村后的刘林桥往北打的。正好被在刘林桥路边看西瓜的刘大尖拦住。他认识这群打手里边一个杨庄村有名的打手外号二狗子。如他要不拦住就得打到五河岸边。杨老傻的表侄红孩儿说：“我今夜了可叫俺傻表叔吓死了。他听着西湖嗷嗷的。他不知人干什么的？他拿着镰刀砸他场上的脱粒机。砸的脱粒机咔嚓卡擦的响。我不叫他砸。他还使劲砸，砸的俺那几个场上都没睡着觉。如果今夜了刘大尖要是不把二狗子拦回去。俺那几个场上的人都得挨揍······。
不知是谁报了警。上午9点多，县公安局的工作人员来到我们的村大队部。五队这些被打断胳膊的、砸断腿的、砸破头的、等等。头上都包着被鲜血染红的白布。家人都用独轮车推着来到大队部大门口。县公安局的工作人员问这些挨打的人：‘’你看着今夜了是谁打的您。”这些人都明知是谁打的他。却都不敢说，怕说出打人凶手来把凶手逮去。大队里的官在花钱把打人凶手买出来再报复他们。县公安局的工作人员就走了。
两天后，大队里所有的村干部、各小队的小队长。还有镇公司法的工作人员来到五队村南头第一排第一家大门口。五队新换的小队长（杨大坑）提着一个大红色抓号纸箱。杨柿子替五队里的人抓号分地。一家家。一排排整个五队一百六十多户人家杨柿子都替抓完号。又贴到大门上。杨柿子的腿都累瘸了。
第二天早，五队的人又都在杨臭豆子家开了会。又都叫杨老傻和杨二狗去镇政府告刘四和杨柿子硬往五队人的大门上贴号。杨老傻就和杨二狗骑着自行车去镇政府告。骑到村头的六河岸、杨二狗就去了他的大女儿家。叫杨老傻自己去告。杨老傻到镇政府大门口看看就吓的跑回来。
四队的人说：“五队里的人都死没了吗？叫一个傻子去告状。他一个傻子能告什么状有理都能叫他告无理······。
秋收之后，五队以前种的几块好地就叫一队上的人给耕起来种上了小麦。把养蛤蟆汪地留给了五队。五队里的人就在杨大坑的背后骂杨大坑是日本的走狗。不向着自己队里的人。光往外撇。还把自己贪得养蛤蟆汪地耕起来种上了小麦。
看五队的这些人虽然都是一个老祖的。外表说话都挺和睦嘴也都怪硬、也都发誓把贪得养蛤蟆汪地荒了都不种。但是都不齐心。有想巴结杨大坑的就把自己贪得养蛤蟆汪地耕起来种上了小麦。你看他种、他看你种、到最后也都把自己贪得养蛤蟆汪地耕起来种上了小麦······。
几个月后的一天，五队爱巴结人的朱三肉帮杨柿子干活。干完后、杨柿子包了饺子。还买了好酒给朱三肉喝。喝完酒后、朱三肉哭哇哇的······。
第二天早，杨柿子二亩地的小银杏树苗不见了。因夜里又下了点小雨。杨柿子就随着车轱辘印和掉在地上的小银杏树叶往前找，一直找到朱三肉的大门口。车轱辘印看不见了。正好又是交公粮季节。朱三肉又没交公粮。杨柿子带着民兵装作上朱三肉家催公粮上了他的家里。看见二亩地的小银杏树苗都垛在他的两间西屋里。杨柿子接着就报了警，镇派出所来把朱三肉逮去罚了七千元钱。朱三肉的老婆又找了朱三肉的大妹婿崔xx（是镇住地有名的老板）请了镇派出所所长。朱三肉当天晚上就被镇派出所放了出来。杨柿子的娘就在村里败坏朱三肉是个畜牲、没有良心的东西、俺包饺子给你吃买好酒给你喝。你还偷俺小银杏树苗······。
朱三肉就怀恨在心。
一个月后的夜里12点、朱三肉带着一群男人来到杨柿子村南的银杏树园打杨柿子、杨柿子喂的一只狼狗汪汪的咬，并且越咬越凶。咬的他鸡网里喂的野鸡都扑棱扑棱得飞。杨柿子用背在肩上的一个大刺灯一射。朱三肉带着一群男人就快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就吓得一边用刺灯直射着这群男人的眼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声喊人：“救命。”正好五队的杨骚燕子开着拖拉机耕地回来挡住了这群人的去路。杨柿子就吓得一口气跑到了他的前邻居他相好的女人外号大狸猫家。大狸猫的男人刘作业在镇信用社干临时工。又没在家。大狸猫问他要几百元钱买身好衣服穿。他说大狸猫你长能丑。我又不真爱你。我就看你长一双眼睛勾人。你问我要能些钱，俺妻子要是知道我身上的钱少了又骂我。因杨柿子没舍得给大狸猫钱。大狸猫给他男人刘作业说了。正好刘作业的爹在信用社因贪污被上级开除了。窝了一肚子的老燋火······。
第三天的早晨，大狸猫的男人和他的公爹藏在她的东屋里、叫大狸猫把杨柿子哄到家里。等杨柿子进了她的卧室。他男人和她公爹跑出来抓着杨柿子不放。并且叫杨柿子拿三万元钱来私了。如果杨柿子不给三万元钱。就去告杨柿子坐牢。杨柿子叫大狸猫的男人先把他放回家把银行卡从家里偷出来去银行取完钱马上送来。大狸猫的男人怕杨柿子跑了不承认。杨柿子又给刘作业磕了头。刘作业对杨柿子说：“问你要三万还便宜了你。朱场村的那个村书记朱xx上了他村里一个女人家。被这个女人的男人逮着了、问他朱xx要十三万，他都给了。他大哥还在本市法院政公科当科长。俺要是不讲你大哥在咱本村小学当校长。你四弟是转业军人。你五弟又在果园里当小组长。俺也问你要十三万。”中午12点多，杨柿子的大哥和他的一个堂哥把三万元钱送给刘作业。刘作业把关在黑屋里的杨柿子放出来。杨柿子回到家里跪着他的妻子不起。他的妻子用皮鞋底把他的嘴都给打破了。
村里的大街小巷上也不知是谁画了杨柿子和大狸猫的裸体像。画了杨柿子拿着三万元钱给大狸猫的男人。大狸猫的男人还嫌少。这些裸体像从村大队部门口一直贴到镇政府大门口。
村里的人都炸了锅。就连八十多岁的老太太都说杨柿子：“你有这三万元钱干什么不好，就是捐献给灾区的失学儿童还留个名誉。撇到水里水还响······。杨柿子的东邻居说：”杨柿子随他大哥，他大哥就整天搞女人。他大嫂叫他大哥活活气死了。他大嫂送葬那天还没出殡，他大哥就叫他儿子送床花圈上最好的花毛毯给他前邻居他相好的女人外号黑鸭子铺······。
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杨柿子又去赵楼村看电影。他又掏了赵楼村一个看电影女人的裤兜。又摸了这个女人的大腿。这个女人找了人把他逮赵楼村大队部苦打了一顿。又叫他赔偿七千元精神损失。如果他要不赔偿损失。就去镇派出所告他，他接着就把装在裤兜里准备盖大棚的一万元存折给了这个女人。
这天晚上，杨柿子没敢回家。他去了他东邻居他相好的李女人外号瘦猴子家。瘦猴子的男人杨小立看磨面坊回来正好逮着他。杨小立又问他要七万元钱。他对杨小立说："我没有钱了。我先给你写张欠条。等我有钱了再给你。”杨小立嫌杨柿子不给他七万元钱，就把杨柿子锁进了他的卧室。
第二天早，杨小立找了杨柿子的大哥。杨柿子的大哥又拿了一万五千元钱找了爱结巴人的杨贱手。杨贼手又找了他的亲侄儿杨小立。不叫杨小立要杨柿子一分钱。杨小立就没要杨柿子一分钱。杨小立就把气撒在李女人身上。杨小立的娘说杨小立：“小立、你不能嫌瘦猴子跟杨柿子好。你过这家人还不亏瘦猴子。她整天挣给你这家人吃。挣给你这家人喝，你这四个孩子也没罚一分超生费，还不亏人杨柿子。瘦猴子又不给 你离婚，还跟着你。你嫌她干什么？”杨小立在他娘的数落下，就不嫌他的妻子跟杨柿子好了。并且还认了杨柿子干爹。杨柿子又提拔了杨小立当了四队的小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