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一章 古董晚会
第一章 古董晚会
诶？怎么下雨了？刚刚还是大晴天啊。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晚上六点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不一会就六点了。美好的一天又要过去了咯！我正准备出门去酒楼点一瓶小酒，再叫一叠花生米当做晚饭的。今天晚上黑街可有古董的竞价大会，我去的那个酒楼是全黑街数一数二的。味道可是一流。我摸了摸裤带子，忘了带钱。妈的，刚刚挥霍了一半的家产，现在连吃饭的都没了。去银行取钱？不行，来不及了，竞价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叮铃铃。”我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掏出在我衣服暗袋里的手机，看到了来电显示——耗子。
这耗子也是一个代号，原名叫做孙浩然。是我道上的一个朋友，平时也互相照顾一下对方的生意。这个孙浩然长得也是贼眉鼠眼，精瘦精瘦的。善于打算。在黑街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是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古董店。生意还不错，平时也是四处结缘。因为和我早认识，我的年龄也比他大那么两三岁，所以他就叫我大哥。
“喂？大哥，你怎么还没来？竞价大会快开始了，我们在梦兰楼这里包了个大的看台。”
“喂？哦！耗子，你哥哥我今天干了一票大的，没钱了。今天你能不能请我一次？下一次我大不了请回去。”
耗子好像很开心，在电话里说道：“大哥，你这是哪里的话？大哥有麻烦了，兄弟自当帮忙。再说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就是几个钱吗？“
我说道：“哥哥就谢谢你了啊，回头在梦兰楼见。”我挂断了电环。打开店里的门。现在正是冬季，天气还挺冷，加上还下着雨。气氛略显诡异。我见天气冷了，就穿上了只有逢年过节我才穿的名牌衣服。再抄上了雨伞。火急火燎地出发了。
要说着三年一度的竞价大会。在我们这些古董商的眼里可不亚于过春节。这场古董竞价可是聚集了市面上能够拿到黑街主管手里的所有古董。越到后面越加名贵。譬如上一次的竞价大会，一个龙印卖出了三个多亿美金。这东西还是个长沙种地的老头子从他家的菜地里挖出来的，老头子还一直把这东西当一块雕刻得比较好看的石头。主管收过来时才花了一百多万。一翻身就卖出了三百倍的价格。啧啧。
我不容怠慢。不知道这次的竞价大会主管又收过来了什么鬼东西。到了。这条黑街不大，从我的古董店到梦兰楼也就百米的路程。走过来也只有不到十分钟。
这鬼天气也真的是。下什么雨啊，搞得我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我走上梦兰楼的台阶。这梦兰楼是完全按照中国古代的酒楼风格建造的建筑。两个灯笼高高挂着。冬天嘛，天黑也早，灯笼里发出的光很醒目。梦兰楼门口占着的旗袍小姐向我点了点头。我从裤带子里拿出一张黑乎乎的卡片。这卡片是黑街正规古董店都有的东西。随着古董店的豪华程度和店主在黑街的名望分为白卡，绿卡，蓝卡，黑卡，金卡。我和我爷爷经营了这么久的柏翠间也只是拿到了黑卡，不禁感叹那些拿到金卡的古董店是多恐怖。恐怕从这条黑街还是古董街的时候就开起来了吧。
耗子从二楼跑下来迎接我，一只瘦瘦的手不由分说地勾到了我的肩膀上。他说道：“诶哦，老哥你可算来了。我们兄弟几个等你好久了。今天的竞价古董真他妈给劲，光是一张齐白石的虾就拍到了三百多万。”
我也有些吃惊。如果没有记错。我出发是六点，古董大会开始时六点十分。现在是六点十五。我才迟到了五分钟就这么劲爆？平常的大会都要拍卖到一个小时后才会出现这种上四百万的大画家名画。这次有点反常啊。
做到位子上。耗子当起了介绍员。一一介绍自己其他的狐朋狗友。
“老哥。坐在你右手边那个胖子叫庞龙。因为长得胖，我们都叫他肥龙。”
“肥龙，这是蛮蟒哥。”
坐在我右手边的那个胖子手里正拿着一只鹅腿啃得嘴里满嘴油。含糊的说了一声：“蛮蟒哥好。”
我的原名叫郑蛮。长得像一般人。小时候还练过几年的柔道，身子骨跟蟒蛇一样柔软。很多人都叫我蛮蟒。
“大哥，坐在你正对面的那个叫叶青峰。我们叫他马蜂。”
“蛮蟒哥好。”这个叶青峰看起来还挺顺眼的。举止也十分斯文。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倒卖古董这一行上来的。可能同是天涯沦落人吧。
“对啦。”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耗子。话说你买了点啥？五分钟了，不会啥都没看上吧。”
耗子大口喝了一口白酒，不满的嚷嚷道：“我只是个蓝卡。口袋里也没多少钱。听说这次拍卖会来很多金卡的古董商。这场竞价可是他们那些有钱的富二代和败家娘们的主战场。我们不过当陪衬罢了。”
我想也是。凡是黑卡以上的古董商都会被黑街主管通知竞价会的龙头宝物。但黑卡的不会知道太多，我模模糊糊地听主管在电话里说好像是个关于文学的。这黑市又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在这里开古董店的谁没点手段？文学在这里不过是笑话，没有几个黑街的是光靠嘴打出一家店。往往都是一言不合直接就拎着把西瓜刀上门问候他全家老小去了。
“呦！”庞龙放下手中的鹅腿惊呼起来。他猛地灌了一口啤酒，然后拿之胡乱擦了一下嘴。打叫道：“这东西我要了！五百万！”
我看向一楼。是个金色的带玉的白菜。这都什么鬼？这鬼东西拍到五百万？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竞价？疯了吧。“五百零五万！”庞龙没等其它人开口就再次叫价。把价格又抬高了真真的五万。
“13号桌的肥龙出家五百零五万！一次！”
场下一片寂静，只有轻声嗑瓜子的声。
“两次！”竞价的拍卖师发出娇弱的声音。
“我出六百万！”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从梦兰楼的大门口传来。随即出现了一张带着丝丝亮光的黑卡！所有等阶低的古董商都倒吸一口凉气。黑卡！这是尊贵的象征。现在拍卖会还没到二十分钟就出现了一张参加拍卖的黑卡古董商！那个古董商吊着一只雪茄，一只手搓着袋子中的肾6。另一只手把由侍者带来的一麻袋钱五万一捆的放在桌子上。仿佛在告诉大家：别把用你们的家产来挑战我的零花钱！
“六百万！45号桌的黑卡客人出价六百万！还有人吗？”
“一次！”
“两次！”
“三次！”
“纯金镶玉白菜王以六百万的价格被45号桌的客人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