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零章 浮屠笔
叮铃铃……
商店的大门被一只苍老没有多少血色的手推了开了。我放下手中正在把玩的一把西藏出土的刀具，朝门口看去。之间一个浑身散发着臭味，身着破烂布衣，手拎一个破塑料袋，而牙齿却是金黄色的中年男人嘴里吊着一只烟，微微笑着走来。
我一个激灵，虽说我们这个古董店也不是什么正规的，但也不容许这种乞丐混进来吧！保安都去死了吗？我记得我每月工资按时付的啊！除非，他是有可以交易的“宝贝”。
这里是黑街，顾名思义，黑街黑街，肯定不是什么正规的地方。要说这条街，那可有数百年的历史了。这条黑街起源与乾隆年间，原名叫做古董街，专门倒卖或者盗卖古董。供那些有钱的富人玩得地方。后来啊，这条街发现做古董不那么赚钱了，与是就开拓了业务。什么酒坊，赌博场所，妓院……有一行算一行。随后这条街更名为百花街，理由也很简单，这条街开拓了数百个业务。现在叫黑街，没钱的人没宝贝的人都来不了。而且政府还不管，完全就是一个私立的国家。
别看这条街仅有不到一公里，却在街头巷尾大大小小囤积了数百家店铺，而我这家店，便是这数百家店中赫赫有名的一家古董店——柏翠间。
这个金牙乞丐一进来就坐在一把藤椅上面，翘起二郎腿，一双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臭脚不由分说地搁在我的办公桌上面。我靠！太霸道了。但，我喜欢！
我看他吊着的烟牌子也不好，便把我常常抽的烟递给了他。他看到烟，却拱手推了回来。金牙乞丐说道：“你就是蛮老爹的孙子？”
我一阵!蛮老爹是我爷爷的匿名，做古董这一行的一听到这个匿名就吓得直哆嗦。他是一个秘密组织的盗墓人，专门偷盗皇陵及一些贵族的墓。常年被外面的警察通缉，但任然过的逍遥自在。六十八岁干不动了，金盆洗手之后来到了那时候的黑街，创立了柏翠间。
但，爷爷不幸在九十三岁的高龄去世了。这个金牙乞丐一来就开门见山，恐怕在黑街甚至这个社会上也是颇有威名的人物了。
我从半躺在椅子上的姿态坐了起来，切上了两杯西湖的正宗龙井茶。随后把茶送到前辈的面前。微微笑着道：“我的确是他的孙子，前辈突然到访，小店暂时只有这西湖的龙井，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金牙乞丐也不见外，直接叫到：“你们这些年轻人，竟喜欢搞这些排场，说这些客套话。我金牙也不废话了。直接切入主题”金牙乞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赞道：“好茶！”
我也陪着笑，说：“前辈见笑，敢问前辈此行何事？”
金牙乞丐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想见见你们家的老爷子，顺便把这个东西卖给他。”金牙乞丐扬了扬手中黑色袋子装着的东西。
我也抿了一口茶，说道：“前辈，我爷爷在半年前就驾鹤西去了，家父也不在本地。”
金牙乞丐差点把茶从嘴里喷了出来，问我：“老家伙真的死了？“我点了点头，表示确定。“咋就死了呢？我老金还没死呢！还有一笔未完成的交易在呢，他就死了？”
我再次点了点头。然后说：“我爷爷虽说已经离去，但爷爷的答应的事没完成，孙子也有义务帮他完成。价格就按爷爷当年的价格来付款吧。”
金牙乞丐面露喜色，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也松了一口气，才十万元啊！金牙乞丐摇了摇头，继续还是保持着一根手指的样子不懂。一百万？可以！不多，我们经营了这么久的古董店这点钱还是付得起的。金牙乞丐再次摇头。该不会是一千万吧！明抢啊！金牙乞丐点了点头。
一千万啊！买的是金坨坨还是玉坨坨？值一千万？为什么不去抢银行啊！我后悔答应了这件事情。一千万！好！就一千万。短短十几分钟，我们家族的半壁江山就没了。但爷爷到底买了个啥啊！
我提出要验货。金牙乞丐正拿着手里的那张写了七个零的支票细细把玩着，心里肯定美滋滋的。我心里正在下着一场百年不遇阴雨。万一买了个煎饼果子我不就亏大发了？打开塑料袋，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檀木盒子。这檀木盒子倒是挺精致的，色泽偏向紫色。莫非是紫檀之王小叶紫檀？仔细一闻，还散发着一个淡淡的幽香。确定是小叶紫檀无误了。这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啊！会用这么昂贵的小叶紫檀来做包装盒？莫非是个皇族的玉玺？还是本佛经？或者是个转世稀罕的菩提子？
这个小叶紫檀的雕工不错，而这外面的切口也很平滑。容器的上方有一个可以旋转的壶盖盖。轻轻旋转。我得保不要弄坏了外面的紫檀。这紫檀估价也要有几百万，若是扔到拍卖场里去竞价，在花点小钱宣传一下，半壁江山不就回来了吗？
紫檀壶盖被打开，里面是一只雕刻着一只鬼和一条龙纠缠不清，缓缓相绕，最后竟然变成太极图图案的一只笔。这支笔是只很古典的毛笔，也是算比较贵族的笔了。这支毛笔的鼻头微微分叉，还有点淡灰色。明显使用过，而且主人也很爱惜这只笔。笔上的太极图实在是不可思议。这雕刻的连鬼的一点影都出来了，这在古代的雕刻技术是几乎做不道德。
金牙乞丐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了瓶啤酒，正在咕咚咕咚地向胃里灌着。他说道：“这笔叫做阴阳浮屠笔，是我和七十二个组织里的盗墓老手从一个皇陵大墓中盗出来的。最后就我和你爷爷还一个女的盗墓老手从墓里回来了。其他人全部死在粽子手里了。你爷爷当时的技艺在我们七十二个人里还不算很好，但很中意这只笔，扬言要把他用一千万买回来。这不……买回来了！哈哈哈哈。”
这只笔的雕工和用材只能说是精挑细选和巧夺天工了。其他的言语形容都是多余的。而且，这只笔，就单单笔的价值可能都要值一千万！老人在我惊讶的时候悄悄离开了柏翠间，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地小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