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一章 主动的姑娘
春生拿出油条，让娘、弟弟、妹妹，一个人又吃了几根。
春生把剩下的油条留下一小半，然后拿出一斤左右的样子，用草纸包好，对娘说了一句：“娘，你先忙着，我去看看爷爷、奶奶去。”
刘彩云说：“好，你去吧。”
春生趁着薄暮，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爷爷、奶奶家里。
李振堂和老伴正在过道里的木床上听收音机，看到春生回来了，很是高兴，说：“春生，你回来了？”
春生说：“爷爷、奶奶，我想你们了，回来看看。这是我做的油条，你们尝一尝。”
李振堂拿起一根，放在嘴里，嚼了嚼，说：“好吃，好吃，就是那个味。”
李振堂问春生：“张新明两口子对你还好吧？”
春生说：“好，好。”
奶奶问春生：“春生，你干活累不累？”
春生说：“不累，不累。比在窑厂干活轻松多了。”
奶奶说：“那就好，太累了你就不干。要多长几个心眼。”
春生说：“知道了，奶奶。”
时光荏苒，转眼两年多就过去了。春生十六了，这两年几乎天天吃肉，营养充足，已经长成了一米七多的个子了，看着像个大小伙子了。
张丽已经十七岁了，出落得更是水灵灵的，个子有一米六五，身材高挑，浑身上下丰满又匀称，谁见了都会多看几眼的。附近村子里的一些孟浪的男孩子，隔三差五，到他们家的饭店里吃饭，买东西，借故和张丽搭讪。他们上一眼下一眼地看着张丽，眼光色迷迷的。
但是，张丽见了那些人都是一脸冰霜，说话都是懒得搭理他们。
当见了春生就不一样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心里都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春生和张丽，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整天在一起，亲密接触，眉来眼去的，日久自然会生出感情来的。
这一年的年底，腊月二十，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清水河里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有些胆子大的小孩，在河边的冰凌上小心翼翼地走来走去。河面上的冰，这个时候有一寸厚，有的地方薄，有的地方厚，在上面走，是非常危险的。
早上起来，张新明就雇了一辆机动三轮摩托车，当地也叫大篷车，和林秀兰、大栓一起，拉了七八百斤熟牛肉进县城里卖去了。
每到这个时候，都是张新明挣大钱的时候，他做的熟牛肉，在这一带很有名，县城里销量大，每一天都能卖个几百斤。如果当天卖不完，还有几百斤的话，张新明就会选择住县城里一个晚上，争取第二天卖完才回来。毕竟来回一趟七十多公里，路又赖，不好走，天寒地冻，人坐在四处透风的大篷车上，穿着棉大衣，还冻得发抖。
家里的饭店，就由春生和张丽看守。春生已经可以做菜了，有客人来，要吃饭，炖鱼，炖鸡，炖红烧肉，春生都可以做上几样了。春生做的肉丝面条，尤其好吃，客人说，这小子，别看年龄不大，面条做的真好吃。
晚上收摊了，张新明和林秀兰、大栓都没见回来。
离开家的时候，张新明已经安排春生和张丽了，说：“我们要是不回来，你们在家里，就老早休息，看好门。”
吃了晚饭，张丽把弟弟、妹妹伺候着睡着觉，自己在房间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蹑手蹑脚地下楼，到了春生房间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说：“春生，春生。”
屋子里很冷，春生没有脱衣服，师傅安排过了，要半夜起来，到楼下看一看，那里放的有几千斤生牛肉呢，都在一个个大缸里，用各种调料腌制着呢。这是张新明几乎全部的家当了，要是被什么人偷了，那就损失大了。
春生听出来是张丽的声音，连忙点上煤油灯，开了门，说：“张丽姐，你还没有睡啊？”
张丽进来，顺手关上了门，冻得搓着手说：“太冷，睡不着，再说了，我不放心，还要时不时的到楼下去看看。”
春生说：“有我呢，你就放心吧！”
张丽说：“这样吧，一会儿咱们俩一块儿下楼看着。”
春生说：“好的。”
春生脱了棉鞋，坐在被窝里，张丽坐在他对面的大栓床上。
在煤油灯下，春生看到，张丽脸红红的，看着春生，时不时的露出几分羞涩。
孤男寡女，这个时候，两个人心里都有些紧张起来。
春生没话找话，说：“张丽姐，那样坐太冷了，你干脆坐在大栓被窝里吧？”
张丽嘴一撇说：“不，我嫌弃他脏。”
春生说：“你要是不嫌弃我脏，你上来吧，咱俩一人坐一头。”
张丽二话没说，就开始脱自己的棉鞋，坐在春生脚头上，两个人在杯子下面，腿挨着腿。
春生感觉到，一旦触碰到张丽的腿，自己心里立即一阵酥麻，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他从来没有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子这么亲近过。
他心里紧张得怦怦只跳。
还是张丽先开口说话，她说：“春生，现在隔三差五就有人给我说媒，我娘催我和男方见面，都被我回绝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春生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张丽说：“春生，你看我好看吗？”
春生羞涩地说：“好看，你是最好看的。”
张丽说：“真的，春生你是这么看我的？”
春生使劲地点了点头说：“是的。”
张丽说：“春生，我问你，你喜欢过什么女孩子吗？”
春生摇了摇头说：“没有。”
张丽说：“你喜欢我吗？”
春生不好意思地说：“喜欢！”
张丽说：“那就好，我就等的你这句话。你知道吗，我之所以不见任何男孩子，就是为了你。”
春生心里又高兴，又紧张，他没有想到，张丽会这么主动，这么直截了当。
张丽顺势躺在春生身边说：“春生，姐这一辈子就喜欢你，想给你当老婆，你愿意不愿意？”
春生看着张丽红扑扑的脸，使劲地点头说：“愿意。”
张丽说：“来，躺下来，抱着姐。”
春生只好躺在张丽旁边，抱着她。
两个人都穿着棉衣，鼓鼓囊囊的，抱在一起，非常不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