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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六章同学小聚

类别:爱情婚姻 作者:郭茂胜 书名:新性本善 更新时间:2015-11-25 19:34:38 本章字数:7126

陈总骑车上班途中,手机响了,他急忙两脚叉地接电话。电话是建国打来的,说是晚上请几位老同学在人缘酒家“小聚”。有答谢的意思,大概。

这些日子,陈总跟他还有个姓谢的、姓黄的“小聚”了两三次,每次至少八九分醉。高兴啊!觥筹交错中让他感觉到重新找回“同学情结”。他的生命需要这种感觉。不可否认,随着公司业绩不断扩展,陈总陈大人日渐意思到一个问题,小问题但却蛮“严重”,不影响工作,影响情绪,那就是:自己的朋友圈子越来越窄!江城是个小地方不错,可名气未必“小”,上市公司早就有了(这在内地县级市中为数不多,起码高州占第一);而他,也可算是这片天地首屈一指的人物。高处不胜寒,财富多了而能够坦诚说上几句贴心话儿的却少啦。

街道两旁,满是绿叶的香樟在白色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生机盎然,新“刷黑”的路面宛如一条硕大无比的地板,光洁、平整。陈总忽然觉得,这层沥青“新装”给街面注入了一种艺术元素:清新!他拐过刊江大道,到了他们的“金碧花园”工地。此时陈浩正跟另外几个戴安全帽的在比划着谈些什么,见到陈总过来,所有目光不约而同地朝这边行起“注目礼”。

“怎么样?还是按昨天说的?”陈总温和而略显矜持地缓步上前。

“是啊。”陈浩的手挥向在建主楼边上的空地(附属工程),“全都到位啦。”

“哦,我就知道我来的是时候。”他也大手一挥,“走,看看去。”说着一行人随着陈浩进到工地,开始校线、验点、启动机械,忙不到一小时陈总觉得可以放心了他才走。往年的毛石基础以及后来沉沙整版基础他都亲自过问;如今打桩、沉管式灌注桩,可是难度颇大的荫蔽工程,他更是事必躬亲、不敢有半点马虎。临走,他还要与堂弟叮嘱一番“官话”,这,无非老生常谈,什么“样板工程”,“将要成为江城地标式建筑”等等。

离开金碧花园,在骑往碧野的路上他突然松开电把,车借惯性缓行——街道对过有人叫:

“卫平哥,卫平哥……陈总——”

这一带属闹市区,各种商铺琳琅满目,门面招牌花样百出,当中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绿色方牌,低端一溜英文及固定电话号码,最吸人眼球的是中间赫然“金丽地产”四个金色立体大字;其玻璃门前的人行道上、一个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子正向他招手。

这女子姓陶名叫秋云,金丽公司公关部经理,也是陈总的一个远房亲戚(什么“亲”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只是以表姊妹相称。所以除开开大会等场合她都叫他“卫平哥”。之所以这样叫,并非套近乎,她私下与蒋老太太说过,“免得被几个副总挤压”。看来陈总没有看错人,是个“公关”好手。

“秋云,喊我有什么事?”陈总停下,大声问。

“有,好事——”满面春风的秋云连连招手,“快过来呀,杵在那干嘛,难道大马路上汇报工作不成。”

公关部办公室一隅。

秋云的汇报,简明直接(这符合陈总一贯作风),语音富有磁性、偶尔辅以优雅的手势;可是听完汇报的陈总,全然没她预想的那种兴奋,简直有点冷漠。

那是昨天下午,她接待了一特殊“客户”。人姓毛,自称当过民办教师。此先生所在的毛家湾是个传统裁缝村,村里上岁数的有不少在外当老板(办起服装厂)、没当老板也是个“高级技工”,有钱。往年乡下人有钱,比起赛来盖楼房;如今面临子孙入学、才想到进城买房。这毛先生获悉村里三四家“求购”信息,便跑来找秋云他们商量,想做“第二中介”或者拿点佣金。对此,总理公关部多年、深知个中酸甜苦辣的她,自然乐见其成,而且她还敏锐地意识到:这是商机!

陈总也说“这是个不错的商机”,却只叫她“摸摸情况,收集信息”,云云。走出店门,他一手甩着钥匙一手拍着秋云肩背,说:“看来我们的广告要延伸,向下延伸。不过秋云,眼下你们还只能限于清盘。新盘我是不放的,至少年底前不。我有个预感:房价要涨。”

秋云一语未发,微微点头,眉目传情,流露出由衷地钦佩。

离开公关部,陈总车子又到了碧野小区。在建的碧野(一期)位于城区最西端,是前年华融公司处理不良资产“打包拍卖”时取得的地块。它原是一座液化气站,如今气站已迁去20里外的彭家镇。“小区”眼下三面都是庄稼地,“碧野”是小慈起的,说是取自秦观的江城子却也属“现实”。

项目经理罗友旺早早来了,他正在指挥卸车。

“怎么样啊罗老板?”陈总大老远问。

罗友旺冲他一笑:“还行吧,主梁钢筋都扎好了。”大卡车倒了过来,他立即将一辆手推车移开,“你那些模板回的太及时啦,我生怕又要放假。”

“是吧。”陈总接住他丢过来的香烟,掏出火机点了,“那,我上去转转。好几天没来。”

巡查至西单元,陈总忽见七楼卫生间一处些蜂孔,爬了上去(框架型,尚未行墙)掏过小锤敲了敲,随即把罗友旺喊上来,问他怎么回事?罗说,那天浇注杀尾突然停电,见于即将交头,便捣捣了事。

依照经验这种情况基本属正常,何况又是小梁而非承重梁。可陈总硬说不行,一定要敲掉重来!

“行行行,”心里憋屈的罗经理,借机嘟囔出一条意见,“那,防护网呢,我提过好几次了,你们都不给个有明确态度。”

“没有!这,就是我给你的‘明确态度’。金碧?人家那可是人员密集区呀同志!你呢,你这连鬼毛都没有。再说,那是城管为了市容市貌,你这雀儿不生蛋的地儿,城管才懒得管。”

看来,罗友旺的“返工”,是没商量的。

下午,陈总参加了市政协的一个学习会,发了一次言,抽完了大半包烟。黄昏时分,他从家徒步到人缘酒家。

人缘酒家座落在环城路东,是市人武部门面,共有三长套上下两层,下面敞通做大厅、楼上却有大小六个包间。杨建国他们的“小聚”在楼上3号包间。

陈卫平进来时已经有三个同学先到,在那里用扑克牌斗地主。不一会儿工夫,人齐了:除了卫平建国,另外是:黄万有、农行工会主席,叶广南、龙塘塑料厂老板也是杨建国的战友,徐畅、工商局一把儿,谢小川、航运公司会计。

上来六七道菜却将近一半野味儿:泥鳅、兔子,野山鸡,分别斟满了酒,建国端起酒杯咬文嚼字起来:

“各位老同学,难得一聚哈,鄙人家属,那个那个,小部件儿更新,承蒙各位老同学破费,关爱之情,没齿难忘,今儿我代表我家属,再次向各位仁兄表示感谢,来来来来——先干为敬!”

如今酒桌上难得见到“客气”,更何况是同学?没得说的,搁下酒杯、操起筷子,兴致勃勃地朵颐美味。一会儿,建国又举杯酒——明显多此一“举”:

“有人已经知道,我姨妹夫妇俩盘了这个酒店,希望各位以后多多捧场,好不好?这杯我替他们敬各位,好——谢谢谢谢!”

大凡酒桌上,最随便最活跃甚至最放肆的,恐怕得数同学战友聚会;因此下面的现场记录如有不雅之处,您千万海涵,因为人嘛通常只有这个时候才释放出自然天性。

交往不多的徐畅问建国在劳教所干吗?建国说搞副教导员。

“搞律师呀。”有人说。

“律师要通过司法考试,再说好多在职的律师都不愿干这行,为什么?退掉财编砸铁饭碗谁舍得?纵然舍得也不服啊,好不容易当上公务员.”

“算啦算啦,扯这些干吗呀,无聊!”不等建国说完,谢小川就囔囔。他个头比陈卫平略矮,皮肤黝黑,一副瓜子脸,毛重、络腮胡须却有些谢顶,说话声音挺尖。

“是啊,同学难得一聚,咵点儿荤的我看也未尝不可。”发出附和之声的是徐畅,他接过建国递的香烟,又说,“好在今日人少,负面东西不会扩散,是不是?我看,最好是找个话题——含蓄一点儿,免得撒流氓。”

“那,就咵一夜情吧,最近网络热题。”还是小川,他似乎喜欢展示他的个性与强项,却看不惯大头讪笑,“笑什么笑?本来嘛。最近上网聊天,几乎绕不开这个话题。”

有一会儿工夫的缄默(当然吃喝吸烟都没中断),大家伙儿对此“话题”各怀心思且跃跃欲试。口里还在咀嚼食物的黄万有率先发言:“唔我这个人嘛,虽然传统,但对玩一夜情我向来都不鄙视,唔真的。我认为它毕竟属于生活层面的唔而不是道德层面的。”

“对对对,跟道德无关,只要不出格。”小川接了话茬,“人的潜意识里都有放纵因子,正所谓越堕落越快乐,就是这个理儿。”

“我不同意。”大头陈卫平使劲巴了一口烟,鼻孔嘴巴一起喷出白色烟雾,“把简单东西说得高深文雅,我不喜欢。我认为女人嘛,即便玩儿无非也就是一种需求。不必要太在乎、太较劲;非得冠个‘情’字,弄得寻死觅活,有意思吗?”

徐畅端起杯子对着万有倾斜了一下,显得挺严肃的,连“敬”带“训”:“万有我得提醒你哈,听说你是个‘沁头鸡儿啄白米’,外表老实巴交,暗地里风流倜傥。”又喝过一小口小川敬过来的酒,继续说,“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包了一个是吧?”

“没有!”万有赶忙回应,“偶尔把不住诱惑而已,没那么严重不至于给领导‘增光添彩’…….”

“但是我告诉你,第一,不能玩真的,逢场作戏浅尝则止。二是得拿得起放得下,不能一棵树上吊死。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保密工作要到位,防止后院起火。”

“徐畅你这是忠告吗?我怎么听着好像是交流‘作战经验’。”建国给大伙儿撒烟,一边说。

小川咀嚼着干煸泥鳅说:“唔唔我,我不赞同大头说的——‘需求’,”他老是跟大头过不去,这会儿又将大头说过的话翻出来。坐他身边的大头笑摸他的秃顶,他猛地一推,“去去去,摸你家公关小姐去吧!本来嘛,那是‘需求’嘛那?仅仅停留在‘需求’上,唔唔你有意思?”

“怎么,难道我说不对?”大头也固执己见,红着脸瞪着眼,“女人怎么啦,女人身上的那玩意儿不不不不都一样的嘛,哪女的长两个鳖的?”

令大头始料未及的是:这本来是一句实在话,没想到竟成了跑题儿的藉口;那叶广南就正好接了这个茬儿:

“两个鳖是没有。那玩意,蹊跷的倒是有呢。”于是说他去年某月某日在厦门遇上一位,“长的白毛儿。你们信不信?撒谎?撒谎娘卖B!”

“有的有的,”徐畅说,“我信。那叫基因突变,至少千万分之一——怎么就叫你给篼到了?”

小川却说他前年玩过一位,光光的一根毛都没有,“味是有味,玩过后又有些后怕。说那叫白虎,可我不是青龙哦。”话到此处,他显得有些沮丧。

“化米呀,化七姓米煮饭吃,尽量化比较好的姓,比如刘,高,吉,杜等等。”叶广南立马关照说。

有人劝他不要迷信,有人却叫他去敬香问告。徐畅却说:“怕什么,老子开张就遇到白虎,”也许受到广南“启发”,他也不再矜持了——忆诉他读中学时代的“一夜情”,先是赞美那个稚嫩俊俏的小学妹一番,接着绘声绘色地描述,“……光光的一球型,不,半球……妈的,折腾半天竟是跑偏了……饮恨终身。”

虽然他没说出名字,大家碍着面子也不问,但多半猜出八九分,广南却说:“你那个‘饮恨’饮得太矫情。因为那么小,你根本不会操作嘛。”

听到“操作”二字,徐畅立马上升到理论:“有名人说过,性从繁殖走向娱乐,是一种进步,但只是动物的进步。若从娱乐走向艺术,那才是人类的进步。”

建国说:“艺术?那个也有艺术?叫我看,或许你那跑偏了也算艺术。笑,我说得不对?有些人崇尚美,不是轻慢艳俗而偏爱病态吗?记得一位收藏就这样说过。”

话到这里,已经收不住了,接下来跑题跑得更远——竟咵起女性的形状来——幸好酒店老板没有安排小姐在此。小川广南都很亢奋,动则叫人耳目一新;建国万有也好像不甘落伍,时不时的嘣两句儿,不仅“荤”还风趣幽默;浸淫政界多年的徐畅老成持重、刻意慢半拍,偶尔也有语出惊人的时候。大头陈卫平似乎要被淘汰出局。

他起身撒了一圈儿香烟,坐下来想了想,也不甘落伍,终于开启记忆闸门,搜出自家艳史,拍起额头咵他“亲身经历”,说有天下午,他一个人跑去胡冲水库游泳,一个年青女子仰泳,快到身边了,仔细一看竟是赤身裸体的,上的下的都若隐若现。

大伙儿都竖起耳朵听。停下好半天,广南侧身问他:“啊?完啦?没下文?哎呦……败兴!”

“嘿嘿嘿嘿。”他红着脸挠起那颗大脑袋。

“要是你呢广南?”小川带有请教的意思问。

“这调情其实还真是门艺术。”广南不忙着说他的“下文”,却吹胡开了,“先离色远点儿,性急吃不得热豆腐嘛,不要跟个馋猫儿似的甚至像个流氓,具体点……比如提醒她泳姿势不够规范什么的。”

“欲擒故纵能叫她上钩?”还是小川。

“不行第二步就该表扬啦,赞美她如何如何漂亮,狠劲儿夸……女人嘛,你就是夸大一百倍一千倍她也不觉肉麻。”

此时传菜女子端上一盘毛豆(带壳的青黄豆),她听了一笑,脸上泛一抹红晕。数双眼睛围观:女子约莫二十六七,长得清新可人,美中不足就是眉宇间有一溜细毛。小川当即“实习”起来:“小姐,你好好漂亮啊!”女子抿嘴一笑,手拿另一空盘子转身离去。

此时,建国那个小个子姨夫进来在他耳边咕哝几句,接着建国就端起酒杯出去了。

原来连襟是叫他去给一位“重要客人”敬酒——小妹带帐的那家公司的老板在隔壁宴请客户。进门妹夫先给双方作了介绍,这位崔老板紧紧握着建国的手、不停地抖,不像是初见、倒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此前妹夫就夸这位崔老板义气,听说小妹给姐捐肾他立刻叫人送去两千块钱,过后又把小妹月工资增加一百。

此时这位酒店老板又想啰嗦,崔老板举手示意他“去忙去”,却挪出位子叫“杨兄弟”坐下,大声囔囔:

“早有耳闻,我还想跟你拜把子呢——你可愿意?”

“哪里话,你是大老板。承蒙不弃,杨某就已经三生有幸。”他话虽是客套,可事实上并不见得“过谦”。这崔老板长他10岁,复员军人(空军高炮部队),现经营一家麒麟五金厂。小小五金远销中东、东南亚,生意如日中天,的确是个“大老板”。他说话嗓门儿大,一边说还一边辅以各种手势,为人豪爽却近乎毛躁,全然没有老兵那种老练风度。

“哎!叫哥别叫老板,兄弟比老板金贵。”见建国敬他酒,立即与之碰杯,一口干,说,“我说拜把子,那是有原因的,除了战友(指同为军人出身),还有两点:一是你对你太太的真情(打动我),二是你们家的亲情。前者令我钦佩,后者让我羡慕。”老崔手舞足蹈,“你们莫笑,我没喝多,我说的实话。”说时又站起身来,一手叉腰,另只手敲起桌子,“这,‘升官发财死老婆’!流行吧?真他妈的见鬼!这也算‘男人幸福’?!伤天害理嘛不是!你老弟,”他对建国伸出大拇指,“好男人!好丈夫!还有,你小姨子也不错!杠杠的!这个……老实说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我今日借酒自曝家丑:我家兄弟俩,如今关系越来越不好……原因?嘿嘿……钱闹的!没钱的觊觎有钱的,就这么简单。当然,哥毕竟是哥,一条肠出来的,可可可,可他经不住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鼓噪啊,总说别人家如何如何帮兄弟——扪心自问我帮的也不少嘛!生活生活,凭的就是双手去劳动去创造怎是一个‘帮’字了得!我不也白手起家吗,想当初他娘的就两台破机床还借一屁股债,还……”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大哥。”建国说。他脸很红;却不是因为酒。他有点按耐不住。但崔老板余兴未了,好在在座的供货商是他多年的老客户,了解他。

“不!不是‘难断’。我说一件小事:我哥在乌鲁木齐市做建筑、他老婆在工地做饭。去年我老父亲去了,老人嘛,也想见见世面。回来竟坐的火车!三天三夜,老头腿都坐肿了。你想,现在连去新疆拾棉花的都坐飞机,当然我不是说拾棉花的不能坐飞机,起码说明飞机一般人都能坐。一般人能坐我老儿为什么不能坐?说‘临时身份证买不到机票’,骗鬼!还不算完,结果呢,老头火车上失窃,丢的远不止飞机票钱!”

“是啊,现时的贼还有骗子,忒多。”建国说,“我现在对好人的存量持悲观态度。”

“不不,好人还是有滴,”崔老板端起酒杯扫一圈(随意敬酒的意思),自饮,仍是口若悬河,“那天,我老丈母娘菜场买菜被车撞倒,就是得亏好人心搀扶。老太太心脏搭桥、高血压还瞎一只眼,要不是遇到贵人,那就玩儿完了。可是呢,老太太反而误以为是人家撞倒她,真搞笑。得亏保安小马看见。”

“真不错,难得,哎那位‘贵人’是?”

“小马他不认识,只说是‘美女,气质特好’。我操,江城是个盛产美女的地儿、美女多了去。至于气质嘛,那是个见仁见智的玩意,对吧?所以,没法找喽。”

“遗憾。”建国起身,“来哥,干一个,为那位贵人祈祷福祉——好了,诸位慢用。”终于得以告辞。

3号这边还在八卦伴随烟酒,建国进来小川带头“发难”:

“老杨你真差劲!大老半天你死哪去了?老实交代,是不是打炮去了?没说的,罚酒三杯!”

徐畅随即说:“国伢你今天表现是有问题,把老同学都晾在这边,什么贵宾值得如此缠绵?切!”

建国:“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先自罚一杯再作解释好不好?”端起酒杯兹地一声,“是这样,刚才呀,结拜了个大哥,久逢知己,这才得意忘形,该死……”正说着他的连襟一手拿着纸杯一手拎瓶啤酒悄悄进来,进来就嘚瑟“请各位老板多多关照”,不过他敬酒倒蛮至诚,不是“撒网”而是“单打”,挨个儿敬;因为在他眼中,在座的不是客人而是“客户”。

先敬的陈总,喝过又说:“陈总能不能说下,叫吕总他们上我这签单。”陈总一笑:“这个呀,还真不好说,鱼有鱼路鳖有鳖路,是吧?不过有机会我提示一下,只能‘提示’却不好当工作落实。”“谢谢哈!”接下来敬的次序是:广南,万有,小川,最后徐畅(徐是第一次来此)问道:“这位是……”小川忙说:“你有营业执照啵?那是工商局一把手,徐局。”“咿呀!失敬失敬!”店老板窘得面红耳赤,“徐局长多多见谅!多多见谅!”徐畅笑问:“你贵姓?”“小姓毕,不过熟人都叫我猴子。”徐畅哈哈大笑:“你店名两个字是不是搞倒了——缘人(猿人)酒家吧?”

此时有人提议建国喝圆场酒。

“下面进行什么节目?”小川舌头不利索。

“有,有,”建国站起身来,“就隔壁,30元休闲,洗洗头踩踩背放松放松——来,干!谢谢各位赏脸哈!”

万有广南徐畅仨说好去宾馆打麻将,三缺一,他们又拉上建国。建国无奈,只好说,先把那二人送去隔壁。

下楼时,小川勾着大头肩背,说:“陈总,什么时候派点,去梦特娇娇一下罗。”

大头摸着小川的秃脑袋,笑道:“声色犬马不是,还要娇?”

“去去去,五十步笑百步。我,我是遗传,我老儿就是个癞痢。”说着小川也伸手摸他的大头,“这老白毛儿才是肾亏呢,这就叫严,重,透,支。”

面对取笑,大头竟面露悦色:“唉,人未老,体质弱,屙尿打湿脚。”念完这句,脖子用力、大脑袋朝小川一偏,亮出得意:怎么样,我就是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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