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鬼医锋芒 -- 第二十九章 微小的变化
得益于被沈若如看到了那“有点黑、真丑”的玩意儿，莫夜不再被她缠着要陪她去学校，估计她羞涩得再也不敢见莫夜了——所以莫夜可以舒服地多睡了两个小时。
差不多11点钟的时候，莫夜起床，洗簌完了到外面慢悠悠的吃点早餐，然后——确实像个无业游民一样转了一圈附近的一个公园，其实他这是在调节身体。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他打车去了警局，为了找虎子哥问问紫阴丸的事。顺便，他想劝劝虎子哥，千万别再吃那东西，否则离死不远了。
然而，等他到了警局，昨晚刚和他说了不再见的暮可，一脸冷傲地盯着他，告诉他，虎子哥死了。
七窍流血，暴毙而亡，样子很惨。
“这又是‘那方面’的事情吧？”
暮可把莫夜“招呼”到了审问室，把莫夜当成了嫌疑人一样来审问。不为别的，就因为虎子哥死前刚好和莫夜干架，现在他死了，不找莫夜找谁？
本来虎子哥死的时候，调查时，有人提到莫夜，觉得莫夜可疑，暮可就很想骂人的了。她记得自己昨晚很郑重地和莫夜说了不再见！可是——他妈的！第二天，莫夜就又摊上了警局的事！
不仅仅是暮可无语，其他警员也是无语，这叫莫夜的哥们，都是警局的常客了吧？
最让暮可气不打一处来的是，莫夜主动来了警局，而问的，正是虎子哥的情况！这家伙到底是故意的呢还是真不知情？
“我想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般纠缠！”暮可盯着莫夜，生气让她把正事都丢到了一边，直接对着莫夜低喝。
“谁知道呢……”
莫夜觉得自己也怪倒霉的，虎子哥死了可以理解，谁让他乱吃紫阴丸！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负责这个案子的是暮可？而自己又和她缠上了！
“也许我们上辈子是情人，这辈子就成了冤家。”莫夜已经放弃挣扎，索性随意起来，显得有些懒散地哼道。
暮可听到，眼睛一眯，眉眼间黑成一条线，很怒。但她没有发飙，笑了，哼道：“是的吧，也许我们上辈子真是情人。只不过……我想我一定是把你下边的那玩意儿给废了，所以你特别怨恨我，老是来缠着我！”
“呵呵~”
莫夜笑了，‘呵呵’地笑得特别奸诈，对暮可说道：“我倒是觉得，不是我被你废了那玩意儿而怨恨你，而是你废了我那玩意儿后特别后悔，因为自那以后你就再也无法和我享受床上那美妙的事儿了。想想，你该有多寂寞……”
“啪啦！”
听到莫夜的话，暮可把拿着的黑色签字笔给折断了，一双画了眼线、很漂亮的眼睛死一样地盯着莫夜，哼道：“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不可以。”
莫夜一口说道，突然就把刚才开玩笑的表情转变了过来，严肃道：“暮警官，咱们就别斗嘴了，这很幼稚，不是吗？我一个乡下来的小子都觉得丢脸，你一个大都市长大的女孩，更加会觉得丢脸吧？”
“所以，让我们好好坐着，喝一杯茶，静心地谈谈。而且我有必要先给你一个警告，虎子哥的事，很严重，你必须赶紧处理。”莫夜不打算再跟暮可玩儿，说起了正经的事。
虽然像之前恶鬼的事一样，不想承认莫夜的能力，但如果虎子哥的事是灵异方面的问题的话，找莫夜无疑是正确的选择。既然莫夜都认真了，暮可也不再胡闹，正正经经地和莫夜谈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说说看。”她看着莫夜，皱眉问道，显然她有很大的顾虑。
顾虑是理所当然的，她是警局的人，警局是一个讲究科学依据的地方，不会信什么妖魔鬼怪。可是现在警局接连出现了灵异的事，而警局没有人解决得了这方面的事，要是让警局的人去办这种案子，估计有多少就会死多少。
暮可不希望这种事发生，那么只能由她来解决。可是要她来解决，她只能找莫夜合作。偏偏的，她和莫夜是冤家。
指望高阳吧，又不行。高阳因为卷入了恶鬼的事，差点丢了性命，暮可现在都还为这个事自责。而为了不让高阳接触到灵异的事，她编造了谎言，告诉高阳那天发生的事是因为一个心理变态的歹徒。
高阳相信了。第一，他不相信灵异的事，因为没见过。第二，他那天出事时，根本没看到任何东西，暮可说是歹徒从背后袭击的他，让他没有机会看到真面目。他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便相信了。
所以现在还在医院养伤的高阳，虽然经历了一番鬼事，却是不知道有灵异界的存在。
暮可问到虎子哥的事，莫夜觉得没必要不告诉她。毕竟她经历了一次恶鬼索命，想必印象深刻，经验更是有了，让她来调查应该不会出事。何况现在她负责这个案子，要是她什么都没调查到，肯定会抓狂，到时候她那疯脾气，还不是会怨恨到自己头上？
莫夜看着暮可，告诉她道：“虎子哥的死确实跟那方面有关，但他不是被那方面的力量杀死，他死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当然，如果没有第三方介入，他不会接触到那方面的东西，也就不会死。从这一点说，他又是被人害死的。”
“你说的第三方是谁？还有，虎子的真正死因是什么？”暮可问道，这时候她挺认真的，在办案这一块上，她非常敬业。
莫夜没有隐瞒，继续告诉她，说道：“虎子的真正死因，是吃了一种鬼药，活人无法承受，被阴气所侵，继而暴毙死亡。至于我说的第三方——当然是懂得灵异能力的人。只有这方面的人才能配得出鬼药。不过我不知道他具体是谁，这种事难怪不该是你们警局去调查的吗？”
“那我应该怎么调查？”暮可看着莫夜继续问道。
莫夜没有马上回答，他看着暮可露出非常无语以及鄙视的神情。
“干嘛？”看到莫夜鄙视自己，暮可有点儿来气，自己好好地问话，有什么不对的吗？
莫夜喝了一口茶。喝茶，是他在警局的专权了。他能让堂堂暮警官拿他没办法，这一点已经让警局内的人对他敬佩不已。他一来，好茶必奉上！
小喝一口茶后，慢悠悠地放下茶杯，莫夜才开口道：“你居然问我要怎么查？那我还想问你这个警察是干什么的呢！虎子既然能拿到鬼药，那自然是因为和提供鬼药的人接触了吧？那他和谁接触的呢？你去查啊！抓人来问、视频监控、行为分析等等这些，难道你一个警察不会做？”
暮可看着他，咬了咬嘴唇，很窝火，想哼点什么，却没有哼出来。这没法和莫夜顶嘴，因为莫夜说的都是对的。调查一个人的事，她身经百战，可是刚才却问莫夜自己该怎么做，真是一个愚蠢的问题！
“我错了，行吧？”暮可看着莫夜还是哼出了一句，当然她完全没有认错的意思，她只是很窝火被莫夜鄙视和数落。
一个做着不正经的事，为人也很不正经的人，凭什么对自己指手画脚？
“既然你知道该怎么做，那就赶紧去调查啊！我猜测提供这种鬼药的人是一个神棍，多是将一些小广告贴到路边小巷、电线杠之类的地方。而宣传的话，估计是类似于‘大力丸、壮阳丹、让你全身充满力量，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持久不射，一夜七次郎’等等之类的……”
“你瞪着我干嘛？”
莫夜不是那么吝啬的人，给了一些暮可调查的方向，然而说着说着他看到暮可突然凶狠狠地盯着自己，好像很生气，可是为什么？
暮可能不生气？什么壮阳丹、持久不射、一夜七次郎……满满的都是性暗示，她真想脱下高跟鞋砸过去，砸死莫夜。不正经的人，做着不正经的事，还特无赖、猥琐，这男人真是混蛋！
“你可以走了，调查的事不劳你费心！”暮可忍住了脱下高跟鞋砸莫夜的冲动，真要干，她会用——枪。
“行。”
莫夜本来就还有事做，刚才来警局的时候，他大致去了几个中心点的地方，站在高处看了不少京都城内的情况，发现五行地脉脉气有混乱的迹象。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地脉乃灵脉，有压邪庇正的作用。如果发生混乱，脉气会相互冲撞，致使压在地下的邪气侵露，引起诸多妖魔鬼怪之事。到那时候，整个京都恐怕会陷入混乱。
都说能力越大，则责任越大。如今身在灵异界的人没几个了，也就那么几个家族，莫夜身为其中一人，虽不是大慈大悲，但也心有感触，多少想出点力，帮帮忙。没名没利也没什么，当是积德行善，日后死了投个好胎，自家子孙也能受到好处。
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灵异界中的人，都会有一种相信宿命论的色彩，讲究因果报应。他们往往是尽人事，听天命。虽然看起来有些消极，但是真正身在这个道上的人才能感受得到，其实有时候他们相当无奈。
莫夜站起来要离开警局，临走前他跟暮可说一声：“如果你查到了虎子的事，麻烦告诉我一下。我总觉得最近的事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操控，如果是的话，那么显然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这种事情你们警局一定会在意的，你们是正义的好伙伴，是人民公仆，总不能让危害到人们的事情发生吧？”
暮可听到他的话，瞪一眼，哼道：“如果我查到了什么，会告诉你的。虽然我不想这样，但是我怕你大肆鼓吹那些妖魔鬼怪的事，弄得人心惶惶。所以我决定对你退让一步，当然，这仅仅限于办灵异案件的事。”
莫夜愣了愣，随即莞尔一笑，说道：“暮警官，你变了不少。”
“我没变！”
暮可不打算再让莫夜在她面前得意、嚣张，哼道：“你可以滚了。”
“那再见。”莫夜耸耸肩浅笑离开。
“不再……”
暮可看着莫夜离开，想大喝一句“不再见”，可是这话说来已经没意思，要调查灵异的案子，恐怕很快就会和莫夜再见的，她便没有说出来。
莫夜离开后，她不再耽搁，立马着手调查虎子的事。
“去香山吧，那里可以看尽京都，估计对观察城内的总体情况有帮助。”
走出警局，莫夜思考了一下，决定到香山去。爬上香山山顶，一览北京城，演算五行地脉之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