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6章 暂不拜师待炼气
听了几位长老的争吵内容，程云羽才明白这似乎是因为自己。大家都欲收自己为徒，总不至于大家都去争抢考核的第二名吧！他望了自己的爷爷一眼，其实他最想的还是继续跟着自己的爷爷修行，毕竟这已经是他懂事以来便几乎融于血液里的习惯了，只是称呼自己的爷爷为师尊，想着便觉得怪异。
可程一方自程云羽刚进殿时给其一个微笑后，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大殿内为了自己的孙子而争得不可开交的长老们。其实关于自己孙儿入宗后的修行之路，他早已做好了自己的打算，是不会让其他塑神期长老插手的，不过眼看这些平时一个个仙风道骨的同宗们为了收自己孙儿为徒而如市井之徒一般吵闹，也别有一番趣味。
“好啊，我也是这个意思，在这儿吵得再大声也吵不出结果来，还不如大家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胜者得佳徒，哈哈，释岳，我就早想跟你比试一番了。”一为留着山羊胡子的长老摸着胡子眼射寒光地看着那虎背熊腰的长老。
“好啊，姓项的，我也早想教训教训你了，请吧。”那释月瞟了那山羊胡子一眼，竟直接亮出了一把碧绿色巨斧。
池成杰本不想说话，他亲历了程云羽在入宗考核时的惊人表现，断定程云羽可谓华英宗千年难得一遇之天才，当时便料到之后长老们必会为了收徒而有一番争执，他也乐得看热闹，反正收程云羽为弟子这事肯定轮不到他这塑神前期的宗主，可也没料到平时积有宿怨的长老们准备在这儿直接开打。此时他这个宗主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不然华英宗明日便会成为这个方界的笑话，众长老为争抢弟子而大战神英大殿，哈！“诸位长老，制怒！制怒!这里可是神英大殿！难道诸位想我华英宗成为别派笑谈吗？”
池成杰能被推为长老会推为宗主，证明了其在长老之中还是颇有人面，所以几乎快动手的长老们还是停下来看宗主要如何说。“那宗主来说说谁可优选挑选弟子。”
池成杰一脸苦笑得看向程一方：“往年所招收的弟子也未让诸位长老如此争先恐后，稍有争执，私下商量一下也就罢了。我知道诸位不过是都看上了这次的第一名程云羽。血灵石光芒大盛，三千字炼气口诀仅错两字，这程云羽确实是相当难得的修行天才，面对如此良材谁能不动心？但大家要知道这程云羽乃程长老之孙，我看大家还是问问程长老的意见吧。”
诸位长老纷纷看向程一方，“对呀，程长老，你欲让你这孙儿拜在谁的门下？”
“程师弟，以我俩师兄弟的关系，你放心，我必然会倾尽全力教导你的孙儿。”
“程长老，你知道这长老会中几位长老都出自我的门下，足以证明我调教弟子的出众之处，你可放心将你孙儿交予我。”
“我可是六十五岁就晋为塑神期的修行天才，你的孙儿也是一个天才，最会教导天才的当然是我，程长老，你可以放心。”
……诸位长老纷纷围住程一方推销自己。程一方眼看自己从看热闹的人变为热闹的中心，郁闷地瞥了池成杰一眼，大声说道：“诸位请听我一言！”
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这孙子乃我花费八年心血，耗费无数珍贵药材培养出来的，现今八岁，确已晋锻体后期，炼气指日可待，但诸位，请原谅在下不能让其拜诸位为师……”本来大家听到程云羽八岁就已锻体后期，纷纷倒吸一口气，此等妖孽，必要将其纳入门墙，可接着又听程一方说出不让其拜诸人为师之语，不禁均脸色一变，顿时打断程一方，“不拜我等为师，怎么，程长老打算亲自上阵，让自己的孙子拜在自己门下，那你这孙子到底是称呼你为爷爷，还是称呼你为师尊？”“对呀，程长老难道想乱了辈分？”“程长老，你怎能这样，就算你孙儿拜在我门下，你也可以爷爷的身份指导其修行啊！”大家原先并未将程一方这与程云羽最亲近之人当成竞争对手，缘由正在于此，辈分不可乱，当爷爷的人怎能又收孙子为徒，哪怕爷爷向孙子直接授业，孙子也不能跳过辈分直接称之为师呀。
“诸位误会了！”眼看犯了众怒，程一方也不敢大意，赶紧解释：“我并非欲直接收我这孙儿为徒。我这孙儿现今才八岁，但我却对他在两年内突破颇有信心。只要其能在十岁之时达到炼气，那我打算厚着脸皮向我师尊渺衍真人恳求，破例收我这孙儿为关门弟子。”渺衍真人身为华英宗大长老，修为已晋万虚中期，实乃华英宗第一人，长老会中多名塑神修士也出自其门下，但近年来早已不收弟子，一心追求天道，望早日达到天人合一境。如果程云羽真的能在十岁前达到炼气期，再凭借程一方这渺衍真人弟子的恳求，说不定还真能让华英宗的大长老见猎心喜，破例将程云羽收为弟子。
“十岁的炼气，怎么可能，九大宗派就没出过这种妖孽！”
“程长老，你都已塑神了，应当知道好高骛远乃修行之大忌，我劝你还是让你孙子脚踏实地为好。”
“渺衍真人现在一心追求天人合一之境，程长老怎能让你的孙子去打扰他老人家。”
总之，诸位长老听了程一方的解释立即各种质疑，就希望他改变主意，毕竟程云羽这么好资质的徒弟实在难寻，就算抬出渺衍真人为理由，大家仍难以就此放弃。
“好了，好了，诸位也不用再多说，我意已决，今日我这孙儿必然不会拜殿内任何人为师。”程一方却不为所动，自己本不是怕事之人，孙儿的修行之路是一早就计划好了的，怎么可能因为别的长老几句话就轻易改变。
“宗主，从今日起，我这孙儿便是华英宗正式弟子了吧？”见池成杰愕然地点点头，程一方便走到一直在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程云羽身前，“那就恕我不能多陪诸位长老了，先带我孙儿回去了，他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呢。”拉起程云羽的手，便出了神英大殿，至于身后的呼喊声，那是理也不理。
程一方身为长老炼丹师，本身就是一孤僻之人。哪怕是同为渺衍真人弟子的长老们，平日也与之无太多交流，所以眼睁睁看着他们爷孙俩离开，毫无办法，总不能将其绑起来强抢其孙子吧。
“爷爷，我真能拜大长老为师吗？”路上，程云羽好奇的向程一方问道。对于爷爷的师尊、《岐行经》的创始人、华英宗的第一人，程云羽早已充满了向往。
“对，只要你尽快达到炼气期，我就厚着我这张老脸求师尊收你为徒，哪怕被别人笑我这当爷爷的成了孙子的师兄，那我也忍了。”
“爷爷请放心，孙儿还从来没让您失望过呢！”程云羽昂着头，这次入宗考核的经历让他对自己得修行之路更有信心了。
因今日程云羽夺得第一，正式入宗，程一方破例亲自送其回到谢语桦住的小院：“云羽，回家吧。明日修行一切照旧，切不可因今日之事有所松懈。至于宗内其他秘法待你炼气之后再向师尊学习。”程云羽乖乖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正式成为华英宗弟子却无未拜师的程云羽依然坚持着每日清晨便到刻有《岐行经》的山洞外修炼岐行二十七式，之后便是日日不断的珍贵药物。其修为虽说不上一日千里，但凭借过人的天赋，以及心无旁骛的努力，一年之后，岐行第二十六式终于练成。
“娘，我回来了。”程云羽结束一日的修行，回到小院。
“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都告诫过你身为修士要时常保持一颗平静的道心，这样才能更好地体会体内的气机，让你早日达到炼气之境。”看儿子如野小子一般地跑回来，谢语桦依然是一脸温柔地教训道。
“遵命，娘亲。”程云羽露出一个俏皮的鬼脸，在爷爷面前他可从来不敢如此，接着又抽抽鼻子，一脸好奇地望向厨房“有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你这小谗猫，是我为你炖的水燕粥，进屋换套衣服再吃。”谢语桦看着儿子身上因修炼而脏兮兮的衣服皱皱眉。
夜里，程云羽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第二十七式怎么老是使不出，看壁画应该不难啊！左臂要弯到腰部这儿，右臂做出拳状，左腿向右前迈出半步，右腿站直，上半身右侧，可我每次要摆出这姿势都顾头不顾尾，总有地方不到位，连站稳都困难。爷爷说经文对此式的解释，最关键在于‘力着于源，起乎之止，隐于毫微，寸地必发’这句话，这不就是说此式的要诀在于收力和蓄力吗？看来还是我对身体的控制力不够，掌握不好这收力与蓄力之间的转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