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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婺姬八咏 -- 第八章 天工尽夺

类别:悬疑探险 作者:茶弦 书名:尘迹殊踪 更新时间:2012-06-06 08:55:03 本章字数:6270

看到窗户里的鬼影,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会眼花吧?我忙擦了擦眼睛。

等再睁眼看时,窗户里却什么也没有了。其实,我也没必要自欺欺人,这西峰旅馆里,肯定是有古怪。众目睽睽之下,我差点让一双看不见的鬼手掐死,难道这也是错觉?

柳眉她们还在前边急急地赶路,我也没把刚才所见声张出来。我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愿想!只想速速离开这个鬼地方!

匆匆穿过四条街,直到连西峰旅馆的影子也看不到的时候,我们才停下了脚步。

这时候,天已大亮。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温暖的晨曦洒在身上,感觉十分舒服。街道旁的树丛里,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闻着新鲜的空气,让人忍不住贪婪地大口呼吸起来……

看着眼前的景物,我不禁迷茫。难道昨晚西峰旅馆的一夜惊魂,只是一场噩梦?我使劲敲了敲脑袋,努力克制不去想昨晚的事。

道路两边,卖早点的小贩们正沿街叫卖。我们打算先弄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四人在一家小摊上坐下,要了点吃的。戒空看来是饿急了,抓过馒头,就着大饼便啃了起来。

吃完早点,柳眉打了辆车,直奔汽修厂。到那一看,车子竟然还没修好。维修处的师傅一脸歉意,说柳眉的车子是进口的,整个婺州也没有马莎拉蒂的4S店。许多零部件得现去外地调配。工人们也都不敢马虎大意,随随便便就换个零件。所以全部修好,估计还得要几天时间。

柳眉说没关系,向维修师傅们道了辛苦。维修处的主管把一辆别克君威的钥匙递给柳眉,让她这几天先凑合着开,等车子修好再换回来。柳眉道了谢,接过钥匙。这时候,戒空也从柳眉的车里找出了僧袍。

柳眉又补填了几张客户单子,然后一行人开着君威,驶出汽修厂。

我们先到了大佛寺,把戒空送下。临别的时候,戒空很是不舍,我也有点激动。虽说我们处了还不到两天,但这些经历,也让我们结下了深深的羁绊。我擦擦湿润的眼角,伸手摸了一把戒空的光头,“手机号都留过了,没事常联系。有空就去杭州找我玩。对了,别忘了把你那些个法宝也一并带来……”

辞别了戒空,三人回到了柳家老宅。看到我们开着辆君威,柳老爷子有点奇怪,忙问起原因。我们没敢跟老爷子提撞车闹鬼的事,只得扯了个谎,说车子刹车有点小毛病,拿到汽修厂安检去了。

柳老爷子点点头,就让我们先去休息。我们如同得了特赦似的,调头就跑。可是没想刚出去没多远,柳老爷子却把我叫住。“顺儿,你颈上的伤痕是如何来的?”

我一慌,忙强装镇定,“这都怪晚辈举止轻佻。在打闹的时候,不小心让苏甜给抓的。”

柳老爷子“哦”了一声,没追问下去。可是我们都明白,老爷子肯定看出了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我经常找柳老爷子聊天,听他讲古。他也把一些古玩鉴定的知识,给我分类讲解。几天下来,感觉肚子里充实了许多。当然,由于柳家饭菜十分可口,一起充实的还有肚子里面的油脂。

时间过的挺快,几天转眼就过去了。明天就是农历的三月初三。今年的三月三,便是五年一届的“品古宴”。

传说中,这天也是北方真武大帝的寿诞。民间历来还有在此日登山的习俗。

记得小时候,我还学过这么一首儿歌:“三月三,小三去登山。上山又下山,下山又上山。登了三次山,跑了三里三。出了一身汗,湿了三件衫。小三山上大声喊,离天只有三尺三。”

我问柳老爷子,“品古宴”定在这天,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柳老爷子点点头,说道:“三月初三,相传为西王母于瑶池中开蟠桃盛会之日。晚清时期《都门杂咏》一书中,还有这样的记载:‘三月初三春正长,蟠桃宫里看烧香。沿河一带风微起,十丈红尘匝地扬”。而在古时,以三月的首个巳日为‘上巳’,汉代遂定为节日。《后汉书·礼仪志》上曾言:‘是月上巳,官民皆絜于东流水上,曰洗濯祓除,去宿垢疢,为大絜’。后来,又增了临水宴客,坰林踏青等活动。晋代王右军之《兰亭集序》中所提到的‘曲水流觞’,也是为这天的节目。”

柳老爷子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品古宴’为古玩界之盛会。相传为宋时金石大家赵明诚首办。赵明诚乃宋丞相赵挺之子,李清照之夫。靖康元年,金人攻陷开封。次年二月铁骑踏破汴梁,掳徽、钦二帝于北荒大漠。赵明诚便携妻子南渡。二人偏安东南一隅,倍尝亡国之恨。怎奈一介书生,无扭转乾坤之力。所以赵明诚只能终日醉心金石。后来,赵明诚于三月三日设下家宴,宴请平时志趣相投的数友。宾客闻知消息,皆持宝而来。酒席上评古论今,赏珍鉴宝,谈笑风生。以古会友,不亦乐乎?宴罢,众人相约后续此会,定宴名为‘品古’。只因当时一友即将远行,五年方归。众人也约好五年之后再会。岂料‘品古宴’过后不久,赵明诚竟因病辞世。后来李清照也流徙婺、杭等地。为了传继亡夫遗志,她坚守赵明诚之约,五年一届,设宴品古。后世爱宝鉴古之人便延续了这个盛会,辈辈传承至今。但是,三月初三之日,亦是孤魂野鬼四现之时。所以在‘品古宴’伊始,需鸣放爆竹来驱秽。”

我点点头,心想:“这‘品古宴’来头还真是不小。”

明天就是“品古宴”,所以柳家上下,马不停蹄地布置和准备。其实,早在几天前,相关的参宴人员已从各地来至婺州。

听老爷子说,这次“国战”共有二十个人参加,其中三名是外国人。柳老爷子还表示,国内的持宝人都需要各省市一级一级拼上来,但是他们外国人参加品古宴,倒不用经过国内的角逐。报个名填个资料就可以了。

此举不是崇洋媚外,而是旨在把“品古宴”推广到国际上,使中国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在四海之内得以弘扬。并且那些来参宴的外国人,想必也是有真东西的。估计没人会笨到拿些破玩意来贻笑大方。

这次来参宴的人员,无论是鉴评专家还是持宝人,来头都不小。各色人物一时间齐聚婺州,助理、司机、保镖、经纪、押运人员多如牛毛。古老的婺州城,看似平静依常,实则暗流涌动。

三月初三,品古宴!

这天,柳老爷子起了个大早。只见他身着一衫湖色水烟长袍,外罩寿字团纹琵琶襟马褂,脚踩内联升粉底方口皂鞋,腰间束一条七彩丝攒长穗宫绦,显得越发的神清气爽。

柳眉和苏甜也穿上了滚裾如意领旗袍。看上去,真个是风打荷叶,雨润芭蕉,说不完的袅袅婷婷,道不尽的婀娜多姿。要不是有柳老爷子在场,我哈剌子早就流了一地。

见我还是一件T恤和一条破牛仔裤,柳老爷子便吩咐何叔,去拿件盘扣短衫给我换上。

换好衣服,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便去门口迎宾。

没多久,渡厄禅师先到了。柳老爷子忙起身迎进正厅。渡厄禅师身搭百纳袈裟,后面还跟着个和尚。那和尚一见到我,便不断地挤眉弄眼。

我一看,哟!这不是老戒么?看到戒空,我也很兴奋。这两天虽说在柳家跟着老爷子“恶补”了不少知识,但成天呆在宅子里,也当真无趣。戒空一来,就有好戏唱了,一会非捉弄他一番不可……

不一会,人便陆续地到齐了,熙熙攘攘的像赶集一样。还好柳眉家房子大,要换成别一家,有这么几十号人挤在一起,不把房间撑爆了才怪。

这“品古宴”规格还真不低。我打眼一看,来的人感觉有挺有身分,有几个我还在电视里的收藏节目上见过,好像都是些鉴定专家和收藏大亨。我吐下舌头,这档次够牛的!

不少人和柳老爷子挺熟,都纷纷寒喧起来。他们聊天,我们这几个小辈也不敢插话,只好都站在一边。

见聊的差不多了,柳老爷子便让众人移步后堂,开宴品古。

既然是“品古宴”,自然少不了好吃的。众人落座后,家僮便轮番呈上菜肴。我拿眼一扫,喝!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什么煎、炸、烹、炒、蒸、炖、熏、烩,真个是琳琅满目,五花八门!

这上的不会是满汉全席吧?咱也没吃过那个,就眼前这桌子菜,对我来说也是皇帝待遇了!

戒空一见这些好菜,眼睛里都喷出火来了!要不是碍于渡厄禅师在旁边,早就动手抢了!

因有渡厄禅师和戒空在,宴上也备了素斋。渡厄禅师乃有道高僧,对这些珍馐美味自然不会动心,只是安然地享用些斋饭。可戒空没这定力,一双眼珠子望着满桌子的好菜“骨碌骨碌”直转,馋得跟什么似的。

我暗暗兴灾乐祸。见他也可怜,忙对着戒空使了个眼色。我指指桌上的佳肴,又拍拍自已的胸脯。意思是说等宴会结束,我会去厨房再帮他搞点,包在我身上。戒空会意,眼泪汪汪地点点头,继续啃他的豆腐青菜。

戒空一边吃,一边还念叨:“这不是小白菜……这不是小白菜……”

那三个外国人也和我们坐一桌。远来是客。柳老爷子出于礼仪,先自报了家门。然后便请那三名外国人自我介绍一番,以便与众人相识。

“老外”们开始介绍起来。一个叫史密斯·耶维奇,看上去很年轻;一个叫托马斯·伍德,大腹便便,五十上下。二人均来自美国,汉话说的也算是流利,都是“中国通”。尤其那个史密斯最搞,话里还杂着一股东北腔,动不动就“哎呀妈嗳疙瘩(MyGod)”,逗得我不行。

后来才知道,那史密斯是美俄混血。其实看看名字也就明白了。小时候在俄罗斯呆过几年,住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后来才去美国办了“绿卡”。顺便说一句,这符拉迪沃斯托克本身是中国的,以前叫“海参崴”,该死的《北京条约》里,把它割给了沙俄,到现在还没收回来。

由于住的地方靠近边境,不少吉林人到那边倒卖些生活用品。史密斯也频频与之接触,一来二去,便学会了中国话。只是“师傅”口音太重,“徒弟”学过来也变了味。看他说话探头探脑的样子,再加上他也有俄国血统。于是,我私底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老鹅”。

“老鹅”挺幽默,没一会便和我们混熟了。

托马斯在美国做金融生意,收藏古董是他的爱好。和他们本土的收藏家不同,托马斯专好中国古时的文物。我暗想,以前闹八国联军的时候,中国这点好东西没少让洋鬼子糟蹋。现在这死洋鬼子又拿着我们老祖宗的东西,跑中国来显摆,脸皮也真他娘的够厚!

接着,一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小子,也站起来,称自已来自日本。

我说呢,怪不得连“老鹅”也算上,我只看到两洋人。敢情这里还憋着个东洋鬼子!

那小子又介绍道,他叫坂垣由野。是二战中,有着日本“钢军”之称的坂垣师团的师团长─坂垣征四郎的第三个孙子。

坂垣师团?靠!不就是在台儿庄战役里,让张自忠将军打得头破血流的那队鬼子么?那个叫什么“野”的,还敢大言不惭的提二战,还“钢军”?我呸!他娘的不就是小鬼子侵华么!

真不愧是“三孙子”!这孙子果然够“孙子”!这“三孙子”恐怕还不知道,他爷爷抢来的那把“和泉守兼定”,还曾在爷爷杨东楼的手里,砍过他的鬼子同胞呢!

不过有什么说什么,别看这“三孙子”名字里有个“野”字,其实长得还不赖。浓眉大眼,细皮嫩肉。苏甜直在一旁戳我,“你看人家长的多偶像,哪像六条哥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见众人也吃的差不多了,柳老爷子作为东道,站身起来。“各位远道而来,老朽不胜惶恐。若有招待不周,还望众位海涵。”

说完老爷子冲四下里一抱拳,众人慌忙答礼。柳老爷子又向渡厄禅师一指,“这位渡厄大师,文韬武略、佛法禅机,皆当世无双。因此,老朽请渡厄大师担此次‘品古宴’的见证。”

这时,渡厄禅师也站起来说道:“柳老檀越过奖了。蒙柳老檀越不弃、众位高朋抬爱,老纳定当竭心尽力,不负众望。”

接着,一行妙龄少女上来,撤去了杯盘。众人重新在后堂中厅坐罢。何叔去院子里挂了串鞭炮,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品古宴”正入了主题。

于是,众持宝人取出宝物,纷纷呈现开来……

一刹那,满屋子全是珠光宝气,差点耀得我睁不开眼睛。见准备妥当,柳老爷子便同渡厄禅师等专家,开始一个一个看过去。我和柳眉她们也跟在后边。

那个托马斯的宝物是个小金塔。柳老爷子仔细看了一会,便说道:“此为阿育王舍利浮屠。内存释迦牟尼涅磐后,灵骨舍利三枚。托马斯先生不愧是收藏名家,想不到竟有如此珍宝!”

那“三孙子”也拿个破镜子在那边现,还不要脸地说那破铜镜叫八咫鉴,为日本上古神器。

柳老爷子和众专家看了半天,轻声又商量了一阵,才对三孙子说道:“八咫鉴,在东洋相传为创世大神天照的御灵。弥生时代,铜镜由中土传入日本。现今,虽说在日本伊势神宫内也供祭有铜镜八咫。然观坂垣先生之八咫鉴,素琢朴雕,包浆滑厚,亦不似近代之物。中日邦交,虽一衣带水,怎奈老朽才疏学浅,眼力平寻,实在难辨雌雄。望坂垣先生见谅。”

听完这话,我暗暗好笑,老爷子虽然说的含蓄,但明摆着就是在说那八咫镜不可能是他手上这块。

老爷子说完,那三孙子便垂头丧气,嚣张气焰低了下来……

这次“品古宴”上所呈现的珍宝,类别有不少。古画、老玉、金石、鼎器,一应俱全。不少都是“国宝”的级别。柳老爷子等人一一掌眼,丝毫不敢马虎。

其中,老鹅拿的是一个童子戏蝶纹斗彩花瓶,底款是“大清乾隆年制”。

那瓶子坯粗釉糙,在一堆宝贝里,就数它最掉价。连我都能一眼看出是件“西贝”货。柳老爷子连碰都没碰,对着老鹅笑了笑,就继续看别的去了。

我很好奇,偷偷去问老鹅,“你怎么拿了个赝品过来?”

老鹅两手一摊:“哎呀妈嗳疙瘩!你们中国老头子老邪乎了!哥们儿还没白唬,就被认出是假的了。”

我也学着老鹅的腔调,打趣道:“抓瞎了吧?咋整呀?你也不想想这些都什么人?和他们玩这猫腻,这不成心找不自在么?”

老鹅笑笑,悄悄告诉我,说自已本身就不是来斗宝的。他贼迷中国文化,听说这旮哒有个超牛逼的斗宝大会,便想来凑个热闹。反正他们外国人参加也用不着筛选,自已就先报了个名,到了婺州之后,才跑到古子城古玩摊那旮哒,花两百块钱整了个假瓶子过来凑数……

直到掌灯时分,珍宝才被鉴定的差不多。经过专家们一系列的比较、讨论之后,渡厄大师宣布:本届“品古宴”的头筹,为“子瞻牧黄州”所得。

这件“子瞻牧黄州”,是苏州博存斋掌柜王启华所持。 这件珍宝,是一块肉形石。它由整块黄玉雕琢而成,酷似一方令人垂涎欲滴的“东坡红烧肉”。肉质五花,肥瘦相间,肌理清晰,纹路宛然。最最令人称奇的是,“肉皮”之上竟然连毛孔都若隐若现。此玉峰色纹理皆为天然,加上精湛的雕工,栩栩如生,足能以假乱真。一见到这件“子瞻牧黄州”,人们仿佛就能闻到那股子“肉香”。

众人纷纷向王启华祝贺,赞颂之声不绝于耳……

待月上柳稍,有名来自湘潭的持宝人提议,久闻柳临川老爷子博古通今,家藏无计,是否也能取其上者给众人一阅,好让他们开开眼。

柳老爷子兴致很高,立马点头同意。还说要展示生平最得意的一件宝物,以祝盛会余兴。于是吩咐一声,何叔便去取宝。

不一会,何叔抱着一只檀木箱子,返回了后堂。他将箱子放在柳老爷子身边,便垂手退立在一旁。

老爷子一拱手,说了声“献丑”,便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箱子。

待物件从箱中取出后,众人全傻眼了……

只见老爷子手上拿着一座青铜筑台,十分的普通!柳老爷子冲众人笑笑,说此台名为“铜雀”。

我也纳闷了。这柳老爷子品鉴非凡,寻常物件定入不了法眼。可是眼前这个小铜台子虽说是件古物,顶上瓦檐,台外轩栏,都铸得与真实无二,但是跟“品古宴”上的奇玩异宝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如何称得上是柳老爷子的生平最爱?莫非是何叔拿错了?

一下子,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断地交头接耳。柳老爷子微微一笑,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眼神,带着铜台便迈步来至院中。

院中,一张石桌;天上,一弯新月。

众人见状,忙跟着老爷子移步院中。只见柳老爷子把铜台往桌上一放,便退至人后。月光如流水般泻下,把铜台的影子投在了地面。

“快看影子!”突然,有人惊叫起来!

众人都循影望去,那铜台的投影里,分明出现了一个正在起舞翩翩的女子身影!

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沉默了片刻,猛地爆出了一阵雷鸣般的喝彩!神器!真乃神器!好一个铜雀台!

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珍宝,众人不禁一下子为之倾倒。在“品古宴”中折桂的王启华,也美得是摇头晃脑,“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好!好!好一个铜台锁娇!”

忽闻“锁娇”二字,柳老爷子表情突然一僵,忙急急分开众人,往铜雀台那里看。柳眉和渡厄禅师也是脸色一冷,紧跟着上前。

谁知柳老爷子只看了一眼,豆大的冷汗珠子便顺着额头,不断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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