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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婺姬八咏 -- 第七章 水落石出

类别:悬疑探险 作者:茶弦 书名:尘迹殊踪 更新时间:2012-06-05 08:55:01 本章字数:7324

监控里竟拍摄到了“鬼”的身影!

正当我们对着屏幕仔细分辨的时候,西峰旅馆的老板崔三,突然恶狠狠地说道,他已经认出了这个“鬼”!

我们一愣,不约而同地转向崔三。

“你认识?”我很好奇。虽说旅馆装有摄像头,但不是什么高级货。拍摄的时间是在晚上,距离也有点远,所以录像里的人影极其模糊,就连五官也看不清楚。“这么白糊糊的一片,我可真是连脸长成什么样都看不出!”

“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崔三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打火点燃,深吸了一口。“他是胡来!”

“胡来!?”我和戒空异口同声。

崔三嘴里烟头一抖,脸色变得很难看,“怎么?你们认识?”

“认识倒谈不上。他不是对面街上卖烧烤的么?傍晚在他摊子上吃过。”我答道。

崔三“哦”了一句,点点头。“就是他!那脸上看着像是戴了个面具。虽说戴了面具,却也只挡住了他前面的脸。那人头顶秃了,只剩后脑勺一圈有几根毛。还有这高矮、胖瘦,走路时的这架势,错不了!就是胡来!”

靠!竟然是他!早就瞧出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他摊上的时候,胡来就一个劲的说些鬼呀妖呀什么的,没想到晚上还竟敢爬到窗外吓唬老子!等逮到他后,非暴打一顿,直接扒了他的皮!

录像里还显示,胡来在跑路的时候,掉了个东西。我们便打算去外面找,等明天就拿着那个东西,去找胡来对质,人赃并获,看他如何狡辩!

于是,崔三拿钥匙开了旅馆的大门,我们也借了把手电,顺着墙角一路照过去。

果然,冲着我们的窗户的墙上,一把竹梯子正架在那里。那梯子的长度,刚好能够伸到二楼。我们赶紧去那附近找。没多一会,一张“鬼脸”,便被我们在草丛里找到!

这鬼脸面具十分吓人,苏甜怕得浑身哆嗦,紧紧地靠着柳眉把头埋起来。我皱着眉头,挑起这张“鬼脸”,对着手电仔细打量。

这张鬼脸面具竟然还是自制的!一张人脸大小的猪皮,两边用线系住,可以挂在脸上。猪皮上挖了两个洞透眼睛,右边的眼窝上缝着一个鱼膘,里面装了点墨水之类的东西,当作破掉的眼珠;嘴上开了个大洞,胡乱地涂抹了些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血水。嘴边用绳子绑了两根猪肋排,当成大獠牙。一看就让人觉得凶神恶煞,狰狞恐怖。乍一瞧,还真可能把人直接吓破胆!

靠!就是这张破面具!老子好悬没让它活活吓死!胡来这孙子不去参加DIY大赛,真他娘的是可惜了!我越想越气,把面具狠狠摔在地上,使劲跺了起来。戒空也很是火大,忙过来补了几脚。

我和戒空正踩得过瘾,突然想起这面具还得当证物。我慌忙伸手去抢,不防让那死和尚一脚踩在手背上!

我疼得一哆嗦,骂了句娘。戒空见状,急忙收住了脚。我拾起面具,发现鱼膘做的假眼和猪肋做的假牙都让我们踩碎了,还沾满了土。

算了,坏了就坏了吧。只要有这张皮,谅胡来那小子也不敢抵赖!

这西峰旅馆里的“鬼”,原来就是胡来!真相既然知道了,那剩下的事就是抓“鬼”。于是我们让崔三把大门钥匙留下,四人先回自已房间再作打算。崔三留下钥匙,也回房找他的小情人,继续娱乐去了。

进门后,我把面具扔在洗手间的马桶边,忿忿不已。

梯子和面具都落在这里,那胡来为了不留下把柄,肯定会回来偷偷拿走。经过这番折腾,我们睡意全无。我们决定轮流守夜,监视着窗外,打算守株待“秃”!于是柳眉和苏甜一组,我和戒空一组。每半个小时换一次。

看看表,已是下半夜四点多了。我和戒空先守第一轮。关了灯,房间里暗了下来。没多久,眼睛便慢慢地适应了黑暗,窗外的事物也渐渐明晰起来……

本来是不想睡,可是一直瞄着窗外,也当真无聊。过了一会,我眼皮子便开始打架,感觉就要睡着。突然,戒空把脸猛地贴在窗玻璃上,用手急急推我,“来了!来了!”

听到这句,我“呼啦”精神起来,柳眉和苏甜风状,也都猫着腰挤到窗户边上紧张地观看。

只见窗外,一个身影东张西望地摸了过来。那在夜色中依旧闪亮的秃脑门,还有那恶心的鸭子步,不是胡来是谁!?

好小子!可算是把你给等来了!

我们让苏甜继续留在房间里,在我们发难时大声喊叫,以壮声势。一会出去后,由柳眉打头阵,我和戒空绕到胡来身后包抄,来他个瓮中捉鳖!

计划好了,我们三人便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来到一层,拿出钥匙悄悄地开了大门。

这时候,看见那胡来正准备扛梯子,于是我大喝一声,三人便同时跃起,朝着胡来便包抄过去。这时,苏甜在楼上也开始大呼小叫,打喊之声不绝于耳。胡来慌了,拔腿就要奔逃。可是说什么也晚了,他已让我们围在了中间。

胡来四下一看,见柳眉是个女的,便下意识往柳眉那边冲去,张牙舞爪地打算突围。

我叹口气,胡来啊胡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往往有些时候,是不能按照常理出牌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就曾教导我们说:“教条和本本主义害死人!”

见胡来怪叫着朝自己奔来,柳大侠却一点不含糊。只见她飞起一脚,就把胡来踹翻在地。我和戒空忙扑上去,拿出提前准备的绳子,抹肩头拢二臂便把胡来五花大绑。

绑好的胡来被我像拖死狗一样,从地上拉起来。被我们拿住,胡来这小子还不肯老实,拼了老命地挣扎。我朝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让他看清形势,放机灵点。胡来咧咧嘴,嘟囔了几句,便低下头顺从地让我们押回了房间。

上楼梯的时候,我朝三楼探了探头,见崔三也没下来,心下有点纳闷。刚才围堵胡来,我们又叫又喊,搞得动静不小,那楼上的崔三不可能听不到。可是直到现在,他也没出现。我摇摇头,对那崔三油然升出一丝敬佩。看来这崔老板果然淡定,什么都不能阻止他创造新人类的雄伟壮举呀!

进了房间,我便把胡来押到墙角。我坐在他对面的床上,点了支烟。刚抽了几口,看来胡来那副死样子,便又点了一根,塞到胡来嘴里。

“交待吧!政策你懂的,就不用我多说了。”我看着胡来,吐了口烟圈。

胡来白了我一眼,竟扭过头去。

嘿!这小子真他娘的嚣张!还没等我发话,戒空便一把夺下胡来嘴里的香烟,抬手就给胡来那秃瓢上一个暴栗!

“老杀材!夜半三更装神弄鬼,你这是要疯啊!若不是本大师道行高深,早已让你活活吓煞!快快道清原委,免得吃苦头!若再敢放刁,打暴你的秃头!”

我“扑哧”一乐,没想到这个死戒空倒是挺会活学活用,竟然拿我吓唬他的那番话,去威胁胡来。胡来的确是个秃头,可你戒空大师头上又有几根毛?

我强忍住笑,正色道:“胡来,现在我们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胡来放赖,“你们几个把我又打又捆,还让我说什么?说我装鬼,你们哪只眼看见了?你们有证据么?我要去告你们!告你们诽谤!对!还要告你们绑架!”

我笑着拍拍胡来,“行啊,胡来,挺能嚎的么?看不出你这老小子还一套一套的。你要去告?你去告什么?”我一指柳眉,“告诉你,现在我们边上的这位美女,就是武警里的大官!刚才见识了她的身手了吧?哼,你还敢和她放对?活腻歪了啊?你知不知道,她可是出了名的娇颜辣手?一抬小拇指就能让你菊酸蛋碎!”

“瞎说什么!?”柳眉嗔怒,打了我一下。

我忙朝柳眉做了个鬼脸,又对胡来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戒空!证物呈上!”

戒空得令,跑到洗手间,找来了那张面具,递在我手上。我把面具抖了抖,,胡来一见,脸色“唰”就青了。可是那小子竟还不肯承认,嘴里不停地狡辩。

我把面具一扔,对胡来怒道:“还敢顽抗!?别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面具上沾满了汗液皮屑和你那几根秃毛,到医院里做个DNA鉴定就能确定是你这王八蛋!还有,这旅馆外围装着好几个摄像头,你的一举一动全被拍了下来。要不要去看看?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我们能抓你么?啊!?赶紧老实交代,争取从宽处理!”

听完我的话,胡来一下子蔫在那里,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好吧,我认栽……”

既然这老小子肯交代,我们便把他的两手松开,让他喘口气细说。

绳子解开后,胡来活动了下被捆的发麻的手臂。“给我支烟!”

我没计较,又扔给他一支。胡来接过来点上,猛吸了一口,便道出了来龙去脉……

在烧烤摊上,胡来就曾提过,自已的老家是在河南的一个小村子里。从小他就一个人,长到三十多岁,还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活生生的一个老光棍。胡来的村子很穷,家家户户都靠着那一亩三分地,种点小麦、养点苞谷,勉强糊口度日。胡来平时里就偷鸡摸狗,游手好闲,是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

他不仅人厌狗嫌,就连生蛋的母鸡婆见了他,也吓得“咯咯咯”乱跑,生怕被他惦记上肚里的鸡蛋。

村里本身就不富裕,胡来却成天这家摸那家顺,老少爷们自然对他深恶痛绝。后来,镇上的纺织厂招工,他也跟着去凑热闹,想在厂子里谋点差事。没想到那管招工的人是胡来同村,对他的昭著臭名早就耳闻,想都没想,便将他拒之门外。

工厂里不要,胡来只得回家。下地干活吧,也吃不了那个苦。种地太累,出一通力气,也赚不到几个钱。胡来一赌气,便想到外地打工。于是,一天夜里,他扒上了南下的火车,辗转着来到了婺州。

到了婺州,认识了不少外来务工的农民工兄弟。经他们介绍,胡来去了一家建筑工地,当起了搬运工。

这次是负气出来,胡来格外用心。他暗下决心,打算狠狠捞上一笔,回村让乡亲们看看。所以他在工地上进干活,一直很拼命。

做了两年搬运工,胡来的手头也攒了三四万块钱。这年年终的时候,工头因他做活卖力,多给了三百让他买年货,算是奖励。

快近年关,工地上也停了工。发了工资,胡来留了点在身上,把剩下的钱都存进存折。从银行出来后,想想也没什么事,便去了街上晃荡。

其他打工的兄弟,早已陆续返乡,和家人团聚去了。街上的本地人,也四处张灯结彩,购置年货,准备着过年。

想想别人团聚、共享天伦,自己却孤孤单单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胡来漫无目地在街上徘徊着,极其失落。

走着走着,不觉到了将军路上的打鼓巷。对于这条巷子,胡来可不陌生,准确的说应该是很熟悉。这里便是婺州有名的“红灯区”。巷子两边全是当街的小门脸,透过半隐半现的玻璃门,会看到在紫红的灯光下,有不少穿着性感露骨,打扮浓装艳抹的“小姐”。这些“小姐”热辣开放,经常会对着路人招揽生意。

胡来以前只要发了工钱,就要跑到这里来“娱乐”一下。现在将近年底,不少“小姐”也回家过年去了。以往灯红酒绿的打鼓巷人去房空,一家家的都拉着卷帘门,十分萧条。

胡来慢慢穿过巷子,在每家门口都会驻足,回想着与这家店主销魂的美好时光。快到巷尾,胡来眼睛一亮。这打鼓巷里,竟然还有一家洗头房开着门!

胡来赶紧跑近一看,原来是“好再来”。这家店胡来以前来过几趟。店主是个四川妹子,好像叫张雪花。年纪虽说有点大,但也还算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张雪花不但有股成熟女人的味道,而且“活”做的相当不错。所以,许多嫖客会经常光顾她的这家“好再来”。

这时,张雪花也认出了胡来,忙站起身叫了声“胡老板”,便把他迎进房去。张雪花倒了杯热水过来,问他怎么不回家过年,胡来不想把心事透出来,便含糊几句过去了。

喝了口水,胡来又问张雪花怎么也没回家。谁知张雪花头一低,眼眶却红了。她惨淡地说道,家里早就没人了。去年前夫为了还赌债,把孩子卖了后,自已也和姘头跑了。现在就剩下她孤身一人。家那边只有些远房亲戚,春运的时候又没买到火车票,于是就只能在这里过年了。

胡来一听,心想这张雪花也真算是命苦,不免有点惺惺相惜起来。又聊了一会,张雪花擦了擦眼泪,强颜笑笑,说这几天一直没什么生意,自已也有点想了。况且胡老板是老客户,这次就给他免单。

胡来当时眼珠子都绿了,忙拖了张雪花上床,两人尽情云雨,共赴巫山……

接下来,胡来几乎天天都去“好再来”报到。去的时候也不空手,不是拎点熟食就是带点水果。张雪花倒也大方,每次都让胡来免费爽一把。

渐渐地,胡来有点动心了。心想自已这么大把年纪了,却连个媳妇也没讨上。交通基本靠走,打炮基本靠手。有点生理需要,若不想自立更生,就得去打鼓巷扔点人民币。挣的那点钱都贴到那些小姐妹身上了。这时间长了,也不是个办法。

这几天下来,感觉张雪花对自已也有那么点意思。倒不如趁热打铁,讨了张雪花回自已那小破出租房过日子。这张雪花虽说是做“小姐”的,年纪也有点大,但俗话说的好,“打工三年,母猪不嫌”。况且张雪花又不丑,床上功夫也属于那“技术流”的。自已这条件,也不指望能够找个正经女人当老婆,管她“几手”的呢。

于是,胡来把心思和张雪花说了。张雪花听后,咬着嘴唇没说话,胡来又软磨硬泡了好一阵子,张雪花动了心,后来也就同意了。

胡来同张雪花一起退了门面,回到了住的地方。二人也没声张,买了点酒肉,添了点生活用品,就算是成了家。

过完年,胡来去工地上辞了工。拿出积蓄去找人做了辆小吃车,便去了回溪广场买起烧烤。

开始的时候,张雪花经常帮着胡来照顾一下生意。可是没有多久,张雪花新鲜劲过去,也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烧烤摊生意一般,进帐不多。两口子的日子过的还是有点紧巴,渐渐地,张雪花开始怀念起以前张张两腿,就能挣百来块钞票的日子。

胡来本身长的就猥琐。自从摆了摊子后,成天烟熏火燎,头顶上也开始一马平川。人丑又没钱,张雪花越看胡来越不顺眼。你吵我骂,两个人没事就“开战”。成天砸锅摔碗,搞得鸡飞狗跳。

后来,有次张雪花闲着没事,和胡来一起出摊,恰好碰上有人来吃烧烤,这人正是西峰旅馆的老板崔三。

那崔三戴着副金边眼镜,一头油亮的头发抿在脑后,梳了个大背头。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很是人模狗样。

一见崔三,张雪花便动了火,不住地偷眼观瞧。张雪花久经沙场,阅人无数,颇会使些狐媚手段。于是,她便扭腰摆胯,频频给崔三飞眼示意。

那崔三也是风月老手,岂能不知张雪花的心思?也大起胆来,背着胡来与张雪花调情。

一来二去,两人便勾搭在一起。后来,张雪花经崔三介绍,进了一家足浴馆当起了服务员。每次幽会,张雪花都以足浴馆加夜班为由,瞒了胡来,同崔三在西峰旅馆里鬼混。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少闲言碎语也慢慢传到了胡来耳朵里。

被扣上“绿帽子”当了“王八”,胡来自然气不忿。胡来心里有数,自己老婆与别人有染,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但苦于手上没证据,也不敢和张雪花挑明。害怕万一张雪花恼羞成怒,假戏真做起来,跟着崔三跑了,自已却落个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

张雪花每次“加夜班”,胡来都稍稍尾随在后,想找出点他们通奸的证据。可是,那张崔二人哪是省油的灯?每次事情,都会做的滴水不漏。关键时候总能瞒天过海,让胡来抓不到把柄。

西峰旅馆的人流量不算多,所以崔三晚上很早就打烊。打烊后,崔三用一把铁锁,将大门从里面锁住。加上一楼所有的窗户,都装着防盗栏杆,所以入夜后,外人根本没法进入旅馆。

胡来很不爽,可他旅馆里又进不去。于是,每次张雪花夜不归宿的时候,他就去搞张梯子,跑到西峰旅馆。看四下没人,便偷偷架起梯子,爬上窗户。查看是否有窗户没锁。打算要是碰上没锁的窗户,就可以从窗户里进去。

谁知崔三更绝,将每个房间的窗户,全部从里面上了锁。旅馆里的房间不少,每次幽会,崔三和张雪花都会换房,从来不会固定在同个房间。因此,胡来费尽心机,却一直没能得手。

捉奸屡屡不成,胡来很郁闷。后来打听到这西峰旅馆有“闹鬼”之说,胡来便又有了一计。他自己做了一张鬼脸面具,藏在他那小吃车里。只要白天看到有人入住,晚上就戴着面具装鬼,让住客不敢住下去。日子一长,西峰旅馆肯定倒闭。

这法子当真不错!一来可以报复崔三,二来可以顺道捉奸。说不定哪天一个碰巧,就能遇上那对奸夫淫妇。

恰好今天,我们四人来旅馆投宿。胡来得知,便等到晚上戴着面具来故技重施,却没想到经了一番波折,被我们抓了个现形……

听完经过,我不禁感慨。这老小子还真是精于统筹,捉奸吓人两不误呀!

柳眉又上前问道:“我们在录像里面,看到你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才从梯子上掉了下去。究竟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别提了,那时候我一看窗户打开了,心里一阵狂喜。正要往里钻,却不想看到他站在窗边。”胡来拿手将我一指,“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吓得大叫一声,我一紧张,脚下打滑,就从梯子上掉下去了。哎,吓了那么多人,也没见过有人吓得喊出那动静……”

这王八蛋胡来,竟敢污蔑我的光辉形象!我赶紧踢了一脚,让他马上闭嘴。

难怪崔三那小子不承认房间里有女人,原来是把人家老婆藏在里面。他到现在也没露面的原因,我们也就知道了。

我们自然没对胡来说这些。不是我们没正义感,只因为这风花雪月之事,本身就不好说。这种事牵扯着别人的隐私,我们都是局外人,不能管也管不了。最后,也只能是他们当事人去解决。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又何况是我们?所以我们继续装聋作哑,就当不知道。

苏甜问胡来,“这里这么多间房,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哪?”

没等胡来回答,戒空便道:“今日投宿之人只有我们。晚上灯光一开,从外面看来,不就一目了然了?”

胡来点点头。柳眉又问:“既然你已知道老婆与别人有染,为什么还不分手呢?”

胡来抓抓头皮,无耻地咧着嘴,“分手?分手了我到哪再找个媳妇?她以前就是干那行的,忍忍也就算了。再说了,我捉奸其实是为了弄点现场照片,讹崔三俩钱花花……”

人要是不要脸,神仙也没折!柳眉和苏甜气的扭过头去,不再睬他。见也没别的事,我和戒空又吓唬了一通,就把胡来放了。

放走胡来,天也蒙蒙亮了。折腾了一宿,我们都很累了,四个人全挤在了床上。

看来,白天我们得在这旅馆里补觉了。我打个呵欠,把戒空往边上推了推,拖过枕头就打算睡下。

突然,柳眉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不能睡!这事情还没完!”

我强睁着两眼,嘟囔道:“算了吧柳大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那胡来虽说可恶,但确实也不容易。您老人家就给个机会,放他一条生路吧……”

“不是说这事!”柳眉急了,拿手一指我脖子,“外面的鬼是胡来扮的。那六条脖子上的掐痕,又是哪里来的?”

我一听,便困意全无,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苏甜和戒空也急忙爬将起来。

刚才一直忙着审胡来,倒把这茬忘了!

胡来装鬼的时候,都是在外面,里面他根本就进不来!

柳眉道:“六条出事时,我们都在身边。可是那现场除了我们几个,并没有发现别的人。刚才在监控室里,我也仔细地看过录像。录像上也显示,那个时候的确只有我们四个!恐怕这旅馆里,真的是有古怪!”

我们都慌了!苏甜害怕地问柳眉,是否要接着查下去?柳眉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事情已超出了想象,人力没法控制!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

我们各自收拾好了东西,然后急急地下了楼。经过柜台时,我们把钥匙放在上面,押金也不要了,径直就出了西峰旅馆。

匆匆出了门,我感觉身后有点不自在,好像被人盯着。我赶紧回头一望。

透过窗玻璃,我分明看到,就在我们住过的房间里,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正半隐在窗帘!而她那双恶毒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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