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昨日的长夜 第一篇 深瞳之光 （绮月篇） -- 第十四章 为什么生化PLAY就一定要发生在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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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认同过菊池泉的才能。
作为一名生物学博士，他并不算是一位特别出众的人，从小成绩平平，也没什么运动细胞，直到念上大学之后，他突然对生物产生了兴趣。
第一次对这门学科产生兴趣应该是在实验课上。
导师示范如何解剖青蛙，他见到锋利的手术刀一点一点地割开青蛙的皮肤，内心突然涌出了一种极其愉悦的情绪。那些皮肤、血肉、组织、骨骼的构成都成为了吸引菊池泉的因素。
他开始阅读和生物学有关的书籍，直到将整个大学图书馆的书读完为止，得到的唯一感想却是————
太平凡了。
是的，太平凡了。
那些书籍上面记录的，全都是一些动物的实验，这样的实验结果竟然能受到全世界的关注，实在太可笑了。他们实验的对象，无非只是处于食物链低层的垃圾，真正应该研究的，应该是我们人类自身才对啊。
人类这样的构造，拥有比所有生物都要高的智商，感官的敏锐程度甚至能衍生出感情这样的存在，肌肉的调节能力比世界上最细致的机械都要精确，还有那可以无限开发的潜力。
这样的生物，才是最珍贵的研究对象不是吗？
同时，人类还拥有着七十亿这么庞大的人口，不会因为过分开发而担心生物灭绝问题。
这样的生物，也是最廉价的研究对象不是吗？
为什么没人去研究人体，因为所谓的人道主义？
为了如此浅薄的思想而放弃最应该研究的素材，菊池泉对此呲之以鼻，他为了向世人证明自己的想法，开始不断搜集生物学的知识，甚至连古籍中描述那些黑魔法仪式他也毫不吝惜地花时间去研究。
要证明人类才是最值得研究的素材，就要充分了解其他研究对象并去证明它们毫无价值。
抱着这样的想法，菊池泉为此奋斗了十年，不知不觉间，他已成为了日本最出名的生物学博士，可他仍不满足，人们夸赞他了解如此多的生物实验，但他对自己想要研究的人类却依然丝毫不知。
因为法律的限制和内心的阻碍，菊池泉从未下决心去抓一些人来进行研究，他希望的是自己的思想能够得到世人的认可，等到全世界都赞同他的观点的时候，他才能放下顾虑进行研究，可一天迟迟未到，自己的内心却变得越来越饥渴。
直到菊池泉再也忍受不住的时候，他试着抓了几个露宿街头的流浪者进去实验，起初内心还充满负罪感，但随着实验的进行，一丁点的研究成果都像甘霖一样涌进他的心里，洗刷掉负罪感，滋润饥渴的心。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幸福了！
他并不是憎恨这个世界，也并不是憎恨人类。相反，他觉得自己对整个世界和整个人类的爱是其他人无法企及的，这是一种大爱，不拘泥于个体。
为了大义牺牲一部分人在所难免，自己为了大义不也是忍受着虐杀同胞的痛苦吗？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全人类啊！你们应该好好感谢我才是。
菊池泉不断进行着实验不断幻想着自己被世界认可的那一天，他期待着自己的付出能得到人们的回报，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谢谢」也能让他感动得痛哭流涕。
可最终他等到的是————
法官宣判给他的电椅。
行刑那天，全世界的报纸都在批判他所做出的行径，人们在街上大声辱骂，他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暴徒。
菊池泉并不怕死，但他觉得这样的结果对他而言是人生中最厉害的辱骂，自己奋斗数十年的研究成果被人们当作是罪行，自己可是能改变整个世界的人，却被说成了毫无人性的畜生。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我明明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功臣，我明明对这个世界抱有比任何人都要强烈的爱！为什么没有人能感受到！为什么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的才能！
临死前，菊池泉向自己从来没有相信过的神发誓，如果这一切能够重新开始，他要让整个世界都感受到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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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迁他们此刻正置身于通往地底的电梯座厢中。
大概五分钟前，路西尔在做高斯加速实验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暗门，暗门打开便是这座电梯，电梯里的按钮显示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可想而知是菊池泉藏匿的地底。
轻微的失重感不知持续了多久，林莫迁感到下落的速度陡然减缓，接着就是双脚与电梯底部的铁制地板互相挤压的感觉，猜想是到了。随即，电梯门「叮」的一声缓缓打开。
林莫迁率先走了出去，眼前是一条通道，通道的四壁都由金属制成，银色的金属墙在苍白的灯光下反射出晃眼的光，通道的两边摆放着许多装着不同生物的培养槽，这些生物漂浮在淡绿色的未知液体中，表皮被完整剥去，露出恶心的血红色组织。
这时林莫迁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从兜里掏出来一看，是沙罗打来的，日本的通讯做得不错啊，在这么深的地底竟然有信号，比移【哔_】强多了。
“喂，沙罗小姐，有什么事吗？”
“你们到了地底没有？”
“刚到，正在欣赏菊池丸的艺术品，你要不要也下来观赏一下。”
“免了，我知道下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告诉你个好消息，为了让今晚的烟花更加灿烂，我在这间物理实验所里装上了定时炸弹，时间设定为两小时，如果你们两小时内没出来的话，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林莫迁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个…… 沙罗小姐，我们现在能直接上来了吗？”
“呵呵，你说呢？”
沙罗坏笑了一声。
“估计这些炸弹还不能杀死菊池泉，既然是你们的任务，就不能投机取巧，老老实实地去干掉他吧！还有……如果你敢偷偷溜出来的话，我会把这些炸弹塞进你的【哔_】里引爆的。好了就这样，拜拜。”
林莫迁气得将手机猛扔在地上。
“她是白痴吗？是爆破白痴吗？她说拜拜其实不是再见的意思吧！是永别的意思吧！”
林莫迁发泄了一阵后转头对奥罗拉她们说道。
“没时间了，沙罗那白痴安了定时炸弹在上面，时间只有两小时，我们跑过去吧。”
众人顺着这条通道跑到一间宽敞的实验室里，天花板上的白日灯发出苍白的光，地上摆放着许多仪器，加上刚才看到的那些培养槽，这间研究所的地底倒是像极了丧尸片中的研究基地。
他们找到实验室的另一个门，门内仍是一条通道，通道两边仍摆放着许多培养槽，但是……这些培养槽内漂浮着的东西却让众人瞳孔一阵紧缩。
林莫迁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就感到胃里不断翻涌。
眼前的景象委实让人难以接受，那些漂浮在培养槽中的是无数的人类，如同刚才看到的生物一样被剥去了表皮，血红色的组织在液体中起伏，有的人还未死去，正不停拍打着厚重的玻璃，张大嘴发出无声的尖叫。
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人类的模样，背部有一块夹杂着血丝的淡黄色的东西凸起，脸上已经无法看清五官，整个下颚被掰开，吊在锁骨处，舌头从被掰得很开的嘴巴中不断颤动。
奥罗拉尖叫了一声，用手捂着眼睛不敢去看这些东西，绮月也别过了头。林莫迁看到奥罗拉的指缝间有液体渗出，竟然哭了。
林莫迁走过去抚摸奥罗拉的脑袋，将她的手拿开，发现她的眼眶已经变得通红，眼泪不断地流下。
奥罗拉泣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们……他们明明只是和我们一样大的孩子啊！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林莫迁看着奥罗拉哭泣的样子，又转头望了望那些培养槽，将拳头紧握起来，随即放开，再次摸了摸奥罗拉的头，对她说道。
“奥罗拉，我们此次来的目的就是将菊池泉杀死，让这样的再也不会事情发生，我向你保证，哪怕我死，我也要将菊池泉诛杀在此！”
话刚说完，蜂鸣的警报声却突然响起，周围的培养槽突然打开的盖子，淡蓝色的液体倾倒在地上，那些还活着的试验体慢慢从培养槽中走了出来，发出令人不安的尖叫，他们眼神空洞，不断向他们逼近，表情像是饥饿的野兽一般。
林莫迁向后退了一步，将奥罗拉她们护在身后，有些心悸地说道。
“呵……看来菊池泉已经发现我们了，我们现在像什么？被死侍包围的源稚生和橘郑宗？”
众人不断后退，很快被试验体逼到了墙角。
试验体们仍未停下脚步，摇晃着朝众人逼近，走动间不时有粘稠的鲜红夹杂着皮肉滴落在地上。
奥罗拉捂住眼睛不敢去看，林莫迁强忍着恶心紧盯着它们，却不敢出手，毕竟它们曾经也是人类，加上视觉效果太强烈了，这么一拳打过去，肯定会沾上许多……算了，不形容了。
“喂喂，我们可没有蜘蛛切和西部守望啊，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下得了手。”
直到这些试验体快要走到众人身前时，站在林莫迁身后的路西尔突然发起了攻击，林莫迁只感觉一道黑影从脸旁擦过，走在最前面的试验体半个脑袋都飞了出去，鲜红混着白色的脑浆溅了林莫迁一脸。
“唔哇！好恶心！路西尔你看着点啊！”
林莫迁转头怒视路西尔，却见路西尔已经欺身上前，手中半米长的短刃在狭小的空间中不断挥动，寒光交叠，顷刻间就已经解决了三名试验体。
可惜试验体的数量太多，一部分已经绕过路西尔的攻击向林莫迁走来，大概是感觉到了危险，它们的手臂不断挥舞，脚步也越来越快。
林莫迁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耳畔却听见一声巨响，偏头看去，绮月已经拿出来手枪对试验体进行点射。
虽然绮月手中的枪并不是西部守望，可从这么近的距离听枪声，实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林莫迁的耳朵不断嗡鸣，绮月对他歉意地笑了笑，继续点射这些试验体，林莫迁发现这些试验体被打中心脏都没事，打中头部却立刻倒地，于是好以整瑕地走到绮月身后，吐槽道。
“靠，这个菊池丸真没创新意识，连这些怪物的弱点都要抄袭《生化危机》，他就不怕保护伞公司告他侵权吗？”
绮月这时竟然跟着吐槽道。
“没关系的，反正他们都是日本的，《银魂》恶搞《高达》不也因为都是日升公司的吗？”
“嗯……”
林莫迁大惊！
“你……你……你……竟然也看《银魂》！”
绮月甩手将走得最近的一个试验体爆头后，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当然，我可是生在武士的国家，怎么能不看《银魂》呢？”
“你这句话明明槽点很多，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林莫迁实在无法想象她坐在电视机前摆着一张扑克脸看《银魂》的场景。
说话间，这些试验体已被路西尔和绮月尽数消灭，奥罗拉仍紧闭着眼睛蜷缩在墙角，绮月好心拍了拍她的背，让她睁开眼睛，奥罗拉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地上到处都是鲜血淋淋的尸体，又将眼睛闭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睁开。
林莫迁突然觉得雾之国让人复活的要求真的是对的吗？虽然保护世界是件好事，可是让这种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看到这些场景会不会太早了点？
“都解决了，走吧，我们去找菊池泉。”
众人走到这条布满尸骸的通道的尽头，面前是一扇木门，林莫迁谨慎地将木门推开，向里面瞧了瞧，里面是一间宽敞的会议室，室内只摆放着屋内只摆着一张长方形木桌以及一把椅子，一个身着黑色西装体形消瘦的青年男人正坐在桌前，眉目间透露出书卷气，他双手交叠着看着众人，说道。
“等候你们多时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菊池泉。”
林莫迁原本以为菊池泉会是一个像科幻电影里身穿白大褂面容苍老的疯狂科学家一样，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年轻。
“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
菊池泉笑了笑，说道。
“从你们走进这间研究所的大门时我注意到你们了，你以为门口的检查装置会是普通的？我曾经可是「技术部」的人，对于你们武器上的屏蔽装置自然是了解的。”
“那你还放我们进来，就不怕我们杀你？”
“啧。”
菊池泉不屑地笑了一下。
“副部长肯定给你们说过我的力量并不强吧，「雾之国」对于任务的分级有着很明确的体系，我的力量在他们的分级中仅仅只比「F」级高出一点，所以他们不可能派「F」级以上的成员来杀我，但「技术部」的真正力量怎么可能是你们那种肤浅的战斗能力，我所创造的东西，要比你们强得多。至于放你们进来的原因……我这里正好缺少「雾之国」的成员的身体，你们会成为非常棒的研究素材的。”
菊池泉表现出来的自信让林莫迁感觉有些厌恶，林莫迁盯着他，大声说道。
“那些人……就被你这么轻易地拿来做研究！你这样做，良心上过得去吗？”
菊池泉听到他的话，竟然疯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良心上过得去吗？少逗我了！我现在正在进行世上最伟大的研究，那些人，不过是廉价的试验品而已，我做的可是人体试验，素材要多少有多少，就这么一点试验品，你觉得我的良心会过得去……”
他话还没说完，眼中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身影瞬间放大，接着脸上挨了无比沉重地一拳，被打翻在地上。
林莫迁抬脚将刚才冲过去时撞翻的长桌踹到一旁，走上去抓住菊池泉的衣领，直视着他的眼睛，咬着牙寒声道。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疼疼疼，你这小子可真粗鲁啊，我可是你们的前辈，难道不知道让前辈把话说完是做人的基本礼仪吗？”
菊池泉抬手擦了擦从嘴角渗出的鲜红，表情依然平淡。
林莫迁没去理会他的话，拳头再次挥下，这时他却发现眼前的菊池泉突然消失了，接着就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从背后传来，急忙向旁滚去，闪着寒光的利刃擦着他的手臂刺进地里，在手臂上带出一条浅浅的伤口。
林莫迁还没来得及起身，菊池泉的身影有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只见他轻轻地一抬腿，他就感到一股腹部一阵巨力传来，身体被这一脚踢得老远。
“林莫迁！”
绮月和奥罗拉同时惊呼。
菊池泉没有继续攻击他，他将插在地上的太刀拔了出来，随意地甩了一下，大笑着对众人说。
“这就是我的试验成果，看见了没有，它让我拥有了凌驾于你们之上的速度和力量，现在你们还以为能够战胜我吗？”
“用枪射他，我就不信他能硬挨子弹。”
林莫迁打断了菊池泉的话。
绮月依言拔出手枪进行射击，这是经过技术部改造之后的手枪，威力惊人，林莫迁不信他的速度能快过子弹。
在林莫迁以及大多数普通人眼中，威力巨大的热武器加上精准度等于无敌，他曾问过副部长，为什么雾之国里学习枪械的人不过，明明靠热武器能轻松干掉敌人，一颗导弹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靠魔法和肉搏来解决。
副部长当时告诉他，雾之国面对的那些怪物是无法靠科技的力量就能轻松战胜，外力始终是种辅助，雾之国的成员必须让自身强大，虽然暗杀部也有枪械学科，但那也是练习现实世界中无法达到的枪术。
接下来———
菊池泉用行动证明了副部长的话，他的速度快到已经出现了残影，太刀在手中挥舞，子弹与刀身接触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跳弹在地上，墙上，天花板上划出无数条裂痕。
直到绮月的子弹全都打空，菊池泉仍毫发无损，只见他将手收回腋下，一个突刺向绮月直冲而去，这一击的声势惊人，踏在地面上的双脚将大地踩碎，宛如闪电一般向绮月高速逼近。
电光火石之间，在场的四人分别做出不了不同的反应。
绮月向一旁闪躲。
奥罗拉快速挥动手指在绮月身前编织出一扇寒冰结成的护盾。
林莫迁扑过来想替绮月挡住这一击。
路西尔则挥舞这短刃对菊池泉发起冲锋。
用一句话来形容————
第一次外出任务的四人组，毫无默契。
奥罗拉不相信绮月能躲过。
林莫迁不相信奥罗拉的魔法能帮绮月挡住。
路西尔则是，完全不在乎绮月的命。
可这四个人的行动造成的结果却让人感到超乎想像的默契。
奥罗拉结成的冰盾确实没挡住菊池泉的突刺，发出一阵悲呜后轻易地碎掉。
因为冰盾起到的阻隔作用使原本瞄准绮月喉部的突刺产生了诡异的偏移，刀身直直刺进林莫迁的右肩，鲜血喷薄而出。
“嘿——抓住你了。”
林莫迁忍着剧痛向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菊池泉这时才发现不妙，急忙挣脱，可刀身被林莫迁用左手牢牢抓住，他又想弃刀逃跑，林莫迁适时又用右手抓住他的肩膀。
深入骨髓的剧痛使林莫迁五官都扭曲了。
“路西尔！快！”
路西尔在刚才已经发起了攻击，如今菊池泉的行动被林莫迁锁住，正是大好机会，他将手一翻，侧身反手从菊池泉的背后刺去，短刃毫无阻碍地插进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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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雾之国的时候，菊池泉仍狂热地进行着这些试验，他很庆幸世界上有这样的空间，但雾之国的人好像仍秉持着那种可怜的人道主义，明明这里的人都拥有着颠覆整个世界的力量，却甘于做世界的保镖，菊池泉对此无法理解。
正如雾之国的人无法理解他的那些实验，虽然这里不受法律的限制，但技术部的人看他就像看到怪物一样，这么充满奇迹和神秘的地方也无法理解自己的才能，菊池泉感到无比悲哀。
直到一个技术部的成员在看到他的那些研究成果之后发出称赞。
“哇！真是杰出的「作品」啊，你是怎么想到要研究人体的，能把研究报告借给我看看？”
那时，菊池泉激动得差点哭了出来，他等了数十年，甚至是死，都没有一个能理解他的人，终于有人能够理解他了！终于人有称赞他的作品了！
那人同样是个狂热的研究者，整天泡在实验室的那种，直到今日才出来，偶然发现了菊池泉的研究成果。
两个同样执着的男人至此成了好友，虽然他们研究的对象不同，但两人之间只要任何一个有一丁点的进展双方都会同时感到高兴，因为努力才换来的成果，这样的想法在两人的心中彼此流通，成为他们感到高兴的源泉。
有一天，那个男人问菊池泉。
“为什么你一直要执着于研究人类呢？”
“嗯？”
菊池泉突然觉得男人的话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我们之间不是一直互相了解的吗？为什么至今他还要问我这样的问题。
“你以前说过吧？研究人类是因为他们是世界上最有研究价值的生物。”
菊池泉点点头。
男人又说。
“但是啊，这对于以前来说确实如此，可是我们来到的雾之国，每天面对的那些恶魔不是更有研究价值吗？它们有和人类比肩的智商，力量更是强大无数倍，数量也是未知，为什么不选择去研究它们？它们不是比人类更有研究的价值吗？”
菊池泉当时笑着回答道。
“因为，研究人类是我此生唯一的梦想，在树立这个梦想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要去放弃它，如今研究还没结束，我为什么要改变研究对象呢？”
菊池泉本以为自己的话能得到男人的共识，他坚信，是这个男人的话，一定能够理解他的这种想法。
可没想到男人不断地摇头，大声向他说道。
“不对！不对！不对！我们技术部的存在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其他成员面对恶魔时拿得出更有效的武器！我们这些研究成员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帮助别人！既然有了更好的研究对象，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执着于那可笑的梦想！”
他说什么？他竟然说我的梦想，我一直以来的努力是可笑的！
菊池泉当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昏暗了下来，他本以为，自己找到了知音，对方是和自已一样执着于梦想的人。没想到，对方这么拼命的研究竟然只是为了帮助别人！
自己因为研究沦为世人厌弃的凶徒，仅仅只是为了满足内心饥渴，仅仅只是想完成年轻人树立的梦想，对方竟然只是为了帮助别人。
开什么玩笑！和对方比起来，我简直连小丑不算，我可没有这么伟大的信念，一直以来，我以为和自己一样的人，却从彼此的出发点上就已经在嘲笑自己了。
什么雾之国！什么拯救世界！什么帮助别人！都是狗屎！
你们都是济世的大圣人吗？明明都是带着伤痛来到这个世界的，为什么还要装作比谁都无私的样子！为什么你们能毫不羞耻地说出这些话！为什么————
你们要抛弃我……
我只是想要守护自己的梦想而已啊！
注：源稚生 ， 橘政宗 ，蜘蛛切，西部守望皆来自《龙族3黑月之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