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 第三十章 考核开始
漫长的地狱周终于进入了最后一天，等待我们的,即将是炼狱般的考验与通关！
时间是凌晨四点五十分， 地点还是训练场。
整理好行装以后，小耿开始例行检阅：“稍息，立正，从左到右依次报数！”
“1,2,3,4,5,6，.”我们快速地一字向右转着头。
碎步小跑到首长面前，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大队长同志，菜鸟中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同样回敬了小耿，高大队的脸却皱成了一团：“稍息！”
“是，稍息！”小耿回到了我们的队伍当中。
不用想，考核的时候到了！看到这样的表情，谁的心里也不爽。
翻起手中的日常作训章程，高大队望着我们板起了脸：“菜鸟们，请稍息。”
今天他是我们的主考官，能否通过，一半在于我们自己，另一半则在于他！
低着头绕着我们转了一圈后，他挠了挠脖子上的红肿，脸上短暂的铁青消失了。
终于露出了一点儿笑容：“地狱周训练即将结束，今天是最后一天，也将会是你们最难受的一天！因为今天一天都是考核，你们要完成二十四个项目的受虐！评分标准只减不增！没有最高分，欢迎最低分！到明天这个时候，你们就会知道自己的成绩。通过了的，恭喜进入魔鬼营继续受虐；挂了的，麻烦请再次进入地狱周，没人会赶你们上去！”
听到这些话，我们脸上没了表情，因为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沮丧。
高兴的，是完成了地狱周训练；难受的，是将要迎接更加残酷的兽虐。考核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阎王爷派来的催命鬼。
见我们不吱声，高大队习惯性地大声喊了起来：“都准备好了吗？”
立正站好，我们一字抬起了头：“时刻准备着！时刻准备着！”
笑着摇了摇头，他便转过身去，把文件袋扔给了灰狼：“第一阶段先交给你了。”
说完就上了车。
带好了手套，灰狼看着我们：“是！”
站在开走的车上，高大队嘴里含着草叶儿，拿起喇叭冲我们鼓起了嘴：“菜鸟们，路上会有两样东西在等着你们。一个是老鸟跟你们的亲密接触，另一个就是上好的牛肉和酒菜。我花了三个月的工资，亲自为你们准备的！要么选择幸福人生，乘早离开这个连鬼都不会来的地方，要么就愚蠢地走进地狱，也没人欢迎你们！到时候可别说我逼你们啊，已经给过你们选择的机会了，是你们自己不懂得珍惜，怨不得我！”
插了插眼睛，他便带好了墨镜，坐了下去。
他的离开意味着我们的考核开始！
一声急促的哨声吹起，我们全部向右看齐了！
“第一个科目——常规考核，30公斤负重，5000米急速越野，目标防化大营，半小时之内算你们合格，过期不侯！跑完就可以去睡觉了，醒了还有烤羊吃！”灰狼说着就合上了本子。
森林狼从队伍中跑了出来，双手十字交叉，伸了出去，指着零点和正六点方向：“菜鸟中队，左后、正前转弯，跑步走。”
战斗就这样开始了
长期的高强度训练，早让我们忘记了疲惫。
背着30公斤的负重，这会儿感觉连3公斤也不到，我觉得好轻松！
别说是五公里了，十五公里我照样也能跑得下来！
舔了舔干裂的嘴皮，伞兵扣紧了身上的背囊：“考核又不是第一次了，干嘛非要起来这么早呢？刚在被窝里捂热了，又被这群死老鸟给拉出来了！”
跟在我后面的史大凡，咧着嘴，悄悄地从口袋中掏出石子儿，弹到了伞兵的脸上：“捂在被窝里，你等着下蛋啊？”
“啊”了一声，伞兵转过头来，愤怒地望着自己的冤家：“再弹我跟你急了啊！这么帅的脸蛋儿，你能赔得起吗？我又不是母鸵鸟，下毛上的蛋啊！”
考核永远是最紧张的一刻，大家不但心会流多少汗，就怕永远流不完！
冲刺地很快，我们一个不让一个。
最后，菜鸟中队几乎同时到达了目的地——防化大营。
我计算过时间，绝对全部通过！
看了看手表，灰狼笑了：“用时25分钟，很好！看来你们是一点儿都不累啊，非要把饭菜整凉了你们才会吃是吗？”
“报告中队长，我还真有点儿饿了，能不能坐下先吃上点儿东西再考核啊？”伞兵咽了咽口水，竟听见自己的肚皮叫了起来。
没有抬头，灰狼却不对了起来，他继续看着本子：“还有谁肚子饿？一块报上大名来！”
除了伞兵，没有人点头，也没有人举手。
合上本子，灰狼看着伞兵，一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好吧，那就你一个人。脱下衣服，先去洗个澡，然后跟我去吃烤羊！”
见只有自己一个人，便勉强笑了笑，指着我们：“那他们呢？”
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灰狼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们也需要休息，刚好这儿等着你！”
“嗨嗨嗨，灰狼，逗你玩呢！其实我不饿。”一听是假正经，伞兵乐了。
一看没人愿意留下来，灰狼立刻脸竖了起来：“菜鸟中队，下一个科目——挂钩梯训练，上下300回是你们的及格标准！”
分成三路人马，我们站在攀岩墙下面，开始了第二项考核。
这就好比是接力赛一样，A、B、C三队的菜鸟同时展开了大比拼！
一共是二十来米的高度，上去下来一共要完成300个来回！
刚爬到一半高度，迎接我们的第一拨老鸟便提前出现在了头顶的上方。他们打开了三根巨型高压水枪，朝我们刺了下来。
顶着巨大的水流，我紧紧地抓住绳子。因为脚无法踩着墙壁，又找不到固定支撑，只好用双手往上爬。
越往上，水障就越大，我们被刺地越睁不开眼睛；肚子里灌满了水，爬起来非常困难！
咬紧了牙关，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我们逆流而上，终于爬了上去。
往下滑的时候，我以为会轻松点儿，可是没想到，该死的第二拨老鸟也出现了！
继续拿着高压水枪朝上刺着我们我们的屁股，不让我们下来。水压的强度完全把我们顶在了半空中，你想想那是什么场景？
不过没有一个人认熊！
既然都能上去，下来还有啥困难的？
我们这群菜鸟依然咬紧牙关，一会儿逆流而上、一会儿逆流而下，仿佛成了弄潮儿！
灰狼开大了阀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三大条令是什么？”
没有失去意识，大家的嗓门盖过了水流的轰鸣声：“纪律条令！队列条令！内务条令！”
接着，把水枪对准了史大凡：“放着舒服却不好好享受，你是什么？”
闭上眼睛，他鼓起嘴抓紧了绳子：“菜鸟！”
虽然速度越来越慢，却没有一个人放弃，没有一个人退出。
到了快爬完一半的时候，灰狼看我们招架不住的样子，便关了水枪：“怎么样？有后悔的吗？”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我们一起喊道。
见没有达到目的，灰狼很是生气，翻开了本子：”第三个科目，50米铁丝网穿越，及格标准，还是300个来回！”
今天的考核确实加大了难度！
以前穿越铁丝网是在水里，上次穿越铁丝网是在火中，这次竟然是被子弹包围！
机枪射击高度只有20公分，辐射速度1米每秒，全部都是实弹！
这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的爬行速度低于机枪的辐射速度，就会受伤，甚至是被打死！
平日里我们的爬行速度也就是0.5米每秒，这已经到顶了！
今天被他们这样判死刑似的催着，我们不得不加快自残的步伐，蹭着地面开始拼命地向前滑行。
四周的机枪扫出了密集度大概为几百平方米的“子弹域”，照在我们的头顶上方。
那个时候，听着子弹的声音，觉得很“悦耳”！
“嗖、嗖、嗖”地从你的头顶上飞过，有人还被擦破了脸！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既刺激又恐怖啊！
如果你站在上面，就会看到几条子弹打出的亮线，闪烁不定的。
也许会觉得很好玩，但对于受虐的我们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脸几乎是贴着地面，老鸟依然火力跟踪着我们：“狼牙特种大队的誓言是什么？”
“同生共死，狭路相逢勇者胜！”
不断地穿行在“死亡地带”的铁丝网下面，我们爬了过去，又爬了回来。
这就完了？
哼，还早呢！
子弹打完了，又上火攻！
灌满了燃油后，老鸟又打开了喷火器的阀门。
巨大的火焰瞬间横空出世，把我们盖在了下面！
脊背一下子觉得像是被烤熟了一样，眼睛绷得红红的！我们开始更疯狂地往前方趴去，忘了头顶上的机枪。
扑灭了身上的火，伞兵骂了起来：“挨千刀的死老鸟，想烤死你老子啊？”
一边向前冲锋，一边转移着身上的痛觉，史大凡无意识地喊道：“挨千刀的死老鸟，想吃鸵鸟肉就直说！我是卫生员，干嘛跟我过不去啊？”
捂着嘴笑了笑，灰狼示意老鸟们加大火力！
闭紧了嘴，强子磨破了双手，依然坚持匍匐前进：“我是地狱的勇士，我是中国陆军特种兵！”
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耿咬着牙看着我：“忠于祖国！”
“忠于人民！”我们碰了碰拳头。
爬了差不多一半路程后，火焰枪终于退出了舞台！
关切地看着我们这群傻不愣登的菜鸟，灰狼一直皱着脸：“菜鸟们，被烤的滋味儿不好受，退出吧。”
然而却没有人感谢他，更没有一个人像他说的那样伸手投降！
看着我们不开窍的样子，他很想不通：“一个个脑子都坏了吗？想着法儿活受罪，找不到比你们更傻的人了！”
菜鸟中队，没有一个人放弃，没有一个人喊娘，都成功地从“死亡地带”爬了出来。
打开喷管，调大水枪的流量，老鸟们加大了压力，给我们凉快着身子。
烧灼的感觉立刻轻了好多！
只是烈火好想已经进了身子里，那种疼痛是钻心的！我们无意识地大声喊了出来，好减轻痛楚。
灰狼没有看我们，而是翻开了下一张训练章程：“第四个科目——抗暴晒形体训练。”
一分钟不到，水枪的阀门就被关上了。
头顶上方的探照灯被打开了。
我们被要求平举着ＡＫ47，枪口处还要用绳子吊着一块三公斤重的砖头，一动不动暴晒2个小时！
探照灯的功率至少得有个３０００瓦，强光刺得我们根本睁不开眼睛。十分钟下来，五六十度的高温蒸干了我们身上的汗！
想张嘴，我们却说不出话来。
“说谎话的人是最该死的，你们有后悔的吗？”灰狼从后面踢着我们的小腿。
站直了腰，我们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好站一会儿，我看谁的嘴能硬到最后。”
什么也没想，我只是在那儿静静地数着秒。
这样手就不会因为长时间举着枪而发抖了，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两个小时，一百二十分钟，七千二百秒，我数了七千二百下，一直到暴晒结束。
汗早都流干了，我已没了知觉。
拿起机关枪，灰狼对着我们的脚下一阵扫射：“目标三公里靶场，菜鸟中队，全速前进！”÷
怕脊背上的伤口会感染，我们忍痛脱下了外衣，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后，开始赤膊前进。
忘了疲劳，没了汗水，只觉得脚下生风。感受着伤口上的隐隐作痛，我们“轻轻松松”地跑到了靶场。
站在射击台跟前，灰狼手里捏着一把子弹：“第五个科目——枪械射击，这个算是最轻松的了！八一枪实弹打靶，每人一百发子弹，及格标准很低，９５０环管够！”
话说得可真轻松！
这个标准，要是放在侦察连，估计没几个人能当得了兵。
但是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确实算不上困难。
“砰、砰、砰”
一百枪打出去，大家的感觉还是那么准，平均成绩都在９８０环以上，全部通过！
一边检查着我们的靶子，灰狼开始了提问：“世界上最强的狙击手叫什么名字？”
“狙击女王—— 柳德米拉•帕夫柳琴科，还有伞兵最爱的女人——帕伏柳琴科二世。”伞兵慢慢地趴倒在了地上。
“她最辉煌的战绩是多少？”灰狼仔细地看着他的靶子。
闭紧了眼睛，伞兵倒吸着气，轻轻按着自己的后背：“成功狙杀３０９个敌人！”
“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二世呢？”灰狼横起了脑袋。
“报告，她是伞兵最爱的女人，能看透我的心，而一世看不到！”伞兵轻声呻吟着。
听到这滑稽的回答，灰狼的将军肚跳了起来：“呵呵呵，那岂不是比一世还牛啊！”
伞兵抬起头来，苦笑着敬了一个礼：“谢谢夸奖啊，等我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请你喝喜酒！”
竖起了大拇指，灰狼看着我们：“有谁知道中国枪王是谁啊？”
“周润发，《英雄本色》里面的小马哥！”老炮咬紧了牙，坐了起来。
“还有呢？”灰狼问出了兴致。
“张桃芳，抗美援朝战争中，曾在537高地创下击杀214名联合国部队官兵的击杀纪录，被评为“狙击英雄””小耿站起来答道。
“中国第一位奥运会射击冠军叫什么名字？”灰狼把目光投向了我。
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道：“许海峰！”
老鸟们一同为我们鼓起了掌：“好，非常好！”
打完靶后，又开始了散打对抗训练。
“第六个科目，散打对抗，一分钟准备！”灰狼吹起了集结哨。
没有抽签，强子直接第一个上场，而且还是跟他的老对手较量！
眼神里传达完问候，双方便摆开了架势。
灰狼一摇响铃，对抗便开始了！
强子上来先是一阵快速的长摆拳，他抡圆了胳膊；接着又是几下高鞭腿，被老鸟一一躲过。
起身一跳，强子死死地抱住老鸟的头，狠狠地一顿膝盖！
看得出，他私下练得很勤。虽然受了伤，却仍然打得非常轻松。
老鸟一直在挡着，根本无法还手。
见膝击不奏效，强子突然停止了动作！
迅速转到老鸟的身后，一个倒勾腿把他给勾倒了。
双手紧紧地勒住老鸟的脖子，双腿紧紧地盘住他的双腿，彻底地把老鸟给锁住了！
我激动地张开了嘴：“简直帅呆了！”
痛苦之余仍然不忘娱乐大众，伞兵也嫉妒了起来：“唉，我说强子，你除了《导火线》，能不能换点儿别的动作啊？”
我们都笑了。
强子却似乎没有听到，还在那儿死命地勒着老鸟的脖子。
老鸟就是老鸟，菜鸟毕竟还是菜鸟，火候未到！
上攻不成，改攻下路。双手一借力，便卸开了强子夹紧的双腿，接着向后一个贴地翻，就挣脱开了。顺势对着强子还做出了一个拧断脖子的手势，才站了起来。
老鸟就是老鸟，真功夫耍不完啊！
同样竖起了大拇指，老鸟点了点头：“你已经进步地很快了，不用自卑，下次就是我被你放翻了！”
强子输得心服口服：“多谢指点，我会继续努力的。”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下了台。
我咬了咬牙，不甘心如此精彩的对抗就这样匆匆的结束了！
第二个是伞兵。
一想起上次的搞笑经历，我们连脊背上的伤口都忘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伤好不久的老鸟３这次将继续跟伞兵打对抗！
大家都有点儿等不及了，焦急地看着伞兵。
他倒好，一点儿也不着急，跟个女人似的躺在地上，照着镜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老鸟傻一回，再傻一回，可能傻第三回吗？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得赢！
摆出了散打中惯用的技击动作，他向伞兵眨了眨眼睛、招着手，示意他先出击。
扭了扭脖子，伞兵摆出了一个四不像的Pose，咪上眼睛望着老鸟笑道：“不就是被你打个鼻青脸肿嘛，老子我今天豁出去了！”
这次他还真没有使诈！
估计是料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只有拼力气。
伞兵捏紧了拳头，先是学着强子一阵长摆拳，然后又是一阵不伦不类的低鞭腿，看得我们一边直发笑、一边喊疼。
“正宗的独门功夫——鸵鸟拳加鸵鸟腿啊，大家鼓掌！”史大凡激动地打着地面。
我们都在给伞兵加着油.
看着这样的比赛，才觉得有意思！
过程当然不用猜了，没有几个回合，他便被老鸟的重拳给打趴下了！
“站起来，站起来”小耿喊道。
擦了擦嘴上的血，伞兵站了起来，继续出着拳。
无奈他根本不是老鸟的对手，又被人家一个剪刀腿给叉倒了！
老鸟一把拧住了他的胳膊，半蹲下身子膝盖顶着伞兵的小腿，顺势死死地擒拿住了他。
喘不上气，伞兵吐了吐舌头，只好认输。
这回，老鸟是真正地长记性了！
没有像上次一样走到跟前去炫耀，而是站在那儿双手托着下巴，无奈地瞧着地上装死的伞兵。
见敌人这么聪明的样子，被打倒在地的伞兵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奶奶的腿儿，你今天怎么不上我的当了？”
老鸟摆出一副令人可笑的天真架势，活像马戏团里的小丑！
为了鼓励老鸟终于吃两堑长一智，我们在那儿齐声喊着：“伞兵，别装了，赶紧下来吧！”
使劲地咬了咬嘴皮，伞兵惊讶地“怒视”着我们：“你们这群家伙！”
老鸟会意了我们的意思，笑了。
不过还是没有走到伞兵跟前，而是在远处冲他吐着舌头，把我们笑坏了。
叹了叹气，伞兵无语道：“老鸟队长，这回你赢了，枪王认输！”
依然还是那副不再上当的嘴脸，老鸟摇着头：“我是不会过去扶你起来的！”
“哈哈哈哈哈”
就连所有的的老鸟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比完了散打以后，接着就是硬气功！
深吸了一口气，灰狼看着我们：“兄弟们，第七个科目——硬气功加强演练，吃得住吗？”
没人点头，也没人摇头。
我们是有苦嘴里咽，有罪自己受！
看在老炮脊背上有伤，老鸟们只好从前面来。
还是那十公分粗的木头棒子，使劲地抽在了他的胸口上！
棒子打断成三节，老炮也被打倒了，胸口上多了一道深深的红印！
毕竟前胸没有后背抗打嘛，再说还受了伤。除了他，我们谁也扛不住！
为了不耽误后面的考核，灰狼连忙喊停：“行了，你已经通过了！”
我走上前去，抱起了老炮：“班长，你是好样的！”
伞兵抓起他的手：“哎呀，我的老炮，你这是要把我吓出心脏病才罢休吗？”
一幅“鄙视”我们的样子，老炮咳了两下，翻了我们一个白眼儿：“切，这算什么？”
下一个是卫生员！
老鸟们搬来１２块砖，直直地落在了一块儿。我数了数，比上次多出了整整７块！
“你们这是要打废他的手吗？”伞兵张大了嘴。
鼓足了气，在大家关切的目光中，史大凡一掌劈了下去。
砖头从第一块开始裂开，一路劈了下来。
可是走了三分之二，裂缝就停了。
我只注意到下面还有几块没碎，没有往上看。
灰狼摸着史大凡的手：““能劈碎8块砖，厉害！秃尾巴狼，我给你打九十分！”
“谢谢队长！”史大凡擦掉了手上的血。
该我上场了！
这回我要表演的是“铁拳铁臂法”训练。
捏着拳头，支撑着地，底下还垫着两块砖。我的目标就是连续做够５００个俯卧撑，打碎２０块砖！
一口深呼吸过后，我便开始向极限进发。
每做一个，我就跳一下，因为换气好连续。
大约每做够十个俯卧撑，我就能攒足了劲儿，打碎拳头下面的两块砖！
双手刚一离地，老鸟赶紧又插进来两块新砖，以供我持续练拳。
这够狠的啊！呵呵。
由于体力透支太大，我只打碎了１５快。
发觉自己完全不行了，便趴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大家凑到了一块儿，都在那儿喘着粗气。
灰狼看了看时间，到中午了。
没有宣布我的成绩，他便合上了本子：“上午的考核到此结束，你们可以休息了！”
战斗终于告一段落了，我累得晕了过去。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大家一个扶着一个，去了大食堂。
一边给我们舀着饭，灰狼一边夸奖着我们：“一周没见，你们进步很大啊！”
顺手捞起一块肉塞进嘴里，伞兵歪起了脖子：“可不是嘛？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
放下勺子，灰狼笑得直点头：“哈哈哈，是是是，刮目相看，刮目相看！”
高大队为我们准备的伙食还真得非常好！
每个人眼前都有一只烧鸡、若干馒头，还有一些榨菜。
可把我们闻着香得不行了！
“死卫生员，把你的肉给我撕一点儿，快！”伞兵踢了史大凡一脚。
史大凡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自己身上就是现成的鸵鸟肉不吃，干嘛还非得抢我的？”
见来硬的不成，伞兵便笑脸相迎：“你愿意看着雄鹰飞不起来，掉进火海吗？”
似乎在等着这句话，史大凡使劲一拍桌子：“愿意，刚好给大家准备一顿烤鸵鸟！”
这回他自己也被逗笑了！
伞兵在那儿拍着史大凡的头，史大凡挠着他的咯吱窝儿，两个人闹了起来。
看着这对苦命冤家，灰狼放下了盘子：”邓振华！”
“到！”伞兵松开了手，立即停止了打闹。
“我吃不下了，你把我的拿去吃吧。”说着，灰狼便挑起了榨菜。
看到这幅场景，我们谁都吃不下去了。
伞兵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跟死卫生员那是在开玩笑呢，其实我不饿，真的！最累的还是您，我跟卫生员吃一份就够了，您把我这一份拿去吧！”
说着就把自己盘子里的牛腿递了过去。
“你们的体力透支很大，下午还要联合对抗呢！这顿不多吃点儿，小心会死人的！”灰狼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见递到别人手中的牛肉又退了回来，伞兵一脸愧疚：“队长，你吃吧，我真的够了！再吃的话，屁多得很！”
“唉，对对对，您要是想让我们下午不出状况，还是成全鸵鸟吧，呵呵呵。”卫生员悄悄地掐了一下伞兵，生气地看着他。
看到我们长大了，灰狼的眼眶里多了几滴泪水。
他心疼地看着我们每一个人：“兄弟们，都多吃点儿！中午给你们两个小时的睡觉时间，大家吃好、睡好，下午揍他个变态老鸟！”
“好”，我们放下了嘴里的肉，热烈地鼓起掌来。大家都忘了疲劳，忘了疼痛。
“揍他个变态老鸟！”
整个食堂里都回想着我们的呐喊。
吃过饭后，大家都回了宿舍。
趴在床上，我闭上眼睛呼了几口气，想着下午的考核。
伸展了一下胳膊腿儿，伞兵扭了扭脖子：“哎呀，老子累得连屁都放不出来了！”
踢了踢上铺的床，史大凡皱起了眉头：“你要放出去放啊，别在这儿种毒气，小心卫生员削你啊！”
我看着旁边的老炮，他也看着我。我俩共同竖起了大拇指，给对方加着油。
“班长，实在坚持不下去的话，就赶紧退出吧，你就是个菜鸟！”我伸长了胳膊，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兔崽子，你找死啊！”他连忙起身，走下床来按着我的头。
果然是“金刚不坏”之身啊！
我只好求饶。
看着班长、小耿，看着强子、卫生员还有伞兵，回想起这一路我们是怎么过来的，便觉得这份兄弟情谊更加的珍贵了！离开狼牙的这十几年里，我没有一天是过的是释怀的。不仅失去了自己的挚爱，我还离开了自己的手足。
现在我又回来了，属于我的幸福似乎在向我招手。绝对要好好珍惜它！
想着想着，我便打起了呼噜
